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61-迷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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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


《迷失》　第一部分《迷失》　濒临灭绝的物种（19）　

　　　　13。　　　　
　　　　“喂，那儿！是菲斯吗？你有时间吗？我们想让你帮个忙。”　　　　
　　　　菲斯抬起头来看到布尼向她走来。她往丛林外太阳下走出一步。“嗯，当然，”她说。“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布尼指着沙滩下面。”我们正在努力清理一些残骸。你的朋友乔治在附近吗？“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　　　　
　　　　她不耐其烦地告诉他，她和乔治此刻似乎真的不是朋友了。“我——我有一会没见到他了，”她小心地说，严格地从字面理解地话，那是真的；自从大概十五或二十分钟前她把他和他的怀恨的蛇留在空地上，留他自己来回搜寻毒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啊，好的。”布尼耸了耸肩，眯着眼镜看着一群人在水边徘徊。“为什么你不去帮洛克搬那些小东西？我正在努力争取更多的帮助。”　　　　
　　　　“洛克？”　　　　
　　　　“那个秃头的家伙。眼边有一道刀痕。”　　　　
　　　　“哦！好的。”菲斯确切地知道他指的是谁。那肯定是她注意到的那个老家伙，他总是一个人望着外面的大海、在海浪中散步、大部分时间站得离人群有一点远。当她仔细想了想，她意识到他的确在脸的右边竖直地有一个明显的标记，似乎要把眼睛一分为二。不管怎样，那道疤看起来很适合他，而她几乎从未想过把它当成刀伤。　　　　
　　　　她看到洛克在整理一些金属碎片和残骸，当她介绍自己的时候，他点点头，默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这是巧合，不是吗？”他最后说。　　　　
　　　　有好一会儿她在想他说的话。他们站在这片散落着残骸的沙滩上，接着她看到他的眼睛里瞬间闪烁着光芒，掠过她，望向丛林那边。她正准备礼貌地点点头，打算到此为止。但是这个男人那么安静，这鼓舞她更加诚实地回答问题。　　　　
　　　　“是的，”她害羞地说。“我的意思是，呆在这儿挺害怕的，坠机还有——你知道的，其他东西。但是这个地方还是令人愉快的。有很多自然的美丽的东西……”　　　　
　　　　“的确是，”洛克回答说，回去接着工作。“我从来没有见过像那样的东西，这个丛林充满了生机。”　　　　
　　　　菲斯点了点头。“我看到丛林里有很多野生动物——蜥蜴，蜘蛛，蛇……”她忸怩地笑笑。“蛇是属于我研究的东西。我是一个生物学家——事实上十一个爬行动物专家。”　　　　
　　　　“一个自然科学家？”洛克看起来很感兴趣。“如果我们发现我们自己被困住了，在周围的人中，你可能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人。”　　　　
　　　　“哦，我对那个不了解，”菲斯迅速反辩说。“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获救。再说，我可能不会像你所想的那么有用——我只是一个学者；还有很多很有用的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洛克笑了笑，他眼角的伤痕也因此皱起来了。“任何知识都可能是有用的，菲斯。唯一的窍门就是要知道该如何应用这些知识。”　　　　
　　　　菲斯对他回了个微笑。“这听起来像是我姐姐说过的话。”　　　　
　　　　“你姐姐一定是一个聪明人。”　　　　
　　　　“她的确是个聪明人。”菲斯痛苦地抑制着自己。“但她现在死了，是癌症。”　　　　
　　　　洛克停下他手头的工作，给了她一个难懂的表情。“对不起，”他最后说。“我知道失去家庭有多痛苦。”　　　　
　　　　他们沉默地工作了几分钟。菲斯从沙子里捡起金属碎片，这时她一时冲动脱口而出——“你听说过天堂鹦鹉吗？”　　　　
　　　　洛克盯着她。“当然，我听说过这种鸟，”他说。“它已经消失了好几十年了。你为什么问这个？”　　　　
　　　　“嗯，你说的很对。”菲斯开始后悔挑起这个话题，但是既然她已经开始了，她想她也应该结束这个话题。“这种鸟是灭绝了。至少大家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我昨天在丛林中看到一只，而今天又看到了。但是可能只是一只相似的品种，”她迅速补充说。“我们都没什么力气了，我可能只是在想象。”　　　　
　　　　“不要太快就放弃考虑你在周围看到的东西，”洛克严肃地告诉她。接着他对她笑笑，他整张脸看起来似乎要对表情的变化进行重新整理。“那么，你对鸟也很感兴趣吗？不只是蛇吗？”　　　　
　　　　他似乎并不认为她个疯子，菲斯感觉轻松多了，笑了起来。“当然，”她说。“我最早的记忆之一就是和我姐姐在后院看鸟。不管怎样，我爱所有的动物……”　　　　
　　　　在那之后，他们俩之间的谈话很随意地进行着。洛克很容易交谈，这点令她很惊讶——不像她遇到的大部分非生物学家的人，他似乎是真的对她所说的感兴趣。　　　　
　　　　他们对灭绝的物种讨论了几分钟之后，乔治从附近的丛林里出现了。他向他们蹒跚走来，并给了她一个有些害羞的表情。　　　　
　　　　洛克也注意到他了。“喂，这儿，”他叫乔治。“如果你不忙的话，你能帮我和菲斯搬动这里的这个大金属块嘛。”他敲击着一片特别大的飞机残骸说道。　　　　
　　　　“当然可以，”乔治说完，立刻开足马力向他们匆匆忙忙地跑过去。“你想要把它放哪？”　　　　
　　　　他和洛克每人都托着金属片的一端。数到三，他们把那个金属片举了起来，挪到一边，埋藏在金属块下面的行李露了出来。在吹掉覆盖在上面的沙子之后，菲斯开始打开箱子，整理里面的东西。　　　　
　　　　这时，洛克和乔治又抬走了一片残骸。当她工作的时候，菲斯用眼角余光看着他们，尤其是乔治。他装得好像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一样，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做到这样。她一想起他抓起树枝时，他脸上的表情，他所说的话，就使她感到心烦意乱和恶心。　　　　
　　　　当这两个男人回来的时候，菲斯清了清喉咙。通常她很可能让事情过去，但暗暗细想乔治的行为，这让她自己感到要发疯了。也许是因为坠机后幸存下来的缘故，但无论如何一个艰难的谈话看起来并不可怕。　　　　
　　　　“嗯，乔治，”她温和地说。“关于不久前在丛林那边发生的事……”　　　　
　　　　“什么？”他急忙说，给了她一个小心翼翼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事，不是什么大事情——不值得继续谈论。”　　　　
　　　　“但是你说的那些事……”　　　　
　　　　乔治爆发出一阵短暂的笑声。“喂，我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他说。“如果我有一点点失控的话，那很抱歉。我并不想让你心里不舒服，甜心。真的。你知道的，你不要在意我说的那些话。我没有那样聪明。”他咯咯地笑他自己的笑话，他转向洛克。“现在小菲斯在这儿？她是很聪明的人——拥有博士学位和其他的一切！不是吗？”　　　　
　　　　菲斯咬着嘴唇。她本想告诉乔治她对以前发生的事感到很糟糕。她猜测他想不道歉就和她重修旧好，或者可能他只是不想在洛克面前承认他曾经有一天害怕过没有危害的小蛇。　　　　
　　　　“是啊。”洛克温和地笑笑。“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乔治？”　　　　
　　　　“房地产。”当他举起另一大块金属的时候他咕哝着说。“在家乡印第安那，我打算买进大量的老农场和其他荒地。把这些地分割成崭新的建房用地，就会变成有用的东西。这样干，生活也会过得很好。”　　　　
　　　　


《迷失》　第一部分《迷失》　濒临灭绝的物种（20）　

　　　　菲斯逐渐理解了，她原本不知道乔治在本国是靠什么谋生的。既然她已经知道的，这也理所当然地解释了，为什么他对于她的信仰持否定态度。他的工作可以看成是自然资源保护的对立面。　　　　
　　　　“有趣。”当他从沙里挖一个大的硬壳的行李箱的时候他停下来。“乔治，那为什么你去澳大利亚？做生意吗？”　　　　
　　　　“不，我到那儿是为了个人私事。”乔治皱着眉头，向下盯着手里拿着的扭弯的金属片。过了很长时间，他似乎不打算再做进一步解释，接着他耸了耸肩。“他妈的，看在我们这样被一起困在这里的份上，也告诉你吧，好吗？”他叹了口气，他的眼睛里突然呈现一种恍惚的神情。“我去澳大利亚是想跟我女儿讲讲道理——她只有二十一岁，中途大学辍学在悉尼跟她的那一位无所不知的男朋友住在一起，他男朋友是个环保分子的。”他注视着菲斯。“她看起来和你有点像——同样的造型，头发的颜色也一样。”　　　　
　　　　“哦。”菲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乔治说的越多，她就意识到现在为止她对他了解的越少。　　　　
　　　　乔治大声地谈了起来。“她本来应该是我们家庭中第一个拿到学位的人……也许能够成为像你一样，名字后面带有着尊称的聪明女孩，甜心。”他愁眉苦脸地对菲斯笑笑，接着转身做了个怪相。“不管怎样，很不好意思再继续谈论这件事。她不明事理，这一直困扰着我，你知道吗？想想，她不愿呆在亲爱的老父亲身边，想不靠我的帮助，就靠她自己来过得更好。”　　　　
　　　　“没有人是孤岛，只使大陆的一片。”洛克说着，挖出他以前没发现的行李箱。“约翰多尼说的。”　　　　
　　　　乔治盯着他，好像他刚才多长出一个脑袋一样。“是真的吗？”他说。“事实上，听起来像是我女儿可能说的话。她也喜欢转述那些带有高级趣味的东西。”　　　　
　　　　他语带讽刺，菲斯退缩了一下，猜想洛克是否会见怪。相反，他只是盯着眼前的行李箱。“好的，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他温和地说。他拖出一只矩形的箱子。　　　　
　　　　“那时十五子棋吗？”菲斯问。　　　　
　　　　“当然是。”洛克看起来很高兴。他吹掉外面的沙子，把它打开，放在沙滩上。他俯下身子，拨弄那些被裹在嵌入式小隔间里的干净塑料片。“看起来一切完好无损。”　　　　
　　　　“那太棒了。”菲斯有一点被乔治分散了注意力，乔治正凝视着大海，脸上一副恍惚的表情。她说：“这是我们获救前消磨时光的好方法。让我们的头脑转起来吧。”　　　　
　　　　乔治盯着他们。“不错，”他带着敌意地咕哝说。“对于这里的知识分子而言，这是一种极大的乐趣——要知道，比起人类的生命来，他们更关注蟑螂和树蛙生命的知识分子……”　　　　
　　　　这些话像电流击中心脏一样击中菲斯。他到底想说什么？也许他仍然在想他的女儿……但是可能又不是。她心跳开始加快，觉得乔治已经算计了她了，心中充满了不安的感觉，不管怎样，他知道她的所作所为的。　　　　
　　　　不可能，她提醒自己。没有人知道。至少这里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罪恶感又从她心里涌了上来，激烈而痛苦。　　　　
　　　　“往右边站，”乔治说着，把另一块残骸扛到肩膀上。　　　　
　　　　努力想要忘记他刚才所说的话，菲斯越过沙滩眺望着。她的眼睛逐渐集中在一个又高又大、靠近过来的人影上。它是高颧骨女人。　　　　
　　　　“喂，我是凯特。”当她停在菲斯和洛克前面时，她用一只手遮着眼睛。“你们一直在整理行李箱，是吗？我需要一个背包，还有一些轻而结实的东西。”　　　　
　　　　“背包？”菲斯茫然地盯着她，依然部分迷失在自己的思考中。“为什么？”　　　　
　　　　对菲斯问的问题，凯特有一点点惊讶。“我们打算徒步旅行，”她说。“塞伊德和我。”　　　　
　　　　对菲斯来说，那似乎不大像是回答。谁会想在这样一个时候去徒步旅行呢？但是她似乎并不是很关注，也没一步提问。如果由于凯特和塞伊德去丛林做中短途旅行，而错过了飞机救援的机会的话，那只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背包，嗯？”洛克回应道，摸着下巴沉思着，他环视了四周。“你来对地方了。我刚刚卸了两个，可能有点作用。”他从一堆空箱子里捡起两个尼龙背包。“你拿走吧。”　　　　
　　　　“我要把这两个都拿走。”凯特伸出手拿起背包。“塞伊德可能也要用一个。谢谢。”　　　　
　　　　“那你们这次徒步旅行打算去哪？”洛克问她。　　　　
　　　　凯特回答了他——是一些关于无线电收发机和发现一个信号的事情——但是菲斯的注意力已经转回到她自己的问题上。她仍然在气乔治的所言所行，但是她想的越多，她也就越气自己。正如盖丽经常提醒她一样，你不能控制其他人，你只能控制你自己。那为什么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感觉自己落入陈规了呢？她到底怎么了？　　　　
　　　　“喂，你还好吧？”　　　　
　　　　“嗯？”菲斯眨着眼睛，意识到凯特正一脸关切地盯着她。　　　　
　　　　“你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另一个女人耸了耸肩。“也许你不该在太阳底下站着？”　　　　
　　　　“喂——也许吧。”菲斯挤出一丝笑容。“谢谢。”　　　　
　　　　“不客气，再见。”凯特手里提着背包，又匆匆地离去了。　　　　
　　　　菲斯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的思想在剧烈的搅动，而她不确定她还能再次感觉正常。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感觉正常……　　　　
　　　　“想要玩游戏吗？”　　　　
　　　　她几乎都忘了洛克还呆在那儿。“打扰一下？”　　　　
　　　　洛克蹲在十五子棋盘旁边，抬起头来。“游戏？我想我们已经做得够多了，也该休息一会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脸上惊愕的表情，即使她确信她脸上的表情就如他眼角那道竖直的刀伤一样明显。他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只是装礼貌？菲斯太心烦意乱，不愿去想，也不愿关注太多。　　　　
　　　　“我不想，”她脱口而出。“我——我想她是对的——我可能需要到阴凉地呆一会。我想我要去再看一眼我上次看到的那只鸟。”　　　　
　　　　“在那儿小心点，”洛克回答说。“菲斯？”　　　　
　　　　“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找到你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迷失》　第一部分《迷失》　濒临灭绝的物种（21）　

　　　　14。　　　　
　　　　“……因此你会发现，一个东西和另一个东西合作，而第三个东西扮演着连成整体的作用，这是非常重要的。这样所有的小鸟都可以飞出家门。那就是世界的运行规则。”艾瑞格勒博士对她大笑。“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不，我不明白！”菲斯拼命想要明白她的指导老师所说的话，但是他越想多解释为什么他选择支持Q公司的计划，就对她越没意义。为什么她不能明白？她想要明白……　　　　
　　　　突然有一只鸟飞进窗户停在艾瑞格勒的桌子上。它是菲斯以前没有见过的种类，一只小小巧的、漂亮的长尾巴鹦鹉。它扇动着五颜六色的翅膀，发出一声鸣叫，接着用熟悉的声音跟她说话。“会好的，菲斯。你不需要明白一切事情。你只需知道你能相信谁就行。”　　　　
　　　　“盖丽？”菲斯的心跳得更快了，当她认出她姐姐的声音的时候。当她凑近一看，她从小鸟的眼睛里看到她姐姐正看着她。“那真是你吗？”　　　　
　　　　那鸟发出一阵优美的、格格的笑声。“那当然是我，亲爱的！你知道我从来就不会把你单独留下的，不是吗？那就是我为什么回来的原因。现在我们又能在一起了——我们是一家人。”　　　　
　　　　“哦，盖丽！”菲斯由于喉咙有肿块，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是多么地想念你啊……”　　　　
　　　　“菲斯，”艾瑞格勒博士严厉地说。“你姐姐是对的。你必须得想明白信任谁，否则你会失去所有的一切。”　　　　
　　　　“别听他的，宝贝！”突然奥斯卡冲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