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by 白夜寒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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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成儿生气了呢！〃柳晴取笑道。
〃才没有呢！〃
〃哈哈哈。。。。。。成儿乖，表哥下次给你个新玩意儿。〃
〃真的？是我从没见过的？〃
〃真的！是成儿未见过的。〃
〃小白也没见过？〃
〃小白？〃
〃小白是谁？〃
〃白先生是成儿的西席先生。〃卫翎替两个茫然的人解惑，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提到那人时脸上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哦？我们柳家三少爷不是最讨厌西席先生了么？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怎么？三少爷转性了？呵呵。。。。。。〃柳凤调笑着柳成。两个女子掩嘴笑成一团，卫翎也不出声，只是淡淡地笑。
〃小白不一样！才不像那些庸俗的人！他是我见过见识最广；学识最渊博，最有趣；最好的人了！一点也不古板！我最喜欢小白了！〃成儿一脸气愤为小白抱不平，别看他人小，气势到不容小觑。
〃呵呵呵。。。。。。能被我们柳三少爷称赞的人当今世上可是少之又少啊，不知这白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把我们小少爷的心收得如此顺服！〃柳晴拢了拢发鬓心中生起好奇之心。
〃是啊是啊，让他出来露露脸，好让大家开开眼界。〃柳凤一脸戏谑，冲柳成俏皮地眨眨眼。
〃既然如此，不妨亲自去看看，不是更能体会？〃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嘴脸，显然卫翎非常想看到白夜出丑的样子。
〃这。。。。。。〃柳成犯难了：小白不喜欢嘈杂，可偏偏。。。。。。去还是不去？
〃怎么？不敢了？怕是成儿自吹自擂担心谎言被拆穿吧~〃柳凤一激，惹得柳成骑虎难下，面子上挂不住；一脸气愤样；看来是不去也得去了，今儿个怕是不见到人绝不回去了。
〃谁怕啦！现在就去！〃柳成一激就被激中，可怜白夜被他拖下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柳成一马当先跳下椅子自顾自大摇大摆往前走。
与此同时，白夜正在前往大堂的路上转悠。什么事？不就是当家的回来了；要见见她这最宝贝的儿子的西席么！呵呵~如果知道这美妇心机如此深沉，白夜宁愿陪那四个人周旋，满头黑线啊！
〃柳夫人，好！〃白夜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九十度大鞠躬。妈呀！他的腰哦！
〃先生多礼了，请坐。〃美妇一脸温和但却透着庄严，心想：这人谦恭有礼，虽然长相平凡，看不出有什么能耐；如果当真有才，留下他教成儿读书到也不错！只是这年纪。。。。。。如此之轻；人品如何也未知。
汗~又开始胃疼了！我怎么就总碰上这些个成精的老狐狸啊！悲兮~哀兮~〃多谢。〃忍着疼痛坐在下手。
〃听我夫君说，自先生教导小儿以来，小儿长进不少？这真是多亏了先生的督促，小儿一定给先生添了不好麻烦吧！〃
〃柳夫人高抬在下了，小少爷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在下能教导小少爷乃是在下之福啊！将来必定大有作为。〃白夜死劲吹，其实根本没教啥，天天在玩到是真的，不过柳成的确很聪明，只要肯用功，肯定是国家栋梁一个，这到不是他吹的，他敢么？
〃哪里，先生自谦了。以后成儿还需要你的点拨呢，这孩子，太顽皮了！呵呵。。。〃美妇一笑，当真是风华犹存，只可惜在白夜看来却是来者不善。
〃应该的，应该的。〃忙低头避开那道犀利的视线。
〃哎呀！你看，我都老糊涂了！说了那么久竟然还不曾请教先生大名。〃恩威并施，也好叫你知道这柳府是谁在做主。
〃在下姓白名夜。〃你会不知道？柳老爷怕是早已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吧，毕竟你才是柳府的当家，不过说了也无妨，反正你也查不出什么来，我还怕你查？
〃白先生今年贵庚？〃
〃二十有五了。〃
〃先生家住哪儿？府上尚有人在？〃
〃在下是个孤儿，说出来不怕夫人笑话，在下自己都不知道父母在哪儿，或许早死了吧。〃
〃是我唐突了。〃
〃不知者无罪，况且，这也没什么好感伤的。〃
〃那先生成家没？〃
〃尚未娶妻。〃
〃怎的还没成家？可有中意的？〃
〃在下暂时还未想过成家，有劳柳夫人费心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如果当真有中意的，先生可与我们说。〃
〃多谢柳夫人美意，在下先在此谢过了，如果没其它什么事，在下先行告退了。〃
〃先生请便。〃
跨出门，一步不停地走向冷园，从她问起名字开始白夜就感到不安，一直在思索着刚刚她所说的话，猜不透她用意何在？如果说要调查他的背景，她完全可以绕过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还有，他成家不成家很重要？她一个高高在上的柳家主宰者去关心一个随处可挑的小小西席的婚姻状况，白夜可不认为她是真的关心下属，怕是另有目的吧，只是他猜测不到。一听到〃成家〃这两个字白夜就后背发寒，且不说他从未想过这事，就光他现在这个情况是娶女呢还是嫁男呢？两边都是同性，两边都是无可奈何，到不是他厌恶同性之恋，只是从未想过罢了。〃汗~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烦，这可不是我的风格啊。〃
九 小姐
柳成一行四人风风火火地来到冷园，但却扑了个空，又到竹亭去，也没见到白夜的人影，正说闹间见一仆人走来，原来是打扫的阿冲。白夜有点洁癖，不干净的地方他很难住得下去。问了才知道白夜被柳夫人请去闲聊了，他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到了；时间正好错开。四人是非要见到人不可，就干脆叫人拿了些点心茶水送到竹亭边吃边聊候着呢！白夜边走边在寻思该找个什么理由走人呢？哪知接下来的一场恶战让他差点走不了。
〃成儿今年也十二岁了吧，过了年就十三岁了，也算是个小大人了。〃柳晴缓缓地说着，宠溺的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长得真快！当年成儿刚刚落地之时自己也不过是七岁，一旁的妹妹也只有三岁，看着这个哭个不停的小婴儿突然觉得要担负起一切，从那时起，她就再也没有想过自己。
〃是呀~这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要大一岁了。卫翎表哥过年就是二十一了吧。〃柳凤还是和小时侯一样的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应该是说她还没有长大吧。
卫翎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回味着茶香，心里却惦记着白夜何时回来。
〃长大不好么？成儿想长大，只有长大了，才能做想做的事！〃柳成越说越轻，几乎弱不可闻，但是在场三人却都听到了。
〃哦？成儿想做什么是现在不能做的？〃柳晴问。
〃很多事啊！〃明显地避而不答。
〃那是哪些事呀？说来听听，或许现在就能做了呢？〃柳凤接手继续问。
〃说不清楚啦！〃柳成小脸微微发红；扭扭捏捏就是不肯说。
〃成儿不说又怎么知道现在不能做而长大了能做？〃柳凤再接再厉。
〃反正我知道！你们不要问了嘛！等我长大不就知道了！〃柳成开始耍赖了。
〃好好好！不问不问，免得啊，柳家三少爷让我们啊吃不了兜着走。呵呵。。。。。。〃柳凤连放手都要戏谑一下自己的弟弟。
〃话说，这白先生怎么还没回来？〃柳凤疑惑道。
〃可能姨母另找他有事吧。我们有的是时间，等等也无妨；二表妹就耐着性子等等吧。定保你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难得出声的卫翎到是一句就摆平现场烦躁的气氛。
之后姐妹两人又开始取笑自己的弟弟了，卫翎还是照样不出声，看着笑。当白夜走进冷园，房间已经打扫干净，桌案上的书也整理的整整齐齐，随便抽出一本书翻翻，觉得烦闷，便扔下书走出房门透透气。信步走在竹林间，觉得心旷神怡，心情也平静了，突然听到一阵笑声，好奇心能杀死猫这句话他是真真相信了，循着声音找去，发现竹亭中竟然有人，而且人还不少，其中两人便是柳成和卫翎，另外两位女子未见过，想必就是柳家的两位千金了。想想也是，柳夫人都回来了，那两位千金又怎么会不回来，但她们出现在这里他可不认为是巧合。还是不见的好，一见肯定又是一连串的麻烦！他是见麻烦怕了！刚转身想走，竟被卫翎这狐狸听到动静喊出了声：〃白先生，你可回来了！〃
命苦啊，惟有笑脸迎人，〃劳烦小王爷和柳大小姐、柳二小姐、柳三少爷等候，真是在下的不是！请小王爷和各位莫怪啊！〃
〃怎会？先生的住处风景怡人，到是我们打搅了先生才是。〃你终于回来了，好戏才刚上场就想溜？那我不是在这里白等了那么长时间，怎么着也得让我看个够本吧，这次看你怎么金蝉脱壳！
〃哪里哪里！这本是柳家的地方，只不过是在下暂住之地而已；也说不上有什么好风景。〃
〃白先生别那么拘礼，进来坐吧。我们是特意前来拜访你的。〃柳晴举止有礼：这就是成儿口中的小白？长相平凡，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成儿会如此维护他？
〃多谢大小姐。〃白夜磨啊磨啊，心想：这路怎么那么短？早知道就不应该如此好奇。
〃白先生，你当成儿的西席也有些时日了，你可知道成儿最讨厌的是什么？〃柳凤开始刁难了：这人长得平平无奇，又迂腐又拘礼，成儿怎么会把他说得犹如天人般。
〃这。。。。。。在下不知。〃在白夜看来小孩子最讨厌的莫过于不喜欢吃的菜却一定要吃，想出去玩却被勒令不许踏出大门一步，每天有做不完的功课，做与自己年龄不符合的事。如果是柳成的话，以上四点都不在选择的范围之内，说起来，他还真不知道柳成讨厌什么！
〃是。。。。。。西席！〃柳凤很是得意地回答。
白夜错愕！〃哦！〃原来柳成最讨厌的是西席啊，想想也是，刚开始的针锋相对他可还没忘记呢！
三人见白夜完全没有该有的反应，很是诧异，其实这也没啥好惊讶的，说穿了他也不喜欢老师，但个别除外，其实在他读书期间每一个老师都对他很好！很喜欢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无耻地一直在欺骗老师的感情！表面上白夜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好学生，可骨子里却是无所谓的态度，完全就不像个学生的样子。其实他本就不是个学生的性！只是老师被他的外表给蒙蔽了而已，他并不会觉得心里内疚，这可不是他白夜的错！
现在她们搬出这个事实来也不会影响到白夜的心情；大部分孩子在读书时期都多多少少会讨厌老师；这并不奇怪；就算白夜在老师们的眼里是个好学生；可是又有谁会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要想在学校里混下去；除了在班级里人际关系要打好之外；还有就是要迎合老师；讨好老师；这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十几年来的读书生涯让白夜懂得人际关系这一条是多么的重要；可惜；他在学生中的人际关系一向不怎么好；反到是老师这一条人际道路走得稳稳当当；现在到了古代；他可以从头再来过；何乐而不为啊。
十 玩具
〃小白！〃柳成拉拉白夜的衣角，以为他生气了。
〃恩？〃
〃你生气了？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我。。。。。。〃
还未说完白夜就打断他，因为根本不需要解释，〃我知道！〃白夜笑了笑，他知道这孩子是真的急了，想解释清楚，可是那真的没有必要。不管他喜欢不喜欢西席，都和他无关，他只是他！他就是他！不会因为别人说什么而改变；仅此而已！
柳成见白夜笑了暗暗松了口气，还不时用埋怨的眼神瞪着柳凤。
其他三人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们不相信，一个让自己弟弟最讨厌的职位现在换了人上去结果却截然相反，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先生十分豁达呢！成儿以前的确不喜欢西席先生，觉得他们古板迂腐，但是今天刚一回来就听成儿说先生非但不是古板之人而且还是个见识广博幽默风趣之人；现下一见先生果然有非凡之处。〃柳晴马上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仍然是那副知书达理的样子，但是眼里闪过一丝欣赏。
〃白先生，听成儿说是你做出这些事物的？〃一直沉默的卫翎这时从袖笼中掏出白夜送给柳成的沙包、竹蜻蜓。
两位小姐好奇地盯着这两样事物看，柳成一脸得意地看着她们，其实卫翎当初见到这些东西时惊讶的程度不亚于在场的两位，说不好奇到真是在考验他的定力了。
〃这是什么？〃柳凤拿起竹蜻蜓问道。
〃是竹蜻蜓！〃柳成早早开口，白夜淡笑不语。
〃普普通通没什么稀奇的！这形状到是挺像蜻蜓的，‘竹蜻蜓'这名字就是由此而来的吧。〃柳凤像回答对了题目的小孩讨着要表扬，真是好好笑。
〃正是！二小姐好聪明！〃
〃那这又是何物？〃纤纤玉指一点灰白相间的沙包，看来这大小姐的定力不差，直到现在才开口。
〃是沙包。数量不定，可增可减，一般以五只为一组。〃白夜淡淡地回答。说是没有虚荣心那是骗人的，只不过是这东西真的太幼稚，是他很小的时候才玩的玩具，差不多快忘了。
〃里面装的可是米？〃柳晴摸了摸问道。
〃是！〃
〃那为何不叫米包，而叫沙包？〃柳晴认真地看着白夜，手指并拢托着小小沙包。
这叫他如何回答？不是说用什么做的就叫什么，按她的意思那用钢做的笔才是钢笔，用手做的机器才叫手机？真真让人无奈的问题啊。汗~谁让他们不知道呢！不过她说的也不算错。
〃并不是以材料来命名的，沙包原来是装沙子的，只是我将它改小，但装沙子就会从缝合出漏出所以才改装米的。‘沙包'只是个名称而已，严格说来，大小姐说的也未错。〃
〃原来如此，小女子受教了，先生果然见多识广。〃柳晴脸有些红，看来这脸皮功夫练得还不到家，哪像卫翎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哪里，大小姐高抬在下了；只是在下听得多了知道一些而已。〃
〃白先生，那这两样事物到底是如何个玩法？〃卫翎很好奇这普通的事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玩具。
〃成儿，我把这玩具送给了你，你就演示给小王爷看看吧！〃不是白夜他高傲碰不得这个，而是他实在不愿意站起来像耍杂耍的被人欣赏，也不是特别反感，但是要看对象的，他们还没有那资格。即使是小王爷、千金小姐、少爷那又如何？在他看来只不过是比我们一般人更可怜的人。他向来信奉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可怜他人，浪费自己的同情心不说，还惹得别人白眼不断，何必呢！
成儿拿起竹蜻蜓走到亭外，将竹蜻蜓的长竿夹在对贴并拢的手指之间，双手一前一后摩擦着，来回几次后，用力一伸，只见竹蜻蜓从手中飞出去，在空中停留的时间不长，飞得也不太高，但也足够他们震惊了。柳成把竹蜻蜓拣回来放在石桌上，又拿起其中一只沙包，轻巧的往上一扔，迅速抓起桌上另一只，稳稳当当的接住下落的沙包，把其中一只扔在一边，又将剩余的一只如同刚才的动作运作，一轮之后，四只沙包分置散乱，柳成加重力道将手中的沙包往上一抛，手下不停；一扫，将四只沙包全抓在手中，又稳稳当当接住上抛落下的沙包，得意地看着他们，最后视线停在白夜脸上，笑得很甜。白夜暗暗叹口气，〃成儿玩得越来越好了，孺子可教也！〃柳成笑得更欢了，孩子就是孩子，想要表扬时都是一个样的。
〃让我试试！〃柳凤一把抢过柳成手中的沙包，惹来柳成的埋怨，〃哎！别弄坏了，那么粗鲁！〃
〃死小鬼！弄破了我赔你！〃
〃你会做吗？〃
〃怎么不会！那么简单！〃
〃连绣花都能绣出豆腐渣，我才不相信你呢！还来！〃说罢期身上去抢。
〃你说什么！什么豆腐渣！我绣的明明是花！我不在家你就变得没大没小了！找打！〃
〃哼！就是豆腐渣！〃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争了，大不了再让白先生做一套不就行了。〃卫翎的话，他们一向听得很。
〃先生见笑了。〃柳晴微微欠身。
〃无事无事！呵呵~〃
柳凤将沙包往桌上一放，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