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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精英的聚会-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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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将其储存在南肯星顿帝国研究所的中心大楼里。”戈德史密斯公司最初支付的价格是1万英镑,然而在1901年之后的13年里,它依然表现了它的慷慨大方,又追加了大约4000镑,以使福克斯韦尔能够继续收藏,并且使他能够以十分豪华的风格对这些小册子作了装帧。然而,福克斯韦尔继续藏书和使这些书获得精美外表的兴趣遭遇了挫折,挫折并不是来自戈德史密斯公司,对于它的慷慨大方福克斯韦尔曾赞不绝口,挫折是来自于大学。在福克斯韦尔看来,大学的官员们总是忘记托付给他们照管的这些东西的独有价值。尤其过分的是,藏书室同时还要用作会议室、衣帽间和其他一般用场。由于被这些毫不相干的事情占据着,那些学习经济学的学生们却总是被拒之门外。在如何处置那些用额外赠款购置的图书上,也存在着许多官僚主义问题。最后,福克斯韦尔终于忍无可忍了,他退出了图书馆委员会,并从1915年春开始,就不再踏访他的这些珍爱之物。这种状况对福克斯韦尔打击极深,在他后面三分之一的生命里,这成了他的焦躁与愤怒的持久来源,以至于只要说起他,就不能不提起这件事。问题的原因当然在于大学的空间过于拥挤。在希鲁姆斯伯里,离大英博物馆不远的地方,又建起了一所新的大学,其中专门为这批书设计了与之相匹配的安放之所,这样,福克斯韦尔的灵魂可以在他的财富上空心满意足地盘旋了。
    收藏是从1880年正式开始的,当时是为了编纂“具有历史意义的全本的《国富论》”而搜集资料,正如我们已经知道的,福克斯韦尔把这当作自己当时头等重要的工作。后来,福克斯韦尔自己记述道:“阿诺德·汤因比对工业革命产生了特殊的兴趣,为了他能够使用,藏书涵盖了1760-1860年这一时期。后来,放弃银本位制这一不幸事件变得引人注目,于是藏书也开始注意通货和银行业问题。这样,藏书就呈现出一种总体上的特点,对于涉及英国历史的内容务求其全,某些方面的国外动态也尽量使其具备代表性……涉及英国的经济思想史是十分完整的,关于法国大革命时期以及在此之前的经济学家的资料也十分全面……如果说这里有什么侧重的话,那就是它力求搜集那些残缺而晦涩的文字,因为沿着这条线索可以发现那些几乎默默无闻的大众们的观念。这些文字,在将来,可能产生独特的价值和感人至深的意义。”这样,这些藏书就显著地体现出个人作品的色彩,它表明了福克斯韦尔本人在各个阶段的主要兴趣。最终,福克斯韦尔把它确定为未来的历史学家记录社会阵痛和思想困惑的资料,它与那些经济哲学家们对终极幻象的憧憬相去甚远,但是,现代社会正是从这些阵痛和困惑中诞生的。
    这样,直到1913年或1914年,福克斯韦尔的主要工作就是使戈德史密斯图书馆的藏书更加完善,尽管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有机会通过购买这些藏书的复本形成自己的第二批藏书。不过在此之后,第二批藏书就成了他的主要目标。战后,那些英国绅士们在17…19世纪收藏起来用作适宜的家居装饰的图书大量散失,这成了福克斯韦尔的大好时机。到1929年,他80岁的时候,尽管还有戈德史密斯公司支付的购书款带来的收益,但他已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又一次的透支危机。福克斯韦尔认为,银行家们应当把这些独一无二,而且总是升值的藏书看作是更安全的投资,其他投资,以他自己的经历来看,却常常贬值为零。然而,银行家们有自己的观点,对此,福克斯韦尔常常表示抗议,这对他来说倒不是装腔作势。当时,除了他的主要藏书之外,他的第二批藏书中大约还有4000件复本,为了解决眼下的危机,他决定首先把这些复本卖掉。他为此写了一个内容简介,对这批书的特点作了介绍。这个简介后来落入阿利·扬教授之手,他当时在伦敦短期任职,在他的建议下,这第二批书被哈佛大学以4000镑的价格买走。不过,当他为此目的到剑桥访问时,他发现能在圣约翰和哈维路参观到的那些主要藏书要有价值得多。这次访问的结果就是,这批图书也最终转归哈佛所有,不过,其中的大部分都是在福克斯韦尔死后才转交哈佛的。这批图书,大约共计20000余册,比起1929年来,它们今天显得更有价值、更难以替代。它可以与伦敦的戈德史密斯图书馆以及哥伦比亚的塞利格曼藏书并称为世界上最杰出的三大经济学图书典藏。当然,在某些方面,它还无法与戈德史密斯图书馆相比——尤其是,戈德史密斯藏书中有许多来自名家的图书,而且哈佛这批藏书还尚未达到戈德史密斯藏书的精美的装帧标准。然而,在另外一些方面,它显得更为突出,尤其是它对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作品收藏丰富。福克斯韦尔早年并未对此产生特殊兴趣,不过随即他就发现,这些内容对历史、对经济制度的进行过程具有极高的价值。人们现在称作制度主义的那些内容,福克斯韦尔很早就把它们作为经济学家们必须加以研究的课题,他是意识到它们的重要价值的先驱之一。另外,他还经常抨击那些证明社会不过是独立个人的简单加总的虚假证据。总之,与戈德史密斯图书馆相比,哈佛的这批藏书在历史方面更突出,它必将成为历史学家们有用的资料来源,无论是那些研究经济思想发展进程以及经济文献的历史学家,还是那些研究经济生活和经济制度演化过程的历史学家,乃至那些研究政治史和一般历史的历史学家。
    福克斯韦尔的藏书有两大特点。他为它们编写了目录,并做了整理,但并不是按作者来编排的,而是首先按年代,其次按专题。这就是说,所有发表于(比如)1741年的作品都被编目在一起。这样,就为学生们提供了一个每年发生的事件和观念的概览,从中可以判断出那个年代的人瞩目于哪些问题。希格斯先生在编写《经济学书目》时也遵循了这一程序,这本书主要就是建立在福克斯韦尔藏书的基础上的。它的编纂得到了英国科学院和皇家经济学会的赞助。它的第一卷,覆盖了1751-1775年,已经由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福克斯韦尔藏书的第二个特点就是,他把结止点选在了1848年,而对此后出版物的购买则仅限于历史方面的著作以及与前1848年时期相关的著作。他经常说,他之所以选定这一年部分是因为这一年穆勒出版了他的《政治经济学》,部分是因为这一年发生了欧洲革命。也许我们可以不无伤感地加上一句,就是这些部分是因为福克斯韦尔希望他本人和整个现代社会能在接下来的1849年(收获的一年,他说)中获得新生。福克斯韦尔只选择了在他发表作品之前就已发表的那些作品。
    与杰文斯不同,福克斯韦尔不但是个藏书爱好者,简直就是个藏书狂。他喜欢把一本漂亮的书拿在手中,然后回想它来自于哪一个著名的图书馆或所有者。出处,是他总要在笔记中作一记载的。他既作笔记,也经常向人谈起这些事情,他津津乐道的样子也的确能使读者或听者相信这些细节何其重要。那些曾到哈维路的书房中拜访过他的人,有谁没有握过原属于大弗星德里克的斧柄呢?又有谁没有读过他1882年1月16日在布里斯托尔以3先令6便士买下的那本《国富论》第一版的还算像样的抄本呢?桑德兰、奥斯特利公园、汉密尔顿宫、萨塞克斯公爵、坎布里奇公爵、伯克卢公爵、波特兰公爵、劳德代尔伯爵、乔治·查默斯、罗伯特·皮尔爵士、蒙蒂格尔勋爵、翁斯洛议长、阿什伯顿勋爵的某些藏书——实际上包括战前半个世纪中的历次书籍的重大流散——都出现在戈德史密斯图书馆中。还有一些图书来自于阿瑟·扬、亚当·斯密、李嘉图、科贝特、弗兰西斯·普雷斯、奎特赖特、西尼尔和斯迈尔斯等人的个人藏书。福克斯韦尔除了大量搜集议会的印刷品和法案之外,还收藏有一部分旧的银行券、许多经济学家的雕版画和版画。如果他的钱袋足够他买这些珍爱之物,他会像成为一名藏书家那样成为一名狂热的印刷品收藏家。
    重要的是,在经过一番认真试验以后,他形成了一些固定的原则,其中包含了许多思想、经验和行家的品味,因此有些方面值得一提。他很不喜欢卡片目录而更偏爱条目,可以在一张四开纸上写下很多。显然他是对的。对于那些喜欢一目十行的人来说,卡片目录完全不符合他们的习惯,而最难办的事情就是,除了图书馆和办公室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家具来装它们。他还坚持每本小册子都该独立装订,他可能是第一个背离了18世纪以来的习惯,直到19世纪,在剑桥或其他什么地方,还习惯于按照内容不同把6到8本小册子粗粗地装订成一本书,从而使这些书形成一个系列。他非常反对给书重装背衬。只要原书的装帧饶有趣味,即使快散架了,也应该用盒子装起来;如果原书的装帧并无价值,那才可以重新装订。在这里,他可能走得太远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些书商们买到书后,在重新出售之前总要再装订一番,没有比这更讨厌的事了。尽管他也喜欢当时做得精美的装帧,但却反对继续沿袭那种装帧方式。他也并不反对“简装本”和“纸护封”,因为这样等于没有包装,用起来十分方便。他要固守这些原则,就不可避免地承担起了装订的任务。在戈德史密斯公司那笔特殊捐款的协助下,这项工作才得以完成。剑桥的斯托克利公司保持了16世纪的剑桥工艺传统,因而多年之中,一直由它来承担这项工作。福克斯韦尔对自己需要什么一清二楚,所以他给装订工人们下的指令也很细致精确。材料,一开始用摩洛哥的,后来选用了更好的尼日尔材料。一般是本色压印,或者在硬封面上加上又细又薄的金色镶边。一开始,对书籍和珍稀的早期小册子全精装,其他的半精装,最终他更偏爱皮脊精装(两头是上等皮纸)。有一段时期,熟练劳动很便宜,于是他就沿袭了现已弃之不用的19世纪的习惯,把那些有价值的书逐页擦净并重新上光。斯托克利的工人们对此驾轻就熟,按当时的标准来看,工作完成得很出色。
    他经常细致入微地阅读那些二手书目录。他把研究像麦格斯公司那样的出版物当作是一种自由人应受的教育,他常说:“他们比我懂得多的多。”垂暮之年,阅读这些目录成了他特别的快乐——在目录中察看这些老朋友们的标题和价格就像新的发现一样让他高兴。他生前最后一年曾微笑着对我说,他已找到了欣赏书籍目录的诀窍。在他87岁那年,虽然已经年老体衰,但最让他烦恼不安的就是,在没读完当天的目录之前眼睛就已经受不了了。他的图书管理员,圣约翰的司各特先生每天都来拜访他,请他回忆他已经了然于胸的那些东西。他显得老得不能再老,穿着晨衣站起身来,一手拿着一本目录,一手拿着一张电报表格,此时的样子正是伦勃朗应当刻画的“老收藏家”的好形象。
    有些细节能够点明他的性格。马歇尔曾经写信给他(1906年2月12日):“我注意到,当哪本书或者小册子让你兴奋不已时,你总说它是‘有学者派头的’;而我却从未对什么东西满怀热情,除非在我看来它完全是‘合乎科学’的。”这是个实实在在的区别和个人特色。不过福克斯韦尔的秉性既像是个学者,又像是个艺术家。他身上完全没有朝三暮四的毛病,或者说他是个守旧的人。事物的外观、质地的手感、手工的技艺以及制作的精良,都能给他带来快感,而他一旦发现这样不错,就不愿意再改动。他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寻找那些最好的,无论是一块饼干还是一种装帧,而一旦找到,就不再改弦更张。他对大自然的美有一种强烈的热爱,而且同样也是一经形成永不再改。多年之中,威尔士的巴尔茅斯都是他的桃源胜地。他曾不厌其烦地向人讲述从巴尔茅斯俯瞰埃斯特里和凯德·伊德里斯的情景,他把这里看作世间最美的地方,而且每每神游于此。最后,他正是选择这块高地,作为自己的骨灰撒落之处。
    全文的写作,我得到了奥德里·福克斯小姐的大力协助,她为我提供了笔记和资料。另外,希格斯先生也为我提供了资料。
出版物
1884年  编辑出版了杰文斯的《通货与金融研究》,附有内容介绍。1909年出版了此书的新版本。
1886年  “银行业的社会方面”。银行家朗读协会,1886年1月20日。《经济学杂志》1886年2月号。重印为一本51页的小册子。
      为利息正名,反驳奥地利学派的观点,指出了利息存在负面影响的可能性。1886年  “就业的不稳定性和价格波动”。以三篇演说为基础。初次发表是与其他论文一起收录于《劳动的权利》一书中,该书由工业补偿会议基金主持出版。后又重印两次。价格分别为2便士(80页)和6便士(96页)。 
福克斯韦尔主要的个人作品。
1887年  “英国经济学动态”。《经济学季刊》(哈佛)1887年10月号,第84-103页。
对最近的经济学观点变化所作的描述。福克斯韦尔最重要的文章。
1888年  “有关金银复本位制中固定金银比价政策的若干错误概念”。发表在1888年4月4日曼彻斯特金银复本位制会议上的一篇演说。
对金银复本位制中金银比价问题的研究。10年中出版了6个版本,第20页。
1888年  “垄断的增进及其与国家职能的关系”。英国朗读协会,巴思,1888年9月7日。可能是由一位说英语的经济学家对大规模的工业联合作出的第一次辩护。发表于1888年10月13日的《都市评论》。由吉德教授译为法文,发表于1889年9月的《政治经济学杂志》上。
又收入《当前金融问题论文选》,见下文。
1892年  “戈申先生关于通货的建议”《经济学杂志》1892年3月号,第18页。
      关于银行储备问题的研究。1892年  “国际货币会议”。《当代评论》1892年12月号,第797-816页。
1893年重印为小册子;1895年再次重印,第31页。
1893年 “金银复本位制:含义与目标”。《经济评论》。
1894年  1894年2月6日为金银复本位制联合会曼彻斯特年会所作的演说。发表于1894年会刊之上。14页。
1895年  “关于货币本位问题对法勒勋爵的批评”。《民族评论》1895年1月号。
      关于货币稳定性的含义与检验的研究。重印为一本小册子,第24页。
      以德语发表:
“英国政治经济学与币制问题”。《金银复本位制月刊》第一年度,第4和第5分册。柏林,1895年。
1895年  “货币状况”。在民族自由俱乐部政治经济学小团体中宣读,1895年3月27日。 
      重印为一本小册子,44页和2幅插图。由吉德教授译为法文:
“货币状况”。《政治经济学杂志》第九卷,1895年。
1895年  “肖的《通货史》”。发表在1895年10月《英国历史学评论》上的一篇评论文章。
1896年  “肖的《通货问题论文选》”。发表在1896年6月《经济学杂志》上的一篇评论文章,第8页。
1899年  为安东·门格尔博士的《全部劳动产品的权利》一书英文版所撰写的介绍(106页)和文献目录(87页)。
由科尔曼教授译为德文,以“英国的社会主义思想发展史”为题发表,这篇文章是他编辑并于1903年在柏林出版的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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