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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美人册:六位妙龄女孩的情爱与成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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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没睡好,跟那画家似的。你今天把她领走吧,哥们这几夜跟熬鹰似的。”施建嘿嘿笑着。    
      “别装丫挺儿的了,我说你啥了?瞎解释什么呀?前天我就知她住你这儿,可雷打电话给我了;她在你这都住一礼拜了吧?你慢慢伺候吧,我给她留一个条就走,让她去找歌剧院一唱歌的。”    
      胡默写条,写了两张都揉了,第三张写好就站起,“走了,她要不好好学我就不管了。告诉你,陈力回四川前说这女的下眼睑大,是铤险之人。他懂相学的,你可留点神儿。”    
      “呆会儿再走,就算我把她怎么了你就不愿在我这儿多呆了?可雷安排她住这儿的,说实话,我也——算了,甭废话了,我反正也挺喜欢她的——行行,我不说了。咱俩喝点儿啤酒去,哥们请客,昨儿收了三十块稿费,就是你说我写得最臭的那首诗发了。”    
      “我今儿有事,改日吧。留着钱你补养身子吧。”胡默走了。开车锁的声响了半天,钥匙乱响,开了,屁股很重地打在座上。    
      施建追出门,“胡默——”他回到屋,愣了会儿,捡起地上两个揉皱的条,展开,是地点人名,好几个错别字被涂得很乱,像几团小乱麻,那处纸也被写漏了。    
      晚上,施建和黄在辽阳春饭馆,只有砂锅白肉和溜肝尖、鲜蘑油菜摆着。“这是我最爱吃的三个菜,”施建夹第一片肝尖在黄的碟里,“真是,你请我五六顿了吧,你今天也别加菜也别掏钱,你别管。你不是老想听我念诗吗,听我这首:    
      多少次望着她房间的灯光    
      我的目光打不开那个小窗    
      那个小窗总是关得很严    
      她知不知道窗外有春天——怎么样?”    
      “酸臭。”黄摇摇头,轻快地夹了一个蘑菇。    
      “我要的就是你这回答,酸臭吧,它换了三十块钱呢。又硬又香的东西人家不给你发呀。这几年写的东西,几乎发不了,稿都不退,可我抄些七八年前的玩意儿,有时倒能换回钱了。你那天不是问我怎么挣钱吗,卖酸臭呗。”    
      “你这么活累不累?”黄问。    
      “比你轻省,我牺牲一些虚伪的酸臭,得些钱,你牺牲的可是真东西呀。”施建说。    
      黄放下筷子,“其实,感情甚至——怎么说呢——睡觉都可以虚伪一下,换些必需的,反正心里明白就行;男人的虚伪可能是话,女人的虚伪可能是——反正你明白是啥,女人还有什么呢——服装店老板说我要表现好就长工资,他比可雷和你坏多了,连虚伪都不用。”    
    


丹琦姑娘丹琦姑娘(6)

     “你从哪儿学得这些道理,看不出来。”施建向她举杯。    
      黄只拿筷子敲了一下施建的杯:“施建,告你,我15岁就懂人事了。”    
      两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黄说:“胡默今天来没说什吗?光留下条子?”    
         
      “他说让我留神你;他看见你住我这儿,不是特高兴,可能觉得咱们已经那什么了。你说我冤不冤,都没地儿申。”    
      “这几天你睡得不是挺好吗?”黄笑。    
      “可不,我在心里把自个阉了,习惯了。你倒好,真把我当太监了。”    
      饭后回屋,各自躺下,一个睡着了,一个写到半夜也睡了。    
      “谭吉,你丫好久没来了,忙什么呢?”施建对刚落座的高个儿方脸人问。    
      “这不,我带来了,出了本小说,这几天正各处跑发行呢。”谭吉递上一本书,书名是《自由的忧伤》,忽道,“哥们,你丫的桃花又开了?哟,还这么多化妆品哪,挺高级的嘛,跟我原先老婆的差不多。”他又去盯床头那些花衣服。    
      “别提了,这姑娘是可雷存这儿的,准备让胡默取走的,光让我守着,比守活寡可难多了。”施建从半躺坐了起来。    
      “哪儿的?”吉问。    
      “17岁,南方的,想出国,也想学唱歌。对了,吉,让她搬你那儿住去吧,你那西屋不是空着嘛!”    
      “搬我那儿去?”    
      “要是一般的姑娘,我努努力也就成了。这姑娘,跟可雷不错,可雷怕老婆就想把她介绍出去;胡默最喜欢她,又拿架子,他见黄丹琦住我这儿极不高兴——本来是应住他那儿,还不如住你那儿去吧,别让哥们活受罪了。”    
      “现在她在哪儿?见见再说。合着你想把包袱扔给我,让胡默恨我。你忘了,上学时不就因为二班那女的他说我虚伪吗。”吉说。    
      “就在西单十字的商店卖衣服呢,呆会儿给她打电话,咱仨位一起吃晚饭。我现在就去打。”    
      施建来到公用电话处。拨通后,“是小黄吗,是啊,告你呀,我这来了一个作家,刚出了一本书——你别急,人特好,他住两室一厅——什么?你不想换地儿——先见见再说,五点来辽阳春饭馆吧……”    
      吉和施建在辽阳春点了酒菜,正吃着,吉一直盯着门,“嘿,是她吧?挺‘beau’的嘛。”    
      施建扬起手,“这儿哪。”拉出另一把椅子,“坐吧,怎么晚了半小时?迟到者买单。这是谭吉,写小说的,我们同学。哟,化这么好的妆见作家呀,是比陪我时漂亮。对,这是小黄。”    
      “刚听施建说你了,好!好姑娘志在四方。”吉的表情开始丰富,“我正打算写一个外省姑娘在北京折腾又去东京折腾的小说。”    
      “是吗?”黄丹琦开口了,“日本没意思,还是亚洲;为何不写去美国的事呢?我看看你的小说好么——都带来啦,我看看——这名子太好了,自由的忧伤,没有不忧伤的自由;我来北京快两个月了,挺自由的,就是什么都不顺。”    
      施建接道:“黄,谭吉号称中文系一才,认得的名人多,还有美国人要帮他翻译这本小说呢。”    
      “我也懂英语,高中时比赛我得第二呢。我想起来了,可雷跟我提过有一写小说的朋友,就是你吧。”黄看着吉,白脸,剑眉,眼睛中等却很黑,寸头。“你比施建年轻吧?”    
      “我心里老啊、白发苍苍。你真年轻啊,是应该出国闯闯,不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到国外可能老外觉你不漂亮;我认识俩长得丑的姑娘,一到美国来信说美国人特喜欢她们,说她们是东方美女。”吉说。    
      施建看着黄丹琦,她正给吉斟酒夹菜。施建问:“黄,你想嫁外国人么?吉说他以后也要去外国,比如地中海或佛罗里达的岛上写书。”说完用杯子挡着嘴。    
      “真的?”黄的眼又加了些亮,“我知道佛罗里达,到时我一定去看你,不过我喜欢加利福尼亚,海滩,长长的——我爸去过,带回好多照片。谭吉,来,咱俩干一杯。”    
      他俩的杯子碰时,施建的杯子也突然撞上来,“噢,把我一人剩在国内?黄,到时我去美国探亲你们,你也总得给我支个行军床吧,否则我就满世界嚷嚷你跟我一块住过抛弃了我。”    
      吉笑着跟黄说:“就这么定了,到时我给施建出来回机票,你管他食宿——顺便让他给你当保姆;我告你吧,女明星都雇男保姆,最好是黑人;施建不白不黑,就算混血吧。”    
      黄笑喘着点着施建脑门儿,“就你这样还算混血哪?山东和山西的混血吧——笑死我了,我得去趟洗手间。”    
      吉摇摇头,“算了,你留着吧,这姑娘咱伺候不起,怎么跟电影里下来的似的,我还以为她是挺单纯老实的姑娘呢。不过她长得挺迷人,才17岁呀。怪不得胡默喜欢。”    
      黄回来,嘴唇重新画过,一张嘴就冒红光,“谭吉,施建说你那儿有空房,住施建这儿不方便也让人说闲话,那天‘街道’就来问,我只好说是女朋友,人家还让我去办暂住证。麻烦。你英文肯定好,咱俩可以练口语。”    
      吉给施建使眼色,施建只笑不言。吉说:“黄小姐,我女朋友老来找我,你去住怕——”    
      “我又不跟你住一屋,就跟我住施建那儿一样,我也不是他的女朋友呀。”


丹琦姑娘丹琦姑娘(7)

      “反正,黄,”施建开口,“别在我那儿住了,你虽不是我的女朋友,可你吓得我的女朋友都不来了。这几天有姑娘来找我,一看小床和你的衣服——你还故意把内衣都摆在明处,人家就不搭理我了。”    
      “别骗人了,”黄说,“你想撵我,谭吉那儿也不能住,好,我不麻烦你们,今晚我就搬走,不就是睡服装店老板那儿吗——是不是我陪你睡,你就不撵我了!”黄瞪着施建。    
         
      “好吧,”吉说,“就住我那儿去吧。”表情各占一半在脸上,左边无奈,右边像笑。    
      第二天,施建打电话,“胡默,别小心眼了,黄搬走了——你猜——不是——不是——哦,你怎么猜出来的——怎么着?下午来我这喝啤酒吧——什么?——再说?——你丫随便吧。”    
      不到四点胡默来了。施建躺着,眯着眼,又打一哈欠,“我以为你不来了呢。来也晚了。正好你帮我把那床支起来吧——人去床空哟。”    
      “你让她搬谭吉那儿去干吗?真操蛋。”胡说。    
      “这你又着急了吧,还不如你早些把她领走。上学时,你记得不?你跟那女的摆架子可是吉不摆,结果——你以为吉愿意带黄呢。”    
      胡默接道:“得了吧,我最腻味因为一姑娘跟你和吉这样的缠在一起了,你们太不懂游戏规则。你们别老把她往我头上安。可雷把她塞给你,你再推给吉,不像话,再说,她住你这儿就住你这儿吧,你丫赖了吧唧的,也太伤害不了她,吉呢,他倒不见得喜欢跟女孩子睡,他总爱逗女孩子,把人家逗得疯疯颠,他就满足了——‘纯粹’地玩弄感情。我觉黄丹琦挺可怜的,第一次见她时,她说她那家怎么龌龊、她怎么挨打怎么不服、怎么硬跑出来,那天她都哭了。当然她也虚荣、势利、骚——其实她还不懂骚。稍微帮她一把,没准儿就能出息呢。本来我上午刚写完给你的信,说她啥时来我这儿住都行,结果你来电话了。歌剧院那人打来电话,黄丹琦一次没去学过歌。”    
      胡默就坐在黄的小床上,空空的,只剩旧褥旧单,往后一靠,冲天花板说:“她也真能屈就,这破屋破床都能睡——”    
      “还有我这破人是不是。胡默,别提她了。我告你吧,每天都有不少姑娘学坏,也有不少学好。这也是伦理生态的平衡。你联系德国那事怎么着了?像你这样不随和的趁早去国外吧。”    
      胡默不答,隔会儿却问:“吉那儿不住着一个姑娘么?”    
      “早走了。你不信拉倒,吉不喜欢黄。”    
      “我知道;他不就想逗着玩么,也好,这回写东西有好素材了。走吧,喝啤酒去。”    
      两天以后的下午,胡同的老太太喊:“施建,电话。”    
      “噢,是吉呀,玩得好么——什么,让我过去——什么,黄丹琦——救过来了——操,怎么搞的——人没事吧——你有事?一夜没睡——行,好样的,你瞎逗人家来着吧——没有?——好好,等我过去再说。”    
      施建乘地铁去西郊吉家。    
      吉开门,一脸虚白,眼也发红半睁,“小点声,她正在那屋睡呢。”进了大屋,吉关上门,“你丫来了就好,哥们儿弄不了她——整个一个疯子。你坐下,我冰箱可能还有啤酒。”    
      施建看看吉这间屋子,桌上书、稿、文具杂乱,地毯上到处堆着书杂志啥的,有一个书架上全是各种药盒药瓶,屋里没电扇,也没开窗,床上摊着一床厚棉被。施建脱光了膀子,接过啤酒,看着穿毛背心的吉。    
      吉说:“没什么大事了,抢救过来了,中午刚从医院回来。昨晚她吃了有一百七十多片安眠药——是我将近半年的药量。真他妈看不出来,我以为她是吓唬我呢。你听我从头讲:前天不是从你那接过来的吗——那天还挺好,自己在那屋里看书来着,虽然叫我过去给她解释几个词,完了我就出来,那一晚没怎么跟她说话,我们各自睡得都不错。昨儿我白天出去一天。她非要请我吃晚饭,我们吃完回来,她就要聊天,我说没工夫得赶稿子,她要看,我没让。她就回屋了,一会儿又跑我这屋来说找书看,半天不走,穿个睡衣——我就是不理她那根弦儿,我让她快点找,别影响我,她又走了。一会儿就在她屋叫我,我没理,她声越来越大,我怕吵着邻居,过去了。她说陪她坐一会儿她就睡觉,我说三分钟。她又让我坐她床头,我坐了。她问我喜欢她吗,我说一般。她问为啥对她不好,我说我身体不好。她说喜欢我,说我冷硬,我说是冷而不硬、身子虚呗。她说我比可雷、你、胡默都好,我说随便。我要走,她拽我,我说大姑娘家别这样。我回自己屋,听见她哭,我没理。我一听见她下床开门,就把我屋的门插上了。她敲,我不理,她推,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可能她站半天,又说睡不着,要安眠药。我开门,告她在柜上自己拿,并说最多吃两片。她找到药瓶,也不吃,坐在我床上不走。我哄说明天陪她玩,又给她倒了水,她吃了一片。忽然她说我骗人,说我看不起人。我让她走她不走,我不理她,坐回桌边看书。她说她什么都敢做,问我信不信,我不理。我听见她拧药瓶倒药声,回头见她倒了一手掌。我真以为她吓唬我——以前我最会治这种女人了。我说,要真想自杀就应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能成功,又说有道德的人要自杀就不给旁人增添麻烦。她一把填进嘴,咽半天没咽下去,拿杯子吞了一口水。我过去一看瓶空了,让她张嘴,她张了。她笑说吃了,都咽了。”    
    


丹琦姑娘丹琦姑娘(8)

      施建插话:“不光不给台阶,还真给她垫砖头。姓黄的,陈力说她的相是铤险相。”    
      吉接道,“我是操蛋,我要知道那么麻烦何苦不哄哄她算了。当时我一看表,九点半。我说,区医院下班了,只能去远的那个了,有急诊。她说不去。我说不去死是肯定的了,那是冬眠灵,药劲大,致死量是50片。我又骗她说,吃五六十片可以睡死,你吃太多了,过一个小时会疼死,胃里和脑里都像着火——走么?去医院。她点头了。下楼还没事,骑车带她      
    ,20分钟到了。她一下车就摔倒了。急救,洗胃,刚半个小时,药还没特扩散,她神智不清但能动,插洗胃管时可能疼,她乱挣,真有劲,我跟仨护士都压不住她。大夫还直问我是她什么人。我问会不会有后遗症,大夫说不会——时间短。洗完胃,在观察室呆到早晨,她迷迷糊糊,没睡死,要辆出租给拉回来了。回来睡到快中午,她说胃里难受,还说嗓子疼。我估计是胃管给蹭的。她说话都哑了。我中午给你打电话你不在。下午通了后,我想告她,她又睡了。你领走吧,折腾我一夜,哥们累着呢。”    
      施建一人进黄的屋,坐在床头。黄醒了,眼圈发黑,眼光发散,头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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