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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曳影尘梦-第1章

小说: 曳影尘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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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
作者:橘园主人
申明:本书由 4020电子书 (4020)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引子(前序)

 似明而暗,虽清乃浊。江山易改,壮志难酬。同室操戈,凌云俱空。跃马无顾,沾思有忧。羌笛催泪,胡琴鸣穹。悲戚楚楚,凉意幽幽。寒鸦无色,白草枯荣。地少情义,天妒英鸿。

燕山下,听北风掣掣,席卷旌旗狼烟。纵马山河,踏破万里雄关,驱不尽铁蹄猖狂。唯孤独背影屈负着,斗千钧天地严霜。未能麾风云变色,已是人道徘徊,前路茫茫。聆苍凉一曲,怆然笑,恨恻隐反顾,揽来无限感伤。白驹过境,尚温英雄名姓,却如残剑寸断,龙吟渐去,血玄黄……

<;前序>;

也许是对于历史有太多的感慨,促使我有了对于那个纷乱年代的遐想,继而有了写下这段遐想的冲动。

明末清初,中华大地上的一场新旧交替,上演了许许多多的人间悲壮与豪情。那边疆重地的生死防线,抗清将士面对血雨腥风的无畏和执着。他们在内心里明明知道大明王朝即将陨落,可是为了国家的安定和百姓不再受到颠沛流离,为了一句“知其不可而为”的义士悲哀,他们将自己融化在了对国家和百姓的誓言中。

之所以给该文起名叫《曳影尘梦》是有特殊含义的。“曳影”是上古时颛顼的神剑名。据记载:颛顼有曳影之剑,腾空而舒若。四方有兵,此剑则飞起,指其方,则讨伐。未用之时,常于匣里如龙虎之吟。乱世之中,“知其不可而为”恰是生命的孤寂,就如同曳影期望杀尽一切来犯之敌,却因为在匣中的无奈,除了发出一声声龙吟,留下的便只有悲歌。

而至于“尘梦”之解,不过是一个女子在乱世风雨中,血染衣阙,愕然惊醒后的扼腕叹息罢了。这一场梦由始至终是由她的眼睛来洞察的,看那个时代带给她的飘摇不定的彷徨,听那个时代带给她的壮志难踌与独木难支的哀鸣。她的喜,她的悲,全都在她内心的孤独中徘徊着。面对她深爱的国家,她崇敬的领袖,她热爱的家族,她无不在以孤寂的“龙吟”做着痛苦的抉择。然而,当她放弃了一切,回首往事,却无端更多了无限伤心。

我相信,历史一直是由无数的传奇成就的,每一段传奇都只是一个若有若无的虚空的背影。我抓不住这个背影,但我庆幸,我还能看到他,看到他在暮歌中力挽狂澜,“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伟岸身躯……

序章

“红萼……”袁郁呵呵气搓搓冻木的手,跺跺脚,不甘心的继续寻找那团小小的顽皮影子。

“你再不出来,我可要找你阿玛告状了哦!”深一脚浅一脚的积雪,走得袁郁相当辛苦,偌大一个园子,疏疏瘦瘦的梅林竟把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藏得密密实实让她一顿好找。

“哪哎——”硕大的貂皮茸帽下露出圆圆的一团鬼脸。

“红萼——”袁郁不失时机的抓住她,一脸嗔怒的帮她紧好袍子上的扣子,“可不准你再乱跑了!”

“我可没乱跑,瞧,我找到宝贝了。”红萼抬高脸,献宝似的将一管血红的玉笛递至袁郁面前。

“红萼笛?”袁郁怔愣住了,素手承了玉笛,任那一管红艳,血道子似的滚动在她雪白的掌心。

“郁姑姑知道这物件的名目?我是在梅林子深处找到的。”红萼勾着脖子跳了跳,又踢踢脚下的雪。

她怎会不知道呢。这管笛子,在她极小极小的时候,便已擎在一对璧人的手中,透着一闪幽幽的凝光,带着新嫁红似的翡色,见证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山盟海誓,悲欢离合。

然,那到底是一页残破、陈旧的过往了。

袁郁低下头,对着红萼殷切期盼的眸子,松眉一笑:“对不起呀,我不知道。”

“唔……”红萼大失所望的低了头,忽闪着长睫,乌黑的眼珠机灵的一溜,“对了,这梅林子是阿玛送给额娘的,这笛子会是额娘的吗?”

袁郁心中一动——这冰雪聪明的小妮子呵!她俯身搂过红萼,脸颊深埋进红萼帽檐茸茸的貂毛中:“会的,很可能哦!”

“可,额娘会吹笛子么?”她从没见过额娘吹笛子哎。

当然会了,那清灵婉转的音色,便是林间的云雀夜莺也为之逊色。月色下显得清白的一片瀚海,边塞上一位戎装的丽人,峭寒夜气里吹响的一腔离情幽思,曾是她儿时记忆里最绮丽的一场梦。

“会的,红萼的额娘,可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子呐!”袁郁将红萼拉进小亭子里坐下,复又搂着她,仰首冲着围墙上残雪下探出头来的干枯蓬草发呆。

红萼觉得无聊,扁着唇,不依了:“郁姑姑,郁姑姑,你和我说说我额娘嘛!”

“你额娘?”袁郁笑笑,“她是一个汉家女子,与我一样……”

然而,她却有着过人的胆识与本领,无论是她在马上的飒爽,还是她挽弓时的英姿,作为明军中唯一的女红妆,她真真的是一位巾帼英雄。那是一段我并不知晓的岁月,她与我的父亲,与她的亲人、爱人一起,共同对抗清兵,金戈铁马,驰骋沙场。

那时候的她,必是恣情快意,眉宇间闪耀着皎皎的英气。那也是她天真烂漫的一段女儿家的岁月,即便是充斥杀戮的戎马生涯,也能和自己心属的男子心心相印,两情相悦。一切的改变,大概都是因为我父亲的死。

我的父亲,听她说,该是一名立了赫赫战功的大明将领,因为朝里的奸佞与昏君的枉断,被冤致死。

然而,我对我的父亲,却是完完全全的模糊了,直到现在,我的脑海里也只剩了父亲的一个影子——一个刚直坚硬的背影。

真正放不下的,该还是她吧……

更正·声明

 关于第三部第四十四回和第四十五回中“善扑营”等用词,因为查阅了相关的资料,发现了年代上的差异,故此进行了更正。

1、因为善扑营是在康熙年间才命名的,是清朝中央禁卫军中为皇帝演习摔跤、射箭等技艺的部队,扈从皇帝的备宿卫,是在康熙擒鳌拜时候的“库布”的基础上建立的,在入关之前,还没有该部队,故而不得不更正,以免误导读者。

2、更正名“阿礼哈超哈”的解释:这是一句满语,是天聪八年,皇太极所定,主要是随同固山额真(汉语的都统)行营的兵马,是后来骁骑营的前身,是当时最精锐的部队。

——————

PS:

关于本故事的一些相关历史情节,基本上是根据多方历史资料整理的脉络写的,虽然这样,可能还是会有一些勘误,希望各位朋友不吝指出。

可能有些历史内容,涉及太多的战争方面,对于一些喜欢看感情故事的女性朋友可能不是很有吸引力,对于弃坑的朋友,我也不勉强。总而言之,我的原则是,尽可能还原历史,在历史的基础上加入的感情纠葛,无非是作为另一个看历史的视角罢了。故而,对于文冷的情况,我不想通过哗众取宠,或者降低自己的创作要求,改变严肃的历史内容获取更多的支持,这点不符合我的初衷,因为在我心里,历史是值得敬畏的,而不是当作玩笑来调侃的。

希望喜欢的朋友继续支持,我会一如既往的努力码字,报答各位的支持和厚爱。

大拜!

第一回

 第一部蝶恋花罗带同心

仰首飞猱落鹰咻,雕弓在手,白羽在心弦。玉人勒缰至军戍,箭袖难敛醉颜红。

花为解语人因羞,素翎入梦,假意促君走。怎耐山雨吹不去,襟袖偏又惹啼柔。



明。天启二年。京城……

街道上人影攒动,扶老携幼,行人匆匆,人人脸上都显出特有的恐惧,到处弥漫着临战的硝烟味。一群人聚在街道的一角,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呼。

“辫子军已经打到山海关了,京城恐怕保不住了!””

“咱们不是有大军抵抗吗?”

“俺们大军顶不住了,打一仗败一仗……”

“听说了吗?前方打了个大败仗,十四万大军,全军覆没。”

“哎哟!你听哪个说的?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还有假?从辽东传来的消息。我是从一个辽东逃难的人那里听说的……”一时间,鸦雀无声。

“那怎么办?赶快逃啊!”一个人发出第一声惊问。

“说的轻巧!往哪块逃啊?到哪块儿还不是一样兵荒马乱的!”一个人反驳。

“到南京去!你不是说那里安全吗?”

众人都在七嘴八舌地商议对策,有些人已经抬腿要付与实施了。这时,一队北镇抚司马队冲过来,一句“惑乱人心”的罪名将众人冲得七零八落。于是,街道上乱成一团,哭叫声成片,喧闹声惊天。

一双敏锐而深邃的眸子无声的洞察着这一切,峻瘦的脸上显出了一缕莫名的悲哀和无奈,拳头也握得发红。良久,他看着门外渐渐散去的人群,听着远去的哭声,叹了一口气,掩上屋门,又重新坐回了桌前。

自万历四十五年,辽东的努尔哈赤自立金国汗,以十三副铠甲起兵,七大恨告天伐明以来,明军一路上屡战屡败而又屡败屡战。几十万大军阵亡沙场,多少总兵将官有去无回。多少次出兵抵抗时,充满着大军凯旋的期望,而现实却一次次以失望相告。大军的全军覆没,似乎送回来的永远是失败的消息;而留下的,却是燕山几十万的亡魂。这首国殇未免唱的太凄绝了。

他虽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是,面对金国努尔哈赤一次又一次地入侵和百姓遭受的创伤,他的心里难免热血沸腾,身上也多了几分征战的豪气。他恨不能在此时插上大鹏的翅膀,飞到渴望已久的沙场,与传闻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努尔哈赤大战几百个回合,为大明的百姓争回一个安宁的天下。

可是,现在,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原以为考上了进士,就可以为此多贡献自己的毕生才华。然而,朝廷却不识时务似的让他去做小小的县令。三载县令的日子,虽说政绩优秀,可心中却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盼着巴望着三年的结束,如今回京述职,若非御使侯恂荐他做兵部职方司主事,惟恐又没了下文。可即使做了兵部主事,依旧让他去办理边疆事务的愿望落了空,不由令他忿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么一捶桌子,不想竟把仆人给惊来了,迭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听到仆人叫他,他方觉得手火辣辣的生疼,于是沉吟了一下:“你去把辽东的地形图取来。”

仆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屋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静静地环视了一下屋子,又抬头看了看屋梁。那粗粗的屋梁甚是不爽眼,不觉让他感到压抑和烦躁:“该死的辫子军!”他轻骂道,可语气却十二分的强硬和忿愤。

“大人,地形图取来了。”仆人将一轴图放在了桌上,转而又说,“大人,前方又有军情文书上报。”

他虎得站了起来,没待仆人反应过来,手中的文书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加急!”他看着火票烫红的封口上赫然在目的羽毛,心中一惊,撕信的手略略颤抖,在没有证实前方胜败之前,他的心一直悬在在成败的边缘。这感觉就犹如一边是百丈崖壁,一边是万丈深渊。

信被撕开了,迅速展开雪白的信纸后,他一目十行地飞快扫视着一行行黑字……

随着信纸的落地,他也跟着麻木而沉重地坐在了椅上,一时半晌竟无语可言。

十四万大军全军覆没,金军攻占广宁,仅有败兵十万和一些难民退入了山海关,其余不明。十四万的有生力量,就此在一次战役中灰飞湮灭。又有多少总兵。副将参将阵亡疆场,夜如孤魂野鬼无依游荡。而打了败仗的指挥统帅们,定然是难逃一死。他们中多有庸才,但其中的英才熊廷弼也要难逃一死,未免太可惜了。

也许是英雄惜英雄,在朝中他最佩服的人非熊廷弼莫属。熊廷弼虽与他仅是照面的交情,可为人的一言一行都深深让他折服。正直刚烈的秉性,两人如出一辙;雷厉风行,狂飙不羁的作风,两人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而今,一个前线死战,一个京城闲居;一个即将获罪,一个为此伤怀。

现在的境况已不容许他为知己伤痛。金军势若破竹,锐不可当,抚顺、开原、铁岭、沈阳,辽阳已经相继沦陷,而今山海关岌岌可危。刚刚打完一个惨烈的败仗,军心浮动,士气低落,山海关能不能守住,不仅是京城的百姓,恐怕连他自己的心里也没底儿。

“你立刻快马把信送到兵部尚书府上,要快!十万火急!”他迅速地将信笺重新塞入信封,不由分说地塞到仆人手里催促道。

“大人!您不去……”仆人道。

“让你去就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他不耐烦地叫道,而后呵斥了一声,“快去!”

仆人似乎从他不耐烦的神情中看到一丝紧张,于是,转过身一溜烟得出了门。

他打开了桌上的地形图,手指顺着金军入侵的线路一路划过去,最终停在了山海关上。他的心颤了一下,莫名地祈祷起来:“苍天保佑山海关能无恙。”

祈祷终是无用的,他的心依旧平静不了。沉吟了半晌,他猛得一敲桌子,带着一丝严肃却又欣喜的表情:“好!就这么办!”

“大人!大人!”仆人从门外一路喊进来,“兵部来人请您去商议军机!大人!”

来到书房前,门依旧不动,屋里也静寂无声。仆人犹豫了一下,抬手用力地拍门,“大人!兵部来人了!大人!”

房中依旧没有动静,反倒把夫人给惊来了:“出什么事了?”

“夫人!兵部来人了,要请大人过去议事。”仆人施了一礼。

“大人不是在房里吗?没必要这么大动静……”夫人以为仆人小题大做。

“可……可是,小的叫了半天门,大人也没开门呐!”仆人委屈道。

“是不是乏了趴在桌上睡了?”夫人问道。

“小的不知,也不方便进去。还是夫人……”仆人为难。

夫人微然一笑,点点头:“既是军机大事,不可耽误。”于是,走到门前,用手轻扣门板:“相公!相公!”无人答话,夫人不解,推开了门,紧走几步:“{ txtsk }你在吗?”依旧无人答应。

“来人!大人哪儿去了?”夫人急了。

“小的们没看见大人!”侍卫们一起低头。

“袁夫人,兵部还等着袁大人议事,如今,找不到人,这……”兵部派来的人为难。

夫人咬了咬嘴唇,略加思索,当机立断:“大人先请回,待妾身找到袁主事,一定立刻让他去兵部。”

“也好!”派来的人无奈地施了一礼,退出了门……

人依旧没有找到,兵部大为恼火。怎奈军机为先,国事为重。于是,几位首辅大臣立刻行动起来。这次没有了几派之争,也没有了几个月的无休止争吵,不到半天工夫就拟出了奏疏,几条方案立刻得以实行:第一,指挥将领王化贞和熊廷弼立刻革职查办,原兵部尚书张鹤鸣革职下狱,听候发落;第二,北京宣布戒严,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向各地发羽檄,命各地军马入京勤王;第三……

临战之时,新任的兵部主事的无端失踪令朝野议论纷纷。有人说他胆小怕事,有人说他临阵脱逃,更有人说御使侯恂眼力不佳不会用人。这一切对于侯恂来说,可谓有苦说不出。但侯恂依旧不放弃他的信任和直觉判断:袁崇焕不会临阵脱逃的,他会回来的,而他回来时,定会有一个天大的惊叹。尽管这样,侯恂心里依旧默默呼唤:“袁崇焕你究竟去哪儿了?你会弃大明百姓的身家性命于不顾,临阵脱逃而去吗?老夫难道真得看错你了?

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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