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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和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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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苗苗就爆发了,她说:“你走吧,走吧,赶紧走人!我怕了你还行不行啊!”    
    说着就上来把我往门外推。我任凭她推搡着,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门框,情形和上次几乎完全一样,当真是旧梦重温了。苗苗越来越激动,呵斥我的声音也越变越大,同时眼泪滚滚而出,但推了一会儿她就停住了,没有像上次那样的不顾一切。    
    苗苗丢下我,跑到一边去打电话,我听见她抽抽搭搭地对电话那边的某个人说:“你过来一下,马上就过来!”    
    放下电话,苗苗就进了她的房间,把门带上了。我一个人留在客厅里,房子里突然变得非常安静。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来,点起一支香烟,一面抽我一面在想,我倒要看看来的是什么人?东文保卫科的?可能性不大,十有八九是苗苗的男朋友,我正要见识一下是何方神圣呢!    
    苗苗家的门大敞着,我始终面朝门口。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楼道里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我心想:来了,然后一个彪形大汉就晃了进来。我一看,原来是江北。江北看见我,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说:“哎哟哎哟,我还以为是怎么着了呢!”    
    他在餐桌边坐下来,苗苗听见声音,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她走进厨房去泡茶。江北招呼我,让我坐过去,于是我便离开了沙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苗苗泡茶出来,给江北倒了一杯。    
    江北说:“给徐晨也来一杯吧。”    
    苗苗很不情愿地又倒了一杯茶,江北把它推到我面前。    
    他说:“苗苗,你也来坐一会儿吧。”    
    苗苗说:“我不坐。”


第三部分苗只是他的一个性伙伴

    她放下茶壶,转身又进了自己的房间,关门以前她说:“我希望这套房子里面尽快只剩下我一个人!”    
    苗苗双手一摊,作了个强调的姿势,然后就砰的一声把门带上了。    
    我和江北坐在苗苗家的客厅里,隔着餐桌,一时无语。后来我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也真难为了江北,他感喟叹息了一番,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一方面是他的好朋友,一方面是他老师的女儿……    
    江北说:“徐晨啊,人这辈子总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要想开一点……”    
    由此开头,他和我聊起了人生、命运、缘分以及无常。江北说得很抽象,也很广泛,言不及物,但发人深省。    
    其间苗苗开门出来了一次,手里提着一包东西,她对我说:“这是你的东西,走的时候把它带走。”    
    她把那包东西提到了门外,放在垃圾桶旁边,然后又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带上了。我走到门边一看,发现是一只垃圾袋,里面装着以前我送苗苗的东西,包括写给她的信以及在深圳时买的项链手镯。    
    为了不为难江北,我表示可以走了。    
    江北长舒了一口气,站起来和我一道离开了,临出门前他对着苗苗房间门上面的气窗说:“苗苗,我们走了。”    
    那包东西我没有带走,我在想,如果苗苗愿意把它们当成垃圾扔掉那就扔掉吧,如果捡破烂的把它们捡走那就捡走吧,反正我已经不需要它们了。    
    在楼下,我们碰见了老冉,他在寒风中站了个把小时,见我们终于出来了,老冉不禁喜出望外。我们三人一行出了东文校园,由于我的情绪不太稳定,江北建议找一家酒吧坐坐。    
    在酒吧里,我和老冉要了简餐,江北要了啤酒,三个人边吃边喝边聊。    
    老冉说,他受大罪了,不仅在外面站了一个多小时,又冷又饿,还担惊受怕的。当苗苗把我往门外推的时候,老冉从楼道里一路潜上来,不知道该如何办好,是上前劝解呢?还是等等再说?总算苗苗不再吵了,跑到客厅的一头去打电话,老冉来到门边上,侧着耳朵偷听,苗苗叫人过来,他也听见了。然后老冉就返回楼下在路口站着,心里想,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没准要打架。后来看见江北来了,他这才放了心。老冉截住江北,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江北上楼后,老冉仍然留在下面等候。    
    江北这时也不再抽象,他仍然在劝我,但说得很具体,越发的具有说服力。他说我为苗苗这样太不值得了,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在他们(他是指吕大元他们)看来苗苗就是个小孩。江北说,苗苗八九岁的时候还拖着大鼻涕,现在虽然长成大姑娘了,实际上仍然乳臭未干,这样的小孩子怎么可能理解我呢?怎么可能理解“我们”呢?苗苗仍然在做梦,李彬就是她的一个梦。那家伙实在是不值一提,苗苗对他用情很深,但李彬觉得和苗苗不过是玩玩而已。    
    江北说:“这可不是我的杜撰,故意安慰你的,李彬亲口说过,苗苗只是他的一个性伙伴。”    
    我问:“你亲耳听见的?”    
    江北说:“就算不是我亲耳听见的,中间也不过隔了一两个人。”    
    


第三部分和苗苗分手以后

    和苗苗分手以后,我曾经给她写过一封信。这封信很长,是分几天写完了,实际上我仍然可以继续写下去,但后来突然就不想写了。这封信存在我的电脑里,最终也没有打印出来邮寄。这是一封很温柔的信(我这么认为),我回顾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苗苗对我的好,也分析了导致我们分手的原因。自然我进行了深入的自我反省,表示应该承担主要的责任,其次,我也非常婉转地提到了苗苗的欠缺。我完全是从对方的角度着眼的,而且能够面向未来,当然啦,那是苗苗的未来,而不是我的。我的意思是,如果将来苗苗碰到一个不像我那么病态的男人又能克服自己的不足的话一定是会有好结果的。总之这是一封非常伤感的信,是那一阶段我心情的反映。    
    所谓苗苗的不足,我觉得责任也不在她,是她受了李彬的蒙骗。对于李彬,苗苗始终不能释怀,我认为这正是她今后生活的障碍。我虽然很尊重苗苗的感情,但还是想提醒她,在李彬的事情上她过于极端了,有点一厢情愿了。但我当时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因此话就说到这里为止了。    
    被苗苗从她家里赶出来的第二天,我心中愤懑难平。我打开电脑,把五十天前写的那封信又读了一遍。我想把信打印出来寄给苗苗,但有必要作一些增补,于是我就把李彬说的,苗苗只是他的性伙伴的话加了进去。在信的后面我另外写了一段话,告诉苗苗这封信写于和她分手后不久,而现在,那种情绪已经不存在了。我之所以要把它寄出去,是想让她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现在又是怎么想的。我现在的想法是,她骂我也好,踢我也好,羞辱我也好,我都能忍受,都能原谅,但有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承认彼此相爱过。如果不承认这个前提的话,我凭什么被她骂?被她踢?被她羞辱呢?没有这个道理的,她也没有这样的权利。    
    最后我说(写道):“你以为把我送给你的项链还给我,我们的账就结清了吗?你家失火的时候,光是抹布我就洗了几百块!你还得起吗?”    
    我把给苗苗的信打印出来,装进信封,写好地址,邮寄以前我给梁二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我看一看信息。    
    梁二说:“不好不好,你不要寄这封信。”    
    我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梁二说:“火,绿颜色的火。”    
    我不免有点害怕,问他说:“那有没有化解的办法呢?”    
    梁二说:“最好你不要寄这封信。”    
    然而已没有这样的可能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梁二知道无法阻止我,于是便骑车来了新华二村,他屏息凝神,在房子里端详了很久,最后用脚尖在北屋的电视柜前面点了点。    
    梁二说:“这儿有一个点,今后你可以在这里烧香,经常烧,没事就烧,对你有好处。”    
    他带来了几支印度香,让我去找一个香炉。新华二村的房子里没有香炉,我只找到了一只空药瓶,放进一些大米后,梁二插入三支香,勉强可以立住。香点燃后房子里不免烟雾缭绕、香气刺鼻,就像是进了寺庙一样。    
    梁二比划了一番(做功),最后搓了搓手说:“没事了,你可以寄信了。”    
    信寄出以后我就开始计算日期。接着就过年了。大概初五初六的样子苗苗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一接到她的电话我就知道她收到信了。    
    苗苗劈头就说:“以后你不要再给我寄这样的东西好不好?我不会看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说:“现在没有关系,但以前有关系。”    
    苗苗说:“你就别提以前啦,以前我也没有爱过你。”    
    我于是又激动起来了,说:“你也太自以为是了,竟然想否认历史!”    
    苗苗故作诚恳地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不信你去问王雪梅。”    
    我说:“王雪梅怎么啦?她还说你自私呢!”    
    苗苗说:“你造谣,她不可能这么说!”


第三部分我们又开始争吵

    于是我们又开始争吵。大概吵了十来分钟,我突然觉得非常的无聊、无趣,特别的绝望,于是就把电话挂断了。挂了电话以后,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直在想这件事。自从和苗苗分手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年前那次去东文找她除外),可有关她的消息还是会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这和我的注意力有关。一段时间以来,除了谈论苗苗以及关于她的事对其他的话题我完全没有兴趣。王雪梅说苗苗自私的事的确是有的,当然不是亲口对我说的,中间隔着其他人,就像江北告诉我李彬说苗苗是他的性伙伴一样,也是听别人说的。朋友们对我说这些,自然是为了安慰我,情急之下我不禁脱口而出,这又是何苦呢?    
    正在想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接起来又是苗苗,我以为又将是一番大战,但是没有。苗苗的语调完全变了,她没有再提那封信的事,也没有提王雪梅,甚至也不提我们的分手以及种种的不愉快。苗苗的声音再次变得圆润、亲切,开始对我的生活问长问短。我有点发蒙,当真是觉得昔日重来了,就像是在做梦。我们真的分手了吗?真的发生过那么多恶性的争吵以及狂暴的场面吗?听着苗苗聊天似的语调,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不提那些令人痛苦的事,我也不提,聊着聊着,我就放松了、自然了,也温和柔软了。    
    苗苗说:“今天我就想和你聊天!”    
    我说:“好啊,那我们就聊啊。”    
    我们一直聊到房间里黑了下来,街上的灯光映进了窗口,苗苗还觉得不过瘾,于是约好了饭后去城市猎人继续再聊。    
    我回家吃过饭,按约定时间来到城市猎人,苗苗已经到了。我们上了二楼,面对面地坐下来,傍晚时的那种温暖轻松的气氛继续着,只是见面后多了一份隐约的伤感。我要了一瓶啤酒,苗苗要了菊花茶。那菊花茶并不是菊花泡的,不过是普通的茶叶,扎成一朵菊花的形状。    
    那朵“菊花”在开水里慢慢地绽放着,苗苗说:“很好看,但不好喝。”    
    我们漫无边际地说了很多话,苗苗难得的健谈。她说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血型,估计是AB型。苗苗说她最近在杂志上读到过一篇文章,上面说AB型血的人比较的极端,挺像自己的。我觉得她在隐晦地解释什么,隐晦地向我道歉,苗苗能做到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最后苗苗承认她是爱过我的,并且想过和我结婚,听她这么说我已经很知足了。我没有就势问她:“你现在还爱我吗?”毕竟事过境迁,我有了教训,知道适可而止了。我不想毁掉这来之不易的结论。    
    作为回报,我告诉了苗苗一个秘密。分手以后我曾经让梁二看过,他说我和苗苗是前世因缘,上辈子的上辈子我们是夫妻。    
    “是吗?”苗苗说,显得很高兴。    
    我说:“梁二是这么说的,是他看见的,上辈子的上辈子,我肯定欠你的。”    
    谈论了前世,也谈论了往昔,但我们没有谈论未来。自从那次大吵(苗苗踢我的那次)以后,我们的未来已经确定,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最好的结果是做彼此关心的朋友,这是明摆的事。弄不好的话,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    
    大约十二点多,我结了账,送苗苗回了东文。车到东文后我没有下来,看着对方的背影走进了东文大门。我表现得很有节制,也很周到,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第三部分听筒咆哮道:“我操你妈!”

    我在想,苗苗的转变是因为她的信仰倒塌了。我在给她的那封长信中透露,李彬认为和她的关系不过是性伙伴而已,苗苗气势汹汹地打电话给我,实际上是外强中干的表现。然后我又告诉她,王雪梅说她自私。李彬以外,苗苗信任的人也只有王雪梅了,她几乎是苗苗惟一的朋友,这个打击不能说不大。如果我没有告诉苗苗李彬和王雪梅背后说她的那些话,苗苗还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吗?我觉得不会。在空虚无援的情况下,苗苗这才想起我来,想起我对她的一片深情,事情只能就是这样的。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结局应该说还算不错,苗苗总算承认她爱过我,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我应该感到满足才是,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再一根筋了。    
    浑浑噩噩中又过了十来天,我已经不再指望苗苗会和我联系了,自然我也没有主动给她打电话。突然有一天,我意外地接到了苗苗的电话。    
    开始,我还挺高兴的,以为她终于愿意和我做朋友了,但听听苗苗的口气不对,她直截了当地对我说:“王雪梅根本就没有说过我自私的话,你怎么可以造谣呢?”    
    我回答说:“我没有造谣,信不信由你。”    
    苗苗说:“就算她说过那样的话,你也不应该告诉我,搬弄是非,这是一个品质问题。”    
    我不免感到非常的气愤,她怎么又变回去了呢?于是我说:“我就是搬弄是非又怎么样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苗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王雪梅想和你谈谈。”    
    我说:“我不想谈!”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显然,王雪梅就在苗苗的边上,电话那头没有任何背景声,想必王雪梅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按时间计算,现在正逢学校开学,估计是王雪梅返校见到了苗苗,说起这件事来王雪梅自然矢口否认。于是苗苗拉着王雪梅给我打电话,想让她和我对质。我完全可以想象苗苗之于王雪梅的那种淫威以及王雪梅的那种乖巧,总之她们想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以解脱自己,这还用说吗?    
    过了大约七八分钟,电话又响了,我忍住了没有接。一串铃声结束以后,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就这样电话响了十几次,我始终没有接。听着这连续不断的铃声,我不禁产生了某种报复的快感,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我把电话一遍一遍地打过去,苗苗就是不接,残忍地无动于衷。    
    我觉得,再也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该结束了。苗苗如此的反复无常,不禁让我怒火中烧,满腔的愤怒最后凝成了四个字。    
    我抓起电话,不容对方开口,对着听筒咆哮道:“我操你妈!”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之后电话就再也没有响过了。    
    随着这声“我操你妈!”,我觉得我所有的愤怒都一泻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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