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2-刘秀私密生活全记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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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縯、刘秀非常感动,弟兄二人一齐拱手道:“棘阳就仰仗各位渠帅了。”
事不宜迟,两人与李通、李轶立即动身,悄悄出了棘阳南门,转而向东,直奔宜秋方向驰去。
新军探马看见有人出城,慌忙报与甄阜知道。甄阜听说只有四人,哈哈大笑道:“这四人必是畏惧我大军压境,偷偷逃命去了,不必管他。待大批叛贼出逃时,我铁骑再追杀不迟。”
棘阳距宜秋将近三百里,刘縯四人顶着岁末凛冽的寒风,打马飞驰,赶了半天一夜的路,第二天黎明才赶到宜秋下江兵军营。守营的下江兵见是刘縯、刘秀是李氏兄弟带来的,问也不问,便放二人进了营帐。李通道:“请二位将军先随二弟去我帐中歇息。我去禀明三位渠帅知道。”刘縯、刘秀点点头,便跟着李轶往旁边的营帐走去。只见沿山势排开几十座营帐,营帐内却是空无一人。山林中传来阵阵喊杀声,想必下江兵早已出操练武去了。李轶把二人引进一座营帐,忙着找来早点。三人赶了一夜的路,肚子真饿了。便因陋就简,坐在一张临时搭起的行军床上吃了起来。吃完早点李轶望着刘縯:“柱天大将军,前日末将的请求您答应了吗?”刘縯一愣,不解地问道:“李兄弟,你请求什么?”
“末将想投到柱天大将军的麾下,为您效力啊!”
刘縯这才想起前日相见时,李轶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当时以为只是客气话,没想他是当真的。难得有人对自己如此忠心,刘縯一笑道:“以李兄弟之才,何愁不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投在刘某麾下,岂不是受了委屈?”
刘秀也不解地道:“李兄弟投奔下江兵不到一年就做了偏将军,可知深得渠帅器重。为何非要投到柱天大将门下。”
李轶苦笑道:“二位将军有所不知。下江兵多半是山匪草寇出身,为官府所迫,才起而造反。将来会有什么结果?柱天大将军是刘汉宗室,胸怀中兴汉室之志,前程不可限量。家父曾预言,刘氏复汉,李氏为辅!小弟投奔柱天大将军就是遵守家父遗言,将来也奔个好前程。”
“李贤弟果然见识非凡。刘氏有你兄弟辅佐,必有复兴之日。”刘縯转道,“不过,此时正是我们与绿林合兵之际,这种话千万不可乱说。否则,必将引起义军内部的分歧。李贤弟先委屈一时,暂留在下江兵内。待日后时机成熟,再投汉兵不迟。”李轶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道:“末将听从柱天大将军的安排。”
三人正说着话,李通走了进来,面带喜色道:“二位将军,三位渠帅特遣末将迎接二位入大帐叙话。”
刘縯、刘秀赶紧起身,跟随李通一起向中军帐走去。大帐门口,下江兵渠帅王常、成丹、张印率军中将佐列队相迎。刘縯一看对方如此礼遇,放下心来。老远就抱拳揖礼满面含笑道:“舂陵刘伯升特来拜会各位渠帅。”
刘秀也是温文有礼,态度谦恭。王常、成丹、张印趋步上前,还礼道:“久闻舂陵汉兵柱天都部的威名,今日才得识英雄风采,果然不凡!”
刘縯谦恭道:“刘某惭愧,倒是久仰三位渠帅的大名。”
刘秀紧随刘縯之后,王常看见,惊喜交集疾步上前,一躬到地,谦恭之至,颤声道:“恩公在上,请受王常一拜。”
刘秀没料到他会行此大礼,慌得双手乱摆。“王渠帅如此大礼,在下担当不起啊!”
众人都吃了一惊,惊奇地望着他们两人。王常起身道:“当年王某被新朝官府追捕,避难熊耳山中,得遇舂陵刘秀刘文叔赠银之恩。今日恩公就在眼前,岂敢不以礼相待?”
众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成丹、张印也过来给刘秀施礼,恭敬地道:“想不到阁下还是王兄的恩人,请受我等一拜。”
刘秀慌忙还礼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二位渠帅如此大礼,令刘某无地自容了。”
王常笑道:“当年恩公曾说,山不转路转,人生总有相逢时。今日看来,果然言中。可见咱们注定是有缘份的。噢,对不住,此处不是说话之处,请贵客进帐内叙谈。”
下江兵将帅拥着刘縯、刘秀走进大帐落座。王常忙命人献上菊茶。刘縯一边端起茶水,一边用目光示意刘秀。意思是棘阳危急,耽搁不得,你于王常有恩,不妨直接说明来意。
刘秀会意,呷了口茶水,拱手道:“王莽篡汉,残虐天下,百姓深受其苦,起而反莽。三位渠帅乘势举义兵,诛强暴,威名远播。我们弟兄此次慕名而来,就是想与贵军合兵一处,共讨国贼。但不知尊意如何?”
王常脸上顿显喜悦之色,道:“舂陵汉兵与新市、平林兵合一处,连战连捷,威名大振。如果再与我下江兵合在一起,必然无敌于天下,杀贼灭新之日不远矣。”成丹、张印却反应冷淡。
张印漠然道:“合兵也不是每战必胜的灵丹妙药。你们与新市、平林合兵,不是照样被甄阜、梁立赐的大军打得落花流水吗?以张某愚见,还是各自为战的好。机动灵活,便于保存实力。”
刘秀起身离座,态度谦恭地道:“张渠帅如果仅为着保存实力,各自为战当然无可厚非。可是,三位渠帅既然举义旗,兴义兵,就是为了杀贼安民,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怎能满足于小打小闹呢?何况,各自为战,不利号令天下,义军势力发展缓慢,容易被官兵各个击破。其中的苦衷,不消在下细说,三位渠帅自有体会。合兵则不是简单的兵力相同,一加一肯定大于二。”
王常认真地倾听着,不时点头道:“刘将军言之有理,一加一大于二。”
第四部分第45节 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张印、成丹也听得仔细,却不冷不热地问道:“请问你们舂陵起兵要做怎样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刘縯闻言,霍然站起,不卑不亢地道:“我舂陵刘氏既为汉室宗族,起兵反莽,一是为王莽所迫,二是为复兴汉室。复兴汉室也是为天下太平,百姓乐业。难道三位渠帅不希望这样吗?如果三位与我汉兵合兵共破王莽,汉室复兴之日,刘某岂敢独享荣华富贵,当与有功的将士共享。”
一番话,豪爽直率,说到下江兵将帅的心病上。王常道:“柱天大将军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等无话可说。合兵之利,人人知晓。请两位将军先去侧帐歇息,容我等具体商议合兵事宜。李通、李轶二位将军,好好招待客人。”说完,便同成丹、张印走进一间小室内。
“两位兄长,这里只有咱们三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吧!”王常坦率地问道。
“颜卿(王常的字)”张印亢声道,“合兵之利,用不着姓刘的说,咱们谁都知道。可是,咱们跟姓刘的不是一路人。刘伯升舂陵起兵时,就怀复高祖帝业之志,野心够大的。如果合兵,咱们岂不是凭白无故受他制约。日后,他如果恢复刘汉,夺得天下,将置咱们于何地?”
成丹也道:“愚兄也是为此犹豫难决。”
王常摇头道:“两位兄长多虑了。人家不是说得清清楚楚么,如果恢复刘汉,不敢独享荣华富贵。如今天下纷乱,群雄并起,更需要我们看清形势顺势而动。过去汉成帝、哀帝衰微无嗣,王莽得以篡汉自立,拥有天下,但政令苛酷,伤了百姓之心。使得民心思汉,人人欲动,我等因此起兵。夫民所怨者,天所去也;民所思者,天所兴也。欲建功立业,必当下顺民心,上合天意。如果倚强恃勇,任性胡为,就算侥幸得到天下,也会再次失掉。秦皇嬴政,西楚霸王,何等威武,尚且覆灭,何况我等小人,相聚草泽之间?南阳刘氏,举旗起兵。刘縯、刘秀其人其志,咱们也看到了,不是咱们能够相比的。与这样的英雄豪杰合兵,必成大功。这可是上天赐给的大好时机,千万不可错过。”
张印心悦诚服,笑道:“颜卿到底是读过书的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愚兄今儿个豁出去了,就听你的,跟姓刘的合伙干。”成丹也表示同意。
“你们都不怕姓刘的,我还怕他们什么?”
三人走出小室,来到中军大帐,请来刘縯、刘秀,重新叙礼入座。王常说明三人同意合兵之意,刘縯高兴万分,拱手道:
“我谢三位渠帅。棘阳危急,事不宜迟,请三位渠帅一起早定破敌大计。”
张印爽朗地一笑道:“既然合兵,咱们就是一家了。有我们下江兵作外援,破甄阜大军有何难哉。咱们里应外合,出其不意,何愁新军不破。”“对,里应外合,新军必败。”王常、成丹也是信心十足。
刘秀谦恭含笑道:“张帅之计,固然可破甄阜大军。可是总合贵军和棘阳义军,与甄阜大军数量相当。破敌军之时,义军难免也有损失。在棘阳时,在下想到一条破敌之计。既可补我军损失,解缺少粮草之急,又可动摇新军军心。只是苦于兵少,无法实施。现在有贵军相助,真是天助我也!”
张印忍不住大声道:“刘三将军既有如此妙计,就请说来听听!”
“甄阜、梁立赐眼睛只顾盯住棘阳,蓝乡必定空虚。何况新军新胜,又逢新春大年在即,必然没有防备,贵军可潜师夜出,突袭蓝乡,截其辎重,一举可成。新军失去辎重,军心必乱。贵军趁机与棘阳义军里应外合,内外夹击,甄阜、梁立赐必死无葬身之地。”
张印、成丹、王常听了,忍不住齐声称道,“将军果然妙计!”
王常却又道:“刘三将军之计可用。但是,我下江兵对棘阳、蓝乡地形不熟,夜袭恐有不便。”
刘縯忙道:“如果三位渠帅不介意,在下可以暂且指挥贵军袭取蓝乡。”王常扫了张印、成丹一眼,见两人点了点头,便笑道:“既如此,有劳柱天大将军。我等愿在帐前听用。”
刘縯感激万分:“难得三位渠师深明大义。我棘阳义军太感激你们了。”
刘秀不安地道:“大哥是军中主帅,身不在棘阳,棘阳义军如何破敌?”
刘縯坦然笑道:“三弟谋略过人,带兵有方,在军中声望颇高,可回棘阳代理汉兵主帅职权。有新市平林各位渠帅相助,一定能旗开得胜,大败新军。”
商议已定,下江兵三位渠帅高兴万分要大摆酒宴款待客人。刘秀婉言推辞道:“军情如火。在下要返回棘阳,做好大战前的准备。”
王常三人不便挽留,便和刘縯一起送刘秀出了军营。五人约期破敌。刘秀上马,拱手而别。
大年三十棘阳城里义军中军大帐前,搭起临时的灵堂,死于乱军中的刘氏子弟和义军将士的牌位依次摆放在正中。刘秀、邓晨、伯姬等人,一身犒素,哭倒在亲人的灵位前。
哭祭完亲人,刘秀昂然站起,泪眼扫视一遍众将帅,一指排列整齐的亲人牌位,亢然道:“他们是我们的亲人、弟兄,就这样死于残暴的新军之手,可是,他们的血不能白流。今天哭祭他们,就是要激起大家同仇敌忾之心,与甄阜决一死战,为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悲愤到极点的人们顿时情绪激昂起来,振臂高呼:“对,拼死一战,也要给他们报仇雪恨!”“杀甄阜、梁立赐,为亲人报仇!”
“……”
愤怒之声,由帐内传到帐外,响遍整个棘阳城。义军低落之气一扫而光,人人义愤誓死杀敌。
刘秀见时机成熟,立即当着众渠帅的面说明与下江兵约期破敌的计划。大家听说有下江兵相助,更增添了破敌致胜的信心,无不欢欣鼓舞,却听刘秀又道:“各位渠帅,小长安之战,我军败就败在敌人的骑兵手里。血的教训,不可不引以为诫。我军也有骑兵,可是分散在各营,起不到拳头的作用。有的马匹用来转运眷属,也是一种浪费。大战在即,在下有一个提议:集中各营骑兵,组成强大的骑兵队,所有马匹都归骑兵队使用。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发出一片赞同之声,平林渠帅廖湛大声道:“刘将军言之有理,早该如此,我军也不会惨败至此。”
陈牧也道:“刘三将军智勇双全,新建的骑兵队就由你指挥吧!”
“对,由刘三将军指挥,一定能克敌致胜破甄阜大军。”众将纷纷表示赞同。
朱鲔向王凤递个眼色低声道:“刘秀果然不简单,费尽心机,目的就在于此。咱们还傻乎乎地流眼泪呢。王兄,怎么办?”
王凤不动声色道:“现在众将都表示赞同,咱们也不便反对。大战在即,就让他带骑兵队先破甄阜。以后的事见机而行。”
朱鲔立刻面向刘秀,大声含笑道:
“将军有勇有谋,就请指挥骑兵队吧!”
“多谢各位渠帅!”刘秀抱拳致谢,“在下一定不负重托,誓死杀敌。现在请大家各归本部,依计行事!”
除夕之夜,天气出奇地寒冷,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天气,人们通常是呆在温暖的家里,一家人相约守岁。可是,棘阳城头却是灯火通明。刘秀率领众将士披坚持锐,高举无数的火把灯笼,在城头上不停地走来走去。
棘阳城下,泚水岸边,连绵数十里的甄阜梁立赐大营也是灯火通明,连日无事可做的新军趁着大年之夜彻夜饮酒作乐。众渠帅依刘秀之计率兵向甄阜梁立赐发起进攻。大获全胜,先后斩杀了甄梁二人。
日上三竿的时候,泚水岸边才渐渐平静下来。这一仗,义军大获全胜。甄阜、梁立赐原先拆掉桥梁,这时等于自掘坟墓。不但丢掉自己性命,还使十万新军全军覆没,无一漏网。
棘阳城头,义军的旌旗换成了飘舞的白幡。城中重设了灵堂。阵亡将士和眷属的灵位前摆放着甄阜、梁立赐的人头。李通一身缟素,亲作祭文,祭奠被甄、梁二人杀害的亲人和义军将士、眷属。刘縯、刘秀等人依次祭奠。祭奠仪式正在进行的时候,忽然,探马飞奔来报:“禀柱天大将军,王莽遣纳言将军严尤、宗秩将军陈茂率十万精兵已抵淯阳。”
刘縯闻听,慌忙站起道:“诸位将帅,非常时期就办非常事,丧事从简,请叔父和舅父大人主持料理,我等请入帐商议军情。”刘良、樊宏应声而答。
“请柱天大将军和各位渠帅放心。”刘縯与众将帅来到大帐,
刘縯道:“严尤深得王莽宠信,为新朝镇压过赤眉,征服过高句丽和句町诸部,也打败过的匈奴,不是徒有虚名之辈,所以我们要谨慎对待。”
王凤笑道:“我军新胜甄阜、梁立赐,得到良好的补给,今合下江兵和新军降卒,将近十万兵力,对付严尤,稳操胜券。在下就怕他不敢来呢。”
“王渠帅言之有理。”刘秀接口道,“严尤、陈茂是奉王莽之命援助甄阜、梁立赐的。如果得到甄阜、梁立赐兵败被杀的消息,一定不敢来犯。在下以为,我军最好轻装简行,从小路追上严尤,把他消灭在淯阳。如果让他缩回宛城,再想消灭他,就困难多了。而且,严尤如果与宛城守军合兵,对于我军攻取宛城将造成更大的困难。”
刘秀的分析有理有据,很有战略眼光,诸将帅非常钦佩。王常表示赞同道:“刘三将军言之有理,在下以为应该立刻追击严尤。”
朱鲔心有余悸,道:“冒险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