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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3278-无知者无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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罱萄Ь俅耄乩吹氖焙虼亓肆窖氨Ρ础保阂谎橇奖狙薰馑纳涞挠⑽脑娴摹禤LAY BOY》,让我们大开眼界,也极大丰富了我们的业余文化生活;另一样是他自己创作的一部六万字的反映他“陪住”经历的中篇小说:这部小说在第一时间被我阅读并被我褒奖:文笔像他写的钢笔字一样干净老道,完全杜绝了学生腔、文艺腔,取材新颖,故事精彩,人物生动……我的褒奖在当年就是颇有公信力的不论诗还是歌,有多少实例可供证明,这篇小说也概莫能外:杨树军是怎么把这部小说弄到《当代》杂志社去的,我们都不知道,只见有一天他骑着他那辆破自行车从外头回来,坐在桌前,小脸胀得通红,他说:编辑说了,他的小说稍微改改就可以在《当代》发表了这条信息犹如炸雷一般很快传遍了全年级,大家都在等待着一位“小说新星”在身边诞生,那是在上世纪的80年代后期,一部在显要名刊上发表的中篇绝对能够一次性地成全一个人的“作家梦”,那时候,比我们大五届的已经毕业分到南京的师哥苏童(童中贵)也才处于广发短篇的阶段。可是这部小说一等再等几经周折,最终却没有发出来其中有一个无法道明的时代背景上的致命因素搅在里面。一篇习作的不同结果肯定意味着不同的命运在等着作者机会对于一名文学青年来说,绝对是具有今后命运的决定性的。我可以站在今天对杨树军同学说:你呀!还是不够坚定和坚强,应该一部接一部地写下去呀!你的才气、能力和水平是摆在那儿的……但这时不说那时话,在当时,在这部小说迟迟发不出来的同时,他在《散文》上接连发表了两篇同样不错的散文我想这给了他一个十分重要的心理暗示,于是才有了今天的结果。    
    毕业时有两个来自广东三水华侨中学的要人名额,积极要求前往的竟是我的两个朋友徐江和杨树军,那个时候,我们除了知道那个地方生产健力宝饮料就不知它还产什么。徐江在那里呆了几个月之后就逃回了北京逃回了母校要求并等待重新分配,杨树军则顽强地呆了下去,我们在毕业之后头一年里通信密切然后中断,我在1994年的时候,听一位同学说他已经离开那里,消失在深圳一带……偶尔,我在媒体上见到“杨树”的文章(他用过这个笔名)不知道是不是出自他手,见到署名“杨树军”的也不敢断定是他,所有我见过的同学都没有他的消息……    
    而就在这个春节之前,他却突然从电话里中冒了出来,端出的是一部将要出版的散文集,关于这些年的生活,他没有谈得太多,只是给我看这部书稿……我习惯于我那些身在广东的同学,告诉我说他们是如何轻松地赚到了钱如何潇洒地搞定了生活的,还不大习惯了在十六年不见之后马上端出一部书稿,看来一个人真是很难改变的,我的老同学没有背叛我们的那个美好的过去在那个过去里和我们整天泡在一起的那个歌星,在成名之后曾以讥诮的口吻对傻乎乎的娱记说:“过去,我曾和几个文艺青年泡在一起……”随即他就被艺术之神闪了小腰,忽然跌入到他那漫长而黑暗的白痴时光中去了,无所作为业已十载,人是不能忘本的啊!背叛理想,也就难见功名。    
    春节期间,我一直在读老同学的这部书稿虽说是文集,但这部书稿却有其内在的结构这个结构来自于作者的生活,在此我看到了我们共同经历的那个过去母校的校园生活,我们的青春岁月;作者更早的那个过去他的中原故乡的乡间生活,他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当然,还有他后来在广东的日子,他的生存状态,以及对于当下的关照和思考……人在年轻时候所做的文学,往往会去复制自己心仪或是理想中的某种文学样式,终有一天,他的旨趣会落实到自己的人生和放眼一望的大千世界上,杨树军的散文已经走到了这后一个阶段,所以是十分可靠的……    
    既然未曾中断,也就无所谓开始,让一切有价值的坚持继续下去。    
    最后,我想说一句只有老杨本人能够完全听懂的话,去年秋天,我去了大兴安岭发现那里是天下最美的地方,所以才会生出一个美得脱俗的姑娘,在上世纪80年代末的天空永远蔚蓝的北京,引发你青春期里最为壮观的一场内心风暴,那是青春的爱情,最终得不着也是正常的。    
    可以终身为伴的东西,本来就不会很多。    
    


第二部分:一本骂人的书北京娃娃春树

    1999年,我出了三卷本的作品集,某晚沈浩波打电话给我先说出一个结论:“你还是有些意想不到的读者。”然后讲了白天里在方舟书店的经历,说是见到一位正买我书的中学小女生,便上前与之攀谈……    
    2001年,和符马活一道初做书商的沈浩波,做了一本名叫《北京娃娃》的长篇小说(据说这是此二人所做的第一本书),该书作者是一位时龄17岁的少女,笔名“春树”。大概也是在此前后的一段时间,我在网上注意到这个名叫“春树”的贴诗者。    
    2002年,韩日世界杯期间,和几位中学同学相约吃饭并同看比赛,席间一位在台资公司里做纸生意的提到了这本《北京娃娃》和这位17岁的少女作者,大肆称赞,欣羡之意溢于言表,还对我说:“里面提到你了,说你是她最崇拜的诗人!”在我的记忆里,我的这拨“酒肉朋友”还没这么为我自豪过呐!    
    没想到的是:两个月后,我在经北京去瑞典的一个饭桌上见到了她:确实是个“北京娃娃”,真实而朴素的小丫头,甚至是略带羞涩,席间并不多话……这时的她在我眼里,已经是一位十分优秀的诗人了。也许是受到某些信息的提示,我感觉她该是小沈最早给我讲过的那个故事里的“中学小女生”,当面求证,果然如此。当时我心中还有一丝隐隐的失望,我没有什么“意想不到的读者”嘛,所以大概也难得一不留神就卖火了的命!到今年,这个小丫头大概算真火了,火得有点过分了,其玉照成了某期《时代周刊》的封面有人特别向我强调是“亚洲版”,我搞不清什么“亚洲版”、“欧洲版”,反正都是《时代周刊》,反正春树成了《时代周刊》的“封面人物”!我知道这件事让整个中国文化界的精英层感到郁闷难堪而又沮丧不已,其打击程度丝毫不亚于法籍华裔的高某某在四年前一举将诺贝尔文学奖拿回家去,就更为幸灾乐祸!我对我的一个朋友说:“这时候,我特想瞧瞧王蒙闻听此讯时的表情,还有那个就在美国的北岛。”    
    春树本人在这个轰动性“事件”发生的当时,可能并不知道她在一夜之间所得到的是老一代文人拼尽一生机关算尽都想得到的一大标志性荣誉,她把一代中老年的家伙们气得在心中长嘴哇哇吐血!而这是白拣的吗?这一事件的技术性前提是《北京娃娃》已在此前被译成二十多种外文在国外的出版和受关注。    
    而在文人圈外,在以市民文化和农民文化双重武装起来的社会眼中,又是如何看待这一“事件”的呢?某夜睡前打开电视,正好收看到一个网络文化的颁奖礼整得跟给歌星颁奖似的,但见小春树“入乡随俗”地穿着晚礼服上台领奖,那个奶油小生的男主持介绍了她一番,其中一句我听来刺耳:“春树小姐是第一个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的普通中国人”好一句“普通中国人”!此前上了这本外国杂志封面的那三个政治家、体育明星、香港艺员就不是“普通中国人”啦?如果一定要有“普通”与“不普通”的区别,我倒认为在此四人中该是春树“不普通”!为什么?因为她是诗人!但在一个市民加农民的国度里一切却都是反过来的,那个奶油小生的男主持正是这种老土文化的一小化身……    
    在此我还想自告奋勇回答一个见多少人用猪脑子回答过的时髦问题,那就是谁是所谓“80后最佳作家”的问题(这只能是一个指向未来的问题)这还用问吗?春树,当然是春树!面对俗人咱就套用那最大的俗标准:人物!封面!《时代周刊》!面对雅人你可听仔细了:因为她是这堆明天就不知在哪儿看大门的少男少女中间惟一的具备了诗歌日常写作习惯和创造力的诗人,“诗人”不论中国人民多么不喜欢至高词儿,它还就是天地之间最耐磨的一个词儿,春树因此有明天。    
    而春树本人必须明白,她所获得的至高荣誉也只有老一代和老脑筋的文人以及老土的文化才会以为其高,所以她所获得的这一切只是徒有颠覆和摧毁的价值:自1978甚至是1840年以来,“睁开眼睛看世界”所建立起来的价值观被一位“北京娃娃”的传奇般的际遇唾了一脸!洋人从来就没跟你开玩笑,是你自个把什么都当了真!而对她自己来说,可以认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两手空空轻装上阵是20岁的优势,谁拥有一生谁就赢了!最后,我想说:春树,千万不要,脑子一热,又去上学……    
    


第二部分:一本骂人的书小邪的诗

    诗歌网络上良好的生态环境的建立,是那些恐网者、拒网者、仇网者们(现在这样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吧)根本无法想像的。比如说,“一夜成名”现象一般是诗歌盛世的一大标志,往往发生在那遥远的已经逝去的1980年代,但它也会发生在新世纪以后的诗歌原生现场网络之上。莫小邪的出现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2002下半年,这位1981年12月生于北京本名叫做马冬玲的女孩,以“莫小邪”这个在当时还完全陌生的名字在“诗江湖论坛”上贴了一组诗,造成围观者众和有识之士的激赏,有据可查的是:我在那年年末和女诗人赵丽华的对话中谈到当年诗歌状况时说:“比如莫小邪是个‘点’,她就是当其时的‘新人’,但如果你硬把她说成是‘80后’的代表我就觉得很扫兴,她只代表富于天才性的她自己……”印象深刻的还有转年春节前后,我作为《诗江湖年鉴》的编委之一,在“诗江湖”网的一间“密室”里参与选稿的事,莫小邪的那组“成名作”得到了众评委们的交口称赞。    
    一晃两年过去了,在此两年间,莫小邪虽未重现当年横空出世时的轰动效应(这当然是很难的),但也新作不断,表现平稳。我刚为太白文艺出版社编完上、下两巨册的《被遗忘的经典·诗歌卷》,本着“好诗面前,不分长幼,人人平等”的原则,我在此堂皇典籍中给了“70后”、“80后”中优秀的青年诗人们以原本就该拥有的坐席,此时不选,更待何时?其中当然有莫小邪,而令人更觉欣慰的是:在“80后”的队伍中,她以其令人信服的实力绝对是名列前矛的。仔细阅读她这两年的主要作品,我还发现了她在能力上的精进和日趋全面的态势两年前的她是这样的:你用右手打了我的左脸 /质问我是怎么勾搭上了陈洁安 /那个陈洁安是个什么狗娘娘腔 /一个耳光 /一刀两断 /两不相欠 /从那天以后 /我偶尔会月经不调 /吃了不少盒益母草 ……不接你任何电话 /不住在原来的家 /不会再次爬上你那船 /是船不是床 /从此像蒸发一样失踪 /一直活到了现在”(《两不相欠》)虽不是直接玩姿态的一种,但还是个“本色诗人”,而现在,她可以直接导入形而上去做文章:“可生活偏把我扔进这个世界 /接受饲养,企图背叛 /虚妄的打击 /你看,我的灵魂在跑道上攀爬 /如果不是动了心,何必 /坐在这里写诗 /做个愚蠢的无知者 /惟一的好处是对苦难的反应缓慢” (《黑暗的温柔》);也可以比她阿姨辈的女诗人百倍的成熟来谈论人生以及女人的话题:“希望每个受难的母亲 /平安的度过 /年轻时的狂放不羁 /面对身体里的另一个她 /将以死者的身份夜夜哭泣”(《给女人的祝福》)……相比于活得早、活得老,确实有“活得多”这回事,从另一角度上说,这是她从一名“本色诗人”进而为“性格诗人”的诗的见证。    
    今年6月,应邀赴京去参加一个露天朗诵会,一下子见到了许多有日子不见的或有恩怨或有别扭的同行人士,人家矜持着,咱也无心挨个去打那虚伪透顶的哈哈,跟徐江一起要了两扎黑啤便找座畅饮起来,还是哥俩好啊!这时有个女孩举着一支玫瑰花寻了过来,没错,在座的两个就是她要找的诗人此女正是莫小邪。    
    “80后的女孩真干净!”事后徐江感叹道他老人家的话我懂了,并深表同意。    
    


第二部分:一本骂人的书欢喜南人

    上回写马非,我便想到一个问题:有没有像马非这样,起步很早,一直坚持,但却没有像马非那样适时得到与所谓“诗坛”发生关系的机会,穿越了上世纪90年代的黑暗地洞终于走到了新世纪天光中来有没有这样的“70后诗人”?    
    我绝非虚想的这一非人境遇一定令大队人马在途中放弃,但我坚信一定有人默默跋涉到了后来蓦然回首,南人正在灯火阑珊处,这个形似于我的快乐胖子正是这样一位坚守者和幸存者。    
    回想起来,这又是“恶人”沈浩波做的“善事”,1998年,尚在北师大读书的他伙同两名同学自筹资金编印了一本《铁狮子坟诗选》,收到这本书我方知在我们那一级(1985级)到沈浩波这一级(1995级)的十年之间,在我的母校北师大还有这么多写诗的,也还有毕业之后虽不为人知但却一直坚持不懈的,其中有两个名字被小沈念及最多,那便是“南人”和“朵渔”。1999年初,我为编《文友》出差北京,也顺便为刚出版的《伊沙作品集》(三卷本)做些宣传,某日傍晚,在去简宁开的黄亭子酒吧搞朗诵会之前,小沈领来两位貌不惊人的陌生者给我认识,正是此二爷。当晚的朗诵南人便给我留下了最初的印象:和我一样写的都是“瘦体诗”简洁,惜字,直接,即兴,有效。三个月后,我和于坚、徐江、侯马、沈奇等一彪人在平谷县“盘峰诗会”上逞完三天口舌之利回到北京市内,当晚就被小沈拉到北师大搞朗诵会,在那个晚上这个胖南人领着他娇小玲珑而又小鸟依人的妻子到处散发他的打印诗集《气死李白》这个场景,这个场景中那个憨态可掬的乐呵呵的南人,良久在我的记忆中挥之不去,也成为南人在我记忆中的一个稳定形象。回去之后读他的这本诗集,发现他确有很多短章写得十分出色,便在《文友·世纪诗典》中编评了一首也等于进入了我私自以为的“优秀诗人”的花名册。    
    转年7月是《下半身》的创刊并宣告了这个流派的成立,随之带来的是它的每位同仁作品上不同幅度的提升,以及接踵而来展示机会以及名声的光顾。身为这一流派中的主要诗人,南人也不例外,以往喜好并擅长“短制”的他开始写开(而这是必须的),并非生硬地加入而是在诗写中打开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存在方式,在更加明确的方向上过瘾地释放着自己的生命能量,甚至是过于明确了对此,我曾在当年的文章中发有微词,指出过那一时期的沈浩波和李师江也有相似的问题。如果说到雅人装作不齿的“出名”二字,我替南人抱屈,觉得他远没有得到他本应获得的更大的名声,因为他本人在《下半身》创刊前的2000年3月就已私自在网上创建了“诗江湖论坛”如果没有这个论坛,“下半身”不会有当时的轰动和日后的影响,平台何在?它到哪儿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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