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台萧音by云梦涵-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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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那个什么新朝太子恐怕不通汉语吧?飞,如果我没记错陈应该回来了,等一下你带独孤去见他,就说我说的,让他负责救出那个什么新朝太子!然后你亲自去查查那个什么军师曹莽在什么地方,在江湖上放出话去,青竹帮涉嫌逼良为娼,已被水门清理门户,发出千里追杀令,准备全歼青竹帮余孽!”水宴然站起身来,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独孤靖涌……既然如此,我便三件事都答应你,等明天你就可以看到子。但是,你也别忘了自己答应过我的事情!”
站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渐远的声音:“影,安排他住下,另外别让他到处乱跑!”
……子……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望着水宴然拂袖而去的背影,独孤靖涌露出一抹苦笑,很快就能见到思念了千余个日日夜夜的主子了,只是希望在那之前,这头“色狼”不要把主子吃干抹净就好。
入夜了……帘外雨潺潺!
春意阑珊中,似是无情却又盛满了不为人知的忧愁的凄苦琴声响彻小楼,绵绵细雨中,段子楼面无表情地弹奏着几上的焦尾琴,独孤……连他也不再来了吗?是啊,自己太任性了,对一个爱着自己的人说出自己深爱着别人——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残忍?只是,自己也是人,被伤得遍体鳞伤时就不会顾及到他人的心情。
已经……太多太多的伤害了……
每每醉酒时拉着风偎向他怀里,每每在后宫之中合衣而卧夜半却叫着“他”的名字,三年前明明在独孤的怀抱里却不断的啜泣着叫“他”别再离开我……还有好多好多,多到自己都数不清楚的伤害就这样一刀一刀亲手刻在深爱着自己的人身上……自己还真的是很残忍。
如果自己不再要求他的心、他的爱,如果自己肯依偎在一个深爱自己的人怀里慢慢疗伤,如果自己不再想他、不再爱他——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的?自己和那些深爱自己的人是不是就都会幸福?
只是……独孤……风……还有无数的后宫佳丽,我又该如何从你们中选择?
月满西楼,水宴然看着楼上佳人的剪影,深深叹了口气——怎么办?飞说的也自有其道理,但若是自己这么做了,他……会不会更恨自己?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走一步算一步了。深深吸几口气,平静一下心情。水宴然转身跃上二楼,弹指灭了灯火,从背后紧紧拥住愁苦中更显阳刚的人儿——一切就等他醒来再说吧!
世上痴人,
有缘相见、无缘相爱,一瞬遗憾之后擦肩而过。
有缘相见、有缘相爱,有缘相守终生,一生携手白头共效于飞。
可谁能告诉我,一旦有缘相见,有缘相爱,却无缘偕老终生又会如何?
一旦爱了便是爱了——收不了心、放不开情。
也许只能强迫自己忘掉,也许只能告诉自己他过得好就好,也许……只能永远的错过,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缘份、缘份,
无缘无份是一瞬的遗憾,
有缘有份是半生的幸福,
有缘无份不是悲哀——是道不出的一辈子的痛苦。
第三章 故国梦重归 觉来双泪垂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高楼谁与上,长忆秋睛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唉……”幽幽一声轻叹,独坐于黑暗中的段子楼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久违了的人体的温暖,“你来了?”
“嗯,身子好些没?”如果他好了……
“……早就已经没事了,毕竟已经快三个月了。”悠然的一笑,段子楼轻轻靠向身后的人怀里,“只不过……如果要是能离开这里就会更好——啊!”
“胡说什么!”埋首于他的发香中,水宴然轻轻一口咬上段子楼的脖颈,成功的引起一声久违了的惊呼,“青竹帮余孽未平,你现在又失了武功,大理远在千里之外,出了水门你到哪里养伤去?”
“除了这里哪里都……”……本想说哪里都好,奈何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是啊,一出水门恐怕自己就是寸步难行,何况紫妍还在他们手上。想不到我段子楼居然也有虎落平阳的一天!颓然一叹转移了话题,“唉……我以为你不想再理我了。”
“怎么可能……”用鼻子蹭向怀中人儿的脖颈,享受着甜腻的触感,水宴然模模糊糊的答道,“只有你不理我,我怎么会不理你?”
“……”段子楼一颦眉——他动作如此暧昧干什么?难不成……要补全多年前那一次?
算了!自己已经亏欠他太多,也不必再考虑选择谁的问题了——就是他了,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旁的人是他——那就是他了。不管他要做什么,一切就都由着他吧!这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自己也实在寂寞太久、太久了。
“……三年了……你……现在还爱我吗?”只要他还爱我……
“……爱,当然爱。现在爱、将来爱、永远爱……”
随着一句句的誓言,段子楼缓缓的放松了紧绷的身子——罢了!随了他吧!
水宴然低头在爱人的颈子上宠溺的轻轻啄吻着,满意的感受他青涩的颤栗,他终于要成为自己的了。飞毕竟是情场老手,还是他的话比较正确。子……依然爱着自己,只要自己表白了……!!!
等等!什么叫做“……三年了……你……现在还爱我吗?”“三年”和“还”对自己而言有什么关系吗?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心下一沉,顾不上气氛好坏,水宴然突然捧住段子楼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问道:“……我是谁?”
然,眼前的星眸竟闭合的一丝不透,一滴泪水滑下雪样的面颊:“……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叫错名字——独孤,抱我……”
“——!!!”他说什么?!水宴然脸色大变,死死盯着段子楼苍白的脸——这个水性扬花、朝三暮四的女、不,是男人!!!
风云色变,一瞬间水宴然仿佛觉得天塌地陷,自己的世界完全的崩溃了——他叫别的男人抱他?!他居然叫别的男人抱他!!!那自己多日来的顾虑算什么?!
“独孤,你没听错,我要你抱我——就像多年以前那样,强硬的、不顾我反抗的、用力的抱我,让我知道我不是专属于他的,让我清楚我不能和他在一起,让我明白他根本就不爱我!!!只要你现在抱了我,我就永远属于你——啊!!”
闭着眼,段子楼嘶吼着说出决绝的话语——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只要独孤真正的拥有了自己,自己与那个人间所有的爱、恨、情、仇就全部都结束了!原来画下永诀的句号的感觉居然是这么的好、这么的轻松——可是,为什么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呢?一定是因为他毫不温柔的一把把自己扔上床铺摔痛了自己的关系,一定是的!
“——你!!”水宴然扭曲了一张脸把段子楼一把扔上床铺,不顾他的痛呼粗鲁的撕开衣裳——然而看到这半裸的身子,暴戾的水宴然却猛然愣住了,这具身体真的是他的吗?怎的如此苍白竟瘦得数得出肋骨?记忆中的身躯是那么的矫健美丽,散发着成熟的麝香,而今……三年、仅仅三年居然就让你消瘦至斯——是我的错吗?是我让你苍白憔悴的吗?你这许多年来衣带渐宽,悔是不悔?
“……你瘦了……”轻轻的仿佛触摸着价值连城的易碎品,水宴然温柔的语气里藏着浓浓的心痛,这么多年了——他寂寞了这么多年了,在自己如此的伤害下会想要逃脱也无可厚非——这原本就是自己的错啊……“……相信我,此生我定与你共度,疼你、爱你、不离不弃、一生一世——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不再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相信我……”
喃喃的低语着承诺,水宴然温柔的爱抚着爱人的躯体,每一句誓言伴随着一个爱的痕迹烙印在爱人的身上——再也不离开你了——子!
泪,无止境的宣泄而下——多美丽的誓言,可为什么不是他说给自己听?对不起,独孤——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忘不了他!
“……然…………”一声低呼不自禁的溢出喉咙,换来更为炽烈的爱抚……
——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记清楚,是我对你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就让我最后自私一次,幻想——是他抱着我,对我说爱我!
雪白的纱帐藏不住迤逦的春色,情欲高涨的两个人影炽热的纠缠着,低沉的无法压抑的呻吟、充满了情Se味道的剧烈喘息……空气中流动着强烈的情欲味道。
“……”摇散了一头的黑发,段子楼放纵自己沉溺在激|情之中,他还什么也没做怎么自己就如此的兴奋?是禁欲太久了?还是因为——幻想中的人是他……
水宴然仿佛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抿起唇钩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离开轻轻啄吻弄干泪水的眼角,毫无预警的来到胸前以自行微微挺立的蓓蕾,猛地含入口中——
“——唔……呜——啊!”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段子楼猛地弓起腰身发出媚人的呻吟。
意识到这么情Se的呻吟声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段子楼立刻羞红了脸——天啊,自己一个堂堂大理皇爷怎么可以发出这样淫荡的声音?!一张本就在激|情中红透了的英俊脸孔涨红得几欲滴出血来,连带着赤裸的身体也蒙上了属于情欲的淡淡粉红色——好美!
水宴然呆呆的看着床第间媚艳无双的段子楼,想起来了,三年前他就是这样瘫软在床上呻吟着勾去了自己的魂魄——
还是那随着主人剧烈的摇晃而如生物般散乱、抽搐在洁白枕上的如黑色丝缎一般的长发;还是那本来极为刚毅如今微颦呈现出“美人蹙娥眉”的媚态的入鬓剑眉;还是那平时总是神采奕奕、精光频闪而在激|情之中却半闭着漾着快要盛不下的滟滟水光的如星眼眸;也还是那殷红而不断开合、颤抖着吐出暧昧呻吟的薄唇、如编贝的玉齿、不时伸出轻舔嘴唇的艳红的舌……如此挑逗人心、又似极力的忍耐,让人有怜香惜玉的错觉——极为媚惑人心的段子楼。
依然倾国倾城,让所有见到他的男人都有压倒他、强占他、催折他的身与心的强烈欲望——然而却更瘦销了。也因而让人舍不得欺负他……何况现在的他是自己的宝贝,独一无二舍不得他一丝一毫痛苦的宝贝,所以就更舍不得欺负他一点点——即便是在床上。
然而温柔的抚摸怎能满足燃烧的欲望?又怎能浇熄嫉妒的怒火?
水宴然的嘴角展开一朵邪肆的笑容,滑腻的舌暂且放开胸口殷红的蓓蕾,滑过肩膀、锁骨,停在侧颈——如果没记错,这里应该是子极其敏感的地方。稍作停顿,水宴然猛地咬下去接着狂乱的吸吮——
“呀——啊!!呜……唔~~~~”不可思议的媚人呻吟再次从段子楼口中溢出,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的段子楼慌乱的抬起手掩住不听话的嘴巴,含着泪的双眸转向一边,死死的闭起,不敢正视正在折磨着自己的男人。
看着紧闭双眸微微颤抖着的段子楼,水宴然挑起一朵温柔的微笑,真是好害羞啊,那个晚上可没有见过他这样矜持的风情,“……子……我有没有说过你好美?你现在的模样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呢……”暧昧挑逗的话语和着炽热的呼吸吹入段子楼的耳朵,段子楼只觉得一阵眩晕——他叫的名字是子……他是——!!!
猛然睁开眼睛,段子楼不敢置信的瞪视眼前倾国倾城的容颜——是他?真的是他?!
看着段子楼不敢置信的睁大的眼睛,水宴然一愣,然后微微苦笑——看来他现在才明白上了他的床的男人到底是谁。本来还以为刚刚他就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却原来只是一时情不自禁的呼唤,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真是自作自受啊!
看着段子楼瞬间晕红而后青掉的脸,水宴然有一瞬间的黯然,要不是亲口听他说过深爱着自己,恐怕一定会认为他……是恨着自己的。子啊子,你瞒得我好苦!
“……子,你在床上这么‘热切’的看着我……可会让我误会的哦~~~~~”抛出一句戏言,水宴然笑着等待爱人剧烈的反抗,然而……
没有预期中的反抗,段子楼只是仿佛疲惫至极的别开头,轻轻叹道:“……怎么会是你……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爱自己,只需任自己自生自灭;他恨自己的欺骗,更只要折磨自己。而今这所为何来?
这疲惫的表情看得水宴然一阵酸楚:当然因为自己爱着他——不过自己还真的是没有信用,说了太多的谎言,真正认真时却无人相信了,自己的错又怪得谁来?只是,为什么每一次被深深伤害的都是他……
“春宵苦短,子你如此杀风景……还真是该罚!”语毕深深吻上段子楼甜美的薄唇……
这一吻,到底迟来了多少年?如果当年他肯回头,自己又何至于苦了这许多年?
然而现在——晚了,太晚了!
“——你,别碰我。”缠绵的拥吻被没有感情的冰冷声音打断,推开水宴然温暖的拥抱,段子楼感到一阵阵的发冷——但是不得不推开他!
“……子?”几乎不敢置信的,水宴然茫然的放开段子楼僵硬的身体——他在说什么?用那么冰冷的声音,说——别碰他?
难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扩散开来……
“你……为什么?”干涩着声音,水宴然打破了沉默——为什么?自己真的觉悟的太晚了么?
“……不为什么,”别开眼不去看水宴然伤痛的神情,“不能这样……覆水难收,好多事是不能回头的……”
不能回头吗?一抹苦涩的笑容浮上水宴然的嘴角,自己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飞说得对——本来他就爱自己,就算自己曾经始乱终弃也还爱自己不是吗?而如今自己又如此深爱着他,两情相悦,不管怎么样的借口都只不过是怄气罢了。既然爱他,那就留下他、上了他、让他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也不会让他离开!!!
是哭、是闹、是打、是骂,等到他领会了这一点再说吧!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今天一定要得到他!
“覆水难收吗?……可惜,我不相信!”
“你……呜——!!嗯~~~~~~~~”
炽热的吻再一次封上了段子楼急于逃避的唇,毫不理会身下人儿奋力的反抗,咬啮、吸吮,不断的变换角度……灵舌在对方开口拒绝的空当儿狡猾的窜入温暖的口中,卷住急于逃避的舌,逼它与之共舞。银色的口津暧昧的流出交融的唇间,评添了多少情Se的味道……
仿佛倾尽所有技巧的,水宴然竭尽全力的想要把太过于理智的爱人拉下情欲的漩涡,不放他呼吸的深深吮吻让他眩晕,流连于他各个敏感地带的抚触更让他不知身在何处,朦胧中,段子楼不知不觉的陷入了目眩神迷的粉红色漩涡,只感觉到身体开始变得火热,变得不像自己的了……
反抗逐渐变得无力,原本软绵绵的捶打在背上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搂住了身上爱人的脖子,未间断的颤抖与扭动也已经开始传达出另一种意思。修长的手指已经解去了爱人身上所有的遮蔽物,欣赏着爱人完美的曲线,膜拜般的印上一个个怜惜的吻,不断的呼唤着:“……子……子……子……子……”
这是你我的仪式……
又是缠绵的一吻过去,水宴然低头迷恋的看着段子楼——敛满水雾的迷蒙眼眸,微张着喘息的薄唇,满脸的红晕,摇乱一枕的黑发……好美。轻轻扯开嘴角,一抹安心的幸福微笑绽开在绝色的容颜上,但不过数秒便僵住了——很丢脸的,他居然没有准备润滑剂……而且已经有一点忍不住了。
绝对不能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平的子清醒过来,要占有他就只能趁他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