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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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
禅现在的这些表现，其实都是他故意的行为？？他正有意地将这“改变”表现给帝释。所谓的欲望！或许这样的一个词从来都没有在禅的心中真正的消失过。从卡俄斯离去的那一天开始，禅就已经深刻地明白，那欲望犹如影子，它的跟随，没有任何的人、任何的力量能够逃脱。但是，在历经了这许多的岁月之后，那欲望已经变得更加的深沉了。它扎根进了禅的心底，使得它竟如同在禅的身上消失了一般。所以，禅给人的感觉才会有“离欲”。呵呵，这又是多么滑稽的表象，多么可笑的谎言啊？？真正的、深入骨髓的欲望！禅也曾经试图去否认过它的存在，但是，在挣扎之后，禅的选择仍旧是妥协了。禅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在演戏，而他自己，无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有着超卓的演技。而且，现在的禅，仍旧是在演戏。
这场戏，唯一的观众就是帝释。至少，现在便是如此。其实，禅觉得帝释已经是非常的聪明了。至少，在自己的戏面前，他还能够拥有着如此冷静的态度。禅知道，自己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对于帝释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强的诱惑了。虽然禅已经与帝释一样地看到了那一切，也清晰地知道了帝释的所有感受，但是禅知道，帝释最后的选择仍旧是会那样的。帝释毕竟是帝释，他的固执，无人能够匹敌。并且，现在的帝释的心中充满的只是对自己的疑问，他几乎没有过丝毫的犹豫，难道这还不是禅所意料之内的么？所以，禅仍旧在对着帝释微笑着。那闪亮的眼睛一瞬都没有离开过帝释的脸。禅在等待着，等待着帝释最后的决定。禅知道，帝释的选择会是什么。因为禅非常地了解帝释，他知道帝释最后的选择是什么。因为，帝释永远都不能够逃避这样强烈的诱惑。
2007。12。30周日凌晨3：22第一章
第２９章 禅的赋予
虽然说这绝对是一种诱惑，极其强烈的诱惑。但是禅却十分的清楚，自己为帝释带去的东西从本质上来讲是对帝释没有任何的害处的。禅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虽然他们每一个对禅都心存芥蒂。禅知道，他们并非是有意如此的，这只不过是他们的天性就是这样罢了。禅从来都没有因此而怪罪过他们，其实，更准确地说，禅从来都没有在乎过。禅曾经不止一次地试问自己，他是不是非常自私和狭隘的，而且每一次，禅都会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只不过，在今日之前，禅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去正视过罢了。今天的禅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他得到了更深刻的感悟的缘故。而这感悟的源头，却是因着哈得斯的看似无意的一句话。那话的内容究竟是什么，禅现在似乎已经完全地忘记了。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它已经对禅产生了至深的影响。
虽说此刻禅的思想开始有些飘忽，但是他看着帝释的眼神依旧是那般明亮的，明亮得依旧这样的逼人。
是的，禅是了解帝释的，帝释的确无法逃避这样的诱惑。即使是帝释已经亲眼目睹了那青莲与青虫的往世，但这事实仍旧是无法改变的。就像禅所了解的，帝释的固执。帝释不会再做出第二种选择，对于禅的这充满诱惑而且看来似乎是陷阱的提议，帝释唯一的选择，唯有接受。“与哈得斯对战的能力”？？帝释当然十分地清楚禅的这句话所代表着的含义？？能力，更确切地说是帝释在得到那能力之后在与哈得斯交战之时将会有更多的胜算。先前的与哈得斯的一次交手，已然完全地击破了帝释的梦想？？如果仅仅是凭借着帝释原有的那些力量的话，即使是那神秘莫测的力量如何的爆发也是很难战胜哈得斯的。就在方才的那一回合，如果不是哈得斯的手下留情的话，想必帝释早就已经在那时空的扭曲带变得尸骨无存了。是啊，禅的赋予，对帝释来说是一种多么巨大的诱惑！因为，帝释十分清楚着禅的强大。也正因为禅的这样的强大的能力，才使他久久地居于二十诸天之首，让他们仰视。在二十诸天之中，唯有禅拥有着战胜哈得斯的把握。而且，帝释觉得，那将是百分之百的把握。因为，禅的实力，给帝释的感觉比哈得斯的还要高深莫测。禅的赋予……当帝释想到这些的时候，他的心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于是，他对着禅鬼使神差一般地点了点头。
禅的脸上，那笑意在此刻变得更加地浓郁了。
在帝释看着禅的笑容的时候，他忽然地感觉到有一些冷。但是，很快的，这感觉又被帝释的欲望所淹没了。
“帝释，闭上你的眼睛，一切就要开始了。当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你的力量将得到极大的改变。”在禅这样充满了诱惑力的声音中，帝释无法抗拒地合上了双眼。他在禅的面前缓缓地坐了下来。
禅仍旧带着他的微笑。而他的手，则在一团白色的光的包围中覆盖上了帝释的头顶。
在这静谧的林中，在禅开始向帝释传输自己的力量的时候，有着吟唱般的声音轻漫地响起。它的轻微甚至需要人去屏息才可以聆听。它酷似一种经文的吟唱，酷似梵音的歌唱。但是，这却又是一种与梵音完全不同的东西，这是禅深藏了几个世代的力量的释放……
林中的树叶似乎也聆听到了这绝妙的音律。它们努力地生长起来，争先恐后地散发着勃勃的、绿色的生命。林中，竟充斥着它们的绿色所泛起的光了。然而，过渡的绽放接下来的便是更快地消亡。在绿色达到了极限之后，它们便更加迅速地枯萎了。但是……在这绝妙的旋律中，它们再度地出现、绽放、消亡……短促的一瞬，这绿色的叶子竟已经经历了几代的枯荣。
在音律的围绕中，那白色所代表着的力量由着禅落在帝释头顶的掌心传入了帝释的身体。当禅的手掌离开帝释的头顶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禅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样的笑容。但是现在，毫无疑问的这笑容已经显得虚弱了。禅的目光，似乎已经不再像以往那般的清澈，而是变得幽深了。他注视着仍旧紧密地闭合着双眼的帝释，他转身离去，与此同时，在他的身后似乎留下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2007。12。30周日第二章
第３０章 期限
禅已经离开这片林许久了。现在的帝释，仍旧像禅离开的时候那样地紧紧闭合着双眼，从那时一直到现在，它们都不曾睁开过一瞬。但是，帝释的身体上无疑是出现了变化的？？此时，他的身体上并不像禅离开的时候那么地安静了。在帝释的身上，出现了五彩斑斓的光，它们时刻围绕着帝释静坐的身体，如同缠绕的七色藤蔓。
其实，这些光正是禅新近赋予给帝释的能力，这正是它的外在的表现形式。
那绚烂的光在帝释的身上不间断地流转着。在很长时间之内，帝释都是没有可能醒过来的。因为，那由禅赋予给他的新的力量还需要与帝释的身体进行很长时间地一段磨合，在磨合的过程结束之后，那力量才可以真正地被帝释所拥有和掌握。现在的帝释，他的思想完全地进入了一种停滞的状态，所有的思维在他的脑中现在都是不存在的。包括着时刻都回萦绕在他心头的青焱的影子，此刻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哈森独自一人停留在萱萱顶楼的平台上。又是一个星光满天的夜，哈森仰头看着那点点璀璨的星空，思绪似又飘回到初来人界的那一晚。天上的星对着哈森不断地眨着眼，哈森望着它们。他的唇角，又一次出现了笑容。
就在这个平台上面，他拥有了萱萱的第一个吻。虽然那是由哈森的强迫得到的，但是，哈森却仍回味着那难得的、瞬间的甜蜜。而在那当时，哈森似乎是没有这样的感觉的，但是如今回味起来，那一吻已经多出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或许，即使是哈森的生命消亡，只要他的记忆仍旧存留的话，那一吻便会成为真正的永恒了吧！
不由得，哈森还是发出了一声深沉的叹息。点燃了一支烟，哈森深深地吸了一口。当那烟雾喷散出的时候，他的眼前是一片的迷茫。他的眼睛，仍旧仰望着那遥远的天空、那漫天的星子。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融入它们的群体，成为它们其中的一员了吧？？哈森想着？？如果他够幸运的话，也许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是这样，那么哈森也会像它们这般在每一个晴朗的夜都高高地悬挂在空中，会在每一个夜晚都遥看着萱萱的小窗了。也许，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结果了？？哈森这样地想着。那抹苦涩的笑仍旧停留在哈森的脸上，久久地不会离去。
距离那限定的日期，已经不足一周了吧？？哈森一直都在计算着自己与最后的时刻的距离，每一个日落的到来都意味着那最后的时刻的更加地临近！而在萱萱身边度过的每一天，每一次看到萱萱的脸，对哈森来讲都已经变成了一种煎熬。但是，哈森仍旧执拗地强作笑脸，他不会给人以任何忧郁的感觉。他只是希望着让所有人都觉得他的不在乎，对那期限到来的完全的不在意。哈森知道，至少他成功地欺骗了他的萱萱了，但是，他不能够成功地来欺骗自己？？他的情绪，以随着那日期的临近而变得越来越消沉了。甚至，在那被帝释天击败的一瞬间，哈森已经感受到了末日……虽然，哈森成功地活了下来，又一次看到了萱萱的脸。
当他再次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的心中，又是有着怎么样的一种澎湃啊！哈森知道，那样的感觉任谁都不能够去形容，也包括了他自己。他只是热切地希望着将萱萱牢牢地拥入怀中，他希望着，那样的拥抱，再也不放开。但是，哈森竭力地忍耐着，他压迫了自己的那难以克制的冲动。他在萱萱面前的表现，一如既往地轻松，好像……好像一切都不会发生的样子。哈森知道，那又是欺骗！
而即使是这样的欺骗，又会再有多少机会出现呢？
哈森知道，而且丝毫都不会有任何的怀疑？？那最后的期限，即将如期地到来，然后，将自己带走！哈森当然记得哈得斯以及宙斯对自己说过的一切，但是，哈森觉得，自己的心中没有任何的愧疚？？哈森，又何尝不曾经努力过呢？但是，所有的努力都是枉然！虽然哈森也知道萱萱也在努力着，但是他们的努力，即使能够改变一切，却也无法改变事实。
哈森在平台的边缘坐了下来，他遥望着星空，手里的香烟交替着，他的嘴唇不停地喷云吐雾。
第３１章 午夜的萧邦
萱萱在哈森的身后悄悄的出现。而此时的哈森，似乎沉浸在了某种思绪中，他的专注甚至使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萱萱的到来。
萱萱在哈森的背后出现，却没有径直走到哈森的身边去。现在的萱萱，她只是停留在哈森的背后。她看着哈森的背影。萱萱的身体停留在黑夜的阴影中，以至于隐藏了她脸上的神色和她的眼。在黑暗之中，只能够看见他盯着哈森背影的那双眼睛的闪亮。
其实，今夜萱萱的心情又何尝有过丝毫的平静？在哈森遥望着星空的时候，萱萱也守候在她的小窗前。虽然她看不见那和哈森所见一样多的星子，但是，她也同样地感受到了那璀璨的明亮。那每一次星辰的眨眼，都带给了萱萱心灵的波动。它们忽闪的眨眼使萱萱的心为之摇摆不已。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多久了？似乎，在哈得斯封闭了这个城市的那一天开始，一切就已经变成了这样。萱萱无法否认，自己心的摇曳！她的心绪是无比纷乱的，那样的纷乱，让萱萱都开始不明白自己的思想。而这样的一个夜晚，她更是鬼使神差地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哈森的身上。在这样一个夜晚，哈森的身影竟然在萱萱的心中徘徊着、久久不肯离去。从与哈森初见至今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幕幕都像影片一样地在萱萱的眼前回放着，一遍又一遍。而此时，萱萱更是鬼使神差一般地来到了这顶楼的平台。她来到这里，意外的看到了哈森的背影。
萱萱看见了哈森的喷云吐雾。当她看着他的时候，她感受了哈森的惆怅。而这样的情绪，在哈森的身上是陌生的。至少，哈森从未在萱萱的面前表现得这样。
而这惆怅，在夜晚清冷的空气中迅速地传播着。很快地，萱萱的心底也出现了相同的感受。突然之间，萱萱觉得哈森竟是如此地无辜及可怜。她望着哈森的背影，那泪水竟然又一次在她的眼眶之中旋转了……
可是，这时候哈森已经发觉到了萱萱的存在。
哈森回过头来，看到了萱萱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与此同时，那似乎不该出现在哈森身上的情绪顷刻之间消失了。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他看着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萱萱，徐徐地站起，缓缓地向着萱萱靠近。“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萱萱。”
“你的手，好些了吗？”萱萱尽量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她用着她能发出的最平静的声音说着。却没有回答哈森的提问，反问道。
“哦，已经完全好了。你看！西斯里尔果然厉害，呵呵！”哈森笑道。但是，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中，竟显得如此地萧索。
“你在这里做什么？”萱萱从黑暗中走出来，走到了哈森的身边。她看了看哈森曾经受过重伤的右臂。现在，它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来……看星星！”哈森似乎犹豫了一下，答道，似乎有一些尴尬。
“我也是来看星星的。今夜的星空，真美！”似乎没有注意到哈森脸上的尴尬。萱萱抬起头来，看着满天的星子。“神化中，每一个星子都代表了一个人，也是诸神的发源地和归宿。现在悬挂在夜空的，会不会是诸神的眼睛呢？他们正远远地看着我们……他们创造了我们的生命，但是命运的轮盘却掌握在莫名的手中……”萱萱仰着头，兀自地说着。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哈森默不作声地陪伴在萱萱的身边。哈森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萱萱的侧脸。他要把这张脸牢牢地记下，刻在心底。
“哈森……”萱萱竟突然地转头，让哈森的躲闪显得很不及时。但是，萱萱似乎没有注意到哈森那别样的目光一般。“哈森，给我看看你的手，它真的完全痊愈了吗？”萱萱说着，便向着哈森的右臂伸出手去。
“我骗你做什么？”哈森笑问。“不信你来看看。萱萱，你还不知道我会弹钢琴吧。而且，我弹奏的水准还不错呢！”
“钢琴？”
哈森所做的一切很快就回答了萱萱的疑问。
在空旷的平台上面，赫然出现了一架三角钢琴。哈森在钢琴的前面坐下，缓缓地弹奏起来。那流畅的音律；正是萧邦的《雨滴》。美妙的音律在满天星子的陪伴回荡着。似乎，这一刻将深深地刻录下来，永不磨灭。
滴滴细雨滴滴 滴落窗前到这儿停歇
晶莹那么晶莹 像你的泪也曾尝试用线将它滴滴串起来
但是手指一触 它就破碎
我只能推开窗 迎接滴滴的细雨
让它轻轻飘落 仿佛又看见
你那含忧的双眼
（2008元月1日第一章）
第３２章 拥抱
夜风缓缓地吹拂着，似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拂过两人的脸颊；闪亮的繁星伴随下的，是清冷的月。它高高地悬挂在夜空，凝视着两人的相对；在夜风之中、冷月之下，美妙的钢琴曲在哈森的两手中流转、散溢。它萦绕着、盘旋着，旋转着流入两人的耳中，慢慢地沉浸入他们的心底。
夜风的吹拂使得哈森红色的头发微微地拂动着。萱萱凝视着专注弹奏中的哈森，那莫名的感觉又一次出现在了萱萱的心底。在这样的一刻，连萱萱似乎也预感到了哈森的即将离去。眼眶，又一次地渐渐湿润了？？萱萱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然出现了一种深深地不舍？？她已经习惯了哈森陪伴着自己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