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三兄弟系列3狡妻 by桃桃(男男生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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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门而入。」左逢春沉声命令。
「大人……」刘飞一脸为难。
「你不听令?」轻轻一句你不听命完全显出逢春身上压迫人的气势。
「小的……遵命。」
刘飞去扛了张凳子来,对着门使劲一砸,两扇门扉碰地大开,里头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屋里散出了些气味,左逢春一闻马上止住呼吸。这味道他闻过,好久以前了,那件事情几乎都快被自己遗忘了。从自己对那药的了解,可以推断,应该是那五个女人想对胡嘉做些什么胡嘉不愿意做的事,否则何须用此药?胡嘉不会有事吧……他现在相信胡嘉了,也确定胡嘉绝对不会与这些妾室纠缠不清!
左逢春捂着口鼻,退了几步,命令刘飞。
「去找些人来,叫他们在口鼻上蒙着条浸湿的布,把这屋子的所有窗户打开。另外打桶水来,浇熄里头的熏香。」
「是的,大人!」
看左逢春严阵以待的样子,刘飞也不禁紧张了起来,赶紧去找人来照着丞相大人的吩咐做事。
屋内五个裸女就在下人们忙着办左逢春交付之事的当儿乱七八糟穿好了衣服,正要出来骂人,却看见左逢春脸色阴沉地站在房门口,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气势,感受到巨大压力的五个侍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敢对相国夫人使用禁药,胆子可不小。根据朝廷律令,使用禁药可是重罪,妳们知不知道?妳们五人,最好不要妄想潜逃,乖乖等候京尹来提人,也许还能从轻量刑。妳们若想漏夜逃走,说不定会连命都保不了,影部的格杀令向来是不曾落空的。」
五个侍妾听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一个个瘫坐在地上。她们不知道自己对胡嘉用的药,那个陈仰莲大哥所给的熏香,竟是禁药。
左逢春在口鼻蒙上了浸湿的布条之前先吩咐刘飞:「刘飞,拿条干净的巾布给我。」然后才走进那个气味已经散得差不多的房间。
看到胡嘉赤身裸体无法动弹地躺在床上,无可避免地瞧见胡嘉分身高高站起,嘴里还塞着白布,眼眶湿润,眼角颊边有泪水淌下的痕迹,左逢春心头扭拧着突如其来的疼痛,赶紧走过去抽出胡嘉口中的白布,扯来被脱在一旁的衣物盖住胡嘉躯体。
「没事了,等会儿我就带你回家。」蒙着湿巾的左逢春发出闷闷的声音,胡嘉还是听得清楚。
回家……松了口气的胡嘉又流了眼泪……
「逢春……」我好高兴,你真的听到了我喊你来救我的声音……
第十四章
用刘飞拿来的干净布巾把胡嘉全身裹得密不头风,只剩头部露在外面,左逢春轻抚了胡嘉脸颊,抹去他颊上泪水的痕渍,轻轻地对胡嘉说:
「我抱不动你,所以等会儿我会用肩膀扛着你,也许会很难受……」
「没关系。我只想赶快离开这里……」胡嘉气馁地说。
「回家后,我让翁涛去找干爹回来给你看看。」
「嗯……我……是不是中毒?」
「嗯,很麻烦的毒呢。」
左逢春靠刘飞帮忙,使劲扛起胡嘉。左逢春扛着胡嘉费力走动时,胡嘉仍旧坚挺的下身包在布巾中抵在左逢春瘦弱的胸上摩擦着,有说不出的疼痛,疼痛激出泪来,只能一路闷哼着,直到左逢春与左清还有刘飞温柔地将他置入马车中,不嗑到才觉得减缓一些,但中毒后的涨痛仍持续着。
左逢春临上车前交代了刘飞一些事,让他注意管理好旧邸中的下人,说明日阳城的京尹就会上门来提人,他们一整旧邸的人都是证人。
上车后,就吩咐左清快赶回相府。
在车中抱着胡嘉倚在自己身上,两人皆沉默不语。
马车行了一阵,左逢春才轻声地问,声音中有明显的担忧:
「她们有没有得逞?」
胡嘉闭上眼睛,有点气结得不知道怎么答。都被扒光了,这样到底算不算被她们得逞?……等等,自己可以认为逢春这么问,是因为他担心自己被占了便宜吗?
「你担心吗?」
「嗯……很担心……」
得到肯定的答案,胡嘉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高兴。平定了下躁动的心思,他缓缓地说着:「她们把我扒光了,又亲又摸的,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门就被砸开了。」
左逢春闻言,舒缓了口气:「那就好!」
「逢春……你有没有跟那些女人拿解药?」
「没有。」
「为什么不拿?……我会死吧?我全身都瘫了……」胡嘉轻轻地问,眼中的泪水又开始缓缓聚集。他不想在这时候死啊!他还没享受够与逢春的两人世界呢!
「你不会死。我只是不相信她们给的解药。」
「我不会死……你这么肯定?」胡嘉绝望地轻笑。
「我当然肯定,我中过这种毒。」
「啊?谁?谁要对你做什么?」胡嘉乍听自己的丈夫曾中过这种毒,瞬间比自己中了毒还心急、还担忧。
「那时我刚当上丞相不久,朝中有人以为我以色事君是个毫无能耐的草包,就用那药瘫软我的全身,想奸污了我,让皇上因此而罢了我丞相官职。千钧一发之际,我被那毒物的创制者所救,可是救我的那人并不给我解药,他说,那解药只会杀了我而不能救我。
这毒叫缥引,只会虚软全身肌肉筋骨让人动弹不得,却把全身的精力引至性器上,造成必须欢爱才能解除的疼痛;那解药叫百日解,吃了后确实可以把那精力散回全身,可是服解药后百日一到立即暴毙,为性命终结之时……你那些侍妾有可能吃了百日解,也许活不过四个月。」
「啊?你还活着啊!逢春……」胡嘉心惊。为何世上会有这种可怕的毒物产生?!
「救我那人要我去找千面神机子韩征,就是小征爷爷,来给我解毒。他说世上能救我的,就只有小征爷爷。」
「那……」
「我一直以为小征爷爷是辜英的师父,因为辜英对我说过他师父是韩征。那时的辜英四处行脚,还没定居到京城来,因此找不到辜英,自然更找不到小征爷爷。所以皇上急得把国医干爹找了回来,是干爹把我吸入体内的缥引拔除干净的。也由于这个事件,皇上询问了干爹的意见后,发诏书把缥引与百日解列为禁药,用药者必须处以极刑。」
为什么逢春平平淡淡地说出这种经历来,却让胡嘉心疼的想流泪?
「逢春……」
「嗯?」
「对不起……」
逢春楞了一下,才问:「为什么道歉?」胡嘉从来不对自己低头的。
「要你亲口说出这些事,你会难受吧?」
左逢春看着怀中的胡嘉,胡嘉竟说出这样体贴的话,心中不禁感动。于是轻轻印了一吻在胡嘉额上。
「不,不会。那件事我已经快忘了,如果不是刚才破门时闻到那股妖饶的香味,我也不会记起这毒的作用……让我比较难受的是,我差点误会了你。我还以为,你是回去旧邸寻欢的……」
胡嘉急了,他可不想被冤枉:「我不是!我是被她们设计骗回去的!」
「我都猜得出来,你别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光是想到你可能回去找她们寻欢,心里就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还一个劲儿地往坏处乱想。我……我……好象喜欢上你了……」
胡嘉眨眨眼,他没听错吧?呜……如果他动弹得了,他真想跳起来欢呼!
「逢春,你不是哄我的吧?」胡嘉激动得声音都发抖了。
「我何必哄你?」左逢春不解,自己实话实说又不是在哄他。
「恐怕我没多少时间能活了,所以哄我开心?」胡嘉回答得有些无奈。
「说什么呢?你还有大半辈子能活呢!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干爹会把你治好!」
「所以你说喜欢我是说真的?」
「啊……嗯……我想是吧!否则我今天不会为了你那五个侍妾的存在而无法静下心来工作……」左逢春承认得有些脸红。
呜……胡嘉哀叹!他讨厌这毒药!他高兴得想把逢春抱在怀里,可他动都动不了!他恨死这毒药了!啊—————
「逢春……」
「嗯?」
「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
左逢春楞了一下,听了胡嘉说的话,心中怎么就开始欢喜起来,欢喜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脸上浮现傻笑,想着想着,又喜不自胜地印了个吻在胡嘉颊上。
怎么办?他们竟然两情相悦耶!胡嘉快要乐死了!这种时候,自己应该做些事情表示些什么的吧……呜……他恨恨恨恨恨死这毒药了!竟然让他全身无法动弹!而且,这种毒让他那里涨得很痛!该死的缥引!
「逢春,你说缥引会让精力集中在性器上,不欢爱无法解除疼痛,那么你中毒那时……」
「中了缥引的毒千万不能欢爱,你必须忍着那种痛,如果想要去解除它,而让体液流出,可能活不过百日。我刚才问她们有没有得逞,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被弄得……泄……过了……」这话讲得左逢春有些害羞。
「啊!」太过分了!竟然是这个原因?他还以为是左逢春对自己有了极强的占有欲,而不想让那些女人占自己便宜呢!唉……不过,逢春刚刚确实说了,承认他嫉妒那些女人呢,而且是亲口坦承的……好吧,念在他的那番让自己喜悦的坦白,自己就不跟他计较这个原因了……
左逢春以为胡嘉啊的那声是惊讶于缥引的毒性,于是继续解释:
「百日解之所以叫百日解,就是因为它只能解除周身麻痹一百日,并非完全解除缥引祸害的解药。还好这种疼痛人还能忍受,而且你已经动弹不得了,当然就不会自己动手去解除疼痛。等回府后,请了干爹来,他有治疗我的经验,治你应该就更上手了。你就安心吧!」
「嗯……」胡嘉哀叹,这样他得禁欲多久啊?终于与逢春有进展了,怎么可以就因为这毒……唉……烦……
「不过,我倒觉得奇怪了……」
「奇怪什么?」
「你的五个侍妾都想你死嘛?否则怎么会拿出这种毒来害你?」
是啊,这五个死女人虽有心机,但却都不是会想害死自己的主吧,而且她们还服了解药,那解药是真解药嘛?或者只是百日解呢?她们想不到害人终害己吧?
「也许她们也不清楚这药的药性……」
左逢春是把胡嘉带回来了,可是因为缥引这毒的出现,他总不舒服地觉得似乎有什么阴谋在暗地里蠢动……
让他最在意的是,这一切都是针对胡嘉而来,而这在左逢春心上笼罩着极大的阴影。
'caihua/qiu'
第十五章
左逢春一回府就马上派人通知了胡嘉所有家人有关胡嘉中毒之事。
柳无色一听自己的干儿子中了缥引之毒,那张虽年华老去却仍能艳惊四座的脸就这么皱了起来,担忧地催促宋真与自己一起去相府了解状况。
到了相府,一看胡嘉中毒的状况与当年左逢春中毒后的样子如出一辙,胡嘉被包裹在布巾中的长发仍遗留了些缥引的香气。
柳无色独特的体质让他一闻就知道这与当初左逢春吸入的熏香成分完全一样,小心地加以分析后,确认没再加有别种成分了,这才开出药方,让宋真修书一封加盖大印,送进宫里,急呈皇上。
其中有两味世所罕有的草药宫中没有,于是柳无色赶忙亲自上了药街的一个小偏巷里,到韩征隐市所开的诊所药铺去拿。因为八年前左逢春中毒时,他为了这两味草药来到药街大寻特寻,也只能在师父韩征的店中才寻得见。当时的韩征因为正经历返老还童丹改造的苦痛,把店托给好友照料,因此并未见到柳无色,柳无色也不知道这药店主人竟是自己师父。直到一两年前,辜英算出韩征大隐于药街,才来找出到韩征,这才晓得韩征戴了个貌不惊人的面具已隐在京城十余年,还以仝善之名享誉京城,成了京城第一名医。
这两味药很少人知道,再听柳无色说起胡嘉中毒之事,韩征戴了面具的脸并显不出神色,但那双美丽的眸子却透出沉思。带了足够份量的草药,便也与柳无色一同来到相府,看看柳无色如何解缥引之毒。
皇帝的支持来的也快,半个时辰后,就命人押了一大车柳无色所要求的药材与份量,驶入相府,直达竹苑。
等药草都到了齐,这也都快晚膳时分了。这时胡兴、辜英、胡翟、朱喜也都纷纷赶了来。
大伙儿竟就在竹苑卧居的小花厅进了晚餐。
包着布巾的胡嘉依旧原封不动包着布巾,瘫软地被最孔武有力的朱喜抱来置于小花厅的太师椅中,由拉来一张圆凳坐在他身边的左逢春喂着吃饭。席中还一边为围在圆桌上吃饭的家人解释这次胡嘉的中毒事件。当然也扯出了七八年前左逢春中过此毒的往事。
事情经过解说得差不多后,每个人似乎都有同样的疑惑:胡嘉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有人要除掉他而后快。
「最近满记粮铺出了些状况,胡嘉有告诉大哥吧?」左逢春问了胡兴。
「有,我也请了道上兄弟帮忙查,无奈到最后都不了了之,查不出个究竟。」
太友皇宋真提了个问:「这些状况,从何时开始产生的?」
左逢春一回想,有些心惊,缓缓地说:「我与胡嘉成亲后。」
宋真与左逢春对视半晌,两人眼神瞬间黯了下来。
宋真:「应该是……」
左逢春:「不无可能……」
一桌子人看着前任皇帝与现任宰相打着哑谜。精明如异能算者韩征与柳无色、经历过大风大浪商场交战者如胡家兄弟,这几人大概归纳得出宋真与左逢春所言,辜英与朱喜则一下看看这个、一下看看那个,不知道宋真与左逢春所言为何。
思索半晌,左逢春正色地提问:「小征爷爷,缥引的创制者,与您有何关系?」
韩征脸上的面具,早在乘马车来相府途中拿下了,所以每个人都能看到,他脸上复杂的神色。
「……他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一个忘年之交。」
韩征美少年的容貌上蒙上一层历经沧桑的苦涩与无奈。扫了大伙儿一眼,知道他们正在等他继续说出能对目前状况有帮助的情形,叹了口气,韩征一扫沧桑之色,轻快地娓娓道出。
「我六十岁时认识他,毒医王导。」
在座众人,除了辜英与朱喜,脸色皆变。
毒医,以毒治病,病愈的代价就是试毒,愿意接受这条件的,毒医才会出手救治。几十年来亦正亦邪,其名声为正道人士所不齿。
「第一次看到他,他正给病愈者试毒,观察那个病愈者中毒后的状况,被我撞见那个中毒人的痛苦,我当下就骂了他一顿,叫他走开不要妨碍我救人。他楞楞地被我骂后,乖乖地把毒药的特性成分告诉我。我解了那人毒后,王导才告诉我他手上有解药,说他只是要看那人中毒的特征,以及吃过他所制解药后的恢复状况,可却发现我解毒手法比他高明。我气得不行,又骂了他一顿,边骂边发现他就是毒医王导。
从此,他就以我解毒比他高明为借口,像黏皮糖黏着我要学习,还做出一大堆毒药来,找人试药,找我解毒。他那时才十八岁,年轻莽撞,像我孙子一样,我拿他没办法,才给他善后。
七八年前颁下了禁药令,他应该就不可能再配制缥引了。缥引是胡嘉侍妾的大哥给的,得从他那里追查他是如何取得这个禁药的吧?」
逢春早就锁定陈仰莲的大哥陈仰琛为侦查重点,一带胡嘉回府就让翁涛马上通知虎子去影部下达命令,全面追缉陈仰琛到案,还让京尹隔天就去胡嘉旧邸提人。
但这里,他也希望小征爷爷能帮他忙。
「小征爷爷,能不能也请你去问问毒医王导,察明那禁药为何现世。」
韩征脸上有着不大情愿的表情,瘪嘴愠怒道:「我正在躲那个人,你还让我去找他?」
胡翟心一跳。“那个人”……?嘿嘿,他第一次看到小征爷爷困窘的样子,好想拿来报仇啊,报小征爷爷老是对小朱动手动脚的仇!
「那个人是不是丽山仙人太祖爷爷说的“那个人”啊?小征爷爷?」
韩征一听,清丽的脸上烦躁愠怒之色更甚,吼了:「你管他是不是那个人!」
果然应该就是那个人,胡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