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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夜 by 白夜寒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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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连你也取笑我!〃柳晴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姐姐不好意思了,呵呵,脸都红到脖子了。〃
〃凤儿,别再取笑你姐姐了,接下来就是你了!〃
〃娘!我不说还不行嘛!〃柳凤脸一红讨饶道。
〃呵呵,这可不是说不说的事儿,娘啊早就为你寻了门亲,就等着把你这多舌鬼嫁得远远的,耳根清静呢!〃
〃不要不要!〃柳凤一听急了,她心里早已经有人了,只是这人却是已经走了,不知去向。〃爹娘,别把我嫁出去啊!〃
〃哈哈哈。。。。。。也有这丫头害怕的时候啊!〃柳老爷笑道。
从头至尾,卫翎未发一言,他一直在想着亲事的事。怎么自己醒来就要成亲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只有自己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才离开的?卫翎并不知晓这门亲能结成却是白夜出的主意。
〃翎儿,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啊?〃王妃担心地看者卫翎。
〃不是,母妃,这亲事。。。。。。〃
〃我和你姨母本就有次意思,而且看你和晴儿又是两情相悦,所以才定下的,当时你还未醒。〃
〃母妃、姨父姨母,恐怕孩儿要辜负你们的希望了。我一直把表妹当作妹妹看待,对她的感情只是兄妹感情,不是儿女之情。〃卫翎毅然决定说出自己的真实感情,即使被否定也不愿意被摆弄,也是为了心中的人。
当卫翎说出这番话后,所有人的笑声都戛然而止,柳晴震惊得望着卫翎,心痛得仿佛被人用力地捏着,想说什么但是开不了口,就这样直楞楞地看着他,直看到眼睛深处,那双眼没有移动分毫,坚决地回望着她,柳晴眼泪在眶中打着转,却不能阻止,仍旧是流了下来。
〃那么那天夜里你为何抱着我说让我不要离开你!还。。。。。。还。。。。。。〃咽哽着就是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卫翎刹时像被雷打到般浑身一震,本就苍白的脸更加变得死白,吃惊得看着说出这番话的人,心中不安但却不能说出口:那晚是她?为什么是她?怎么会这样!
〃混帐!你怎可做出那等事后再来说这些混帐话!〃王妃一巴掌扇过去,好叫他清醒些,卫翎苍白的脸上马上浮起红影,但是仍旧不言不语,王妃心中叫道:翎儿,快说,你只是一时糊涂,只要改口,我们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表妹,那晚我病得稀里糊涂,并不知晓那人是你,我以为是。。。。。。〃
〃是夜,对吗?〃柳晴幽幽地开口说出事实,把自己的心也一起刺穿,鲜血淋淋,好叫自己记得这痛是何人所赐,这羞辱是何人所给!
卫翎一惊,却也无从辩解,现在更不是追究她为何知道那人是夜的问题。
〃表妹,我。。。。。。〃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柳晴含泪离去。
〃晴儿!〃柳夫人失声叫道。
〃晴儿!〃柳老爷也从惊愕中清醒。
〃晴儿!〃王妃更是心疼这个孩子。
〃姐姐!〃柳凤马上起身追了出去。
唯独卫翎看都不敢看柳晴一眼,一个人默默地坐着,浑身僵硬,他知道难关还未过去,自己必须坚持,否则将再也见不到心中深刻的那抹笑,惟有对不起柳晴了,只盼望她不要怨恨自己,纵然她不原谅自己也不要活在仇恨中。
〃畜生!〃王妃气急攻心,又狠狠掌刮了卫翎一记,一张精致的俊脸立刻肿了起来,顺着嘴角流下一丝鲜红刺目的血,王妃心痛之余更是气愤,做事如此不顾后果,枉为世子!
〃妹妹,别打了,翎儿既然心上有人,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怪只怪老天弄人啊!这都是晴儿的命啊~〃说着说着柳夫人因为激动过度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柳来业急急接住倒下的柳夫人,匆匆离去,本来很热闹的亭子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只剩下卫翎和王妃了。
〃翎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妃,孩儿心里有人了,不能接受表妹的一番情意。〃
〃那为何那晚你会对晴儿做出那番举动?你可知,你如此做是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清誉啊!〃
卫翎一时顿住,但是那又能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愿意与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成亲,那会让他很痛苦,虽然这很自私,但是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不可能满足每个人,如果真的成亲,那将会是两个人的悲剧,到时更是说不清楚!
〃不管有什么理由,你这一闹丢的不仅是卫家的脸,更是王室的脸。从小我和你爹就教导你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个人情感抛一边,你一直没有让我们失望,做得很出色,但这次怎么就犯糊涂了?这门亲是早就定下了的,本因你们都小,所以才未提起,现在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不管怎样,这亲是结定了!〃说罢转身离去,不再理会卫翎。
〃母妃!母妃!孩儿不可能娶表妹的!母妃。。。。。。〃卫翎对着王妃坚决的背影喊着,却没有能阻止王妃的脚步以及决心。
夜。。。。。。你在哪儿?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啊!〃夜。。。。。。〃卫翎仰天长啸,换来的却是自己的回声和无奈的苦笑。
这一切只有两人不知,一个是已经离开的白夜,另一个就是一直在冷园的柳成了。柳成一直在冷园,未踏出过房门半步,也是由于柳府上下不准提起,所以直到很久以后柳成才知道自己的姐姐为了什么才会性情大变。


二十六 清云
柳晴已经三天未进食了,也三日未出房门。柳夫人担心地寝食难安,却是始终敲不开女儿的心房,劳心费神整个人都凹陷下去了,柳老爷看着自己的妻儿,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让一个开朗的中年人变得忧郁非常不说,更是暗拭老泪,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晴儿,你开开门啊!你不开门至少吃点东西吧,这里都是你爱吃的菜,都是娘亲自下厨做的,你吃点吧,我的儿!〃柳夫人形态憔悴发鬓已有些许银丝,带着哭腔敲着门,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心痛如割。
过了许久,柳晴才轻微地应了声,总算是让几颗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了,生怕这个丫头做出什么傻事来。从小这孩子就特别能忍,但这感情的事。。。。。。
〃卫翎!为何如此对我?给我希望又亲手把它打破,你当真对我无一丝情意?我不信,我不信!〃柳晴盯着跳动的烛火自言自语,一挥袖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一旁,突然有什么东西硌到自己,拿出一看竟是上次王妃给的玉佩,举手作势要往地上摔,但却突然收住了手势,认真端详起玉佩来,晶莹剔透,中间是镂空的里面有一只活灵活现的火凤凰,应该是用红玛瑙雕的,形体虽小,但刻得精细,连身上的羽毛也看得十分清晰。看着手中的玉佩柳晴眼睛却越来越亮,在并不明亮的屋子里显得特别尖锐。
话分两头,这时白夜已经从环城一路来到夷城,这里相较环城而言杂乱很多,头一天到这里,找了个客栈住下就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就在外面转了一圈,看了看餐饮业行情。这里虽然鱼龙混杂,但也正因为如此,有很多种族杂居,各族特色都能瞧见,但这餐饮就五花八门,都是些未听过尝过的,但也决没有他的昆虫菜绝!再加上满汉全席中的一系列菜系,打遍天下无敌手不在话下!(作者:你就吹吧,看你能吹到几时!白夜:给我立刻马上像超人般消失,否则,哼哼。。。。。。偶很无耻滴跑滴没影了。)但问题也来了,他记不住菜谱,也没吃过,更没做过,汗~一片空白!如何是好啊!和几个主厨打过交道,但以他那点水平是万万说不动他们的,看来只好先到了妩城再作打算了。如果资金足够的话到是可以来个厨艺大赛什么的招徕人才,关于酒楼的管理体系就要费脑子了。
进了玉漱酒楼,仍是老地方,靠窗的位子,和小二哥混得熟了,知道他要些啥,一瓶竹叶青,几碟小菜,对!他开始适应古代的酒精了。竹叶青的酒性在白酒中算烈了,但却没有北方烧刀子那么辛辣,但后劲极大。慢慢自斟自饮,却是淡而无味,他不认为自己的酒量已经如此之好,只是心思不在此,喝酒又怎么会有味道:食不知味,呵呵,我竟然也有这个时候。摇头苦笑再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却是无限悲凉:卫翎,你可安好?现在应该和柳晴小姐一起在月下互诉情衷了吧,别恨我,我们不适合。黯然神伤,但却不会持续太久,他不会让感情控制他的理智,因为感情对他来说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也是最不相信最可抛弃的东西,能弃多远就弃多远。正当白夜神游太虚之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坐在他后面,拿出手中的刀片一划,干净利落的一手,他的钱袋就这么到了那人的手里。那贼人毫不虚心地站起来准备走人。
〃兄台,出门在外应该小心些!〃一个全身都被黑色所笼罩的人坐在白夜前桌出言提醒道。
本在想事情的白夜一下子清醒了几分,还未想透是什么意思,只感到身后一阵风过,眼前〃唰〃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飞过,伴随着一声惨叫,他回头看,不到三米远的地上跪着一个男人,跌落在旁的赧然就是他的钱袋,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朝那黑衣男子笑了笑站起慢慢走到那小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是温和的笑容,那全身都被黑衣包裹着连头也不例外的男子坐在桌前悠闲地喝着酒,但却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显然出手相助只是为了看场好戏。
白夜捡起钱袋问他:〃你为什么干这行?〃
〃你管不着!今天老子阴沟里翻船落在你手里,随你怎么着!〃那贼人到也硬气,不屑得看了白夜一眼就别过头不再看他。
〃哦?〃白夜眉一挑蹲了下来,原来刚从他眼前飞过的就是这根插在他腿上的筷子啊,血正流得不亦乐乎,看了就觉得恶心,但脸上笑得是越发灿烂。全场的人都盯着他将会如何处置这个恶徒。其实这人长得也是不错的,只可惜为何要选择偷盗这行业呢!他完全可以去当小白脸嘛!真是浪费了一张好脸。他最最讨厌的就是小偷了,在现代曾发生过不愉快的,让他对小偷恨之入骨。抓着筷子一下子拔了出来,那人惨叫一声,血溅得很高,沾在了白夜的脸和衣服上,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转身拿起酒就往那人伤口上一淋,这次他死死咬紧嘴唇,闷哼一声,心里暗赞:好样的!撕下衣摆为他紧急包扎了一下,起身走向小二哥。
〃小二哥,麻烦你把他送到医馆,诊费我出,谢谢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人不解地看着白夜的背影,出声叫道:〃喂,你就这样走啦?我可是偷你钱包的贼!〃
白夜停下脚步回头一笑,〃那又如何?现在钱袋不是在我手中么?〃
不知是因为酒的劲头上来了,还是因为血的晕染,地上的人愣愣地看着白夜不发一言,眼里满是惊艳,而另一个坐在那里看好戏的黑衣男子在带纱的斗笠下,双眼像是看见了猎物般犯着幽光,嘴角微翘,低语:有趣的人啊!好久未遇到了。
慢步走下楼出了玉漱酒楼,一路走回客栈,到是把行人和老板吓了一跳,解释了一番才让客栈老板镇定下来,毕竟出了什么事客栈就得关门啦。自顾自上楼,却不知有人跟着他到了客栈,待他转身关门之既从窗户进来坐在桌前。白夜回转身才发现这个黑衣男子正坐在桌前惬意地喝着茶。他一惊,却打起十二分精神,警觉地看着黑衣人,他们相对无言,还是黑衣人先开口打断这沉默。
〃你染血的样子到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很有磁性的声音混合着调侃从他嘴里说出来。
〃谢谢夸奖,有事?〃
〃对我你不应该说声谢吗?〃
〃哦?你当真只是为了一声谢而来?那我也不会吝啬这一句谢谢。〃
〃呵呵。。。。。。有趣有趣,从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敢情我是第一个,荣幸之至!〃
〃对!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就为这么点小事就要杀我?〃
〃杀你?那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讨厌别人把他当乐子耍,冷冷道:〃有话直说!〃
〃你叫什么?〃
〃关你屁事!〃
〃你可知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杀你一万次!〃
〃呵呵~那你就杀吧,和我无关。〃
〃你可知我是谁?〃
〃真是奇怪,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更何况,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你是我的谁啊!〃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说罢拿下斗笠露出真面目来。很美的一个人,那种美是冷冽的美,肃杀的美,有些阴柔的容貌但却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那双眼睛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告诉他不要惹他!否则会有很大的麻烦。
〃怎么?看呆了?〃
〃还好。〃
〃你叫什么?〃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平常的他向来只说一遍,绝不会为任何人破例,但今天却为眼前这个平庸且大胆的人破了一次例。
〃你不觉得在问别人姓名之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白夜懒懒地看着他,存心耍着他玩,他就是不爽他那种〃惟我独尊〃的样子。
〃哦?还有这种规矩?呵呵~叶清云,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了吧。〃
〃呵呵~我有说要告诉你吗?如果没有其它事情,你可以走了。〃端起面前的茶杯悠闲地喝着,心里暗爽不已:哈哈哈,小样!和我斗!再吃十年饭吧!
〃你。。。。。。哈哈哈。。。。。。好好好!好个伶牙俐齿的人!我们会再见的!〃
说罢便施展轻功走了。仿佛不曾来过,唯独那只茶杯仍放在桌上证明刚刚的确有人坐在那里。看着空空如也的对面,闭上眼,让所有归于沉寂。


二十七 线索
这几天;他时不时会遇到那个叫叶清云的家伙;真是烦;他又不是美女;那人追那么紧做什么?不会是他不说声谢那人就一直纠缠他吧;头痛!而就在这几天;柳晴突然向柳夫人和柳老爷以及王妃提出退婚;在这之前约见了卫翎。
〃表哥;这几天委屈你了;我想明白了;感情的事是强求不来的;这是王妃给我的玉佩;我实在没有面目见王妃;所以只好由你代为转交了。〃柳晴依旧是那副温柔文静的样子;依依不舍地把玉佩递了过去。
〃表妹;我。。。。。。〃卫翎心下更是疼惜这个妹妹;决定永远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表哥;不用说了;去找你的夜小姐吧;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柳晴笑着说道。
〃表妹;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真正疼你爱你的人。〃不理会柳晴口中小姐二字,就让她错认下去吧。
但那人却不是你就再也没有意义了。柳晴但笑不语;既是柳晴提出退婚;柳氏夫妇和王妃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稀奇的结束了?不!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母妃;孩儿要无找他。〃
〃她?谁?〃
〃是孩儿心中之人!〃
〃翎儿;从小到大我们都以你为荣;皇上也是十分看重你;你现在尽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做出这等事来;柳家不追究也就罢了;卫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却仍执迷不悟;这让我如何说你才好!〃
〃母妃;感情的事不是别人说了算;只有两情相悦才能白头到老;你们为我定的亲从未问过我的意思;便私下决定。。。。。。〃
〃住口!难道这还是我的不是了吗?从古至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难道我挑个儿媳妇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真是荒唐!〃
〃母妃;你挑儿媳妇当然没有错;可是要娶她的是我不是您;您又怎么知道我们将来是否快乐!难道您和父亲的婚姻只是建立在权力上的吗?〃
〃啪〃一记巴掌甩上了跪在地上的卫翎脸上;〃混帐!没大没小;我生下你来就是为了让你来质疑我的婚姻?我细心教导你难道就是要你来顶撞我?你还有没有那我这个母妃放在眼里?〃
〃母妃;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孩儿只是想告诉你;孩儿不会去娶一个不爱的女子。〃
〃够了;不管你爱不爱;你都没的选择!你收拾一下;明日我们回府!〃
〃母妃。。。。。。〃
〃不用说了!跪安吧!〃
〃孩儿告退!〃面对强势的母亲;卫翎没有选择的余地;无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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