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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面首三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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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目,看大家神色间都甚平静,着实看不出什么异样,只得笑道:“打扰了。”

    转身间,触到梅心的目光,便略点一下头,正要走出,心里忽然一怔,梅心的唇瓣柔软却干燥,绝不是刚刚服下香料的模样,可是,刚才明明看到他把那骨香倒进口中的,而以酒送香,本是为了迅速把香融入体内,座中数人,个个脸颊晕红,唇若涂朱,唯有他仍是一脸平静而微笑……难道是他?

    可是,梅心似乎并不学武,只是专注读书的……心中思忖,脚下不敢稍慢,更不敢回头,轻声道:“罗袜,这是所有人么?没有人不在了,是不是?”

    罗袜嗯了一声,两人已经走了出来,青弦看何玉仍是站在院口,索性把盒中香料举到他面前,何玉不解,却是习惯了奉迎,接的极顺,青弦从罗袜手中取了酒壶,斟出一杯,一边笑道:“何总管在此等候良久,是否也想尝尝管青弦地骨香?”

    何玉飞快答道:“弦姑娘的骨香,是公子的秘羹,小人不敢轻尝。”说着,转手便把托盘给了罗袜,罗袜一向机灵,不敢硬抗,只得接了,转着一对大眼睛看着两人。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19章:天涯咫尺轻生死

    何玉脸上虽笑,这话却着实比刀锋更利,一句便点到痛处,青弦只觉心里一痛一凉,想要反驳,竟是挣扎不出,身边的罗袜忽然细声细气的笑道:“可这是香姑娘的香呢!何总管不是日日在尝么?”

    是呢,何小受似乎总是香喷喷的,当时只道是熏了衣服,现下想来,似乎便是这骨香,只不过自从燕公子常来常往,他身上似乎便没了这香气……何玉神色不变,笑道:“有人调香,自然有人试香,你小小孩儿,也懂什么是香么?”

    这话仍是有刺,罗袜的眸子却仍是玉入清泉般的明澈,笑道:“罗袜此时,正是初识香的时候呢……”说的天真无铸,却又意犹未尽,便只差没说一句何总管你已经人老珠黄……

    青弦见这一老一少两只狐狸唇枪舌剑,生怕何玉会迁怒罗袜,也不再多说,拉了罗袜便走,此时何玉与菱角院的孩子合院都在那儿,便觉放心些,进了风来堂,还未坐定,便悄声道:“罗袜,你瞧是不是梅心?”

    风前舞与如花皆在座中,青弦却指定罗袜来问,小罗袜有点儿受宠若惊,急跳起来,眨了眨眼睛,虽是讶然,却立刻附合道:“许是呢,梅心……”飞快想些理由,续道:“他似乎最是和悦斯文,却跟谁都不深交,神秘兮兮,实在奇怪。”

    风前舞微晒,轻声道:“你便是说太阳从西边出来,罗袜也必说是……我瞧梅心那孩子似乎周身书香,不似身有武功,姑娘,你为何这般猜想?”

    青弦犹豫的道:“我也只不过是一种感觉……”总是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像初见燕云开时觉他心在天下,像莫名其妙认为何玉是眼线,认为何玉与燕云开有超乎主仆的关系,像无缘无故总觉冉笑尘与内衣蛊毒有关。像今天忽然便觉梅心有些异常……都只不过是某种感觉,说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

    可是面前不是诸事随性的衣上云,却是事事条分缕析的风前舞,只得轻声道:“我瞧他唇上干燥,脸色淡定,似乎借什么法子掩饰。没有服那骨香。”

    风前舞温言道:“他素来斯文,随手拭了残香,不是没有可能。”

    罗袜却是偏向青弦,小声插话道:“说不准他就是没服啊!管少,没关系,个个都服,独他没服,身上不香,一瞧之下。也是一样清楚。”

    风前舞沉吟道“罗袜这话也有道理。”

    “若是他虽然没服。可是却穿上一件熏香地衣服。等要做什么时。再换下来呢?”

    风前舞微觉好笑。轻声道:“果然是女儿家心思细腻……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姑娘。经此一事。已经打草惊蛇。对方必有反应。不如先静观其变。”

    青弦脱口而出地道:“所谓静观其变。就是什么都不做等事情发生么?为什么不可以争取主动?”风前舞微怔。抬了眼睛看她。青弦也被自己地声音吓到。轻轻吸了口气。看着面前三双眼睛。竟是同样地清澈。充满关怀。甚至那个八风不动地如花。淡然地眸中也似含着温暖。

    很多时候。习惯了逆来顺受。可逆来顺受。只不过是一种选择。选择一种方式。可以在这儿自保。从来不缺少勇气。从来不畏惧尝试。却总是静静地忍了下去……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总觉心浮气燥。竟是静不下来。总是心急想要做些什么……明知他在那儿。却不能去见。纵是能去。也似乎永不能再相见。希望中揉着失望。绝望中含着想念。只想做些什么。不知为他。还是为自己。不能冷静。不能等。只想立刻去做。把所有能做地事情。都做地周全。即使拿自己生命来换。也是心甘情愿。甚至。做不到什么。只是为这个缘由去做了。舍了命去拼。也觉死地快活。因了生死相隔。不能相依相伴。也总比……总比对面相望。却是咫尺天涯好些……

    可是。不可以连累风前舞……更不能连累罗袜。罗袜还只是个孩子。又是聪明灵巧。有大把地时光可以挥霍。而风前舞身份特殊。进可以朝堂。退可以江湖。更是没必要陷进这件事情。

    青弦缓缓地静了下来。柔软地笑道:“我太冲动了。风兄你说地对。应该先静观其变。”转了个圈子。轻声笑道:“那我先回恋花楼。罗袜。你没事不要往恋花楼跑。免得惹祸上身。我有事时。自然过来求助。”

    说着,福了福身,郑重的道:“风兄,萍水相逢,本无深交,却多次承蒙兄台相助,管青弦足感义怀,无以为报,只能谢过了。”

    风前舞微讶,急伸手扶过,温言道,“姑娘言重了,风前舞独居一隅,私心欲避开天下事,天下是非却不会终止。若说要谢,该是风前舞谢姑娘才对。若不是姑娘把世情带来,风前舞只怕要愧对天下人了。”

    青弦摇头,罗袜却插过身来,有意无意的把她的手臂从风前舞手中抽出,就手挽紧,满脸天真的笑道:“师父,管少,你们何必谢来谢去?你们不是朋友么?”

    如花最看不惯罗袜做状,冷哼一声,侧开头去,唇角却挂了一丝柔和地笑意,风前舞无奈的看他一眼,却随即笑道:“罗袜说的对。”

    这三人,蛮有意思地,这世上缘份二字,还真是奇妙,有师父,有师兄,好不让人艳羡……青弦微微一笑,道:“是。”从罗袜手中抽了手,笑道:“那我先告辞了。”

    风前舞含笑点头,罗袜却直送出门来,扣了手宛转纠缠,青弦走出很远,再回头时,罗袜仍在院门前站着,每见她回头,就跳起来摆一下手,青弦心里有些微酸,想起他说:“爬到树上,恰好可以看到管少您的房间,好像很晚都没灭烛……”固执的小少年,傻傻的小美男,你的小心眼里,当真装着恋花楼那盏灯么?你究竟有多少个夜晚,注目过恋花楼的灯火?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20章: 水光粼粼夜风凉

    天色刚刚擦黑,青弦转过院角,便悄悄站定,过了许久,再回身时,风来堂的院门前方没了罗袜细瘦的身影,她摸了摸袖中的玉剑,略有点踌躇。

    这样做,是否有些草率?这人若是那梅心,便必定不是他外表看来这般年幼,可怜的小虎,可怜的小娃娃,蓝凤蝶,叶非花,展逸飞,还有……师父,风月楼风吹草动,桩桩件件,都与他脱不了关系。不是他,便是何玉,他的可能,比之何玉,还要大些。何玉要死,他也要死,虽然要杀了他,几乎没有可能,可是,纵然杀不了,也可以证明他便是那个人,化暗为明……

    管青弦若要孤军奋战,不论如何,都不是何玉或是那个人的对手,可是,试想一下,他既然日夜隐迹在身边,不论是为了管青弦还是衣上云,终究要如影随形。何玉心有杀机,不敢动手,管青弦送你一个机会可好?

    咬了咬唇,举步便往外走去,自恋花楼绕过,经锦绣阁,一路俱是清静十分。站在墙上,悄悄吸一口气,四个时辰,便是八个小时,足够了,能多看几眼大燕朝的风光也好。心下思忖,脚尖一点,便轻飘飘的跳了出去。

    华灯初上,风月楼中乐声方起,绮丽十分,络绎的男人,笑容满面的投身这销金窟,道边酒楼的窗上映着觥躇交错,宴饮欢畅,间或有三三两两晚归的行人匆匆走过,大燕朝的夜景没有路灯,处处却仍是热闹,高照的红烛带着人气与温暖。

    听不到有任何声音,可是,想必已经有人在身后了吧?有点好笑,如果他在一出院墙时便出手拦阻,便证明他的意图只在管青弦,若他只是远远缀着,那。想必以为管青弦要去与谁私会吧?

    步覆轻快,缓慢而悠闲的走,遥遥似有一座石桥,两头的树上各挂着一盏灯笼,沿着石桥走过,对岸较这边略为清静。顺流而下,便是一片小小的树林。河水潺潺,映着月光,粼粼的闪。青弦忽然心念一动,可以下水么?如果不下水,这么跟他耗着,一直转上四个时辰,再回风月楼,只怕他仍是不会现身。若是下水,潜游向下,那他难道能在岸上缀着不成?

    此时除了那把玉剑。当真是身无长物,看左近无人,毫不犹豫的迅速脱下外衫,从下摆上撕了几条,把内衫肥大地地方束紧,把玉剑**手腕,整理利索,长吸了口气,便涌身跳了下去。

    已经有太久没有游过水。加上身上的衣服毕竟不是简便的三点式,一入水,便像秤砣一样直沉下去,急急划了两下手脚,调整气息,才缓缓的浮上水面。洁净清澈的河水触鼻清新,绝非现代的游泳池那种淡淡地杀菌剂的味道,深呼吸几次,逐渐找回游泳的感觉。正要潜身下去,忽听岸上有个清朗的声音大叫道:“有人落水啦,有人落水啦!”

    青弦一怔之间,岸上已经有人跑动,随即,遥遥有几人跳入水中,青衫身上穿的是白色内衫,在月下甚是显眼,立刻便有几人向这边游来。青弦有点儿薄怒。这人当真狡猾。居然想到这种方式,呼叫别人下水。自己在岸上坐享其成……来不及多想,吸一口气,飞快的潜身下去。

    这河水并不甚深,顺流而下,速度极是快捷,加上原本下水便早,不一会儿便把余人都甩的远远的,学了武功,虽无大成,气息却远较平时长些,只是隐了身飞快的游,间或在暗影中出水换一口气,越游越是顺畅,几乎忘记初衷,直到游地手脚酸软,才猛然醒起,这一游,竟不知游了多远。

    缓缓地浮了上来。扶了一块石角。提了气息。单手力撑。湿淋淋地跳到了岸上。夜风一吹。立刻打了两个喷嚏。看身周已经是一片黑暗。且又荒芜。似乎连人烟都少。竟不知到了哪儿。沿河走回虽然不至迷路。可是。顺流游水地速度。与走路完全不可比较。只怕三个时辰也走不回。想着刚才在水中没命地游。只想甩掉身后地人。却忘记自己本来要当鱼饵。到头来却把上钩地鱼儿甩掉了。

    居然很高兴。好像这命是别人地。没来由地幸灾乐祸。在树下坐了下来。发钗早不知丢到了哪儿。随手把头发挽起。折一根树枝别好。衣服湿淋淋地。坐地全身发凉。便站起来抖一抖。又连打了几个喷嚏。很高兴地想。要生病了么?毒发加生病。真不错呢。

    月华淡淡。映在身上。加倍地冷。随手抽出玉剑来把玩。胡思乱想。想着一剑划过。要流多少血才会死?没来由地。仍是那种奇异地感觉。忽然便觉有人注视。心里一怔。心想这人果然厉害。居然没被甩脱。只不过。千辛万苦。水里陆里地追上来。却发现一无所获。不知是什么感觉?

    浅浅一笑。于是哼起一支歌。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麻痹也是勇敢表现……哼了几句。觉得很傻。不明白自己莫名其妙。高兴些什么。是为了暂时离开了风月楼?还是预见了几个时辰后地痛苦而高兴?功夫差劲成这样地管青弦居然能跑掉。不管是为了面子。或是别地什么。燕云开会很愤怒吧?会为此惩罚这个人么。怎么惩罚?

    夜枭地声音在头顶呜哇而过。在月晕中掠过一道黑影。抬头看一眼。竟没有一丝惧怕。师父。你此时。有没有跟弦儿看着同一方月华叹一口气。缓缓地垂下眼帘。忽然一怔。急跳起身来。面前一人。身量小小。衣袂翩翩。周身俱是书卷之气。却不是梅心是谁?

    青弦缓缓地吸一口气。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梅心却折一折袖。仍旧斯斯文文地笑道:“姑娘好兴致。到这儿来赏月么?”

    青弦见他此时尚自做状,忍不住挑眉,随即笑道:“是,今晚的月色当真美不胜收,你既然来了,不如同赏。”

    梅心温吞吞的笑道:“我倒觉风月楼的月色,更趋佳美。”

    她竟笑出来,咬了牙答道,“那你自便。”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21章: 孤身夜行牵人心

    梅心默然,许久,方道:“姑娘,你不过是要逼我现身,我已经出来了,你要怎么样?”

    青弦的手有些抑不住的抖,紧紧的捏了玉剑,缓缓的道:“管青弦来此,蓝凤蝶出逃,叶非花欲李代桃僵,这些,是你告的密么?”

    梅心只一笑,青弦便续道:“我师父呢?展逸飞?风前舞?还有小虎,全是你,是不是?”

    梅心温言道:“大家各为其主。”明明身量甚小,言辞间却镇定的像个老江湖。

    青弦心里一颤,站起身来,像陈述一个事实,缓缓的道:“我要杀你,不然,你杀我也成。”

    梅心笑道:“其实我若是不承认,你心里再认定是我,也仍是下不了手。可是你既然想的到,我便认了,也没什么。我不会杀你,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还不是一样?”

    青弦的手缩进袖中,捏紧了那剑柄,缓缓的道:“你不杀我,我却要杀你!”

    梅心微晒,懒懒的似乎爱理不理,道:“姑娘,再要闹,可就赶不及回风月楼,毒发起来,可是姑娘自己受罪……”

    话音未落,她的玉剑已经自袖底滑出,本是温润的玉,因了她心底的杀气,竟是寒气侵人,梅心略略侧身,行若无事的避开,却不防那剑至中途,竟是改向,自旁倒掠过来,梅心这一避,竟似乎把身体送到了剑下,微讶之下,只得急弹身纵了开来。

    这却是第一次当真与人争斗。面前身量小小,面孔俊美,原本下不去手,可是这一动上手,似乎把这此日子中忍辱负重的所有怨怼俱都宣泄开来,虽然内力并未恢复,可是剑法精奇。招数特异,加之抢了先机,一时间,梅心竟被她逼的手忙脚乱。

    十数招过后,她本不会战中换气,加上方才游水太久。略觉气喘,梅心轻啸一声,分了一指,轻轻巧巧的弹向剑锋,青弦只觉手腕剧震,玉剑立刻脱手飞出,一惊之下,立刻手掌一提,分击出来。

    梅心倒喝了声采。老气横秋地笑道:“姑娘心思当真灵巧。变招快捷。遇惊不乱。若是当真在这武学一道上用了心。必有所成。”一边说着。手掌已经迎了上来。仍是以力取胜。将她手掌击回。

    那玉剑弹出。却不闻落地之声。梅心一招击出。立觉不对。撤步回身。侧方也是小小人影。白衣如雪。轻啸一声。把玉剑掷回青弦手中。自身后抽了长剑。直扑过去。攻势竟极凌厉。

    青弦失声道:“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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