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神兵-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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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倨“呸”了一声,“格格”笑道:“小女子一穷二白,既无财宝养老,又无法宝护身,就靠这几分姿色聊以度日,秀色自餐,要是陪你们那个僵尸老大睡上两日,把我这几分姿色给睡去了瓜哇国,可叫我怎么活呢?你本事虽好,却也未必强过了我的这两位朋友。要我嫁人,先问问我的这两位朋友罢。”过去的殷毓黧一怔,忍不住喝道:“谁是你的朋友?”藏在一旁的殷毓黧忍不住叹道:“你说,究竟是我们被这个彭倨捉弄在先,还是我们捉弄她在先?”一旁的初一苦笑道:“这是什么因果,我倒是算不出来。一报换一报,咱们倒和她两清了。”两人正说话,却听得“嗖”一声响,却是彭倨带了她的不借,自旁边飞走。彭倨才堪堪过去,不一会,那魏子便也尾随彭倨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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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毓黧无暇分心,瞄了一眼两人飞去的方向,略皱了皱眉,回转头来,只怔怔的瞧着过去的自己,自己正和赵墨携手,与冯欢斗法,瞧了半日,不由得大是着急,道:“那个神秘人怎么还没出现?要再来晚些,我可就没命了。”再等了片刻,那神秘少年却也倏突来去,将佘二带走。殷毓黧额头冒汗,四周依旧静谧无声,全然没有别人的踪影。初一摇头道:“想不到我就那样横在地上,一点忙都没帮上。”转头对殷毓黧道:“你别着急,想来能从冯欢手下把你救走的人,应该是个高人,高人行踪难测,或许他已经来了,只是我们道术低微,觉察不到他的影踪。”
殷毓黧苦笑道:“但愿如此。”转头望向斗法的自己,却见过去的自己已经使诡计让冯欢中了剧毒,冯欢中毒之后,怒火冲天,脸色铁青,不与她斗口,单手结印,在自己天灵盖上重重一拍,喝道:“魍魉分体之术!”“喀”一声响,冯欢陡然一晃,身体之上,竟然渐渐有了重影,那重影渐渐化实,短短刹那,冯欢的本体跌倒在地,那重影却凝聚成形,站在了众人面前。这重影身无片缕,一丝不挂,身体却是半透明状,体内骨骼血脉,若隐若现,瞧来十分怕人。这重影单手一挥,本体身上立时飞出不须鞭来,不须此刻光华黯淡,鞭身之上有黑气翻滚,重影轻轻抚摩不须,森然道:“你这贱丫头,竟然用这样的剧毒亵渎我的不须神鞭。”
此刻只见斗法之中的殷毓黧咬牙切齿,神色狰狞的道:“废话少说,拿命来。”喝斥之中,以旗尖划破掌心,掌心鲜血滴落地面,化作一条细线,这细线在地面结成一个小小的血影法阵,冯欢那重影哈哈大笑,道:“居然被逼到以精血化符,贱人,你已经黔驴技穷,还有什么把戏,都使出来吧。”殷毓黧冷哼一声,双手结印,叱道:“魔御,八眼道!”喝斥声中,蛛女横空飞出;这蛛女被血气召唤,而非术法拘来,难以控制,甫一出现,立时嘶叫,见物即搏,它一眼瞧见冯欢的重影,立时八爪齐动,猛然扑来;那重影却全然不动,蛛女立时将它缚住,一声嗥叫,一口咬下,咬在那重影头顶,那重影全然不作抵抗,只是哈哈大笑,耻笑道:“不过如此。”
说话间,却见这重影陡然一晃,被那蛛女抓住的地方突然都陷了进去,尤其是头顶被蛛女咬中的地方,竟然凹显一个巨大的裂口,生生将蛛女的头颅吞了进去,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蛛女便被活生生的给融进了那重影之中,化得一干二净,再无半分残留。殷毓黧一怔,打了个哆嗦,冯欢点头道:“贱人,你能逼我召唤影身,也算了得,给你留个全尸!”说话之间,不须“嗖”一声扬起,鞭身缭然漩空,发出“嗤嗤”破空之声,瞬时之间,那鞭影已然飞起,眼看殷毓黧便要血溅三尺,殷毓黧微微一叹,倒未惊惶,只掉转头,望向初一。
藏在暗处的殷毓黧瞧得浑身发冷,全身冷汗淋漓,眼见冯欢鞭影飞起,自己瞬时便要一命呜乎,再也无法自制,立时飞身而起,低声唤道:“银汉飞星!”瞬时焰光云界旗上卷出数道星芒,快逾流星,“嗤” 一声响,“啪”一下将不须弹飞数尺,不须“轰”一声抽在旁边的巨石之上,巨石立时碎裂,破裂的巨石飞弹而起,其中一块“砰”一下撞在过去的殷毓黧肩头,“喀”一声响,居然将她肩骨撞脱了臼。
冯欢眉头一皱,喝骂道:“哪里来的鼠辈!”望向星芒来处,却见一个淡淡人影已经窜入山石之中,这人影甚快,恍惚间瞧不出男女;殷毓黧恐怕他对过去的自己下手,暴喝道:“跟我来!”喝斥之后,却见冯欢一脸惑然,一脸狠毒,却已经将手扬起,显然并是想追来。殷毓黧大急,急迫之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立时一声嘶叫,这叫声有如夜枭哀鸣,却正是吕礼召唤冯欢等人的暗语。冯欢一听这声音,立时一震,哪里还有犹豫,立时一把抓起地上委顿的身体,紧追过来。殷毓黧立时对初一道:“你藏着别出来,我引开他。”初一却一把将她拖住,道:“别怕!”说话间单手结印,叱道:“木石潜踪,潜光蔽影!”两人脚下的地面立时一陷,两人便潜入结界之中,隐住了身形。殷毓黧摇头道:“不行,我们一躲,他会回去。我们可就完了。”
初一嘿嘿一笑,道:“有我在,你有什么可怕的。”说着仰头望了望,道:“天有乌云。要下雨了。”殷毓黧一愣,道:“冯欢马上就到,你还看什么天气?”初一微微一笑,道:“没办法,只好凭记忆来放置。希望可以成功。”说话时那冯欢却已经“嗖”一声飞到,那重影扶住肉身,道:“是谁?是门中那位尊者?”殷毓黧屏息静气,初一却轻轻挽起袖子,双手无声结一法印,猛然叱道:“木石潜踪,乾坤移位!”一声喝斥,立时暴露位置,重影一声暴喝:“给我出来!”“啪”一声不须鞭瞬时飞出,“砰”一声结界立破,殷毓黧初一飞身而出,倒飞数丈,避开了重影这一鞭,几乎同时,石林中的石柱却动了起来,数根石柱“喀喀”作响,自行在地面滑动,各各移了数寸的位置,便又不动。这石柱移位,唬了重影一跳,分了心神,竟没瞧见殷毓黧初一的样子,待再看时,却见四周石柱林立,不知道那两个人影此刻藏在哪里。
重影又惊又怒,叱道:“是什么人?竟敢戏弄我们薛家的术士?是不是嫌自己命长?”喊了几句,却听不见回答,迟疑了一下,飞身而起,孰料身子一动,立时眼前一花,却见自己悬在一个四周空朦的怪异所在,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四周一片污浊,似乎身在一团乌烟瘴气之中,不由得大是骇异,心中大喊不妙,糟糕,走到奇门阵法之中了。外面的殷毓黧见那冯欢身形一动,刚刚飞起,却立在空中一动不动,一双眼珠四面乱瞪,似乎惊异,又似乎恐慌,嘿嘿一笑,道:“初一你好本事,这是什么道法,这样神奇,我看,不如乘机把他结果了。”
初一微微一笑,道:“你别动手,一动手,这阵就破了。我以前被太乙六合迷仙阵给困住过一段时间,对它的布置,略知一二,到底还说不上精通,恐怕结界很弱,容易破得很。再说了,今晚天空有云,我瞧不见星宿,不能按星列位,这阵法充其量可以暂时迷惑他眼神,没什么用的。这个冯欢胆子不大,一被阵给困住,心里先就怕了,不敢乱动,害怕引出阵攻。他只要在多飞上一尺,就出阵来了。”殷毓黧一怔,拍了拍胸口,道:“你说的有你在,别怕,就是倚仗这个只要他多飞一尺就可以出的破阵吗?”初一微微一笑,道:“怎么,你还嫌不够,你看,要下雨了。这雨一下,我的阵就破了,不过,你信不信,我们打个赌,这阵破了,这个冯欢一样出不来。”殷毓黧哼了一声,道:“我没那闲功夫。”说话间天空响了一声炸雷,真的下起雨来了。
第一百零五节 重生
九天之上轰然雷鸣,一时间阴云翻滚,冷风呼号,大雨倾盆而下;冯欢困在阵中,心神不宁,听得天空雷响,不由得脊背发麻,拼命回想生平所见所闻,却想不起天下有哪一个阵法,会拘来风雷暴雨。此刻他眼中依旧看不见一点东西,天空之中,空无一物;然而耳中却能清晰的听见天雷震动。重影身无一物,通体赤裸,清晰的感到无数雨点重重的撞在身上,这雨点落得虽重,别说对修道之人,即便是个凡夫俗子而言,这雨水的力道也非常渺小,并不足道。
但是重影依旧没动,薛家乃是世传的术士,对道家三宗而言,认真斗法,术士常常压过了修真道士;道士寻求长生之道,以真元为主,求的是白日飞升,成为天仙,对于术法,并不执著,因而与这专求毁灭的术士相比,术法反倒技逊一畴。因此薛家对于道家,并不见得就有多忌惮,反倒是方士,更让他们担忧。方士一生遵循天道,认知阴阳,调和五行,最擅长的,就是制符布阵。因此薛家倒也有些方士的东西,以防不测。
薛家姓田,以田氏为宗家,所有的最强术法,都是由田氏掌握。象冯欢魏子之流,不过是田氏的外戚或者家臣;外戚与家臣,是学不到最精深的术法的。冯欢自小在薛家,就听族中长辈说起方士的阵术,对阵术还算一知半解。阵术分类之法林林总总,其中一种分法,对于冯欢此刻的处境,倒非常合适。这种分法便是先发阵与后发阵。先发阵又被成为主兵阵,乃是一种活阵,是由布阵之人处心积虑控制的阵法,只要人一进入该阵法,阵法就会主动攻击,不死不休;后发阵又被称为客兵阵,乃是一种死阵,只要入阵之人不动,不触动阵法的阵眼,阵法就不会攻击。
很显然,自己现在就在一个客兵阵中,尽管风雨交晦,淋得冯欢十分狼狈,但是冯欢依旧不敢胡乱动弹,这个阵法能移形换位,改天换日,一定不简单;冯欢的重影茫然无措,不知道这阵法该从何破起,扶住肉身,低头看时,肉身已经开始发黑,殷毓黧以性命为赌注下的这种毒果然厉害非常,重影无可奈何,这阵法不破,再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了,一声嗷叫,一把将肉身丢在背后,那双头蛇立时将肉身紧紧缠住,裹在重影背上,重影猛然将手中的不须一抖,不须瞬时腾空飞起,昂然仿佛一头巨龙,重影一声暴喝,不须立时横扫四周,只听得“砰砰”数声巨响,这阵居然破了。重影惊愕无言,四望数眼,却见四周暴雨如注,惊雷闪电划过,借这电光,才看清原来不须已经将四周的石柱尽数扫断,这石柱一断,那阵法竟然便破了。重影大呼上当,暴怒之下,不须乱飞,将这一片石林几乎尽数扫断,却哪里还有人的踪影。飞身回去,殷毓黧等人早已不知去向,无可奈何之际,只得背了肉身,向魏子追彭倨的方向,飞身去了。
却说那时殷毓黧见冯欢被困在阵中,被雨浇了半日犹自不敢动弹,又是好笑,又是可气,对初一道:“你这木石潜踪,究竟是个什么术法?”初一微微一笑,道:“幽冥鬼道的一种。木石之流,虽无魂魄,却是有灵性的。这灵性也被称为天地元精。”殷毓黧点点头,道:“我们青城派修炼道法,有个速成的法子,就是收集鬼气,以鬼之怨灵炼法;这道法有悖天理人伦,要是会你这法子,倒是省了不少事。”说话间转头望向过去的自己,却见那丁宁被雨水一冲,渐渐清醒;它一醒来,四看了几眼,尾巴一卷,猛然将殷毓黧裹了起来,轻轻游走,一手提起赵墨,一手提起初一,飞快的游动。
殷毓黧瞧丁宁带了人下去,心头陡然一跳,道:“我知道赵墨丁宁在哪里了。跟着他们不就对了。”初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道:“这都没想到。”两人丢下冯欢不管,殷毓黧便带了初一找回去,回到两人出发的那个石洞,却见此刻丁宁倒在洞口,一脸惊骇,赵墨昏倒在她脚下,全无知觉,而过去的初一浑身金光闪烁,过去的殷毓黧坐在初一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头,初一身上的金光瞬时蔓延开来,将她也裹了进去。几乎瞬时之间,初一殷毓黧省上金光一黯,“砰”一声响,两人瞬间缩成一团,再由一团缩成了一个点,这个黑点矗在空中,略晃得一晃,“轰”然一声巨响,炸出一阵气浪,便凭空消失。
这气浪冲力甚大,赵墨丁宁都伤得不轻,无力抵挡,给这气浪瞬时冲了出来,“啪”一声掉在地上。丁宁摔在雨中泥地,伤得倒不重,略喘两口气,盘起身来,直觉背后有人,立时回身,却惊得身子一软,这人却不是别人,正是初一与殷毓黧。刚才两人在洞中瞬时消逝,怎么一转眼就出现在洞口来了,丁宁茫然不解,瞧着两人怔怔失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对殷毓黧迟疑道:“你的伤,都好了?”殷毓黧一怔,点点头,一把提起赵墨,对初一道:“走罢,到那洞里避避雨,你既然醒了,好好的瞧瞧你的赵墨,看他还能不能留下一条小命。”
初一进了洞,却没瞧赵墨,只盯住丁宁的尾巴瞧个不住,丁宁的蛇尾给冯欢的九头不须鞭咬得稀烂,多处已经见骨;兼之她带了三人下山,在泥水里蜿蜒前行,一条尾巴血肉模糊,烂泥斑斑,瞧来真是惨不忍睹。殷毓黧瞧着恶心,掉头道:“砍掉算了。这尾巴也太让人心寒了。”丁宁吓了一跳,道:“不要,不要,我要是没了尾巴,那还是一条蛇吗?”殷毓黧哼了一声,道:“蛇有什么好的,尾巴切了,做个残废人不是更好?”丁宁没有答理她,却也没把自己的尾巴放在心上,对初一道:“上仙,我家相公去哪里了?还能找回来吗?”初一一愣,摇摇头,瞧丁宁神色黯淡,初一有些不忍,道:“我倒不是说找不回来。只是不知道去哪里找。天地茫茫,那人来得这样奇怪,去得也这样奇怪,真不知从何找起。”
丁宁立时泄了气,倒在石壁上,忍不住垂下泪来,道:“他身有剧毒,又浑身是伤,纵然是找到了,恐怕也已经是一堆白骨了。那我以后怎么办?没有了相公,我还活着做什么?”殷毓黧听得心里发酸,她生平最憎恶的,便是自己心软,立时眉毛一竖,喝道:“那你一头撞死好了。活着也是多余。”初一心下不忍,道:“天无绝人之路,或许有其他的能人,能替它治好,也未可知。”丁宁一声长叹,道:“蛇类于天而言,不过是个妖类兽族,生死未必就重。苍天哪里来的青眼照看我们。”说着转身对初一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含泪道:“上仙慈悲,肯救我夫妇,可惜拙夫命薄,无福消受;丁宁无以为报,只有来生衔草结环,为上仙祝余。”
言罢,丁宁身子一扬,化回原型,却是一条赤炼长蛇,浑身都是血鳞,一双干黄的眼珠此刻却蒙了一层水雾;它头顶生有一个肉冠,如同鸡冠,却被削去过一块,瞧来十分怪异。丁宁游出洞来,一声长嘶,转身对初一点点头,游向石林。殷毓黧哼了一声,道:“没出息。瞧来恐怕是去寻死去了。”初一猛然起身,喝道:“丁宁,你回来。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丁宁一愣,回过身来,定在泥水之中,望着初一,初一神色肃然,道:“我有许多至艰至难之事,以我一人之力,不可完成,你可肯助我?”丁宁点点头,初一轻轻摇头,道:“你可别先点头。这些事情逆天忤道,失去千年道行,丢弃性命,这都是小事,甚或会不入轮回,万世沉沦,你可愿意?”
丁宁一愣,化回半人之身,逶迤游动,匍匐在初一脚边,昂首一声嘶鸣,道:“丁宁万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