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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夜来香-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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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娟娟没有主动和孔浩然打招呼,她在办公桌前坐下,用目光扫了一下孔浩然,拿出一本书,低头看了起来。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屋子里很静很静。    
    孔浩然站起身,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矿泉水,喝了一口,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想把自己要出门的事情告诉伊娟娟,可又觉得不好开口。他喝着水,想着,头上的汗又冒了出来。    
    伊娟娟没有心思看书,也根本看不进书,她觉得孔浩然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她在等待。    
    “小伊,我,我明天要出趟门。”孔浩然终于开口。    
    伊娟娟抬起头,看着离自己很近很近的孔浩然,从他的表情里,从他的目光中,她感觉到,孔浩然对她还是十分真诚的。“你要到哪儿去?”她平静地问了一句。    
    “去云南的昆明。”    
    “干什么去?”    
    “开会。”    
    “开什么会?”    
    “开一个……开一个研讨会。”孔浩然停顿了一下,没有说出人事制度改革这六个关键的字。    
    “你一个人去吗?”    
    “不,还有一个。”    
    伊娟娟没有问那个人是谁,而是问:“明天什么时候走?是坐火车,还是坐飞机?”    
    “明天早上八点钟的飞机。”孔浩然擦着头上的汗说。    
    “那我帮你准备准备吧。我去给你买两套衬衣,再买些防拉肚子的药。”伊娟娟说着站起身。    
    “不,不用。”孔浩然急忙说。    
    伊娟娟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拿起桌上那个精美的小包,急匆匆地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孔浩然一声长叹。


第三部分:悲剧在子女身上重复上演舞厅兴衰人人有责

    一连十几天,夜来香歌舞厅的生意不好,很不好。    
    蓝兰瘦了,脸色蜡黄,满嘴都是大泡,她吃不香,睡不着,看着日益萧条的歌舞厅,一个人暗暗地落泪。    
    伊俊达来了。他刚出国,又谈了一笔大生意,在国外,就听蓝兰打电话说了夜来香的情况,下飞机就直奔夜来香歌舞厅。一见伊俊达,蓝兰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头扑到了他的怀里,“俊达,俊达,这生意,完了,全完了。”    
    伊俊达抱住蓝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宝贝,别伤心,做生意哪有光挣不赔的时候,生意一时不好,完全是正常的。”    
    “可,可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蓝兰满脸是泪地说。    
    “别着急,我明天找人打听打听再说。”伊俊达边说边给蓝兰擦脸上的泪。“你呀,也太不经事儿啦!遇到这么一点小事儿,就受不了啦?看看这满嘴的大泡,你要上多少的火呀!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这次出国,又谈成个一千万美金的大项目。歌舞厅损失算什么,这叫东方不亮西方亮,我伊俊达的事业,永远会红红火火,如日中天。”    
    伊俊达带来的喜讯,并没有使蓝兰特别高兴,她说道:“你谈成个一千万美元的项目倒挺好,可我的项目完了,我心里好难受呀!”    
    “什么你的,我的,咱俩不是一个嘛,什么时候分的这么清?”伊俊达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是夜来香的经理,我是法人,你虽然是董事长,大老板,可这里经营不好,责任在我,我怎么能不难过上火呢?!”蓝兰满有理由地说。    
    “好啦,好啦,我刚回来,不说这些没有意思的事,快去你家吧,我都快想死了。特别的想。”    
    蓝兰知道伊俊达想要什么,可是她现在一点情绪都没有,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俊达,等几天不行吗?我,我现在一点情绪都没有,我怕不行。”    
    这是他们相好以来,蓝兰第一次拒绝他的这种要求。伊俊达想了想,无可奈何地点头道:“那好吧,过几天就过几天。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再上火了。”他说完和蓝兰告辞,乘车回家去了。    
    饶红这几天也上火,不过,她的火远没有蓝兰大,不是一把手,不是法人,责任自然要小许多。歌舞厅没人来,静静的,平时热闹惯了的她,冷丁静下来,心里特不习惯,她来到了一楼,走进了刘英良负责的巴黎包房。    
    包房只点了一灯,一盏挺亮的白炽灯,刘英良正坐在灯下静静地看书。“你呀,可真行,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坐下来看书?”饶红进门就大声地说。    
    见副经理进来了,刘英良马上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饶经理来啦!”    
    饶红大步走到他的跟前,拿起他刚放下的那本书,看了一眼书名,《歌舞厅经营之道》,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书。她随手翻了翻,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就说道:“刘英良,你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在巴黎的红磨坊都干过,现在咱们夜来香遇到困难了,你倒想想办法,出出主意呀!”    
    “我?”刘英良用目光扫了一下饶红,“我就是一个服务生,我的职责就是搞好包房的服务,保证让来的客人满意。”    
    “你说的是屁话。客人都没有了,包房都空着,还满意个屁。”饶红不高兴了,说话也不文明起来。    
    “那,那是你们当老板的事情。”刘英良不冷不热地回敬了一句。    
    “舞厅兴衰,人人有责,要是咱们夜来香办不下去了,黄了,你刘英良到哪儿去?亏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你没看到蓝兰满嘴烧的都是大泡吗?”饶红大声地训斥着刘英良。    
    刘英良听了,没说什么,对这种训斥,表示了接受。真要让他离开夜来香,他舍不得,其实,他心里也着急,不为别人急,也要为蓝兰急。不然,他也不会去书城,买了这本《歌舞厅经营之道》的书来读。    
    “你说说,国外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怎么处理的?”饶红开口问。    
    “国外?国外从来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呀!”刘英良立即回答。随后又补充道,“国外到歌舞厅消费,都是个人拿钱,也没有人来管呀!公家吃喝玩乐,这是我们中国的特色,也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部分。”刘英良故意调侃了一句。    
    “你说说,这新来的市委书记混蛋不混蛋?那么多的大事他不去管,那么多的腐败分子他不去抓,上任第一刀就砍歌舞厅,真是成心和我们过不去。真他妈个×的。”饶红气愤地说着,最后还骂了一句脏话。    
    刘英良看着她气愤的样子,没说什么。    
    “你有经验,有学问,脑子又好使,咱夜来香困难的时候,你多帮着想想办法,出出主意,别没事净看闲书,把自己当成局外人。”饶红临走的时候,扔下了这么一堆话。    
    刘英良赶忙连连点头:“是,是。”


第三部分:悲剧在子女身上重复上演小歹徒手中的刀子

    晚上,蓝兰回到了家。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个人很寂寞,想打电话让伊俊达来,可一想上午自己回绝了他,他现在正在家里和妻子、女儿在一起,让他来,实在是无法开口。她就一个人看电视。清州电视台的“晚间新闻”,几乎全是响应市委、市政府号召,杜绝公款吃喝玩乐的报道,还有一些实权部门一把手的表态发言。看这个样子,势头很猛,餐饮娱乐业要萧条一阵子。    
    电视里没有什么好消息,蓝兰把电视关了,去卫生间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乱哄哄的。睡不着觉实际上是最痛苦的事情,眼睁睁地睡不着,难受极了。这么难受,这么痛苦,蓝兰受不了,她起身,穿好衣服,下楼,打开楼门,走出了楼房。    
    夜已经很深了,卧狮花园里一片寂静。一栋一栋的别墅小楼,都熄了灯光。只有街灯和草坪灯亮着。夜来香的香味非常浓烈,闻起来是那么清新。蓝兰在小院子里走着,转着。可是院子太小,转了几圈,就感觉没有什么意思了。她走出小院,朝卧狮花园的大门口走去。    
    时间可能是晚上十一点多钟,大门口的灯亮着,拦车的横杆儿已经放下了。门卫室里,两个穿制服的保安正在值班。她走到了大门口,一个保安走了出来,因为认识,保安首先开口:“蓝经理,您要出门吗?”    
    “不。我睡不着,随便出来走走。”    
    “您就在花园里转吧,不要走出去。”保安提醒着。    
    “为什么?”蓝兰不解地问。    
    “因为外面不安全呀!”保安回答。    
    “这是全市最好的物业管理小区,外面怎么就不安全呢?”蓝兰摇头不信。    
    保安说:“我们只负责花园内的安全保卫,外面我们不管,出了事也不负责。”    
    这句话使蓝兰很不高兴。走出小区如果就出事,那这小区不就成监狱了吗?她没再说什么,看了保安一眼,走出了大门。    
    卧狮花园小区,不仅区内修得豪华漂亮,外面也建得很有风格。离小区不远,是一片松林,新栽的一片十年左右的华山松。松林的前面,是一条小河。河不宽,借着路灯,可以看见河水清澈,流淌得很急,还发出哗哗的声响。    
    看到清澈的河水,蓝兰心情好了许多。她走下马路,来到河边,蹲下身子,用手捧着凉凉的河水,感觉非常好。她在河水里洗洗手,还想洗洗脸,当她刚把手抬起来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闪到她的身后,一个陌生男子凶狠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动,站起身,跟我走。”    
    蓝兰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回过头,一个陌生男子站在她的身后,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闪着亮光的刀。不用说,这是遇见歹徒了。蓝兰很镇静地站起来,看着这个歹徒。    
    歹徒实在是太小了,看那年龄,最多不超过十八岁,脸上孩子气还未全褪,鼻下,长着很茂盛的小胡须。看到这样的歹徒,蓝兰反倒一点也不害怕了。    
    “走,跟我到树林里去。”小歹徒发布着命令。    
    “你要干什么?”蓝兰平静地问。    
    “我要钱。”    
    “你要钱干什么?”    
    “我要上网,我要下饭店,我要给女朋友买好东西。”    
    “可是我兜里没有钱呀!”    
    “你没有钱,谁信啊!我已经在这里转好些天了。住在这里的,都是最有钱的人。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等着。快,给我拿钱来。”歹徒说着,就伸手来翻。    
    蓝兰只穿着便装出门散步,兜里根本没有装钱,歹徒翻了翻她的衣兜,什么也没有翻到,他很气愤地说:“你们有钱人,为什么兜里不装钱?”    
    蓝兰笑了笑,说道:“我不是什么有钱人,再说,我也不知道你需要钱。”    
    “你往家里打电话,让家里人出来送钱,最少要拿五万元,还不许报警。不然,我就杀了你。”小歹徒说着,晃了晃手中雪亮的匕首。    
    “我家里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接。”蓝兰平静地回答。    
    “你家里没人?谁相信呀。你是看我小,来唬我吧。告诉你,我干这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我杀过人。”小歹徒瞪起了凶狠的眼睛,把手中的刀子拿到蓝兰的眼前晃了晃。


第三部分:悲剧在子女身上重复上演急救车响着刺耳的笛声

    “我家里真的没人,不信,我可以领你去看一看。”    
    “你真拿我当小孩子呀。你那院子谁敢进,有那么多的保安,还是闭路电视监控,进去,我也就出事了。”小歹徒也挺聪明,不肯进卧狮花园,知道那里的保安森严。    
    “你不去,那我可要走啦!”蓝兰说着转身要走,被歹徒一把拦住。“走,你想的倒美,我在这儿等了十几天,好不容易才堵住了你,我能让你这么走吗?”    
    “那你想怎么样?”    
    “我?”小歹徒用目光打量着蓝兰,色眯眯地说,“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兜里没有钱,让我玩玩也行。”说着,就要动手,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桥边冲了过来,“住手。”随着这熟悉的话音,一个男子三步两步跑到了他们的跟前,蓝兰定睛一看,是刘英良。    
    歹徒见有人来了,并不惊慌,他挥舞着手里的刀子,凶狠狠地说道:“你是干什么的,少在这里管闲事,快走开。”    
    刘英良上前一把抓住歹徒的胳膊,“走,跟我到公安局去。”    
    歹徒哪里肯就范,挥着刀子就向刘英良刺来,刘英良赶紧躲闪。歹徒要跑,刘英良又抓住他的衣服,两个人扭打起来。歹徒年龄虽小,但腿脚灵活,像是练过一点功夫,刘英良虽然年龄大,可是搏斗并不占优势,有几次,歹徒的刀子差点刺到他的身上。    
    蓝兰急了,上前助阵,刘英良对她说:“你快跑,快去喊人。”    
    蓝兰听了转身就跑,边跑边冲着卧狮花园的门卫大声呼喊:“快来人啊,有歹徒!有歹徒!”    
    小歹徒见蓝兰跑去找人,知道不好,急于逃跑,可是刘英良抓住他紧紧不放,两个人厮打着,刘英良不时躲闪着。歹徒急了,找准了一个机会,拿着刀子向刘英良的脸上使劲刺去。这下子刺着了,刘英良“啊”的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脸上的鲜血直流,歹徒转身就跑。等蓝兰领着保安赶到的时候,歹徒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看着满头鲜血的刘英良,蓝兰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着他的头,“英良,英良,你,你怎么样?”    
    保安立刻打电话报警,不一会儿,110巡警车,120急救车几乎是同时赶到,蓝兰和医护人员一起把刘英良抱上了急救车。急救车响着刺耳的笛声,快速地开走了……    
    快下班的时候,伊娟娟满头是汗地回到了办公室。她买回一个非常精美,非常漂亮的黑色真皮皮包。这个皮包不大不小,提着可以,放下了,底下有轮子,还有一个伸缩的拉杆,拉着走也非常方便。“浩然,你看这个皮包怎么样?”伊娟娟擦着头上的汗说。    
    孔浩然不敢看伊娟娟的眼睛,他扫了一下那个黑色的皮包,点点头,小声地说:“挺好,挺好。”    
    “这皮包是香港产的,一千多元。”伊娟娟说着打开皮包,里面装满了新买的东西。她一边往外拿一边说:“这是两套纯棉内衣,这是背心,这是裤头,这是一包袜子。还有,云南天气热,阳光足,这是给你买的高档太阳镜。你试试,看看适不适合,不适合一会儿就去换。”伊娟娟说着,把新买的一大堆东西都摆在了桌子上。    
    “你,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孔浩然不解地问。    
    “你明天不是要出门嘛!我帮你准备准备,你看看还缺啥。晚上,我请你吃饭。明早,我到机场为你送行。”伊娟娟用深情的目光看着面无表情的孔浩然,爽快地说着。    
    “我,我不要。”孔浩然推托着。    
    “为啥不要呀?你不缺吗?出门在外,多带点东西好。还有,这一包是药,有防感冒的,有治拉肚子的,还有……”    
    “娟娟,我……”孔浩然被伊娟娟的行为所感动,他张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走,咱们吃饭去。”    
    “不,我……我不想去。”    
    “为什么?”    
    “不,不为什么。”    
    看着孔浩然吞吞吐吐的样子,伊娟娟随口问了一句:“对了,我忘问了,你明天和谁一起出门呀?”    
    “和……”孔浩然张着嘴,说不出下面的话。    
    “你到底和谁一起出门呀?”    
    “和………和董行长一起走。”孔浩然终于把不想说出的话说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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