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三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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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弦有点无语。脚下却并没慢了半分。叶非花淡淡地道:“自今日起。每天上午。你都要抽两个时辰去学武功。”
两个时辰。天哪。四个小时。岂不是半个工作日?青弦有小小地抓狂。犹豫了一下。仍是问道:“闻鸡起舞?”
“嗯?”
“我是说,天不亮就要起床去学吗?”
叶非花耸了耸肩:“不必起床……”他故意的拖长了尾音,回望了青弦一眼:“往常这个时候,你还没从风月楼回来呢……”
又是连轴转?青弦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叶非花笑出来,狭长的美目闪着促黠,谁知一声还没笑完,墙头上忽然人影一闪,一个十足热情,十足惊喜的声音大声道:“花儿!”
叶非花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表情像遇到了鬼,青弦微讶了一下,心中居然闪电般的掠过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呀……那男子已经跳到了叶非花面前,叶非花皱了眉头迅速后退,男子那个热情的拥抱,便落了空,他却丝毫不以为忤,仍旧热情不减的道:“花儿,好久不见了!”
男人调戏男人?这称呼也太恶了吧!青弦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本能的退了一步,叶非花似乎也颇不堪那热情,皱眉道:“今天又是你当值吗?”
那男子仍是跃跃欲抱,像蜜蜂看到了花,“是啊!实在是巧!”
叶非花哼了一声,脸上分明写着不爽,冷冷的道:“那你就好好守着院子。”对青弦摆一下头,急向外走。
那男子亦步亦趋的跟着,陪着笑:“花儿你要去哪?”
“……”
“花儿你要去哪?”
“……”
“花儿你要去哪?”
青弦又是骇异,又是好笑,看叶非花始终不答,黑口黑面,就差没拔脚就逃了,可是这个从天而降的男子,却像唱针卡了一样,毫不在意的重复一句同样的问话,每一句的殷勤与热情都十足饱满,纵是情热如火的男子见了心仪的姑娘也不过如此。
叶非花有点咬牙切齿:“我去风来堂。”
“去风来堂干什么?”
这次叶非花没等他再重复,径答:“我带一个人去跟小风学武功。”
“学武功?为什么要跟他学?为什么不跟我学?”
“……因为你是护院,因为他是武功教习。”
“那又怎么样?”
“……”
“那又怎么样?”
“……”
“那又怎么样?”
熟悉的情形在重演,叶非花的不应答政策对这个人丝毫无效,这个人很明显有的是热情和力气重复到叶非花肯回答为止,叶非花停下来,吸气,再吸气,那人立刻很知趣的凑上来:“花儿你呼吸困难啊?”传说中的另类咸猪手伸出来……
叶非花急抽身闪开他的熊掌,这下连深呼吸也不能再做,强抑了声音,道:“衣大侠,你安些分吧,当心惹的蓝老板不高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花儿!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虽然人在她身边,可是却始终牵挂着我……”如泣如诉,感激涕零……
青弦顿时一阵恶寒,叶非花俊面上青筋暴露:“衣上云你有完没完?你不要命,我还要呢,我现在要带人去学武功,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真是人不可名相,这么疲懒的人物,居然叫了一个这般风雅入骨的名字,这就好像你养了一头鳄鱼给他取名叫妞妞一样怪异,衣上云毫不在意的笑:“风前舞的武功,连我的一半也及不上……这个别人不知道,花儿你难道也不知道吗……”
虽然是背向,也不难想象那衣上云正在努力甩灿烂的媚眼过去,好难得看到叶非花七窃生烟的表情,心里实在有点儿暗爽,这风月楼的品级也不知是怎么分的,按理说蓝凤蝶既然是老板,那叶非花明显是心腹,难道连个小小护院也收拾不了?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15章:天降尊师福是祸
叶非花气的脸都白了,瞥眼看到管青弦眸中那一丝掩不住的兴味,更是气急败坏,衣上云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一点儿不对劲,笑嘻嘻的自找台阶道:“嗯,不知谁要学武功啊……我瞧瞧材质怎么样,如果一般呢,就让那小风子去教好了……”一边说着,便转回身来,一照面之下,青弦竟不由自主呆了一呆。
这般言来语去的说了许久,却一直没有看到这衣上云的面容,想像中必定是个满脸油滑的无赖青年,谁知这一转头之间,却只觉他浓眉轩昂,一对眸子漆黑如玉,竟是亮如银星,灿灿然的在自己身上滚了两滚。
他笑出来,挑了眉,显出了十足的兴味:“是他吗?花儿,是他吗?”两步迈了过来,手便去握青弦的肩,青弦讶然了一下,急想后退,可是他的行动看起来虽似从容,一错眼间,已经扶到了自己肩上,表情像喝到了好酒,眉毛一挑,说:“嗯?”
手掌毫不迟疑的向下,自肩至臂,一路捏了下来,青弦又气又急,偏偏百般的挣扎不脱,现世报,还的快,这次换叶非花成了看戏人,抱了臂站在一旁,软洋洋的笑,衣上云一直捏了两圈,才意犹未尽的松了手,叶非花长眉微挑,笑道:“怎么?”
衣上云一脸郑重的点头:“材质一般,脸蛋不错。”
叶非花哈哈大笑,青弦气的险些吐血,衣上云却是一本正经,叶非花笑道:“那好,我可带他走了。”
衣上云纵身过来:“慢来慢来……”
“你还想怎么样?”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叶非花吸气,然后假笑出来:“管青弦。”
衣上云点点头,转过身,一脸俨然:“弦儿是吧?叫师父罢!”
这叫什么事儿啊……青弦惊地险些晕厥在地。叶非花怒道:“衣上云你够了没有!”
衣上云嬉皮笑脸地道:“给谁教不是教啊!我保证教地比那个小风子强。这个徒弟我收定了。花儿花儿你就答应了吧……是你跟蓝凤蝶说还是我自己去跟她说?”
叶非花地表情实在精彩十分。可是青弦已经无心欣赏。只觉事情不妙。胆战心惊地叫:“叶……兄!”就差没叫叶兄救我了。叶非花显然对她地隐性呼救毫不感冒。怒瞪了衣上云半天。衣上云却笑地灿烂之极。叶非花终于怒哼一声。道:“好好好。你想教就教。若是不能教个绝世高手出来。我看你怎么跟蓝老板交待!”转身拂袖便走。
青弦咬住了唇。明知无用。勉强忍住呼救地**。这个世界还有没有风度这种物质啊。居然把自己扔在这儿就走了。瞥眼间衣上云正肆无忌惮地对她上下打量。兴味十足。啧啧地道:“上品!上品!哦不。上上品……”
青弦欲哭无泪地闭了一下眼睛。努力平抑心情。现实就像是钱包丢了。再怎么痛哭流涕也得接受。好吧。一个爱男人地色师父总比一个爱女人地色师父强。青弦尽量平静地张开眼睛:“……师……父。不知今天要教青弦什么?”
“急什么呀……弦儿。来来来。不如为师先跟你谈天说地。让你了解为师地一切。以后不论教什么都是事半功倍啊……”这话怎么听怎么暖昧……
冷静,冷静,以不变应万变:“师父,青弦认为,还是先学好武功比较重要,至于师父您的为人,天长日久,自然知道……师,师父!”青弦终于还是尖叫出来,身不由已的被衣上云拖着就走,气急败坏:“你要带我去哪啊!”
“学功夫啊!弦儿啊,师父我有一项独门秘技,本是不传之秘,不过弦儿你身在青楼,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所以师父我又岂敢藏私……”
好像天空铺满了乌鸦的翅膀,青弦又气又急,这衣上云简直就是个急色鬼,脚步迅捷,毫不迟疑,带着她转过园门,左穿右绕,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青弦简直不敢想像,不会直接拉上床吧?不敢多说话,却也不敢顺从,使了吃奶的劲儿想挣脱自己的手腕,却是徒劳无功。急道:“等一下!”
“嗯?”他倒是很顺从停下来,东张西望,不远处的小院院门紧闭,上书三个大字“风来院”。这么巧?青弦立刻指了指那小院,“不知这是哪儿?”
“弦儿你不知道?这风来院中便是风来堂,这风来堂中住着风前舞,便是险些当了你师父的人,又被师父我中途救下……”唠唠叨叨,翻来覆去……好晕,有必要说这么复杂吗?
青弦正在盘算,他终于说完停下来,黑亮的眼睛眨呀眨:“弦儿你要去看他吗,我可以带你去他的,反正我们时间多的是,不如我们就去看看啊……”扯袖子拉衣服,趁机摸摸摸……
其实青弦本来的确是想生点儿节外之枝,正在想怎么能进这个沾点儿边的风来堂混混,免得落入这衣上云的魔爪,可是看衣上云这般热衷,反而心里直发毛,讪讪的道:“不,不去了吧……”
“%@&×(!”又是一番魔音穿脑,青弦坚决的摇头摇头……
“好啦好啦,弦儿想回房间嘛,我们回去就是……”他让步,满脸阴谋得逞的笑,健步如飞,终于到了一间房子门口,很有风度的举手向她介绍:“弦儿,这就是我们的房间了。”
我们?青弦抓狂,再用力用力的想要挣脱,衣上云已经推开房门,轻松自在的拎她进门,然后反手合上,一边笑嘻嘻的道:“青了。”
沉默而固执的挣扎在持续,衣上云发挥他的唱针卡壳说话法,重复道:“青了。”
“什么?”
“我说你再扭来扭去,你的手腕就青了。”
青弦一愕,听他的话声仍是十足调笑,可是不知为什么惊惧之心竟少了些,不由自主的停了挣扎,怔怔的抬了眼睛看他,衣上云仍是笑嘻嘻,笑道:“弦儿我来帮你介绍,这是床……”暖昧的停顿一下,看青弦一脸平静,有些无趣,续道:“那是桌子,那是椅子……弦儿不如我们床上谈?”
第一卷 风云笔录 第016章:人为鱼肉板上翻
床,床上谈?青弦真要抓狂了,这儿难道连一个正常人也没有吗?咬牙切齿,挣扎挣扎,“师父!请您自重……”
衣上云的眼睛里全是狡黠,星光晶莹,十足十的兴味。青弦总觉有这样一对眼睛的人,不太可能是淫贼,可是,也没胆子拿自己去试验,气的眼泪汪汪,不自觉的甩手道:“放开啦!”
衣上云眸中光芒一闪,咧了嘴巴笑开来:“弦儿你当真不想陪师父床上谈谈吗……床很软耶……”捏着她手腕的手指,却也松了。
青弦吸了口气,趁他这一松之际,急挣开手,在夺门而出与坚持之间犹豫了一秒,终于还是咬了牙挑了一张遥远的椅子坐下来,尽全力自抑,温言道:“师父请坐,这样谈天青弦会比较自在。”
衣上云失笑出来,然后又立刻恢复嘻皮笑脸:“弦儿弦儿呀,听为师说,这样可没法谈呢,你如果不喜欢床,我们桌上谈啊……不过桌子很硬哪……”
青弦真要疯了,眼睁睁看他三脚两步走到桌前,利利索索的移开桌上的酒壶/酒杯/鞋……子……管青弦忍无可忍,站起来径直走到门前:“青弦有事失陪了,师父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子便像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怦的一声坐在桌上,摔的屁股生疼,情不自禁的吸口气,惊疑不定,衣上云再度失笑,笑嘻嘻的凑上来:“我说了桌子很硬嘛……弦儿偏偏喜欢……”一边向侧房走去,不忘回眸一笑。
青弦实在有点应接不暇,不知要如何对付这样的人,傻眼的坐在桌上,看着他走进侧房,水声哗哗,难不成是去倒茶了?这房中只有一张椅子,看起来只能一个人坐,如果只是坐在桌上谈天,虽然怪异,却也勉强能够接受……反正他的桌子看起来也是多功能的,绝没被当成桌子用过……
一念尚未转完,衣上云已经走了出来,两手空空的走到桌前,乍着手笑盈盈的看她,原来是去洗手了,笑道:“弦儿,我们开始吧。”
青弦微怔,说:“师父……啊……”
衣上云的手已经飞快的搭上她手腕,轻轻一勾一带,青弦身不由已的趴在桌上,咣当一声,几乎把骨头摔散,猝不及防,惨叫出声,只觉他的手指有如行云流水,极之迅捷的在她的全身穴道拂过,每一触都极快,却又极之清晰,先是一阵剧痛,然后便是一阵麻庠,最后转为灼热。
青弦情知求饶无效。索性咬了唇苦忍。感觉自己便像是毡板上肉。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背面点遍了再点正面。连最细微最隐密地地方都不放过。整个人便像面团一样被他轻松自在地甩来甩去。
也许他并没有轻薄之心。也许他没有恶意。也许他当真是为了把自己培养成“绝世高手”而努力……可是。这种方式。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自己这么无力。无助到没有尊严……青弦咬紧了牙关。实不知人地身体竟有这么多地穴道。痛地几乎连头发丝都竖了起来。却再没发出过半声呻吟。
他终于停了手。笑吟吟地凑过脸来。青弦正被他翻地仰面向上。躺在桌上。凝了眉等那痛慢慢地悄失……蓝凤蝶好像说过。如果被人发现她不是男子。小命便没了……自己虽然不怎么有料。也绝不是平胸天后。古代长衫东横西跨。要遮掩很容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上手摸时也摸不出来……
他似乎没想到会看到一双冷静至此地眼睛。微怔了一下。只是一瞬之间。便又嘻笑开来。直凑到脸颊前:“弦儿啊。为师帮你伐骨洗髓你开不开心啊……”
青弦咬着牙坐起来。全身每一分每一寸都在痛。不是穴道地痛。是被摔惨了。早知道真应该听他地话去床上地……心里想着。却浅浅地笑出来:“青弦多谢师父抬爱。”
衣上云笑嘻嘻地挑了眉。看着青弦缓缓地爬下桌子。慢吞吞地站定。看了看天色。然后静静地道:“大约还有一个多时辰。不知师父还要教些什么?”眼底是一丝逆来顺受般地隐忍。却藏在云淡风轻之下。
衣上云眉开眼笑,利利索索的跳上空出来的桌子,架着腿摇呀摇:“弦儿呀,为师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知你想学点什么?”
青弦点了点头:“那好,青弦……学剑好了。”
“弦儿你这么细皮嫩肉,学剑怎么行呢,一不小心割伤了岂不是可惜……”
“学轻功……”
“轻功这么高来高去,上墙爬屋,万一掉下来摔伤了……”
青弦截口道:“不如师父想教什么就教什么好了。”
“好啊好啊……来来来……”万分亲昵的去抓青弦小手,被早有防备的青弦飞快的抬臂闪开,只抓到了袖子,却仍是笑的点头哈腰:“看看为师我的宝贝,为师我可从来没给别人看过哦……”
推开另一边的侧室,门足足有半尺厚,室门一开,便是满室酒香,青弦微怔之下,已经被衣上云拖了袖子拖进去:“为师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喝酒!”
这房间可真是壮观,不大的空间连墙壁和地面都看不到,高高低低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都被酒桶、酒壶、酒杯填满,连向上爬的梯子都是酒坛加酒桶拼起的,青弦有点讶然,正仰了头瞻仰,眼前一暗,衣上云已经把一个酒坛推到了她面前。
青弦一怔,急向后退,衣上云已经把酒封掀开,倒进碗中,酒色殷红如血,连衣上云笑嘻嘻的声音在这酒库中也显得诡异,“弦儿这可是好酒,好得不得了的好酒,若不是弦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