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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挽天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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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靖丰就会为我所控,在各地勤王军队作出任何反应之前,逼老头子禅位于我,岂不是赏心乐事?〃
  〃至于朗国屯军边关之事,先让他们夺个几城又能如何?草原蛮子难道还真能过我梭河不成?待我执掌大权后,自会举兵北上。〃
  傅刑简略有几分忧虑:〃老头子今日颁旨昭告天下。只怕日后你夺了位,民间官场,悠悠众口,都会指责于你。〃
  傅怀川叹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也想慢慢迫使老头子名正言顺的传位于我,但今天他出此狠招,我也只能不顾这些了。〃冷冷一笑:〃悠悠众口?我不惜流血千里也要堵上。当日厉帝夺了侄儿的皇位,诛杀直言大臣的十族,后来不也成就了一番大业?〃
  傅刑简拿着一只官窑出的紫口铁足蟹爪纹茶杯反复的看,突然问道:〃君安近日怎么不见?〃
  傅怀川道:〃他到南疆处置了谢流后,借故辞去,回江南蝶楼了。〃
  傅刑简目露不豫之色,叹道:〃谢流一事,你处置得甚是不妥。。。。。。李若飞你又打算作何处置?〃
  傅怀川沉默半晌,正色道:〃二哥,我不想杀他。〃
  〃那日在围场,原本是要杀他,那一箭我虽是闭着眼射出去,却是瞄准了豹眼。〃
  〃二哥,现在杀与不杀,都无关大局,你若是不放心,哪怕挑了他的手脚筋脉都可以,留他在我身边吧。〃
  傅刑简似听非听,手中茶杯釉质莹润温雅,与他这个人的气质甚是相配,却道:〃也不必挑了筋脉,成了废人岂不是拖累你。〃秀气的眉微微扬起:〃用细铁链穿了琵琶骨就好。〃
  傅怀川一怔。
  傅刑简似笑非笑:〃不舍得?〃
  傅怀川拿起酒杯,淡淡道:〃这样也好。〃
  傅刑简迫不及待的起身,眼神中有近乎妖邪的兴奋之意:〃李若飞这等人,穿了琵琶骨最是合适不过。〃转身出门。
  傅怀川一杯一杯的喝着梨花白,酒味甘醇清冽,喝到嘴里却跟白水一样。刚刚入冬,府内地砖尚未烧热,手足在深夜已经冰凉。
  第二天清晨却来了不速之客。
  三百禁军衣甲鲜明,将王府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拥着赵孟旭登门拜访。
  赵孟旭一身紫色锦袍,头戴紫玉冠,秀色中平添几分庄重,低眉垂目:〃在下奉皇上和太子之命,接朗国质子入宫。〃
  傅怀川眼中犹带血丝,手指撑住太阳|穴,皱眉道:〃入宫?〃
  赵孟旭答道:〃四野王即日就要远赴边关,皇上的意思是将质子交由太子监管。〃
  态度恭谨妥帖无比。言罢,直接让下人领着往鸣泉苑方向而去。
  傅怀川面沉似水,却一言不发。
  傅刑简听到声音,忙忙的赶到,见是赵孟旭带着人过府,忍不住蹙眉。
  赵孟旭微微一笑,竟不害怕,也不施礼,悠悠然径自去了。
  傅刑简冷笑道:〃果然是一朝风云变了,连如此下贱之人都敢跑来这里撒野。〃
  〃再忍两天罢。〃傅怀川声音淡漠,却生生捏碎一只茶杯。
  良久,赵孟旭领着孔仁冰回到大殿,李若飞却是被两名禁军俯卧着抬了出来,奄奄只剩一口气,一身的血淋淋漓漓,后背肩胛处垂下细细的铁链,用一只铁锁锁死。
  赵孟旭美目中暗藏怒意,笑道:〃难怪李公子总是水土不服,四王爷真是好手段。〃又道:〃这位大夫正在给李公子治伤,说不得,只好一块儿请进宫去,回头再给王爷送到夏州吧。〃语气温柔中暗藏机锋。
  傅怀川也不多说,只淡淡道:〃辛苦赵侯了。〃走到李若飞身边,蹲下身,凝视着他。
  李若飞脸色白得几乎透明,连嘴唇都是苍白干裂,嘴角却带着一丝令人心寒的笑意,低声道:〃傅怀川,你我二人,不死不休。〃
  就是这种感觉,永不服输,绝不低头,危险得要命,也刺激得要命。原来,是被这个吸引的。那种让心脏蓬勃跳动血液奔涌的刺激,那种直触灵魂到几乎疼痛的索求,在全身喧嚣,急着破体而出 傅怀川执起他的手,道:〃我等你来杀我。〃
  坚定决绝得像发了一个不祥的毒誓,傅刑简的脸上充满了惊恐的惨淡。
  进了勤德殿后的寝宫,太子尚在傅东平处商议国事。
  赵孟旭推开窗,让阳光洒入。
  赵孟旭的脸精致到了极点,花开最盛的感觉,却隐然有了凋零的意味,轻抚着李若飞的发,问道:〃你怎么样?〃
  李若飞笑道:〃还好。暂时不用帮我打开锁,省得太子麻烦。〃
  见他神色担忧,反安慰道:〃锁了琵琶骨虽然暂时成了废人,但以后只要抽出铁链,立刻就能恢复力气,没有大碍,你放心。〃
  赵孟旭握住他的手,脸色沉静又疯狂:〃那么,我们一起颠覆宁国的江山吧!〃
  两人相视一笑。
  掌灯时分,太子回到寝宫,轻轻推开门,只见赵孟旭一身紫衣,在烛光下如烟如雾的柔美,正用几支墨笔绘着一幅小像。
  李若飞懒洋洋的斜靠在一张铺设着厚厚皮毛的椅中,素白的衣,漆黑的发,瘦得只剩了锋利,盯着烛火正自出神。
  气氛奇怪的宁静和谐。
  李若飞已经看见了他,却不动弹,放肆的笑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了。〃
  眼前的李若飞与当日夜闯太子府的形象骤然重叠,太子心中又是愤恨又是得意,走近前去,道:〃到今天这个地步,南院王还是这样不知死活。如今落入我手,不知打算如何脱身?或者,劫持本王?〃
  李若飞转过背来,肩胛骨处两团新鲜的血迹,淡淡道:〃我昨夜刚被锁了琵琶骨,已是个废人,太子大可不必害怕。〃
  太子一怔,眼中燃起凌虐欲望,笑道:〃还是四弟体贴,倒省得我亲自动手了!〃
  李若飞懒懒道:〃任君处置。〃眼睛盯着太子,漆黑如夜冰冷如刀:〃只是太子殿下要动手的话还得快一些,否则恐怕这几天就是你先到地下去了。皇位虽近在咫尺,殿下有没有命去坐,却是不一定的事。〃
第二十八章
  太子心里凉了一凉:〃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孟旭缓缓走近,笑道:〃李公子说,四王爷会反呢。〃不待太子说话,又道:〃四王爷野心勃勃,虽然皇上调他镇守边关,只怕他想破釜沉舟,这些天就会在靖丰谋反。〃
  李若飞姿势不变,话音里却有风云雷动:〃只要太子不为难于我,我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照我所说调遣禁军,傅怀川必败。〃
  一个浑身伤痕累累,连行动都已不方便的废人,带起的气势却好像身后有千军万马,叱咤风云。
  这就是当日兵临靖丰城下宁国举国震惊的名将李若飞。
  太子似被这种气焰震撼,坐在椅中神色凝重。
  赵孟旭俯在他肩上道:〃四野王心机深不可测,殿下不可轻信。要不,先留着李公子,若是四王爷听命出城,到时李公子也还是殿下掌中之物。。。。。。若四王爷当真兵变,李公子擅长用兵,有他相助,也未尝不是好事。〃
  太子沉吟半晌,点头应允,却不放心道:〃不准他踏出宫门一步。〃
  赵孟旭笑得藏不住恶毒:〃太子尽管宽心,我早就想好好陪着李公子,他若敢出这里一步,我保证他会后悔。〃
  太子看他一眼,笑道:〃五弟还在前殿等我,我先去瞧瞧。〃
  太子走后,赵孟旭拿起刚才画的小像,送到李若飞面前,问道:〃怎么样?像不像你?〃
  一尺方寸的纸上,精细的描绘着一个人像,黑发流云般散开,斜靠着椅背,眉目神韵却与李若飞没半点相似之处。
  李若飞仔细看了看,心里一酸,道:〃很像。〃
  真的很像初蕊。流盼的美目,眉梢眼角的风情,一缕宁为玉碎的决绝,像到了骨子里。
  两天后,傅怀川的亲军在守城军的掩护下悄然入城。
  傅晴鹤在府中安静的写着帖子,每张都是同样的内容,既无抬头,也无落款:
  四野王喜怒难测,御下严苛,君不见谢家二将军乎?一旦登基,大人只怕兢兢业业之余,寝食难安。太子懦弱,何不借机辅助?
  傅晴鹤笑得胸有成竹而又怒其不争,对着心腹道:〃这帮朝臣,对四哥既敬且畏。为官者多多少少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四哥心机深沉,将来难保不被洞悉,照他的性子,下手惩治也绝不会容情。太子懦弱无用,他若继位,对这些官员而言,自是比伺候四哥轻松快活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总得替自己留条后路吧?〃
  言罢吩咐将这些帖子送到以左相为首的各朝臣家中。
  孔仁冰抱着一个锦盒,到了谢府,见到谢溪后,打开锦盒,黑玉盒底上躺着一双已经萎缩的手筋。
  孔仁冰道:〃谢将军只知令弟因私纵质子获罪流放,途中染病而亡。〃苍老稳定的手轻轻拨动灰白色的筋脉:〃却不知谢流将军是先被四野王活抽了手筋,后痛加折磨而死。〃
  〃为一己之私怨,无视国家法度,无视谢家功勋,量刑过重,戕害大将四野王若是登基,只怕并非国家之幸,也非谢将军之幸。〃
  谢溪凝视着那双手筋,指尖冰冷,却问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孔仁冰直视谢溪,眼神中有洞悉世情的怜悯:〃在下只是王府里的大夫,偶尔得知此事,信与不信,全看将军自己揣摩其间之事了。〃
  放下锦盒,道:〃于国于私,都恳请将军仔细掂量,是否要加入叛军,留万世骂名。〃
  说罢转身而去。
  桌上一方锦盒直刺眼底,谢溪从怀中取出一份信函,正是傅怀川着人送来的守城军围城之策。谢溪点起烛火,烧掉了信函,灰烬无可挽回的落在汉白玉的地面。
  傅怀川派出的两千精锐在宫门内遭到了伏击,原本长驱直入的软甲兵刚进宫门,两扇镶满铁扣的铜门就迅速合上,成了瓮中捉鳖之势,安静的宫墙上猛然箭矢如雨。
  近战十分强大的软甲兵毫无用武之地,禁军完全放弃短兵相接,居高临下,软甲兵顿时成了活动箭靶,更有火油当头淋下,一经点火,两千精锐竟全军覆没。
  随即三千禁军以骑兵队形闪电般进攻四王府,傅怀川调集剩余精锐亲军反困之,夺位之战由原定的迅疾奇袭不得不走向了耗时长久的混战。
  对战双方各展奇谋,互有伤亡。
  内城遍布死尸,其间甚至有身著朱紫的重臣。部分府邸被交战双方借机屠戮,火光冲天,路边低洼处积满鲜血,触目惊心。
  傅怀川在府中大殿内缓步走动。
  幸得谢溪的守城军把靖丰围得犹如铁桶也似,封锁了出入消息,只要尽快歼灭禁军,占领皇宫,形势仍在掌握之中。
  只是禁军近日来的作战布阵方式极为凌厉巧妙,那种迅速和狡诈,攻杀缠绕的隐忍狠辣,都熟悉得让人心悸。
  猛然,傅怀川停下脚步,眼神中有了了然和惊怒,隐然感觉有个陷阱正在等着自己,忍不住重重一掌击在桌面。
  一直盯着他的傅刑简忙问道:〃怎么了?〃
  傅怀川冷笑道:〃原来是他!我说禁军怎么突然出息了!太子勾结了李若飞,这些天都是李若飞在指挥禁军跟我作对。〃
  傅刑简脸色瞬间白了白,神色黯淡。
  傅怀川却安慰道:〃禁军不同于朗国火雷骑兵,李若飞又不能亲临战场,最多再有三日,禁军定被击溃。〃
  傅刑简压住心中不安之意,勉强笑道:〃那便好了。〃叹了口气:〃听说外面血流成河,靖丰是都城,却也躲不过战祸。〃
  是夜,傅晴鹤到皇帝寝宫请安。
  傅东平近日来病体益发沉重,时常神志不清,已卧床不起,幸亏太子指挥若定,心下欣慰。见傅晴鹤进来,笑问道:〃你不去帮着太子,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傅晴鹤跪倒在地,双手奉上几封书简,声音淡泊,意态清雅,缓缓道:〃儿臣受太子所托,给父皇呈上四野王勾结朗国,与颜冲羽私通来往的罪证。〃
  傅东平却不接过,傅晴鹤放下书简,一封封解说道:〃这些都是四野王府中太医偶然发现,这封是当日李若飞兵临城下,颜冲羽写来的信函,约定让七弟为质;这封是两人约定,四野王夺位之时,颜冲羽举兵相助,目前已听闻朗国骑兵集结边境;这封已被焚毁一半,却是由四野王亲手写给颜冲羽。。。。。。〃
  傅东平打断,淡淡道:〃不必说了,我都明白。〃凝视着傅晴鹤:〃我只是老了病了,却不糊涂。你四哥想弑父篡位是真,至于私通敌国,却绝无可能。〃
  傅晴鹤俯首道:〃这些书信,笔迹经我核对,确属颜冲羽和四哥无误。〃
  傅东平笑道:〃仿造笔迹又有何难?这个圈套做得很是漂亮。由老四府中太医亲手交出,信函也不齐全,只有这么几封,还有一篇甚至是残片,免去了罪证太过完整的刻意之嫌。函中所述事件也很能取信于我。〃
  眼神微冷:〃可惜,老四是我亲生的儿子,他城府深,擅权谋,甚至六亲不认算计老七都是可能的,但他始终是个骄傲之人,做不出这等无耻叛国之事。〃
  傅晴鹤瑟瑟颤抖,傅东平却笑道:〃起来吧。坐我身边。〃
  见他脸色苍白若死,叹道:〃老五,我不怪你,你是受你大哥所托。你大哥这些年被老四压制得辛苦,自然想借此机会让他永不能翻身,他在军中地位卓然,纵是有夺位之罪,只怕军中仍有拥护者。你大哥就想用私通敌国这个罪名,彻底毁掉老四。〃
  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遂了太子的心愿也未尝不可,毕竟四野王篡位是真,为免了日后麻烦,既已选定太子继位,只能弃了他。〃
  傅晴鹤一震,满脸不可置信的惊疑。
  傅东平勉力起身,合着眼,道:〃多一罪少一罪无非都是一死,皇族之人,也不会多受折磨。趁我现在精神好,你赶紧去安排左右相入宫,帮我拟诏罢!〃
  傅晴鹤领命而去,刚到门口,傅东平突然道:〃跟太子说,务必放过刑简!〃
  答应着出了寝宫,方才觉得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傅晴鹤抬眼看了看月色,却见晦暗不定,只怕来日就有大风雨。
  当日,彤云密布,天黑沉沉的犹如要压下来一般。
  傅东平的诏书直指傅怀川通敌叛国,虽因靖丰城不通消息不能昭告天下,却在都城内尽人皆知。一时江家薛家等一改按兵不动的姿态,亲率家将受编入禁军。
  同时,谢溪领守城军万人加入城战,临阵倒戈,叛了傅怀川。
  优劣之势急转,胜败之间,仅仅相隔一线。
  斯役,四野王虽胸中自有丘壑,手底指点江山,深谙兵法,善掌局势,却兵败如山倒,被困王府。
  不因战败,而是局势所压。
  不知是巧合还是算计,竟与当年李若飞兵败狼愁谷的形势如出一辙。
  为今之计,也只能和当日李若飞一样,选择拼死突围。抵住禁军的密集冲击,撕开守城军的厚重防线全线南撤,逃离靖丰,寻求一线生机。
  天色擦黑时,朔风大作,靖丰竟在入冬之后,下起了一场雷雨。
  傅怀川神色镇定,整束甲胄,准备突围。
  傅刑简脸色苍白,傅怀川笑道:〃二哥,出了靖丰,我们可以退守襄城,当年征战时,我看那里扼守金江,地处要害,就在襄城一直备有一支精锐。〃帮傅刑简脱下外袍,套上一身软甲:〃二哥,我会护着你。〃
  傅刑简目光灼热得吓人,掐着傅怀川的手臂,低声道:〃你一定要活着!我不能再失去你!〃
  傅怀川微笑点头,轻轻抱了抱他。
  太子在勤德殿中喜不自胜,这短短十来天,几乎是他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刻,此刻终于尘埃落定,当下吩咐唤赵孟旭与李若飞过来。
  傅怀川既已兵败,李若飞再无作用,今晚便可要了他,而赵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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