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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笑天下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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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上铺呈着,透明的红和透明的白,流出来的却是死亡的讯息。 

雪原中的人,没有一个活着。 
这是慕容兴德得到的消息。 
全庄一百二十七人,一百二十七条人命,没有一个留下活口。全部都被极细的丝线勒紧了脖子,割断了喉管。 

而所有的消息都指着一个方向——拾月宫。 
白道中人又开始惶惶不安,因为这样的死法他们曾经见过。 

只有勾魂筝的银弦,才能让人死得如此仔细,只留颈间一条淡淡的血痕。 

当然,这也都是猜测而已,没有谁有确切的证据。 
没有见过“六音夺魂”的人,无从想象那是怎样的光景;见过的人,却不管别人怎么逼问都不愿意再提,仿佛那是自己心底深处的梦魇。 

不过这些和我们的主人公们都没有直接的关系,他们仍然还在慕容家中安心的念着书习着武,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他的名字叫丽雪灼,是丽天良的独子,也是丽家上下唯一幸存的人。丽雪灼没有死,只是因为他当时不在雪原中。因为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当时正在丽家的别院中修养,也就奇妙的逃过了这场灭门的祸事。 

而第一个发觉丽雪灼还幸存着的人,却是纪悟言。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命中注定,一个早春的清晨,纪悟言在慕容家的后门墙角发现了昏倒在地上的少年。 
苍白的脸色,发青的嘴唇,在梦中依然紧蹙的双眉,纪悟言想起了那个同样在梦里也皱着眉头的人。由于不明他的身份,纪悟言没有告诉其他的人,只悄悄的把丽雪灼带回了偏院,安置在自己房中,取来退烧的药,煎好喂他服下去,又在房中守了他半日。 
那时慕容涤尘还在上书房,整个偏院静悄悄的,累了好一会的纪悟言。也就不自觉的伏在床边假寐,没有注意到床上的少年慢慢睁开的眼睛。 

刚醒过来的丽雪灼的有些茫然。 
自从接到灭门的消息,便再没有地方愿意收留他,所有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嘴脸,毕竟没有什么能惹得起拾月宫。于是丽家唯一的公子不得已上了没骑过几次的马背,在哭泣告别了奶娘,去了他唯一可以去的地方。 

如果武林中只有一个地方敢于和拾月宫对抗,那么毫无疑问应该是慕容世家。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接纳他帮助丽雪灼。于是三天三夜,没一刻闭上眼睛的在马背上奔驰,在终于到达慕容家门口的时候,丽雪灼神经一松,摔下了马,从此不省人事。 
而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没想到看到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美,哪怕是被称作“天下第一美人”的母亲。 
就是在画中,也没有见过这般美若天仙的人。 
丽雪灼只觉得心口一松——他一定不会害自己的。 
于是睡意袭来,只来得及对刚刚醒过来的纪悟言说“我找慕容叔叔”,便又重新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仍然是在原来的睡的地方,可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 
朦朦胧胧的看过去,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大约四十上下的方面男人,眉宇间一片肃然之气;他旁边是一个与其年岁差不多的中年美妇。两人神色甚笃,一见便知感情极好。 
两人后面是两男一女。 
其中看来年岁最长的青年,满脸灿烂的笑容,长相是极英俊的,可就是有些不正经的感觉;他正牵着一个娇小少年的手,乘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揉来揉去,直把那个少年弄得满面通红。 
另一个是身材颀长的少年,修眉凤目,单看面貌是极清秀极漂亮的,可他目光似电,似有冥光夹着冰刀,直刺得人睁不开眼,哪里还有人敢看他面相如何,只觉得他浑身上下罩着千年寒冰,时不时的放着冷气,冻得人直打哆嗦;他身后站着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人,正是方才自己看到的那个绝色美人。他此时正低眉敛目,沉静柔顺,可站在那个冰冷的人身边,也不觉得丝毫突兀,更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 
唯一的少女,身材柔若细柳,可目光坚定,看来是外柔内刚之人。 

一见丽雪灼醒过来,所有的人一起围了上来。 
慕容兴德也急忙叫过大夫再为他诊脉,直到确定无事后才松了一口气。却又想到自己已经死去的好兄弟,当年也曾有指点江山、合斩群魔的快意,又不免有些伤感。正在伤怀,却觉得自己已经被人紧紧扶住,回头一看,正是夫人卫流霜,两人对视良久,自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心中渐渐释然。 

再诊的结果是丽雪灼并无大碍,只要休息一阵便可大安,慕容兴德夫妇这也才稍感安慰,又细细嘱咐了几句,正要退出去,却听丽雪灼一句“我要他陪我!”,把众人吓得转了回来。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闲杂人等自动退开,迅速变得空旷的屋子中心,慕容涤尘突兀的矗立着。 
所有人的下巴都几乎要掉了下来,一齐又把眼光转向了还坐在床上,看起来柔弱苍白、声音却并不小的丽家公子——不会吧,他真的好有勇气,居然要能把人冻出病来的慕容二少陪耶! 

慕容涤尘微微挑眉,并不见什么表示。 
谁知丽雪灼却已经撇着嘴叫道,“当然不是他啦,是他后面的那个……” 
看着慕容二少眯紧极漂亮的凤眼,有一瞬间,大家同时觉得有一团乌云从他头顶掠过,气氛顿时沉重起来,良久无人出声。 
就在这几乎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刻,慕容涤尘却侧过了身子,露出了自始至终站在他身后的人——纪悟言。 
扫过众人的表情,纪悟言习惯性的重新低了头,唇角挂上有些无奈的笑容。 

看看好兄弟的遗孤,再看看自己的二儿子,连慕容兴德也觉得为难极了。 
这些年下来,他们自然明白涤尘身边是怎么也缺不了纪悟言的;可是,丽雪灼的第一个要求又怎么能拒绝?他新丧了父母,更应受人好好照顾才对;而纪悟言的细腻温柔则是有目共睹的,更何况雪灼指明要他。 
“这……”权衡再三,慕容兴德终于开口,“雪灼身子还弱,悟言,你就先照顾他一阵……” 
“我不答应。”夹着些许冷意的句子打断了慕容兴德未说完的话,慕容涤尘抱胸而立,正过身体挡住了床上少年投向纪悟言的视线。稍稍向上翘的细长明眸锁在自己父亲身上,成功的让他把后半截话吞进了肚子里。 

他这话说得太绝,丝毫没留下半分回旋的余地,甚至连慕容兴德的面子也抚逆了过去,一时间竟没人知道该怎么接过话去。 
再加上他武功文治修为许多地方,已经超过了身为武林盟主的父亲,以前那孤独寂寥也在身上没有了痕迹,人也越发显得冷血无情——这些年下来,无论承认与否,连慕容兴德对这个儿子也有几分畏慑,更别提其他的下人。 
所以看着丽雪灼一下子涨得通红的脸,纵使都对这个看来有些嚣张又有些可怜的少年充满了同情,却没有人敢开口。 

只有纪悟言一个人暗暗摇头。 

怎么又把事情弄成这样? 
这人到真是不怕得罪全天下的人。 
说话也不懂得委婉……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和大家一样同时看着慕容涤尘冷峻的侧脸,大概也只有纪悟言一个人可以得出“可爱”的结论。 
不过幸好的是,纪悟言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在心底叹口气,纪悟言面上又不自觉的泛起无可奈何的笑意,轻轻道,“二少爷,就让我去吧。表少爷刚过来,由悟言伺候熟悉些事务也是做下人的本分。” 

他这一出口丽雪灼到是高兴了,几乎要从床榻上跳下来。不过其他人显然没有那么乐观,仍是小心的观察着慕容涤尘的反应。 
努力热回来由于慕容涤尘冷掉的场,纪悟言看向慕容涤尘的眼眸——希望他能体谅自己的苦心才好。 

可抬头的结果是只来得及看到冷面少爷眼中一闪而过的火苗,还有迅速转开的眼睛。 
心中一阵苦笑,纪悟言急忙想牵过慕容涤尘的手,却被他躲开。 
然后,只丢下,一句“随便你”,和消失在黑暗中孤独冰冷的背影。 

慕容涤尘就这样走了,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纪悟言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眼底闪过隐痛——恐怕是伤了他吧,可是自己还是不能放任其他人就这样误会他,即使绝大多数时候,这种努力是徒劳的。 
轻轻吸口气,纪悟言又恢复了笑脸迎人,转头对还在发呆中的众人道,“老爷、夫人、大少爷、小姐,你们也都累了吧。还是先去休息吧,悟言自会照顾表少爷的,请放宽心才好。” 

经他这么一说大家才回过神来,又对丽雪灼说了些安慰的话,这才鱼贯的走出去。 
等众人相继走出,纪悟言掩了房门,又关了窗户,端过桌上的药,来到床边坐下。 
舀起一勺轻吹几下,送到丽雪灼的唇边看他张口吞下,接着又是一勺,然后再一勺,再一勺,一勺一勺接一勺……纪悟言始终垂着眼睛,似乎完全看不到对方炽热的视线。 
“喂,喂,你好歹说句话啊……”先忍不住的人是丽雪灼,侧首避开又送上来的汤药,他的声音夹着许多不满,“我看你这么久,你好歹说些话吧。” 

闻言收回手,纪悟言终于正眼看向这个中气十足的病人,微笑道,“是吗?悟言没注意到呢!” 

他……他笑起来真不是普通的好看耶。 
丽雪灼心里恍惚的浮现出这个念头,马上又在心里连扇了自己十几个巴掌——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自己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泄了底气? 
于是丽雪灼也笑起来,“悟言啊,能不能帮我的腿上药啊,我在马上几天几夜,腿被磨得好痛哦。” 

这一笑却有说不尽的古怪。 
原本相貌平凡,充其量只到普通的少年,在这一笑之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似乎连空气也带上了甜香。当然,还有无边的诱惑夹在那慵懒的声音中。 
纪悟言拿药的手迟迟没有了动作,惹来丽雪灼更加妖冶的媚笑。 

然后,刚刚换上的雪白宽松的裤子被蹬到了脚下,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少年还有些青涩的下半身,在月光下泛着莹光,带着淫荡的媚惑。 
谁又能想到这平庸的面孔下藏着这样诱人犯罪的身体。 
感受着纪悟言专注——也是盯着自己私密处——的目光,丽雪灼一阵得意,几乎要笑出声来。 
…… 

当然,这时的慕容涤尘不会知道正在另一个院落发生的事。 
而且,许多年以后等他知道的时候,那发作时恐怖的情况连纪悟言也有些害怕——并不是仅仅让所有人爆血管那么简单…… 

此时的他只是一个人在偏院里生气,只把所有的杯子茶壶摔了个粉碎而已。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纪悟言的想法,不是不知道他想要所有人都了解自己的苦心。 
他是为了自己啊,他是想着自己才这么做的。 
在心里反复告诫了自己几遍,慕容涤尘索性拉过被子,蒙头上床睡觉,可翻来翻去,却直到半夜都没办法睡着,只得又坐起来,一把掀翻了桌子,又一掌把凳子劈成了碎片。 
…… 

听着偏院传来的巨响,纪悟言的嘴角微微抽搐,不过目光仍然不离丽雪灼的双腿间。 
半晌,终于开口,“把腿再张大些……” 

丽雪灼心中一晒,正要开口嗤笑,却听得纪悟言几乎让他跳起来的下半句话,“……否则我没办法上药。” 
“你……”丽雪灼愣在当场,他还从来没有失败过的经验。 
不过纪悟言显然没有顾虑到他受伤的自尊心,只是自顾自的帮他在被马鞍磨破的大腿内侧上好了药。正要为他穿上散落的衣物,却被按住了手。 
“悟言,人家身上……还有好多地方……要上药啊。”煽情的喘息着,丽雪灼故意贴在纪悟言耳边断断续续的说,就不信他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样啊……”纪悟言有些为难的笑,手上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剥光了丽雪灼全身的衣裳,利落的在他该摸不该摸该看不该看的伤处全上好了药,再给他重新套上衣服。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快得让丽雪灼一个字也来不及说,更别提有什么动作。 
等他回过神来,纪悟言已经把他裹进被子里,依旧笑如春风,“表少爷好好休息吧,悟言先告退了。” 

说罢就要离去,却被及时醒悟过来的丽雪灼捉住了衣袖。 
“悟言,陪陪我好不好?” 
纪悟言回过头看他,只见他满脸恳求。 
丽雪灼期待的看他,却感觉到纪悟言渐渐抽回的衣袖。 
“就陪到我睡着好不好?”细瘦单薄的少年慢慢的拉过被子掩住自己的半张脸,只留一双扑闪的眼睛露在外面,却……仍不见立着的人有什么反应。 
“只是……我会想起爹和娘而已。”被子越来越高,直到遮住全部的脑袋。 
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 
正当丽雪灼就要放弃之际,却发觉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我会等到你睡着的。” 

很体贴的话。 
可是……那夜丽雪灼硬是强撑着没有睡觉,而纪悟言……没有回到偏院。 
那么偏院……整夜巨响不断。 

而这,也是慕容涤尘和纪悟言,十年来第一次分离的长夜。 

第五章 
世界上永远就有这么一种人。 
永远得寸进尺,永远打蛇上棍,永远你退一尺他进一丈。 
很明显的,丽雪灼就是这种人。 

三天,整整三天,丽雪灼硬是没让纪悟言回偏院。 
撒娇、哭泣、打滚、耍赖、大闹、上吊、喝药、溺水……总之是让你想不到,见不到,连听都没听过的招数,全都使了出来。不过到底是让纪悟言留了三天,也让纪悟言的头大了起来。 

他真的是万万也没想到,这个丽雪灼竟然如此难缠。 
不知道涤尘现在怎么样了。 
每天早上都是自己帮他穿戴衣衫——他注意晚上加衣物了吗? 
每天都是自己做菜服侍他用下——他可吃得惯其他人做的饭菜? 
每天晚上自己都要去看看他盖好了被子没有——他晚上是否会着凉? 

心绪更加散乱。 

“悟言,悟言,快过来帮我研磨!”高兴的叫着,丽雪灼坐在书桌后,大力的挥着手招呼纪悟言过去。 
又微微的叹息,纪悟言移步走过去,还带着无奈的笑容。 
见他过来,丽雪灼忙站起身,让他站在自己身旁,故意把画的东西亮给纪悟言看个明白。 

一看之下,纪悟言确是愣了片刻。 
那是一幅他的画像。 
虽谈不上什么技巧,不过对神韵的把握却十分准确。而且旁边还有一行让人啼笑皆非的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是……”扭头要说话,纪悟言看到的却是—— 
丽雪灼的唇瓣凑了上来。 
急忙退步要躲,丽雪灼却事先抓住了纪悟言的手臂,让他无法后退。再加之他本身武功并不及家族嫡传的丽雪灼,眼看就要被吻上面颊。 

一道破窗而入的剑气及时的隔开了两人。 
这剑势真是又快又准,竟从两人差不到半寸的距离间隔空打了过来,而且并未伤害到他们——除了丽雪灼头发掉了几根…… 

纪悟言冲到门口,却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他自然知道是谁,正要追出去,却听丽雪灼叫道,“站住!” 
“表少爷还有什么事情吩咐?”纪悟言依言停了下来,让丽雪灼略感意外。 
“我的人……不许离开我!”丽雪灼望着他,微微仰起了下巴。 
纪悟言也看他,却不说话,只是笑容依旧。 
“悟言,你是聪明人,日子虽不长,也应该知道我的个性——想要的,一定会拿到手。” 
闻言,纪悟言的笑容加深,眼神却逐渐冰冷,“表少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 
“一个新丧了父母,惨遭灭门的少侠,现下想的……似乎不该是这些事;还是说……表少爷你表达悲伤的方式与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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