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释放 作者:了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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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怔住,身体被雷纪秋轻轻一拉,脱离了允落辰的掌控。
“楼下走廊到头右面是浴室,去洗个热水澡。”雷纪秋说话时,低头看着他。
“我——”
“去。”声音不大,音调也不高,却寂寥空旷得强悍,不容人抗拒。
至少言欢,几近本能的退却,遵从,并且心甘情愿,因为这是他记忆中最真实的雷纪秋,是他怀念,可望不可及的年少时钦佩和爱慕的对象。
“我们也下去再说吧”,已经不慌不忙将自己整理妥帖的允落辰好整以暇面对着雷纪秋,“我想你一定有不少话要说。”他最后若有若无望了一眼对面百米开外的建筑,在那里监视偷窥的人已经得到他们该得到的信息,要是雷纪秋或者齐轩引起他们注意,跟言欢的这场露天Xing爱表演就白费力气了。
“为什么那么做?”雷纪秋单刀直入问道。
允落辰不以为意,回答得更直白:“宣泄欲望。”
“纪秋!”齐轩来不及阻止,雷纪秋已一拳打过去,血水从允落辰嘴中飞溅出。
允落辰摸着嘴角的伤处,淡淡笑道:“至少我诚实坦白的玩弄他,比起你别扭隐瞒着的关心爱护要强得多吧。你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兄长角色,还想扮演到什么时候?”
“看着他被人糟蹋不去管,那根本不可能。”雷纪秋冷冷道。
“你根本管不了他,因为你已经选了齐轩”,允落辰扬起嘴角,“糟蹋言欢的是他自己,那种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罪恶感,纪秋,你应该没那么快忘记那种消魂噬骨的滋味吧?”
“落辰!别再说了!”齐轩厉声制止。
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雷纪秋的声音蓦然低沉:“那不是他的错。”
允落辰的笑意,像映在刀锋上的星光,冷透人心:“我也认为你是自作自受,不喜欢他,从开始就不该给他错觉,过分的宠爱和纵容,等他不能自拔时再拒绝,雷纪秋,你跟我,谁更残忍?”
雷纪秋的神色专注起来,盯着允落辰,突兀问道:“我只是奇怪,我抢走齐轩时你也没像现在这么憎恨我,言欢的事到底什么地方惹毛了你?”
允落辰怔了片刻,整个人褪去了犀利,散漫笑道:“你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我们本来不需要敌对。”
转过身去,允落辰望着窗户外面,淡淡道:“雷纪秋,言欢在我身边,总好过他自我折磨,等他自身的罪恶感平复了,我自然会放他离开,你应该明白,这样对他最好。”
“我回来,是因为半路想到那个包裹本是给你的, 所以有麻烦的人并不是我。”雷纪秋说出折回的目的。
允落辰吐了口气,不紧不慢道:“这次确实麻烦不小,我会带言欢离开,暂避风头。”
雷纪秋静默片刻,淡淡道:“我能信任你吗?”
允落辰不答,只是耸耸肩膀,低头点了根烟,似乎很无奈。
从窗户上看见下面雷纪秋跟齐轩离开的身影,允落辰嘴角勾起一抹笑,回头对洗完澡头发仍不住滴水的言欢说道:
“你的纪秋哥哥,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吃软不吃硬。”
言欢嘲弄冷笑:“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难不成是想拆开卖掉?”
“没那么血腥”,允落辰笑笑,“不过将来你大概会觉得被拆开卖更幸福。”
(十)下
易木石睁开眼,仍是一片漆黑,接近死亡的颜色。
嚓得一声火柴划响,光亮像个妖娆女子摇曳着苗条的身躯,易木石看见手中捻*柴站在他身前的男人,火光映出的面孔叫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并非长相阴柔美艳,相反是轮廓犀利棱角分明,目光沉稳深遂,嘴角轻勾上翘,气势风华如剑锋逼人,他太像一个王者,似乎凭微笑就能筑起城邦。
易木石盯了眼前的男人半晌,幽幽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睛——继续昏睡大概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嘴边若有若无泛起讥讽的笑,已经是一个极度失败者,老天何必再弄个顶尖成功人士做对比啊。试图换个更舒适的姿势,四肢牵引了锁拷他的铁链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轻微的滋声,似乎是火柴湮灭了,接着又一声划响,闭着眼的易木石感到点燃的火柴应该是靠近了他的脸,右颊上被燎灼得刺痛。
“出人意料的冷静”,话声清远音色悦耳,口气愉快却透出掩饰下的寂寞,“看来你像他的地方不止是脸,还有性格。”
易木石沉默半晌,消化了这句话的内涵,笑道:“虽然不知道我充当了谁的代替品,但那个人你肯定是一辈子得不到,像个怨妇因爱生恨造成了人格变态,是不是?”
“你要是连头脑聪明都跟他如出一辙,就应该猜到接下来会怎么样。”男人玩味的调侃中附带着残忍,他划*柴,小巧的火苗吸上易木石的下巴,抚摩般滑动到颈部喉结,延到锁骨处熄灭。
皮肉灼烧的痛楚让易木石不得不咬紧牙抑制险些冲出喉咙的呻吟,他霍然睁眼,视野里玩弄折磨他的男人表情平淡,淡得像映在剑刃上的银色月光。
易木石笑了,他确实觉得很好笑,居然会觉得这个男人出奇的漂亮,野猫扑捉的神态,猎豹追击的骨感,都美得决绝,只是欣赏者向来不是猎物。
易木石虽然已是任人宰割的角色,可他并不在乎。一无所有的人通常无所畏惧。
男人俯下身,气息打在他鼻翼,然后落在唇上,披着温和假象蛮横的撬开撞入,不紧不慢挑逗中彰显出霸道和侵占。
瞳孔急剧收缩,易木石的拳头攥紧,又慢慢松懈,舌头搅动与入侵者纠缠,相互进出抚弄。
男人支起身,轻笑了一声,再划亮火柴点燃了床头上两根蜡烛,光亮足够两个人看清对方。
男人讥诮问道:“配合得积极,是为了乞求事后活命?”
易木石摇头,挑挑眉毛,颇为无奈回答:“我乞求更实际的东西,保险套跟润滑剂。”
“你真的很像他。”男人撑在他上方,垂脸与他对视。
接住对方的目光,不甘示弱笑道:“我叫易木石,不是任何人,尤其不是你得不到的那个男人。”
愤恨从男人脸上一闪而过,手滑进易木石大腿内侧。肌肤相触,才让易木石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遮蔽,男人的手指刮过他的生殖器,抵住会阴,继续向后探过去。
身体忍不住颤动,易木石甚至来不及防备,紧密||||穴口被强行突入。像是被电流击中,四肢肌肉反射的挣扎,身体扭动试图摆脱对最薄弱据点的攻击,男人却似乎早有防备,扼住他脚踝处提拉起整条腿折过来再靠身体的力量压制。
膝盖几乎顶到胸口,让易木石呼吸痛苦困难,他结实腰身根本不具备这种柔韧性。男人显得高高在上,随意处置手下的玩物,用手指穿刺撕裂开易木石保守完好的私地。
或者有一念仁慈,又或者是想加快实施更残暴的行为,男人用了润滑的液剂,将自己硬挺的男器捅进易木石躯体里,他放低了易木石的下身,将他双腿制在身体两侧。
易木石大口急促喘息着,被插入的钝痛和内壁磨擦的锐痛交相袭击全身感官,让他原本健康的面孔血色刹褪变得惨白。
“你还笑得出来?”,男人有些惊诧于易木石汗如雨下的脸上,五官仍隐约透出笑意,“被这么操弄,有快感吗?”
快感?——怎么可能,男人一味放纵发泄的过程里,易木石的器官始终萎靡蜷缩着,如他的主人一样痛苦。
易木石笑容深刻了几分,断断续续答道:“其实我……倒感激你……我之前以为……人生已经跌到最低谷……是你让我知道还有更惨的事……也给了我一个……活下去的目标。”
就是向你——尽管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但那阻止不了我的,报复!
男人不明所以,也不以为意,开了锁链将易木石翻转成趴跪的姿势,从后面更激烈的撞击,他的目光却渐渐失去聚焦,在蜡烛昏黄的火色里迷茫起来。
蜡烛渐渐到了尽头,交欢却继续,在黑暗里浓重的欲望味道和粗厚的喘息,一直没停过。
直到易木石昏迷到无论怎样的刺激也醒不过来,男人才放开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随手推开到一旁不再理会,背靠到冷潮墙壁上,摸到火柴盒,里面只剩下最后一根火柴。
划动火柴时,男人嘴中无意识的喃喃自语:“落辰,落辰,你再不回来我真要发疯了。”
火柴划亮,男人,黑道十集团之一旗帜的扛旗老大,舒漠阳最后看了一眼被他疯狂占有了一夜的易木石,那张脸,也不过有五六分同允落辰相似罢了。
舒漠阳起身,赤身裸体走出房间,外面守侯的亲信根本不敢抬头,只是不得不询问一声:“旗主,这次,还是做掉埋了吗?”
脚步顿了片刻,舒漠阳淡淡道:“不必杀,丢出去吧。”
易木石醒在清晨刺骨的寒风里,腿仍不住抽搐哆嗦,腰身和臀肌更痛得不能用一点力气,但他毕竟还活着,用手扯过旁边的废报纸盖住裸露的身躯。
对舒漠阳来说,易木石不过是无意撞上的玩物,在吃早饭听帮内成员汇报时已忘得一干二净,他当然不知道这次强暴彻底改变了易木石的命运,更在不久的未来彻底打乱了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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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暖色调的布帘,使整个卧室都显得更为舒适安逸。尺寸容纳五个成年男人也绰绰有余的床上,慵懒斜躺着允落辰,言欢像只猫一样蜷缩在他身旁,睡得极轻,允落辰一动,他也醒了。
“我不得不承认——”言欢拖着初醒的惺忪语调,“你是个出色的性伴侣。”
“那当然,我总让你先到高潮。”
允落辰毫不谦虚的笑语让言欢翻了个白眼,冷冷看着他半晌,突然问道:“为什么你会喜欢齐轩?还甘心为他付出那么多不让他知道。”
“那你对雷纪秋呢?”
言欢冷笑道:“因为我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上他的屁股有什么奇怪?”
允落辰目色淡如水,回答似乎漫不经心:“我开始喜欢齐轩,是有一次看见他点烟——用火柴,不用打火机。”
“你他妈的这算什么答案?扯也扯个象样的。”感觉被戏耍的言欢起身离开床铺。
允落辰独自仰躺着伸展开四肢,眼睛里一抹伤痛,流星般划过。
(11)上
深夜,处理完帮中大小事务的舒漠阳靠进椅背里,十指交叠,抬头问副手孟擎:
“落辰收到我的警告,有三个月了吧?”
孟擎一丝不苟答道:“一百零七天。”
“他没有任何答复?”
“没有。”
“杀了齐轩。”
“是。”
“等一下”,舒漠阳思忖片刻,冷冷道,“我要那个警察死在他眼前。”
“那恐怕有些困难”,孟擎向前走近一步解释道,“落辰少爷已经离开A市。”
“他单独一个人?”舒漠阳略为诧然的挑眉。
“是跟一个叫言欢的男人——”向来干练的孟擎露出几分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递上一纸信封,“这是近期监视落辰少爷的情况。”
信封里是照片,允落辰跟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激烈交欢的图象冲击进舒漠阳的视线,大脑,心脏,他定定看了半晌,声音异常平静低沉:
“他是什么人?”
“齐轩现在的同居人叫雷纪秋,言欢是他名义上的弟弟,曾在法国进修艺术,中途不知什么原因惹上了‘猎鹰’,落辰少爷为了救他也开罪了‘猎鹰’。”
舒漠阳冷淡的面孔微微变化:“你说落辰开罪了‘猎鹰’?马上把十二名潜行者全部召回待命。”
“是——”,孟擎离开前最后转头问道:“那齐轩呢?”
舒漠阳眉宇展平,无波无澜淡淡道:“既然有情人,就别去打扰了。”
独自一人在不开灯的空荡房间里,舒漠阳划了根火柴,点燃那几张照片,看着两个男人亲热的身影渐渐曲卷消失,唇边似笑非笑凝聚起杀气:
“落辰,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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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说过‘低调’这两个字?”言欢面无表情问道。
“临行前不是跟齐轩还有纪秋说过,我们这次是避风头,行踪越隐秘越好,行事也一定要低——”砰的一声,允落辰舒了口气,将香宾瓶塞拔出来费不少气力,冲言欢粲然一笑,“冰镇的温度刚好,要吗?”
言欢连话也懒得答,直接将手向前一伸,湛橙液体注入杯中打出小小旋涡,倚着车窗边百无聊赖观看街上的风景。
此刻他坐在豪华加长房车里喝高档香宾,一路上引无数人注目,这就是坐在对面那个标准纨绔子弟富家公子做派的男人所谓的低调。
“再怎么藏也会被找到”,仰面躺倒在酒店顶层旋转观景套房的柔软床铺上,允落辰散漫笑道,“不如省去对方的麻烦,现在的情报费可是很贵的。”
“程零羽说你有不输给他的情报网。”言欢口气淡如水,没有恭维或探询意味,只是无聊时的一句闲话。
允落辰笑笑:“不然怎么负担我这种挥霍无度的日子?”
“这段所谓的避难期”,言欢递过个嘲讽的眼神,“我们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尽情享乐,美味佳肴,陈年红酒……”
“不停的作爱?”言欢猫一般蛊惑的爬到允落辰身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允落辰神色沉寂片刻,淡淡道:“你跟我的确很合拍。”手搭上去,抚过言欢的背脊。
手腕霍然被抓,压制到两侧,看见言欢冲他邪气笑着低头,顺脸颊细吻到耳根轻咬:“这次让我上你。”
允落辰的表情仍是淡漠得像一股浅蓝色的薄雾,任由言欢连撕带咬的褪去身上的衣物。直到最后那一刻,鹰啄豹扑般翻身反压住言欢,扬起一抹冷淡的笑:
“除非我主动趴下,不然没人能上我。”
言欢一挣,被扣住的肩环骨胛处剧痛,识事务的卸了劲:“偷袭,卑鄙。”
“承让,过奖。”
允落辰低头埋进他身体里,言欢很快作出反应,配合得毫无间隙。
不必说话,不用思考,没有顾虑,两个人的关系像荒漠一般死寂干枯,Xing爱就成了唯一的绿洲。
言欢满足于激烈交合后躯体疲惫的陷入沉睡,丝毫觉察不到身边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