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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世界之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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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雷雨即将到来,飘动的云朵和大片黑色、红色的烟雾混杂在一起。    
    利普莱街上空无一人,除了一两扇透出光亮的窗户,整个村子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在通往比尔伏特路的拐角处我差点出车祸:有一群人背对着我站在那儿。我经过的时候,他们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他们对山那边发生的事知道多少,我也不知道我一路上经过的那些安静的房子里,人们是已经睡下了,还是已经被遗弃了,空无一人,或者是在受夜晚的恐惧的折磨,警醒着。     
    从利普莱起直到穿过比尔伏特,我一直走在威埃山谷里,那道红光被挡住了。等到了比尔伏特教堂旁边的小山丘,我又看见了那道红光,周围的树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抖擞着。接着,我听见身后比尔伏特教堂传出了午夜的钟声,看到了梅布里山的轮廓,山上的树梢和房顶映衬着红光,显得分外黝黑、显眼。    
    我正看的时候,一束奇怪的绿光照亮了周围的道路,现出了远处通往阿特尔斯东方向的树林。我觉得缰绳猛地给拉了一下。飘荡的云层好像被一道绿火给劈开了似的,突然照亮了它们混乱的形状,落在我左边的地上。那是第三颗陨星!    
    紧接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亮起了第一道炫目的紫色闪电,雷声像火箭一般在头上炸响。马咬紧嚼子狂奔起来。    
    一道缓坡直通往梅布里山脚,我驾着车嘚嘚地顺坡而下。闪电一开始,就一道紧接一道,炸雷一个紧接一个,听起来不像爆炸声的回响,倒更像一架巨大的发电机工作时的声音。闪耀的电光让人眼晕目眩。我驾车冲下山坡时,一阵小冰雹重重地打在我脸上。    
    开始我只注意前面的路,没管别的,突然我的注意力被沿着梅布里山另一边山坡快速下滑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住了。起初我以为是被雨冲垮的屋顶,但是在一道又一道闪电光的照耀下,我看到它在快速滚动着。那景象实在难以描述——一会儿是令人迷茫的漆黑一片,接着在亮如白昼的闪电光下,山顶附近孤儿院的红色影子,松树的绿树梢,还有那个可疑物,都清晰、突出、明亮地显露出来。    
    我看到了那个东西!该怎么描述它呢?一个巨大的三角架,比许多房子都高,从小松树上跨过,行进时把它们踩倒在旁边;一个闪亮的金属步行器,从欧石南上跨过;一节节相连的金属条从上面垂下来,前进时发出的喀哒声和雷声混在一起。划过一道闪电,它一下清晰可见,两条腿在空中迈过,然后不见了;又一道闪电,它又出现了,似乎一下就离我近了一百米。你能想像出一只挤奶凳倾斜着在地上快速前进吗?这就是在那些闪电光下我得到的印象。不过那可不是挤奶凳,而是一个三角架上的庞大的金属身躯。


火星人的到来(中)在风暴中(2)

    〖TP10。TIF;BP#〗忽然,我前面松树林里的树一下分开了,像是脆弱的芦苇丛被一个强行通过的人分开来似的;松树喀嚓都给折断了,倒在地上,接着又一个三脚机器出现了,它好像径直对着我冲了过来了,而我正驾车朝着它冲过去!看到第二个机器,我的精神一阵紧张。我没有停下来再看,用力把马头朝右面使劲一扳,刹那间马车已经翻在了马匹身上;车辕啪的一声断了,我从侧面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一个浅水洼里。    
    我几乎立刻爬了出来,蹲在地上,躲在一簇荆豆丛下,两只脚还在水洼里。马儿一动不动地躺着(这可怜的家伙,脖子给折断了!)。在闪电光照耀下,我看见了翻倒在地的马车,和还在空中慢慢转动着的车轮的轮廓。转眼,那巨大的机器从我身边跨过,翻过山顶,朝比尔伏特去了。    
    从近处看,那东西相当古怪,因为它不仅仅是个赶路的无生命的机器。它是机器,走起来发出刺耳的丁当响,长长的,柔软闪亮的触手(其中一只抓着一颗小松树)在它那稀奇古怪的身体四周挥舞着。它一面走一面找路,顶上黄铜色的圆盖前后晃动着,一定是个脑袋在东张西望。它身体后面有一块很大的白色金属,像渔夫的渔篓。这个怪物从我身边经过时,臂关节里喷出一股股的绿色烟雾。一会儿的工夫,它就不见了。    
    在炫目的强光和浓黑的影子下 我看的就这么多,因为闪电时有时无。    
    它走过去的时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阿罗,阿罗”的欢叫声,声音盖过了雷鸣。过了一会儿,它就和前面的同伴走到一起,朝地上的什么东西弯了下去。我相信地里的那个东西肯定是从火星上发射来的十个圆筒中的第三个。    
    有好一阵,我就那么蹲在雨里,借着时有时无的闪电光,从黑暗中看着那些怪物似的东西在远处树篱上方走来走去。这时下起了稀稀落落的冰雹,时有时无,怪物们的身影忽而变得模糊不清,忽而又清晰可见。闪电停了,夜色吞没了它们的身影。    
    我的上半身已经淋透了,下半身还泡在水里。愣了好一会儿,我才挣扎起来爬到水坑边干一点的地方去想一想可能出现的危险。    
    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小木屋,四面被马铃薯地围着。我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猫着腰,利用一切可以掩护的地形,朝着木屋跑去。我连连捶打着门,但里面的人没听到(如果里面有人的话)。过了一会儿,我停止了敲门,一路上尽量躲在沟里,成功地爬到了通往梅布里的松树林里,没被那些怪物机器发现。    
    在松树林的掩盖下,我继续朝家走去,浑身湿淋淋的,瑟瑟发抖。我从树林中穿过,想要找到人行道。林子里很黑,因为现在偶尔才会有闪电。冰雹从厚厚的树叶的缝隙中倾盆而下。    
    当时如果我完全意识到了我看到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就该立即穿过巴福利特去恰伯罕街,回到莱瑟海德我妻子那儿去。但是那晚我身边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身体的筋疲力尽让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因为我受了伤,疲惫不堪,浑身湿透了,而且被暴风雨弄得耳聋目眩。    
    我只是模模糊糊地想着要回到自己家里,那是我当时惟一的动力。我跌跌撞撞地穿过林子,摔进一个水沟里,在一块木板上磕破了膝盖,最后又被冲进从军事学院下来的一条小巷子。我说“冲进”,是因为暴雨把山上的泥沙冲下来,汇成了一股急流。黑暗中一个男人撞到我身上,把我撞倒在地。他惊叫了一声,跳到一旁,我还没来得及缓过神和他说话,他就跑了。这地方的暴风雨非常大,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爬上山顶。我走近左边的篱笆,沿着栅栏往前走。    
    快到山顶时,我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给绊了一下。一道闪电划过,我看见脚下有一堆黑色绒面呢和一双靴子。还没等我看清那个人是怎么躺在那儿的,电光就消失了。我站在他身旁等着下一次闪电。这回我看清这是个长得很健壮的男人,穿着廉价但还不算破烂的衣服;他的头弯在身体下面,扭曲着身子躺在篱笆附近,好像是被狠狠地摔在上面一样。


火星人的到来(中)在风暴中(3)

    我还从来没有碰过死尸,一种厌恶感油然而生。我弯下腰,把他翻过来,摸了摸他心脏的位置。他已经死了。很显然他的脖子断了。第三道电光闪过,他的脸跃然出现在我眼前,我跳了起来。那是斑犬旅店的老板,我的马车就是向他借的。    
    我小心翼翼地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往山上走。我从警察局和军事学院走过,朝自己家里走去。山坡上的火已经灭了,但是公地上还有一道红光,一股发红的浓烟迎着冰雹摇曳而上。借着闪电光,我看到周围大多数的房子都完好无损。军事学院旁边的路上有一堆黑糊糊的东西。    
    通往梅布里桥的路上能听见人们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但我不敢叫他们,也不敢跑过去。我拿出钥匙开了门,然后关上拴好,摇摇晃晃地走到楼梯下面坐下。我满脑子都是那些跨着大步行进的金属怪物和撞在栅栏上的死尸。    
    我背靠着墙,蜷缩在楼梯脚下,浑身抖得厉害。


火星人的到来(中)在窗边(1)

    我已经说过,我的激动情绪很快就能过去。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浑身又冷又湿,在楼梯边的地毯上留下了一摊水。我机械地站起身,走进餐厅喝了点威士忌,然后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我上楼来到书房,不过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书房的窗子对着霍塞尔公地那边的树和铁路。我们急急忙忙离开时忘了把这扇窗户关上。走廊里很黑,和窗外的景象一比,房间里漆黑一团。我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    
    暴风雨已经停了。东方学院的尖塔和周围的松树都不见了。远处,沙坑周围的公地在一道强烈的红光照耀下清晰可见。亮光下,巨大的、奇形怪状的黑色身影在忙忙碌碌地来回走动。    
    看起来那个方向的整个地区都着火了——宽阔的山坡上到处都是小小的火苗,在渐渐消散的暴风雨中飘摆摇曳,给天上飞驰的云层投上一片红色。近处着火的地方时不时冒出一阵浓烟,从窗边飘过,遮住了火星人的影子。我看不出它们在干什么,也看不清它们的样子,更不知道它们忙着摆弄的那个黑色物体是什么。我也看不见近处的火苗——尽管它们的闪光在书房的天花板和墙上不停跳跃着。空气中充满一种刺鼻的、树脂一样的浓烈气味。    
    我悄无声息地关上门,溜到窗边去。眼前的景象一下开阔起来,一面可以看到沃金车站周围的房子,另一面是烧得焦黑的巴福利特松树林。山脚下拱门附近的铁路上有一些光,梅布里路边的一些房子和车站附近的街道已经成了废墟,在熊熊燃烧着。一开始铁路上的火光让我迷惑不解;那儿有一堆黑糊糊的东西和耀眼的火光,在它的右边是一列黄色的长方形东西。我一下明白了,那是辆失事的火车,前半部分撞坏了,着了火,后面的车厢仍然留在铁轨上。    
    在这三个主要的有亮光的地方——房子,火车和通往恰伯罕的燃烧的乡村——它们之间是一片形状不规则的黑色田野,到处是一块块微微发光、冒烟的地面。那片广阔的着火的黑色土地——那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景象,让我想起了陶器之都〖ZW(〗英国斯塔福德郡北部的一个地区。〖ZW)〗的夜景。一开始,我虽然目不转睛地去看,却看不到一个人。后来我在沃金车站的火光下看见几个黑影,一个接一个匆匆忙忙地穿过铁路。    
    这就是我无忧无虑地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小小世界,这一片着了火的混乱世界!我还不知道过去的七个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尽管我开始猜测这些巨大的金属物和我之前看到的从圆筒里爬出来的笨拙的庞然大物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但是却无法确切地知道。带着一种奇怪的、冷漠的情绪,我把椅子转向窗口,坐下来盯着黑色的田野,尤其是在坑边火光下走来走去的三个黑色的庞然大物。    
    它们看起来十分忙碌。我开始问自己它们到底是什么。它们是有智慧的机器吗?我觉得那不可能。或者是有个火星人坐在里面操纵、指挥、使用它们,就像人的脑子指挥自己的身体那样?我开始把它们和人类制造的机械相比,有生以来第一次问自己,在智力低等的动物看来,一艘装甲舰或者一个蒸汽机是什么样呢?    
    暴风雨把天空冲洗得一干二净。燃烧的地面上升起的烟雾上方,火星黯淡的亮点正坠向西方。这时,一个士兵跑进了我的花园里。我听见篱笆上轻微的刮擦声,立即回过神来,往下望去,隐约看见他正费力地翻过栅栏。看到另一个人,我一下不那么迟钝了,赶紧探出窗口。    
    “嘘!”我轻轻地说。    
    他跨在栅栏上,犹疑不定。然后他穿过草地,走到房子的一角。他弯下腰,轻轻地迈着步子。    
    “谁在那儿?”他站在窗下朝上望着,同样轻声地问。    
    “你去哪儿?”我问。    
    “天知道。”    
    “你是不是想藏起来?”    
    “对极了。”    
    “进屋里来吧。”我说。    
    我走下楼,打开门让他进来,又重新锁上门。我看不清他的脸。他没戴帽子,衣服敞开着。


火星人的到来(中)在窗边(2)

    我拉他进来时,他说道:“我的天哪!”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还有什么没发生的?”昏暗中,我看到他做了个绝望的手势。“它们把我们消灭了——都消灭了。”他一遍一遍说着。    
    他机械地跟着我进了餐厅。    
    “喝点威士忌吧。”我说着,给他倒了一杯。    
    他喝了酒, 然后忽然在桌子前面坐下,两手抱着头,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很奇怪,我居然完全忘记了自己不久前的绝望,站在他的身边,猜测着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很久,他才镇定下来回答我的问题。他满是困惑,断断续续地说着。他是炮兵部队的车夫,大约七点钟才参加了战斗。那时候公地上正在交火,据说第一批火星人正在一块金属盾牌的掩护下慢慢朝第二个圆筒爬去。    
    后来这个金属盾牌摇摇晃晃地在三条腿上站了起来,那就是我看见的第一个战斗机器。士兵们运去的那门大炮在霍塞尔附近从牵引车上拆了下来,准备轰炸沙坑。大炮的到来激化了冲突。前车炮手们走到后面去的时候,他的马踩进一个兔子窝摔倒了,把他抛到了一块凹地里。同时大炮在他身后响了,弹药爆炸了,他的周围全是火,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堆烧焦的死人和马匹下面。    
    “我躺着一动不动,”他说,“吓得魂都没了,有匹马的前半身压在我身上。我们被消灭了。那气味——老天爷!跟烧焦了的肉一样!那匹马倒下来的时候把我的背砸伤了,我只好躺在那里,直到觉得好一些。几分钟前我们还跟参加阅兵式一样——接着我就摔倒了,砰,嗖嗖!”    
    “全给消灭了!”他说。    
     他在那匹死马下面躲了很长时间,偷偷地张望着公地。卡迪根兵团想向沙坑发起冲锋,搞小规模战斗,可是全被消灭了。然后怪物站了起来,在公地上几个逃命的士兵中间悠闲地走来走去。它的头罩像人的脑袋一样转来转去,看上去就像一个戴着风帽的人的脑袋。它的触手拿着一个金属盒子,闪耀着绿色的光,从盒子里射出了热线。    
    〖TP11。TIF;BP#〗几分钟里头,这个士兵已经看不到在公地上有一个活人,还没烧焦的每丛灌木和每棵树都燃了起来。轻骑兵起先一直在拐弯处的路上,可是他看不到他们。他听见马克西姆重机枪射击了一阵,然后安静了下来。那些庞然大物直到最后才去摧毁沃金车站和周围的房子;只过了那么一会儿,热线一扫,整个镇子成了火海中的废墟。然后那怪物关闭了热线,从炮兵身边转过身去,开始摇摇摆摆地向冒烟的松林里走去,第二个圆筒藏在那儿。这时,第二个浑身闪闪发亮的巨人从坑里站了起来。    
    第二个怪物紧跟在第一个后面,于是这个炮兵开始小心翼翼地从灼热的欧石南灰上爬过,向霍塞尔方向逃去。他躲在路边的沟里,就这样活下来逃到了沃金。说到这儿他一下变得滔滔不绝起来。那里根本就过不去。那儿没几个人活着,都跟发狂了似的,许多人给烧死或者给烫伤了。他闪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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