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炼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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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风被那人一掌击中背心,踉跄出去时,口中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但随即站定身子,急速地运气疗伤。他此时全身经脉一无阻滞,气机无比充盈,这一运气疗伤,只眨眼工夫就完成了。他刚站定身子,疗伤刚一完成,这时,十数个蒙面人无声无息地各挥刀剑,不声不响地照着崔长风冲来,挥刀就砍挥剑就刺。崔长风大怒,护身罡气猛一发出,顿时就在身周形成了一片气墙。那先冲来的几人一碰上这骤然发出的气墙,立即就惨叫着倒飞出去。其余之人却是无论如何冲击,也再也近不得崔长风身边了。众人不明白这是什么神功,尽皆瞠目结舌。
这时,在陷井的另一面,白茜珠与另一个蒙面女人打得正急。原来,白茜珠功力不够,上冲之势被那大网一碰,顿时又落下去。陷井下面是插满了生铁刺,但白茜珠手中有一把龙头拐杖,这拐杖长约六尺,乃是一支长兵器。当下白茜珠伸拐杖在陷井底部一点,人已经又借势升起。这一次没有大网相拦,却有人站在陷井边沿用兵刃相刺。但白茜珠这一次跃起,借势是借够了的,顿时纵起四丈多高,冲出陷井时,拐杖猛扫,顿时就将陷井四周的杀手打了七八人下陷井去,她已冲了上来,落在陷井外面。
她刚站定,一个蒙面女子就挺剑向她刺来。
白茜珠冷笑道:“江月红,你这贱人,今日你死期到了!”
江月红也不答话,只是以长剑连绵不断地向白茜珠攻来。
白茜珠手中拐杖一抖,便向江月红打击,二人顿时便缠斗在一起。
这时,崔长风一边运用护身罡气阻拦那些蒙面人的进攻,一边用力去挣那张罩住自己的大网。可是,他却挣不断、也解不开。原来这张大网,是用天蚕丝编织而成,弹性极好。崔长风用力撑,这天蚕丝便跟着长,崔长风运缩骨功想滑脱,那天蚕丝却跟着收缩。崔长风连挣几挣,均皆无效,猛地想起龙吟剑,连忙敢出龙吟剑,这才将大网割断,从网中钻出来。
崔长风钻出大网,顿时大怒,手臂伸出,手掌平伸,喝一声“起”!那龙吟剑便腾空而起,绕场一周,将十数名杀手尽皆杀伤。只见这龙吟短剑在场中飞腾,不断向那些刀剑手射去,这些剑手刀手尽是手腕大穴中剑,鲜血直流,刀剑落了一地。
外围另有十数名蒙面汉子,一见这飞剑术如此神奇,突然齐齐发一声喊,一哄而散,尽数逃去,连这些受伤的也一起跑了。
崔长风走近白茜珠与江月红的战团,喝道:“江月红,你为何定要设计害我二人?”
这时,江月红已被白茜珠那长大威猛的拐杖打得近身不得。这白茜珠从小学剑,本来就是一个使剑的大行家。如今以凤仙出洞后揉搓出来的一套神奇杖法,去对付江月红的长剑,江月红的三合剑法纵然玄妙,无奈被这长大力沉的拐杖逼得攻不进去,。全仗她的内力比白茜珠略高,才能暂时打成平手。如今她的属下尽皆逃走,只剩下她一人还在支持,当下便有了退意。
白茜珠见她有了退意,攻势更猛,招招皆是杀着。江月红见状,知道脱身不易,当下不退反进,一指三合指力向白茜珠劈空点去。白茜珠身形一侧,正准备还她一指,哪知江月红却将手中长剑,当作暗器向白茜珠劈面扔来,直射白茜珠。
白茜珠伸杖去格,却格了一个空。原来崔长风在旁边,已经运力抬掌一招,将那长剑吸过去了。
但江月红却已借着这一机会,身子一弹,逃走了。
当下二人也不追赶,走到那以掌偷袭崔长风,被震飞出去后一直不能站起的天台下魔身前。天台一魔此时正在运气疗伤。崔长风走到他面前,却并不杀他,反而说:“前辈伤得太重,晚辈愿度气助你疗伤,只盼能将前仇揭过。”
天台一魔一声不响,他此时正在疗伤的紧要关头,开口不得。
崔长风叹了一口气,走上去,以单掌抵在他的身后大穴上,度入真力,助他疗伤。
少时,疗伤完毕,天台一魔站起身子,双目瞠视着崔长风,长久不发一语。最后,喟然长叹道:“你为何不干脆将我杀了,一劳永逸地以绝后患?”
崔长风道:“晚辈明知已经做错了事,又哪能一错再错?”
天台一魔双目中突然流下了二滴老泪,道:“唉!这是命,老夫算是认了。老夫错在一开始就不该让两个儿子去当什么大内侍卫,一入官场,身不由己,如今明白这点,却已迟了,二位掌门人请便吧。”
天台一魔说完,自己却先转身走了。
崔长风与白茜珠看到天台一魔走了,这才转身走去。
这时,一个声音道:“小子,且慢!老夫有话问你。”
崔长风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地仙谷那个怪老头在喊自己,当下连忙回来,只见从山上飘下来那个五阳神魔侯天冲。崔长风道:“老前辈也出山来了?”
“老夫出山来了。”五阳神魔道,“常老鬼走了,住在那地仙谷再也没有一点味道。小子,你蒙着脸干什么?”
崔长风道:“晚辈的脸烧坏了,破了相,所以蒙起脸来。”
“原来如此,我问你,你哪来那么一身功力?”
“刚才的事,前辈都看见了?”
“看见了。从那些人用天蚕丝在路上拉绊马索起,老夫就看见了。老夫只是不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什么人,所以老夫就留下来看个究竟,不想他们要对付的是你。小子,你这身功力是从哪里来的?我第二次看见你时,你的功力也不过只和这玉凤门的小姑娘差不太远。”
崔长风道:“这事不提也罢。”
“你莫非有什么奇遇?”
白茜珠道:“我的曾祖母给他服了一点灵药。”
五阳神魔道:“是这样!那么,小子,我托你办的事办到没有?”
“办到了,我已将金手掌交给了你的儿子,并已转告他,要他回山东去自立门户,至于他回没回山东去,我就不知道了。”
五阳神魔道:“好,老夫这就去山东看看,如若他还未回山东,老夫这就去大内揪他。”说罢,就要离去。
崔长风道:“前辈留步!”
五阳神魔道:“小子还有什么话说?”
“前辈从谷中出来,谷中之人可知道?”
“咱与那谷中人井水不犯河水,用不着让他们知道。”
“晚辈恳求前辈这次出江湖,不要滥杀无辜才好。”
“小子,你想教训老夫么?”
“晚辈不敢,但晚辈为武林苍生计,是要这么恳求前辈的。”
五阳神魔道:“那好!老夫正想杀人。小子,你若愿学你祖师那样,就先受老夫一掌吧!”
白茜珠道:“前辈好生无理取闹!”
五阳神魔道:“小姑娘,你敢骂老夫无理取闹!老夫如不看在凤仙面上,早就一掌将你毙了!小子,老夫当年与你祖师打赌,输了之后,六十年不杀人,手心早就痒痒难忍了。全赖你祖师每个月受老夫几掌,老夫才勉强支撑到现在。如今你祖师和风仙出海去了,这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够克制老夫!哈哈!老夫又可以为所欲为了!”
崔长风道:“看来,前辈是存心要出来杀人解闷了!”
“是的!不过,小子,看在你祖师六十年的佛性上,老夫此后杀人,只杀恶人罢了。”
崔长风道:“不知前辈目中的恶人,是哪一类人。”
“惹老夫生气的人,惹老夫看不顺眼的人!”
白茜珠道:“风哥哥,这事真是玄而又玄,危而又危!”
崔长风道:“前辈如此蛮横无理,只怕这天下能顺你眼的人不多。那么,晚辈告诉你,我的师祖没有走。”
“你师祖没有走?”
“是。他人走了,但龙吟剑没有走。他的武功没有走!”说罢,右手一翻,掌心多了一柄龙吟短剑。
五阳神魔笑了:“你这剑刚才不是还伤了人么?老夫早巳看见了。只是,你的功力不如你师祖,只怕还奈何不了老夫!”
说罢,忽然伸出右手,五指迅如闪电地虚空一抓。这一抓,只见五道白光一闪,便向崔长风的头顶抓来。
崔长风淡淡一笑,身形不动,将护身罡气运集头顶,只见那抓力抓到离崔长风的头部二尺之处,忽然发出一声爆响,即便散去。却是近不得崔长风的头顶。
五阳神魔大惊:“你……你刚才御使飞剑时,用了几成功力?”
“晚辈只用了五成功力。”
五阳神魔颓然一叹道:“原来如此!”顿时便垂头丧气起来。
崔长风收回龙吟剑,道:“以后,前辈如感气闷,尽可来找晚辈,打晚辈几掌,抓晚辈几爪。但求前辈千万莫要滥杀无辜。晚辈可没有祖师那么深的佛禅定力,晚辈如若听到前辈滥杀无辜,那是定要为民除害的!”
五阳神魔忽然冷笑道:“好!老夫从那大山中出来,虽然才仅半月,可是,老夫已经知道在武功山中出了一个霸主门。
那霸主与山西崔家甚有渊源。老夫又听说龙仙有个弟子叫崔长风,想来就是你小子了。你那老子能在武功山称霸,为所欲为,你不去管,却为什么偏要管制老夫?”
崔长风道:“晚辈这就专去武功山,劝爹爹不要称霸。前辈,今日言尽于此。晚辈能否真的侠义天下武林,前辈尽可观看。但求前辈好自为之,不要滥杀无辜。”
五阳神魔道:“好!小子,你如能止得住你那老子作恶,老夫也能止得住自己作恶!”说罢,身形一晃,便向山东方向掠去,倏而不见。
崔长风站在那里,顿时便感到悲愤难忍。五阴神魔说得很对,自己的父亲尚在谋霸天下,自己又有何理由去阻止别的魔头作恶?
白茜珠道:“风哥哥,不要气苦。古人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父亲这一面,咱们尽力而为,但该行侠仗义的地方,仍然得行侠仗义。总不成被老魔一句话问穷,顿失侠义之心。
你说是不是?”
崔长风道:“珠妹,你真是我的知己。”
二人一边说,一边向南继续行去。刚离开平顶山不远,在前头转弯处,忽见官道上有十数人匆匆打马行来,与二人撞个正着。白茜珠一见,顿时叫道:“马掌门何事如此匆匆?”
为首马上一人,一见白茜珠手中的龙头拐杖,顿时便翻身下马,走上前来道:“你……你是玉凤门的白掌门?”
白茜珠道:“正是白茜珠。这是我的夫君崔长风。风哥,这是六合门掌门马行空大侠,你在华山是见过面的。”
二人见过礼后,马行空便道:“崔公子,当日在华山之时,你是以正义王的身份出现的。那时,老夫对你好生崇敬。你是武功,真可以称一个天下第一。你干的那件大善事,也可以称一个天下人品笫一。可是,如今这霸主门,却是你的父亲一手所为。数日前,霸主门二弟子钟祥,带着四十余人,裹胁附近的武林人物,将我六合门一举挑了。这崔家公子,武功尽皆高绝,但父行恶,子行侠,公子,此等事情,你将何以自处?”
崔长风尚未回答,白茜珠道:“马掌门请先息怒,请将事情一一叙来。风哥这几日为此事好生气苦,马掌门又何苦逼他甚急?”
马行空看见崔长风那蒙巾后面的双目饱含热泪,不禁心软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公子请恕老夫性急之罪。好叫公子得知,七日前,半夜时分,七十多名高手将我六合门围得水泄不通。为首一人,正是钟祥。事前霸主门便以重金买通了我六合门内的人,双方接战不久,那数人便从背后杀起,很快就杀了我十几人。我见大势已去,带着弟子门人拚死外冲,才突围出来十数人。二日后,我与众门人弟子会齐,准备投奔武当,再图复门复仇。哪知在大洪山一带又遇到霸主门的阻杀,迫得我等改道向北,投奔少林。公子,看来你为此事很难过,但这正邪之间善恶之间,却总是要分清的。公子以为然否?”
崔长风道:“前辈说得很对。晚辈这就赶去武功山,想要劝善父亲,请他放弃称霸图谋。”
马行空直视崔长风道:“劝善?!公子,这等大事,只怕不是劝善二字所能解决的吧?”
白茜珠道:“前辈不必性急。此事正在办理之中,多说无益,也说不清楚,我夫妻二人刚从少林出来……”于是,白茜珠便将三大魔与江月红攻打少林、崔长风逼走三大魔化解了少林派杀劫一事讲了一遍。
六合掌门听罢,连忙陪罪道:“公子一片苦心,只为武林众生,马行空一时悲愤,倒错怪公子了。公子,咱们这就分手吧。只盼公子一念仁心,能将这场武林血杀化解了才好。”
说罢,带着门人弟子投奔少林去了。
二人这一路南下,崔长风在路上想到,这一路下来,先是拒婚,后是逼死一个魔头自断经脉而死,三是将父亲的总护法及左右护法尽行逼走,这里又杀伤了父亲的十数名属下。
此去武功山的路上,还不知要出些什么事情。但如此越搞越僵,只怕要想规劝父亲放弃野心,是越来越难了。
崔长风将此想法告诉白茜珠,二人商量,离开最近的大道,绕道伏牛山,再顺白河、汉水而下,如此取道武功山。
数日后,二人进了伏牛山区。这一带山区甚为荒凉。崇山峻岭,猛兽出没,二人武功高绝,倒也不惧,一路展开轻功,匆匆赶路。
这天黄昏,二人来到—个小镇。这个小镇只有几十户人家。二人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中要一间房,再要店家做了一点吃食,二人吃过晚饭,便早早安寝。
半夜时分,二人忽然被一阵女人的惨叫声惊醒。仔细一听,这惨叫声来自小镇旁边的山上。惨叫声忽然极其尖厉地嚎叫了一声,便不再响起。惨叫声一断,便又万籁俱寂。崔长风与白茜珠双目一对,心意相通,便起身穿好衣服,越出客栈,向着惨叫声响起的方向追去。
越过山顶,只见淡淡的月色下,山后的一个山坳上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二人便扑了过去,一看时,二人顿时目瞪口呆。白茜珠却忍不住呕吐起来。
只见山坳上的一堆干草上,躺着一个少女的尸体。这少女全身衣服被脱得精光,渎衣丢在地上,外衣就垫在她的体下。这少女显然是被先奸后杀,双腿还极其生硬地张开着。这凶手极其残暴,竟然将少女奸污后,又将其剖腹杀死,再后又将其双乳割下,塞进腹部的刀伤口中,从少女尸体的腹中,还有血汩汩流出,显然是刚被杀死的。
崔长风道:“搜!务必将凶手除去。”
说罢,运足目力,在这隐约的月色下慢慢地搜寻四面山岭。
不一会儿,便发现对面山上有一团灰影在拚命奔逃,直向山顶越去。
崔长风喝道:“哪里逃!”
当下展开轻功,便直追下去。白茜珠随后跟去。
二人掠下山谷,再掠上对面山顶,却见那团灰影已经逃至另一座山的山腰。看来那人的轻功甚为不弱。如此直追下去,一直追了数座大山,才逼近到那人的五十丈左右,眼看就要追上了。
谁知那人忽然身子一闪,便已不见了踪影。
二人迫近一看,只见一个漆黑的山洞,那人显然是躲进洞中去了。
二人站在洞口,仔细看时,洞子似乎很深。从洞中还传出隐约的奔跑之声,估计约在三十丈外。当下二人也不及细想,崔长风一声大喝,二人便追了进去。
洞道很光滑,而且略微向下倾斜。二人转了一个弯后,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