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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5289-情到中年无觅处-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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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钱介绍完他目前知道的情况,等待赵世诚下一步的指示。    
    赵世诚说:“我要不顾一切地把她治好!花多少钱都是我的。你和阿霞就全心全意地守护她,请你时时把情况告诉我,我待这里的事情一办好,马上飞到杭城。”    
    小瑟奇怪地看着赵世诚,不知道是什么人使他那么激动,那么关切,她用疑问的目光看着赵世诚。赵世诚挂了手机,看看小瑟探询的神色,装作不介意的样子说:“是早年的一个朋友。”    
    两个人跟在护士后面,把小孩安置在一张床上睡好。护士给小孩静脉注射时,小孩痛得醒了过来,软绵绵的四肢挣扎了几下,两眼噙着泪花哭着要妈妈。赵世诚帮着护士扶住小男孩的手臂,感到小孩的体温高得烫人,他不禁用责怪的目光看了小瑟一眼。    
    小瑟感觉到赵世诚的责怪,对他无助而虚弱地苦笑一下。    
    那神色,就像午夜迟归的少妇,疲疲倦倦的,双眸凝愁,不想说话,不想解释,对男人的疑问也只是倦倦地笑笑,仿佛满人间已弥漫着困怠……


《情到中年无觅处》 芭蕉听雨说冷清空空的胃泛酸,酸酸的心乏空(4)

    又仿佛告诉男人,她只能用梦的忧伤趟过忧伤的梦。    
    又仿佛反问:世诚,你为什么责怪我?责怪一个只能用忧伤雕刻日子的女人?    
    你如何知道一个弱女人的苦?如何知道我只能占有生活中,不予旁人的、更深层次的疲倦?    
    如果是日子让我累了,我该去责怪日子吗?    
    如果是男人令我们累了,那我们该去责怪男人吗?    
    如果是自己使自己疲倦了呢?    
    往昔,这些生长于城市阳光下的花朵,甚至包括小楠,相对于从乡下来的赵世诚来说,似乎能感觉得到她们从骨子里透着一份不屑。因而,灵魂里深刻的自卑,激发了乡下学生更深层次的自尊,在这样一种自卑和自尊的双重压力下,使农村的孩子在活泼的城市女孩面前,总不敢清楚表明男生的全部含义。温热而不明晰的暗慕,使赵世诚错过了小楠。他那时并不明白,小楠其实是喜欢他的,只是他不懂如何去对一个女孩攻城掠地,终于使自己留下伤痕无数。    
    有灵魂的男人,总想找自己喜欢的女人来相爱,却往往娶了不是最爱的那一朵。    
    赵世诚陪着小瑟坐在病床边,小瑟的孩子已安静地睡了。    
    支架上药瓶里的药水静静地点滴着,流进男孩的血液里。    
    小瑟读着赵世诚充满中年男人成熟魅力的脸,他和10年前相比,变胖了,更变得沉静、睿智和大气了。深黑色风衣裹着他高大的身躯,他的每一丛笑意里,都浓浓透着成功男士一股不可侵犯的凌人味道。    
    赵世诚的目光也蚁聚着小瑟,在温暖的病房里,由于心情激动的缘故,小瑟眼角细碎的鱼尾纹里,渐渐溢出点点滴滴的温柔,女性的柔弱滴滴点点漫出洁白的指骨。    
    两人互相翻阅着,互相回忆着,目光交织着、缠绕着,到后来,两个人都不禁傻笑起来。    
    小瑟从灵魂里透出淡淡红晕,在纸样惨白的脸色里,显出惊心动魄的凉。在这个女人身上,赵世诚再也追忆不到她学生时的天真烂漫。    
    赵世诚很男人地笑了笑:“人比黄花瘦!你干吗把自己弄得这样?”    
    “世诚,我是不是变得又老又丑了?”她看到赵世诚若有所思的目光,不禁自怨自艾叹道,“我们往昔的那一群,现在想起来是多么快乐啊!时间真会捉弄人。”    
    赵世诚老实地回答:“是啊,我感觉你变化太大了!”    
    “一个女人,整日在绝望里挣扎,她还有什么心思去保养自己?”小瑟又把自己深陷在眼眶里,凄凉深深的,让赵世诚无法触摸这个女人的灵魂。    
    赵世诚无言,小瑟无言,点滴着的药水于是无言。    
    一个女人,若遇人不淑,选择错了丈夫,无疑是自掘坟墓。更可怕的是,她若不再向往自己能有什么解脱,认命了只在一个男人的泥潭里挣扎一生,那心灵之王就会毫不留情地在女人恍惚间收去一切。    
    谁能再从头活起?    
    作为女人,不应该相信生命有什么误区。人生犹之插花,上天安排给我们的情节,自会高低不平,疏落有致,浓淡得宜,奋斗才是生命的含义!    
    天黑了,小孩的点滴才结束。赵世诚把小瑟和孩子送回家。路上,两人似乎有许多话想谈,却又一言不发,夜的浓黑使人间患了间歇性失语症。    
    到小瑟家门口,他们下了车,赵世诚在一旁帮小瑟抱着孩子,小瑟摸索着打开在黑暗里的门。此情此景,使赵世诚突然想起自己艰难创业时,株玉和自己经常于冷黑的深夜归来,株玉开着门,饥饿的自己抱着小形守在她的身旁。    
    赵世诚进了门,如同小瑟所说的那样,他看见了一个贫困的小家庭,家徒四壁。    
    更糟糕的是,这家的男人也不在家。    
    夜晚,该回家的男人不归家,不是忙着养家挣名利,就是在外吃喝嫖赌,更甚的,去了另外的一个家。    
    更可怕的是,赵世诚打进门起,整个房间就清清冷冷的,根本找不到回家的那种温馨感。他似乎理解了小瑟——    
    这样的家庭,谁愿意回来?    
    一个丈夫与妻子都不愿回来的家庭,离破裂就不远了。    
    他真为小瑟感到无奈。    
    沙发上堆着零乱的衣服,赵世诚只得把那些没人收拾的衣服推到一边,自己侧身坐在破沙发上。    
    他奇怪地问:“结婚时的那些高档家具呢?”    
    小瑟把已睡着的孩子抱入里间卧室,走出来给赵世诚泡着茶说:“都被他赌输赔给别人了。”    
    “他就没父母管了?”赵世诚愤然地问。    
    “两家的父母都被他气得恨不得上吊,”小瑟被赵世诚问得涕泪双流,“亲戚也害怕和他往来。他借了钱就赌,谁还敢和他打交道?”    
    “那这样下去,你怎么办?孩子怎么办?”赵世诚问。    
    “不知道,我只希望有一天他能回心转意。”小瑟的声音低得听不见。赵世诚看出来,她自己对这种幻想也没有信心,只是幻想罢了。    
    “还有作为男人的责任心吗?”赵世诚不相信地问。    
    “我也不怨他,只怨自己命苦。俩人都失业在家,他没技术,又死要面子,脏活苦活不愿意去做,劝他跑出去,他又没路子。”    
    赵世诚说:“小孩病得那么严重,他怎么也不管?”    
    小瑟说:“他输红了眼,整天要捞本儿。赢了钱就买醉,一醉就睡个两三天。”    
    “那你自己为何不试着出去找事做?”赵世诚叹叹气,问道。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又老又丑的,谁还要我?”小瑟泄气地说。


《情到中年无觅处》 芭蕉听雨说冷清空空的胃泛酸,酸酸的心乏空(5)

    “只有自己能把自己击倒,别人哪能击倒自己?”赵世诚鼓励着,“你不能这样逆来顺受下去。他对这个家庭丧失了责任心,你就要给自己想办法,给你的孩子想办法。”    
    小瑟突然问:“世诚,你还没告诉我,你离开小城这么多年了,都在干什么?”    
    赵世诚听到小瑟问自己的情况,便说:“在外面混了几年,做了点生意,也没有什么可在老朋友面前炫耀的。我在温城认识几个当地办厂的朋友,关系还不错,如果你想到外面看看,我可以替你引见。”    
    小瑟的眸子似乎透出微弱的希望来,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我怕他不让我出去。”小瑟担心地说。    
    “他……”赵世诚想了一下说,“他还爱不爱你?”    
    “他有时赢了钱,也会想到买些小东西给我和孩子,可过不了两天,赌瘾就会又犯,把苦苦劝解他的话忘掉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小瑟迟疑地说,“他……应该还是爱我的。”    
    赵世诚叹口气,真为面前的这个朋友感到无助和无奈。    
    这时,赵世诚的手机响了。他掏出看了看,是小登打过来的。他想起晚上要约小登去包厢的事,他现在真的没兴趣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告诉小登稍等他一会儿,他马上过去。    
    赵世诚从口袋里摸出五六百块钱,递给小瑟说:“小瑟,这么多年没见到你了,这点小意思,是我送给孩子的见面礼。”    
    小瑟慌乱地拒绝说:“不用给我吧。不然,被他知道了,又搜去赌了。”    
    “你不要让他知道嘛。”赵世诚心痛地说。    
    “被他发现了,他会打我的。”小瑟低低地说。    
    “这……”赵世诚恨得直咬牙,但无可奈何,她毕竟是别人的老婆,他管不了那么多,只得说:“你和孩子都需要营养,你穿得太单薄了,身体是我们的本钱,你真的要爱惜自己呀!”    
    “世诚,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小瑟看着赵世诚实实在在的表情,只得流着泪接过钱说,“世诚,我真的太需要钱了。明天也不知孩子的病能不能好?我先拿过来,算借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赵世诚笑着说;“小瑟,我让你还什么钱?今天带的钱不多,不然,多送孩子一些,也不要紧。”    
    “你们在外打工也不容易,我怎好意思白用你的钱?”    
    赵世诚心里一阵感动,小瑟都已窘迫到这个份上,还想到关心别人。    
    他从包里拣出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小瑟说:“这是我朋友的名片,我添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你,如果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给名片上的这个人打电话,都行。”    
    小瑟接过名片,仔细看了一遍,上面印着“黄小青 温城世诚有限公司总经理”等字。她小心把它藏进贴身衣袋里,又告诉赵世诚自己家的电话号码,并要赵世诚留下吃饭。赵世诚是真的有事,就说道:“我真的想和你吃顿饭,回忆一下学校里的故事,但今天确实没时间,下次我一定陪你。”    
    听到赵世诚这样说,小瑟不禁低下了头,不再阻拦他。    
    赵世诚刚要出门,小瑟的老公回来了。    
    赵世诚心里暗骂:这个东西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来,我不要给小瑟添麻烦才是。    
    果然,小瑟老公看到一个身着鲜亮的中年男人要从自己家里走出来,心里便感到不快,拉长了脸说:“怎么?再坐一会儿。”    
    小瑟急忙拉着老公的衣襟,慌不择言地解释道:“他叫赵世诚,是原来的校友,刚从温城回来,碰巧在医院遇到,他用车子把我和儿子送回家。以前,在我们的婚礼上,他还来过呢。”    
    这个男人眼珠骨碌碌地转着,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这个从气势上已压倒自己的同类,他看着,看着,心底深处便有一簇恶毒的妒火想升上来。他懂了,这家伙是个有钱的主儿。    
    有钱的男人,瞧人的眼神都闪着金属般的光泽。    
    赵世诚也打量着这个骨瘦嶙峋的一家之主,那种见任何人都要算计三分钟的老鼠般的眼神,头发倒梳得油亮,根根可数。大冷的隆冬季节,仍穿着一身瘦狭狭的深黑西服,很容易让人认为他鼻孔透出的气也是冷飕飕的。    
    赵世诚本来就先入为主地讨厌这个人,现在两个人这么近地面对面,相互间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两人对视了约一分钟,赵世诚用自己绝对成功自信的眼神逼住他,而这个倒霉的赌徒渐渐心虚起来,眼神里暗藏的针尖般的小刺慢慢软下去。    
    相对于卑微的灵魂,正义的眼神是能言语的,是有重量的,这便是委琐的男人不能承受的泰山之重。    
    赵世诚感到这个身体仍是雄性精气却如暗雾的人已从精神上垮了下去,那一点男人的心,也如被人痛打了的落水狗,落荒而逃。    
    赵世诚从心底瞧不起这种连骨子都丧失了的男人,他为小瑟感到悲哀!    
    柔弱的小瑟站在两个男人中间,不知所措地看着两只斗鸡。    
    她老公恨恨地,有点恼怒成羞地瞪了小瑟一眼,却换副笑脸说:“赵兄,请坐,请坐。”    
    赵世诚从包里拿着烟来,扔给他一支,自己点燃一支。    
    这个男人贪婪无比地把烟贴在鼻孔下,闻了又闻,赞不绝口地说:“好烟,好烟。”    
    小瑟看自己老公这种神态,心里感到几分羞辱,暗暗埋怨着:“你早年的那份优越感哪去了?”    
    赵世诚不介意地对她夫妇俩说:“我有事先走了,希望再见面,我暂住在蓝月亮大酒店。”    
    听到“蓝月亮大酒店”几个字,小瑟老公急忙问道:“这几天人们在谈论,说有一批温城商人来县里招商,该不会就是你们吧?”    
    赵世诚笑了笑,未置可否,边走边摆着手,直到来到门外钻进车内。    
    小瑟跟了出来,站在冷风里,望着赵世诚的车子缓缓驶远。


《情到中年无觅处》 芭蕉听雨说冷清空空的胃泛酸,酸酸的心乏空(6)

    当夜,赵世诚、小登及小登的几个朋友,来到本县城有名的歌舞厅,声嘶力竭地唱到凌晨才散。    
    第二天一早,赵世诚包了一辆出租车出城,朝乡下自己的老家驶去。他坐在车里,儿时的情趣,路边冬麦的空旷往车后急速地掠去,乡情在出租车里漾出来,一波一波地涤荡着赵世诚的惶乱。    
    见了哥哥,几年未见的兄弟的手握在了一起,相互间不免嘘寒问暖,原来的一些龌龊和不愉快都放在了一边。下午,兄弟俩及族里的一些堂兄弟小侄辈们,十多个人陪着赵世诚踩着烂泥往十里外的岗地,去祭父母和祖父辈们的坟头,了结赵世诚积聚心底的孝意。    
    赵世诚跪在坟头的烂地里,给每个坟头都重重地叩了几个头,他感觉这时的自己才是离家乡最近,离父母最近,他仿佛听见了黄土里尸骨们的呻吟。    
    子侄辈们只是为了赶热闹,整个坟地的纸灰烧得浓烟滚滚,鞭炮声回荡在空旷的田野。    
    整个坟地闹哄哄的,弄得赵世诚无法凝神回忆自己父母生前的样子,也只好笑逐颜开地回答着堂兄弟们的提问。    
    太看重了金钱,便本末倒置了生命;太看重了生命,便不晓得生死的含义了。名利引诱着人们,欺骗着人们,使人们彻底丧失了生命的质感,杀伐啊,拼斗啊,人们举着的双手啊,哪一种姿势才符合本质,才符合永恒呢?    
    晚饭后,赵世诚又带着薄礼挨家挨户地看望族里年长的长辈们。那夜,他就歇在大哥家里。    
    赵世诚和大哥一直叙到东方发白,俩人才入睡。    
    第二天,同样远嫁在农村的几个姊妹闻讯也来到大哥家,还跟来了一群小外甥。中午,又是满满两桌人。在赵世诚心目中,最苦的就是两个姐姐,五六十年代,农村重男轻女的观念很重,农村女孩子读书的不多,都是很小就得跟着父母下地了。    
    赵世诚在乡下待了三天,临行前,赵世诚少不了悄悄塞给哥哥和几个姊妹一些钱。也有不少堂侄辈们想跟赵世诚一起到温城打工,赵世诚从中拣了几个,让他们过了春节大年初七初八前就过去。    
    赵世诚回到城关,在小登的陪同下,和亲自抓招商引资工作的县长又见了两次面,这才使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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