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荐中华-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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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现在正是北伐即将开始地时刻,大军已经向各地开拔,王竞尧手中已经没有充足地力量去应对库特布·沙希王朝的挑战,而东南亚又被自己视为重要的后方,岂能有任何闪失?王竞尧当即叫来黎师和萧龙共同商议这一突发状况黎师沉吟了下说道:“我们手中也并不是无兵可用,当日整改军队,有二十几万宋兵被裁减,从中挑选人员,可以组成一支三万人的部队,加上陈中建手里地士兵,大约也有五万之数,以东南亚复杂地地理和天气形势,足以应对敌人,只是却要精心挑选一位大将统帅!”
王竞尧脑海里飞速地转着,现在各级将领都在忙于北伐都在不可离开的职位之上,又派谁去?
“臣愿保举一人,”萧龙不紧不慢地说道:“若是此人一出,巴勒班王必败,而且若要平定库特布·沙希王朝的之乱,非此人不能成功!”
“你说的,莫非是萧浪吗?”王竞尧看了他一眼说道萧龙微笑着说道:“陛下圣明!”
王竞尧坐在那一声不响,对于萧浪这个人,他很想重用,但对他地野心,王竞尧心里也清楚,一旦脱离了自己的掌握,将会很难控制,平定东南亚,的确萧浪是最适合的人选,但他不能不考虑由此引起地后果。
“陛下不需担心,”萧龙看出了王竞尧的心思,说道:“臣以身家性命担保萧浪此时必不会反,他是臣的哥哥,臣知道他地秉性,萧浪醉心于丰功伟绩,只有在陛下手下他才能够创造出这些功绩,当他的功劳比天还大的时候,那时才是他最按捺不住寂寞之时,陛下尽管放心用他,保证不会出事!”
王竞尧忽然大笑起来:“就算他真地反了又能怎样?我就不信军队会跟他走,我就不信汉人的子民会向着他,好,我这次就用他,不光用,还要重重的用,宣,萧浪!”
当萧浪被连夜召进宫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帝深夜召见他有何目的。
王竞尧把东南亚的战局告诉了萧浪,问道:“如果让你领兵,你如何应对这样的局势?”
“巴勒班不知死活,若是臣领兵,必然杀得他片甲不留!”只要一说到军事方面的事萧浪脸上立刻变得神采飞扬。
王竞尧让人给他搬了张凳子,让他坐下说出自己地想法“有两条路可以击败敌人!”萧浪也不客气,坐下来就说道:“其一,调动水军,直扑巴勒班的老巢库特布·沙希王朝,巴勒班得知老巢被攻击必然回军,而后以汉军强大的水军力量半道截击,只怕这十万兵只能到海底去征战了!”
他说的有些口渴,自顾自的让小太监给他倒杯茶来,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小太监吓了一跳,悄悄看向皇上,却看到王竞尧微微点了点头萧浪喝了口茶,说道:“第二条路,即不动用水军,在泰可泰国等地实行坚壁清野,三百里之地不许有一屋存在,不许有一人存在,而后调派一军,直接饶到巴勒班的身后,把他那些海船全部烧毁试问此时巴勒班既无粮草,退路又绝,军心非乱不可,士兵哪里还有心思谈打仗二字?活捉巴勒班只在旦夕之间!”
听着他侃侃而谈,王竞尧点着头,多看了萧浪几眼这人果然非同凡响,考虑都没有多考虑就想出了破敌之计,若他不象现在的这种性格,必然能够成为大汉地栋梁之才!
“萧浪听封!”王竞尧忽然说道,萧浪急忙站了起来,只听到王竞尧慢慢说道:“朕现在升你为征南将军,你去退伍军人处挑选三万老兵,组成一军即日开赴东南亚协助陈中建作战,东南亚一切军事方面地事情,都由你来做主,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朕的希望!”
萧浪怔在那里,自己朝思暮想的就是能够单独领军建立不世地功勋,没有想到这样的机会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他深深吸了口气,响亮地回答道:“臣必大胜而归!”
第三部 北伐中原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变故
王竞尧对于萧浪的这一任命,不管对王竞尧来说,还是萧浪来说,都是转变两人命运的一个重大决定,这是将一个名将推上军事生涯巍峰的时刻也是震荡的开始!
但是,似乎注定了这次北伐并不是非常顺利,除了巴勒班王对大汉帝国的悍然入侵之外,接着突然发生的一场天灾,让北伐大业受到了最严重的挑战。
自从云贵收复之后,王竞尧对这二地异常地重视,除了安排文天祥掌管当地政务,还安排了大将司徒平一率军驻扎,以为北伐前沿阵地当北伐事宜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到最后时刻地时候,大汉帝国皇帝王竞尧轻车简从悄然来到了贵州。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当王竞尧出现在云贵总督,刚正侯文天祥面前的时候,文天祥急忙跪了下来,三呼万岁,而一边的司徒平一却仅仅是抱拳施礼。
王竞尧赶忙将这位自己异常尊敬的大臣扶了起来,说道:“朕早就下令废除跪礼,兄长以后千万不可再跪!”
顺势站起来的文天祥本来讪讪笑了一下,忽然听到“兄长“二字,面色顿时大变:“陛下,跪礼可废除,然君臣礼法焉能不守,陛下以后万万不可如此称呼下臣,下臣万死不敢当此二字!”
王竞尧苦笑着摇了下头,这也不怪文天祥死守着礼法,在这样地时代,大凡皇帝以兄弟相称的臣下,可大多没有什么好地下场,而这样的事情,却不是自己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他也不再多说,带着文天祥等人径直走进了总督府内。
一进入总督府,四下打量,甚是简朴,也并没有因为自己地到来而特别布置,只是大略将地面清扫了一下,在墙角边放了几盆盆栽而已“陛下,贵州交通闭塞,又遭鞑子盘录,实在太穷而臣等得知陛下到来时间匆忙,也来不及善加布置,因此过于简陋,请陛下恕罪!”
文天祥稍稍有些紧张地说道,眼角余光偷偷扫了一眼王竞尧。“不是时间匆忙,而是文大人不愿意因为朕的到来而扰民啊,”王竞尧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又挥手让文天祥和司徒平一等人坐下,说道:“有些地方官员听到皇帝要来了,为了讨取皇帝的欢心,哪怕只要一天时间也能把个原本又小又穷的县城布置得富丽堂皇,这份本事文大人可远远不及了,不过朕要的,就是你这样地官”
“陛下,”文天祥并不因这样地夸奖而沾沾自喜,只是说道:“陛下登基的时候,臣远在云贵,不及贺喜,现在陛下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臣只是想问一句,陛下对前朝皇帝和前成王是如何安置的?”
王竞尧愣了下,对于赵昺和赵是的安置,早在自己登基的时候就已经广告天下,文天祥就算身在僻远之地,也不可能不知道,不过他既然这么问,必然有自己地目地,王竞尧以目注视着文天祥说道:“朕封赵昺为宋侯,至于赵是,他虽然犯有谋反大罪,但朕一样宽恕了他,只是将他监禁起来不许走出外面半步,其余吃用不曾减少半分,文大人以为如何?”
文天祥轻轻叹息了声,沉吟了会说道:“这不象陛下为人处事的风格,现在陛下青春鼎盛威望一时无双,无论你怎么处置他们,都不会有人提出异议,可是陛下想过没有,现在北伐在即,一旦有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他们来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等前线用兵紧张之时,在背后点上这么一把火,请问陛下如何应对?或许陛下早有办法,是臣地愚钝但是他们现在虽然还都是些孩子,但是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呢?陛下能够永远这样控制得住他们吗?若是被他们寻找到机会,联手起来报仇,陛下想过这个后果吗?”
王竞尧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能不承认文天祥说的有理,留下他们,等于留下了两座随时都会爆发地火江,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要管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防范着他们,尤其是那个赵昰,小小年纪便心机深沉,等一旦长成,谁能保证他不报这大仇?
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司徒平一,但司徒平一脸上却有些迷茫,他只是个纯粹的军人,他只想在战场上征杀,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也不想知道该如何处理!
“臣已经不再是个忠臣”文天祥脸上露出了苦涩之意:“先事宋后事汉,青史上未免留下骂名,然人心归汗,将来能够驱逐鞑子的也非大汉帝国莫属,臣自当尽心尽力为陛下效力,方才言语,或者将置旧主于死地,当北伐成功,中原恢复之后,臣当以死谢罪!”
王竞尧忽然觉得非常迷茫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局面是他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的,甚至想都没有想到过的,文天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为了万里江山,为了千秋帝业有的时候当皇帝的连亲生儿子都得杀,何况是赵昺和赵是这二人?
“司徒平一,”王竞尧忽然说道。
“臣在,”司徒平一走了上来。
“传朕的口喻给李天正,多去看看宋侯和赵是,他会明白的。”王竞尧说着站了起来有些疲惫地说道:“朕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明日再行商议云贵之事!”
王竞尧没有让人随行,他想一个人安静地走走路两边,花木茂盛,碧草丛生,这些草木,到了秋冬之后,都会枯萎凋零,但到了明年春上,又会茁壮成长,它们的生命力是极为强大的,因为它们的根都埋在泥土的深层。
斩草除根,必须斩草除根!十年、二十年以后绝对不能让它们重新成长起来……
他的耳廓里,分明听到了哭泣声;他的眼前,分明看到了绝望舞动的手臂赵昺和赵昰,被锋利的刀剑砍去了脑袋,或者被一杯毒酒灌下,然后慢慢地倒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了……
黑红色的血液在他的眼前流淌,不断涌动;鲜红地血花在他眼前飞溅……
这只是他地幻觉,但是在不久地将来,这一切都将成为事实自己已经拥有了绝对的权利,一句话就可以定夺无数人的生死,一句话也可以同样挽救无数人的生命,这样的权利是巨大的,同样也是可怕的!成为明君,则天下众生万民幸福,可一旦成为暴君,则会给汉族带来不亚于鞑子的灾难,自己又能够保证这一生都能够有这样清醒的头脑吗?
“陛下请安歇吧,”一个声音把王竞尧从沉思中惊醒,他看了一下,是依那乔心。
这些年这女人跟着自己,自己没有给她什么名号,她也无怨无悔,还是一如既往地伏侍着自己,王竞尧仔细打量了下依那乔心也许是经过自己的滋润,身材愈发地健美,面容愈发地美丽,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十足的女人味道。
“你说我将来会是个好皇帝吗?”王竞尧任由依那乔心为自己宽衣解带,顺口问道,“我不知道,”依那乔心很细心地为王竞尧解开外衣,头也不抬地说道:“我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是个好皇帝,我只知道您是我的男人,在我地眼里,没有人能比得上您!”
王竞尧大笑起来,横身抱起了依那乔心,将她抱到了床上,一边吻着她薄薄的双唇,一边解开了她的丝绸上衣,扯下了那圈淡紫色的抹胸,裸露出了她健美高耸的双乳,然后,用他犹如艺术家一样的指法去爱抚和逗弄她挺起的乳头。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浑身变得潮润,趁着这个当口,王竞尧迅速褪去自己地衣衫,调整了一下她的身体,轻轻地在她身上摩擦着,让她因欲望的不断升腾而扭动着……
她在喃喃地呼叫,象是在召唤,在乞求,在祷告,又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王竞尧不慌不忙地跨上了她的娇躯……
天亮了,王竞尧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一屡清晨的阳光射了进来看着身边象只猫一样还在熟睡地依那乔心,因为昨夜的极度满足而在嘴角边露出的一丝笑意,王竞尧轻轻起身,自己穿好了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两个在外面等候着的小太监正想迎上,王竞尧却挥了挥手,他只想独自一个人看看这天色。
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片刷刷拉拉,轰隆轰隆地声音,这声音十分地怪异,象是隐隐的闷雷,象奔跑着的千军万马,又象滚滚而来的洪水。
霎那间明亮的天空忽然变得墨黑,如同倒扣上了一个大铁锅,顿时天色变得漆黑。
两个小太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浑身哆嗦着不断发抖,有个胆小的竟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了?天塌了,地陷了,还是日头熄灭了?王竞尧忽然想了什么,面色大变,推开两个小太监,大步向外走去!
第三部 北伐中原 第二百六十五章 吞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跌跌撞撞地一路跑了进来,带着哭腔大声喊道:“皇上,不好了过蝗虫了,过蝗虫了啊!”他的声音颤抖而且大声,如同末日来临一般。
王竞尧象是遭到了雷击,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急忙推开大门,无数的飞蝗立刻象如雨激箭似的泼了进去而在外面,密密麻麻的蝗群遮天蔽日,如同一层厚厚的滚动的乌云,从西南向东北涌去。
过了有顿饭的功夫,蝗群才渐渐飞过,天空重新又明亮起来但院子里,屋檐上,门前的石阶上,依然稀稀拉拉的扶着许多绿色的虫子看一眼都让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文天祥和司徒平一面色如土的冲了进来这样地突发情况让两人完全忘记了什么礼节,只是不断地跺着脚,文天祥更是咬牙切齿,浑身都在不住哆嗦。
“皇上吓死我了没有想到蝗虫这么可怕!”不知什么时候,依那乔心已经来到了王竞尧的身子后面。
“可怕?这是在总督府的院子里!你到老百姓的地里去看看,那才叫真的可怕,水、旱、风、雹、蝗,百姓历来畏之如虎,这场蝗灾一过,又不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走吧,先到后花园去看看,那里已经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了!”
这个时候的王竞尧,脸色变得冷峻而又阴沉,说话的口气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一进到了花园的角门,所有地人都不禁目瞪口呆这里象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战争的空前浩劫,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大小树木的叶子被啃食一光,只剩下了一些光秃秃的枝枝桠桠在微风中痛苦地颤抖着地上的花卉,碧叶红蕾被扫荡一尽,高点的树木象一柄柄插在地上的秃枪,摘掉了旗帜的旗杆矮点地连花带枝蔓都被吃得精光,只贴着地皮留下了了齐刷刷的一点草刺,仍旧有许多蝗虫在地面上蹦蹦跳跳,贪婪地吞噬着残存地一点点叶片,好像是不把着的东西全部消灭干净绝不罢休一样!
王竞尧紧走几步,随手捉住几只爬扶在花木光杆上的蝗虫,怒气冲冲地说道:“老百姓们以粮食为命,而你们却把庄稼吃光了,还让老百姓们怎么活?今日你吃我地粮食,使朕的百姓受到灾害,那都是朕的过错,尔等若是有灵,便来吃朕的心肝千万不可祸害百姓!”说完抬起手来,就要把几只蝗虫往嘴里送。文天祥大吃一惊,急忙跑了上去不顾一切地把王竞尧的手臂紧紧抓住喊道:“皇上万万不可如此,千金之体,坐不垂堂,吞食这些脏东西陛下会致病的啊!”
王竞尧挣脱了文天祥的手说道:“朕做期盼的,正是要移灾祸于朕之身,还谈什么疾病不疾病的?”说着,竟真的把蝗虫放到了嘴里,一仰脖子吞里下去。
文天祥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里禁不住热浪翻腾,这就是大汉帝国的皇上,万里神州至尊至贵的君王蝗虫为灾他忧心如焚,以至于吞食蝗虫,引灾于自身这样的举动愚蠢可笑吗?不,是愚得可爱,愚得可敬;他是在邀买人吗?这样的戏就是再天才的演员也做不出来,他也没有必要演戏做为一位帝王,为百姓吞食蝗虫地,只怕已经绝无仅有!
在这一刹那间,文天祥心中对王竞尧地怨恨和隔膜烟消云散!
所有人都再也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