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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美国女人和中国女孩-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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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找一首旧诗给朋友看,便打了一个旧箱子,发现了旧日的一些诗稿,和过去学生时代诗社的文字。便一页页地翻了来,有些字迹稚气可掬,可大多还是有一些意思。于是便突发奇想,欲将这些散诗残句整理来,加一些注解,然后做成一个小册。    
    可是注来注去却发现原来这一切的诗句连着自己过去的故事。似乎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所有被我轻易扔给了过去的真实情谊,突然像开闸之水,铺天盖地地向我涌来。我也就不得不将那过去的一切思念和感觉,一切曲曲折折的情和爱原原本本地写来。那诗句也就是我感情故事的缩影。也就有了这一本小书。    
    这不是一本小书,而是我丢失的自己。    
                                                          李同青    
                                                        2004年2月12日    
    


第一辑  人生漫谈——美国女人和中国女孩美国女孩是大峡谷般的开放; 中国女孩却是桂林山水样的含蓄(1)

    女孩在中学时便朦胧地有了情感和欲望。美国女孩不忽视、隐藏或压抑她们的情欲。她们知道自己年轻,感情并不成熟,对约会男孩也就不很认真。所以美国女孩大多只是以约会来满足虚荣和爱玩的心情。每逢周末若有男孩邀请约会,就是一件高兴事。不管她对他有无感情,约会只是玩一玩罢了。因此她们很早也就学会了约会的游戏,知道如何吸引男孩子,也知道如何让他们适可而止。而男孩们也不都很认真,约会女孩常以体爱为目的。这样在少年和青年时期,美国男女就经常上演吸引和捉拿的游戏。    
    人只年轻一次呀,为什么不玩一玩、快乐一回呢?约会男孩不为玩还为什么呢?我们太年轻,不到结婚的时候呀,现在不玩什么时候玩呢?美国女孩这样问我。除了学校的正式生理教育以外,在电视、电影、报纸、杂志上看到的和读到的男女之间的故事就更多。加上现在年轻人对因特网的热衷,网上有着更丰富的胡言乱语,男女之事她们也就懂得更多。因此美国小女孩子对有些事情比我懂得还多,对于两性的话题和玩笑就都很开放,就像说家里的猫和狗的事一样大方而开心。    
    大多中国女孩刚好相反,她们在情感和欲望方面的教育和经验都近乎为零,成熟以后对男女之间什么是情、什么是欲便分不大清楚。总是处于一种情和欲朦朦胧胧的混沌状态。她们对男人的认识就更少,有时就不大会处理男人的追求,感情也很容易走极端。就有小女子头脑成熟得像哲人,而情和欲却始终停留在天真少女的水准,什么都不懂。遇到了感情的挫折,就总是有痛不欲生的感觉。就不懂得男人,不懂得什么是他们的感情,什么是他们的欲望。因此就有小女子被纵欲男人所欺骗;更有甚者,有想不开的小女子去殉情。当情和欲同自己的身体和头脑同时成熟,那一切就都很自然、就都很现实了。凡事懂得了才能正视,正视了那自然而然的情情欲欲,女孩子才能够客观地对待情感的挫折,思想感情和身心就都会很坦然了。    
    我们上大学时不允许谈恋爱,说是会影响学习。班里的一对恋人就因为公开了恋情,分配时就被惩罚。现在想起来我还是愤恨,恨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和那时的什么纪律政策。    
    当你把情和欲看成很神秘的事,糊涂而痴迷地去想,就会废寝忘食地来痴情。反不如一清二楚地懂得,无神无迷地对待。过去女人的胳膊和腿都不露,见了裸露的小腿就有人昏天黑地。如今女孩子都露出了腿来,谁还大惊小怪地为腿而痴迷或神魂颠倒呢?美国大学有男女朋友的,每逢周末就出去约会。没有朋友的,也是周末出去派对。没有人一谈恋爱就茶不思、饭不想地误事情的。因为他们从小就懂得了那男女之间的奥妙,因此就看得很平淡、很坦然。男女学生关系好的,反倒更稳定、更悠然。根本没有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读不好书的现象。如果关系破裂,也会看得很客观。知道男女之间真的并不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    
    由于美国女孩少年时约会游戏有赢有输,当成了小女人时就经验丰富,便对男人了解甚多,也就炉火纯青地知道如何来对付男人的追求。这时她们身体和感情同时成熟了起来,就有了要成家的欲望,就更要同男人约会。但有时她们由于缺乏如何建立爱情的经验,也就时常自觉不自觉地玩弄游戏,知道如何像夏日一样来煸动男人的情欲,也知道如何像冬天那般让他不寒而栗。她们不知道这约会游戏应适可而止,不知道她实际不是建立爱情,而是毁坏别人对她的情感。    
    美国大学里一般比较开放,教授们思想和学术开放,学生们就思想和生活开放。我做研究生时就一直和美国学生住在一起。中国学生喜欢扎堆,学校学生宿舍—斯巴达克村就几乎成了小中国城。大家都住在那里,除了在学校学习工作,业余时间都是讲中文。舞会、派对、下棋、打牌都是绝对的中国味道。就有许多人到了美国多年,除了眼前的几句英语,别的都说不好。我同美国学生住在一起,学了很多,也懂了很多美国的习惯和风俗。    
    一个美国大学本科生朋友带我去了一个大学生的派对。正值暑假马上就要结束,新学期开始前,学生们因为都有要疯狂一下的意愿,所以那个派对就非常的开放,女孩子们都穿得很性感,我没由参加过这样的派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是一套有多个卧室的房子,宽大的客厅里放了两个大啤酒罐,桌上还放了一大盘鸡尾酒。男女学生们喝着酒开心地聊着,三个一群,两个一伙,一个音响高声地放着流行歌曲,笑声,骂声偶尔会高过音乐。我同几个认识的女孩子客气地聊天,就有其他男孩子插进来,好像在争夺什么,抢着跟女孩子搭腔。我一笑就出去了。朋友就走过来,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是一个小巧而性感的、说话很快的女孩,很爱笑。院子里安静许多,路灯昏黄地照着草地。我就开始跟她聊天,问她是学什么,何时毕业。她抽着烟,喝着鸡尾酒。我说她抽烟的样子虽然很优雅,但对她漂亮的身体不好,还是应该戒掉。她大笑,说我会说话,也就灭了烟,兴高采烈地跟我讲了很多她自己的私事,讲得我脸都发红起来。她就咯咯笑起来,用肩膀轻轻撞我,说我这么腼腆可爱。我觉着很尴尬,也很紧张,就找了借口去找我的朋友。问了半天没找见,有人说先别找他,他正在干那事,去那窗口就可以看到。我便走到窗口,原来他正和一个女孩子做爱。我于是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个“一夜情”之类的派对。原来屋里的男孩们都在找自己“一夜情”的对象。    
    我便头也不回地回家了。不是保守,我真的不习惯这种大鸣大放的情欲方式,深深地觉得是一种羞耻。我们中国人都是偷偷摸摸地恩恩爱爱,怎么能如此公开地做那种事呢?可美国学生却不当一回事,觉得很正常。单身的男女如果好久没做爱,就该发泄一下。自然的就跟饿了要吃饭一样。当然这样的派对并不是总有。这仅是美国学校里的一个极端。大部分中小城市的美国人两极分化; 保守的很保守,开放的又很随便。有一部分美国人,年轻时放纵了一回,然后就入教会、信上帝,变得非常保守起来。也许这就是自由的结果,人们可以去体验极端,然后自己选一种安逸的生活方式来了却一生。    
    我们是在禁欲的环境里长大的。中学时连同女孩说话都很少。就连有一点爱情的书都被禁了。我读《红楼梦》还是包了毛选四卷的红皮,才大大方方地躺在家里来读。可是好景不长,却被我那积极的、在班里当班长的红卫兵姐姐发现。她奇怪为什么我突然如此认真地学毛选。状告了上去,说是她的学校里一位同学,因读《红楼梦》,就给女生写情诗、情书之类,让学校发现,批判了。母亲就把四本假毛选锁了起来。那《红楼梦》我是从姑姑家里借来的,母亲就不敢毁掉。    
    好在那锁书的柜子只有我知道机关。柜子上面有两个抽屉,抽屉下面是两扇门。门是紧紧地被母亲锁了,可却不知那抽屉的奥妙,只要用一个巧劲,我就能把抽屉全部拔出来。然后伸了手进去,什么都可以随手拿来,全不费一点功夫。晚上拿出书来,偷偷地读了,再放回原处。     
    即使中学时读了《红楼梦》,也还是没有搞懂什么是贾宝玉“初试云雨情”之类的事情。而《红楼梦》便是那时读的书里面讲男女关系最多的书了。可想而知,我们两性之间的知识,无论是正式的还是不正式的都知道得很少。    
    而我们更没有玩过约会的游戏,也就不懂得美国这样男女交往的许多奥妙。不懂得女孩子的那些吸引你而让你着迷、约会却不让你轻易得手的各种方法。    
    我夫人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在一个小镇子上长大。父母的祖籍都是德国。而她又是红头发,性格就特别外向,感情也就非常的戏剧化。红头发的人一般是德国人或爱尔兰人,以倔强、主意正和脾气大而出名。


第一辑  人生漫谈——美国女人和中国女孩美国女孩是大峡谷般的开放; 中国女孩却是桂林山水样的含蓄(2)

    我开始同她约会时,就很不适应美国女人游戏一样的方式。那时好像是春天,就有了下面这首《密西根的春天》    
    的诗。    
    Michigan Spring    
    High heels twisting    
    Snow covered street    
    Click; click; click    
    Waking up    
    The hibernating green grass    
    As early birds flirting    
    Fog chilled morning    
    Giggle; giggle; giggle    
    Tickling the sleeping old tree    
    That window    
    Heart closed tight    
    As a girl playing    
    Hard to get    
    While kaleidoscope eyes open    
    Dreamingly wide    
    Colors of cover girl makeup    
    Glowing radiation of long wavy hairs    
    Mini skirt kissing the nylon legs    
    Warm pink snow melting lips    
    Speaking    
    The icy razor words    
    Slicing the heart in pieces    
    With a tenderly cruel smile    
    Leaving only    
    Empty…headed    
    Lead…footed    
    Loneliness    
    To me    
    I wish    
    Spring was not a woman    
    密西根的春天    
    高跟鞋扭在    
    挂雪的街上    
    啼哒,啼哒,啼哒    
    唤醒冬眠的绿草    
    起早的鸟儿    
    向冷雾的早晨调情    
    咕咕,咕咕,咕咕    
    搔痒那久睡的老树    
    窗子般的心紧关着    
    玩女孩子那叫你着迷    
    而追不上的游戏    
    而万花筒样的眼    
    像梦一样圆睁    
    封面女郎的浓妆色彩    
    光芒万射长长的波发    
    超短裙热吻尼龙长腿    
    温柔粉红色融雪的娇唇    
    却说着刀片一样的冰词    
    柔软地发来寒气    
    用一种娇嫩的    
    残忍微笑    
    把心切成片片    
    只留给我    
    头轻    
    脚重的    
    孤寂    
    我只希望春天    
    不是一个    
    女人


第一辑  人生漫谈——美国女人和中国女孩美国女孩是大峡谷般的开放; 中国女孩却是桂林山水样的含蓄(3)

    密西根的春天很怪异,到了四月份一般还是要下一场雪,五月便忽冷忽热地没有定论,像是小孩子的面孔。今天可能像夏天一样温暖,明天就有可能结冰。早起汽车挡风玻璃上就会有一层白荧荧的冰花,就没有真正温暖的、由冷到热的春天过渡。密西根州立大学便以绿色和白色为校色,好像也就道出了白绿分明的、让人渺不可测的密西根春天的景色。    
    她便是这样,像密西根的春天,非冷即热地跟我约会。    
    一会儿说她给我做女朋友还行吧?转天又说还是只做一般朋友。高兴时见了我就拥抱,让我脸红心跳。不高兴时见面连手都不握一握。到了周末,兴高采烈要和我出去玩,周末玩完回来,又故意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真的琢摩不定,不懂得她只是跟我做一般朋友,还是做我的女朋友。我以中国人的传统方式,在友谊上增长着感情,她却以美国女人的方式,游戏,近似玩弄。给她写过信,给她说教,告诉她情感是一座大厦,要辛勤地建来。不能像一个宠坏的孩子,将感情作玩具,高兴了便玩一下,不高兴便胡乱地扔去。我直率地告诉她:我不懂她玩的是什么游戏。 我不是玩游戏的人,我喜欢建立。年轻时她不给自己建立一栋爱的大厦,老来就没有人爱她。她就会很孤独。    
    她便打电话来哭,告诉我她真的不是存心伤我。我后来才明白,这其实是文化和社会背景的差异。    
    后来就终于还是不能忍受这样一种荒谬。    
    每次约会前她温柔得像羔羊,快乐得像喜鹊,出去吃了饭或看了电影后,便马上变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脸。我却没有要她怎么样。我连手都没有拉她,作甚她如此大惊小怪地要我知道她不要更近的关系呢?怎么一切非要表示得这么清楚?不给想像和感觉留有一点余地?我总是想不通。    
    原来我不知道,美国女孩在中学时就学会了多种防线。约会以后便会将那防线自觉或不自觉地立起来。因为大多男孩子约会是以性爱为目的的,就会在约会后有所“进攻”。而大多时候,她们还是将那防线摆出来,如果她们真的喜欢,那防线并不堪一击。我们中国人约会从来就是打太极拳,都是慢慢地摸索,找到一种相互默契的柔情。从不会勇往直前、一攻到底。所以面对这种虚张声势的防线,我就手足无措。当一切都直截了当的时候,我就觉得没有了兴趣,觉得毫不浪漫,没有一点点温柔的情调。    
    想起旧时的女友,是那样和谐温情。那时是没有多少地方可去。偶尔地看一场电影,还要提前几天买票。大多是到海河边去走走, 或在大街上转来转去。    
    我是在海河边上长大的,从小就在海河里游泳。海河就是我的母亲河,那两岸也就落下了我无尽的足迹,有着我许多童年、少年以至青年时的故事。那时交女朋友叫谈恋爱,俗气的说法是搞对象。我们真的就是聊呀、聊呀,不知道都扯了些什么。好像我说得很多,她讲得很少。我只是大讲物理呀,吹牛我有比牛顿还好的理论,比李白还好的诗。好像天下的牛都让我吹破了,她却只是一笑而已。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我却不管是也不是,仍然总是连吹带侃。连自己都感到惊讶:我可是从来不多说话,也不爱吹牛。后来想想,因为她不爱说话,所以我就不由自主地多说,然后就成了条件反射。无论怎样解释,事实是我见了她话就多起来。    
    第一次请她出去看电影,我紧张得要死。就买了一大堆糖果,她却一块也没吃。默默地坐在那里看,我时不时地偷眼看她,她直直地看着电影,并不睬我。手里捧着一个大纸袋,自己也不敢吃。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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