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中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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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再一次地选择相信了他。
　　Chaos
　　隔天，吃了早餐後，我就决定著手我两个月前接下的案子，打算月尾前弄好给对方。但，我进行得并不顺利，因为在我传短信拒绝昨晚突然跟我求婚的临斋约会後，他就一直打我的手机。追魂Call是什麽，我还第一次见识到。可笑的是，是个帅哥打给我这种女人。
　　虽然知道很没礼貌，但我就是不打算接，甚至也不回他问我原因的短信。
　　在花了整个上午的时间才刚弄好首页的背景，我的手机又再次响起。真是固执的男人啊！在我终於决定向他明白说出我和他真的不可能时，我才发现这一次打给我的人，竟是杨歆巨。
　　「要不要一起吃午餐？」
　　「我在我房里。」换言之，就是没有妈妈和歆玉在身边，他无需假装与我热恋地约我出门，我也不需要对他的这通电话表现欣喜。
　　「今天没约会？」电话里传来歆巨惊讶的声音，然後笑问：「怎麽？还在生气我昨晚说的话？」
　　「什麽话？」他一直说话都这麽难听的，怎麽突然在意我生不生气了？还是，他的意思是说……亲吻？想起他猛烈的欲望，我尴尬地开口：「其实，我们只是因为家人才在一起而已，若你有喜欢的女人和……呃，需求，我是不会介意的。」
　　「你是说不介意我对你索寻需求吗？」
　　「我是说对其他女人的需求啦！」我大声反驳他的取笑声。其实，我还没自恋到以为他真的对我有需求，他那应该只是男人对於女人的需求而已。「一年前你不是带了个混血美女来家里吗？那个女人应该是你爱的人吧？」
　　「……」
　　「其实，你可以继续和她一起的，不必在意我的。」电话里头的沈默令我不自在地又接下去。
　　「我们分了。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你不会是被抛弃了吧？」听出他难过的声音，我惊讶问道。
　　印象中，那个美女是多麽地喜欢他。一直紧握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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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说分手的。」
　　「呃……」他的话令我不知如回应。想安慰，但要分手的人是他啊！
　　「因为姐姐不喜欢她。所以，我会和你……」
　　「等！你是说，因为歆玉不喜欢她，你就和她分手？」这……算是愚孝吗？
　　「总之，除非姐姐不喜欢你，不然我不会和你分手。」在我的呆滞无言下，深沈的男声继续：「我想我们会纠缠一起直到老吧！」
　　「这很像是告白。」我尴尬地开玩笑。
　　「的确是告白。」电话一阵停顿。我也不知如何回应而没有开口。然後，我听见了他轻微的叹息声，才听他开口接下去，「所以，你和你那弟弟的关系，也该停止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我想不到他的直接地紧张开口。其实，我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知道！
　　「你们是姐弟，即使是异母，但终究是同父的。」电话里头又传来叹息声，「那种青少年的感情我知道，只是移情作用而已，但他到了我这种年纪，他就会知道那所谓感情只是亲情而已。他还小，但你毕竟比我还大五岁，你不会这麽天真地以为你们会有结果吧？」
　　「……」他太直接了。直接得我哑言。他说的事，我何尝没想过。但，当小思找我、要我时，我的心与脑袋就是会一团乱地无法拒绝他。
　　「和我一起吧！我们是最契合的。相信我。你好好想想。」说毕，他就关上了电话。
　　Chaos
　　（32鲜币）第二十一节　求婚
　　「今天我会回来吃午餐。」昨天下午在临时改变主意回来和我吃午餐的男人，今天在吃了早餐後，临出门前竟然当著大家的面亲著我的脸颊。
　　我静静地接受亲吻。没有挣扎，因为没理由，也不该挣扎；没有回应，因为不可以，也不对。家人在看著，不能拒绝；小思也在看著，我不能表现受宠若惊的兴奋。
　　其实，歆巨的变本加厉的反常似乎从昨晚开始。昨天晚饭时，坐在我斜对面的歆巨突然一直给我夹菜。而目睹了一切的家人都很高兴，除了冷漠犹如视若无睹的政情，以及，脸色非常躁黑的小思。
　　我知道小思很生气，但他一整晚都没有说什麽。他只是像发泄般地，要了我很多次，而且，他也不像前一晚那样半夜离开，反而像知道我会紧张别人会看见似的报复我般，他故意待到早上才仍不开口跟我说一句话地离开。
　　我不明白。前一晚求我别离开他，说不会抛弃我的男孩，怎麽一夕之间变得如此疏远愤怒。
　　若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我或许会低声下气地逗独自生闷气的男孩开口。但，昨晚我并不想低头。第一，我没错。第二，我或许是个小气的女人吧！我气他在饭桌时的泰然，气他没有妒嫉的反应。或许，生闷气的人是我才对吧！
　　今晚，歆巨说他和客户有约，不回来吃晚餐。但我很怀疑，他一个会计师怎麽会接触到客户，甚至还和他们有约？
　　「妮儿，你和歆巨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哦！决定几时结婚啊？」
　　「没这麽快。」眼睛不敢看向左上方的方向，我望著白色的米饭，小声回答。
　　「威妮，我这个小舅子看来真的爱上你了。我本来还以为他是礼貌性地说跟你交往，想不到他会……」
　　「喂！尤威杰，你所谓的『礼貌性』答应是什麽意思？妮儿是你姐姐，你这麽说是什麽意思？」
　　「老婆，威妮和歆巨根本不适合，是你硬要配对，歆巨才……」
　　「你没看他们有多恩爱吗？他们是哪点不适合了？」
　　「年龄啊！威妮这种长不大的性格应该找个年长的才能照顾她……」
　　「威杰这句话也没错。」惊讶爸爸竟然会开口插入威杰与歆玉这小夫妻的斗嘴，我抬头，正好对上爸爸旁边的小思褐色眼睛，我急把眼睛扫开，望著正问我问题的爸爸。「威妮，你是真的喜欢歆巨，想和他一起吗？若不是就说清楚，这样硬被凑在一起对你和他都不好。」
　　「我倒觉得若感觉不讨厌，硬凑在一起也不错。」在我迟疑下，二叔搂紧坐在他身边的妈妈，咧嘴笑道：「就像我和你二婶，当初不也是因为这样才日久生情的。」
　　「日久生情的是我和你三婶，别听你二叔胡说。」三叔孩子气地推开二叔在妈妈手臂上的手，然後略嫌幼稚地紧搂住妈妈，问：「我的小乐琦，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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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错误的家庭观。」在二叔不甘示弱地拍走三叔的手而把妈妈拉向他时，酷小子政情又开口了。我发现他这个嘴巴含金的家夥势必要一鸣惊人，且似乎是语不惊人誓不休。「一夫一妻才是正常的婚姻。爷爷娶了三个奶奶，妈妈你又嫁给三个男人，这种不正常的夫妻生活是会影响我们对婚姻的看法的！」
　　「臭小子，你在乱说什麽？」三叔粗声大骂：「我和你三婶的夫妻生活很正常！」
　　「只是用了份合约而硬被凑在一起的关系。这种不合伦理道德的事哪里正常？」政情仿若没看到已经转怒的长辈们，继续任性地反驳。
　　「我不知道你对我这麽不满。」妈妈突然一阵难过，低头小声说道。
　　「尤路肯，你给我好好教你的孩子！」爸爸冷漠地命令，然後走到妈妈身边轻声安抚，再温柔地半拖地把妈妈带上楼去。
　　三叔也急走到妈妈身边，不停地呢喃，似乎在安慰妈妈地，也跟上楼去了。
　　而二叔，他则黑著脸站起身，走到政情身边，不停地用力猛打他後背。二叔没有开口骂，但手却没有半点惦念他们父子的关系而狠狠揍打不出声、乖乖受打的政情。
　　霎时，饭厅里传来一下下令人心惊的拍打声。
　　威杰握著歆玉的手对望，没有开口。我期待地望向小思，希望他会制止二叔，但他只是站起身，说要上课就犹如事不关己地走出了饭厅。小思这一走，威杰夫妇也急著找借口离去。
　　现在，饭厅只剩下我们三个。
　　望著即使被狠打也没出声的政情，他似乎因疼痛而脸已贴躺在桌上了，但他仍非常有骨气似的不开口呻吟或求饶。
　　真是令人看了好不忍心。
　　忍不住，我急走向他们，「二叔，你别打了，政情他知错了，他……」
　　「他根本不知道错，若他知道早就开口道歉了！」
　　「政情，你快说你知错了啊！」虽然爸爸是出名的冷酷，而三叔则常发脾气，但我心里非常清楚，不常发脾气的二叔一发起脾气就会实行这种『行动式』的家教。我们几个从小从没被打过，即使小思也是形式上的警告式敲打，从就不像二叔──似乎有暴力倾向的二叔那样，一打就打个不停。每一次，若不是妈妈制止……
　　对！问题出在妈妈不在这里。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了，更何况妈妈此时这麽难过，我更不可能把妈妈拉来救政情，我只好打算靠自己地，紧抱著坐在餐椅上挨打的男孩，希望可以借此避过二叔的狠打。
　　「你走开！」政情带著非常厌恶的声音开口，试图推开我，但我收紧双臂，把他抱得紧紧的。
　　因为，我发现我的举动似乎令二叔停止了动作，甚至於，政情也破例地对我开口了。──通常他是不屑开口和我说一句话的。
　　隐约听出了政情带著颤抖的声音，我不确定他的梗咽是否因为我的保护而感动（但我之後想了想这个可能性非常低之低），还是真的被二叔打得快哭了。这两个可能性都让我铁了心不放手地保护我这个从没保护过的堂弟弟。
　　「威妮，你走开。」二叔的语气让我知道他真的很生气，但就是因为他这麽生气，所以我更不能让开。我怕他真的会把顽固且不愿开口认错的政情打得重伤。
　　「二叔，政情只是还小，他不明白你们和妈妈之间的感情，我会和他解释的，我会让他明白的，二叔，你就别生气了。」我不敢抬头地，闭著眼，紧抱著身体微颤的男孩喊道。
　　「威妮，让开。」
　　「你给我走开！」
　　「我不走！」两个父子难得的同声同气虽然让我想兴奋得拍手叫好，但我仍知道若我离开会造成什麽严重事情而执意不放手。
　　「威妮，你别以为你二婶疼你就……」
　　「不是的，二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也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打政情的，请你别这样。」我不放弃地继续说服，甚至用了非常手段。「二叔，你不去楼上看安慰妈妈吗？三叔和爸爸现在一定在安慰非常难过的妈妈，你不上去而在这里教训政情，不就顺了他们的意吗？」
　　「你！」站在我背後的二叔一阵喝喊，然後就焦急地走了出去。
　　「你可以放手了！」
　　「哦！对……对不起。」政情带嫌的声音让我急快放开手道歉。发现比我高近三十公分的男人打算就这麽走出饭厅，我想也不想地伸手拉住他，「政情，等一下，我们谈谈……」
　　虽然是我拉著他，但事实却是他大步跨前，而我则被迫跟上他的脚步。我越叫，他越走，我只好继续跟著他。


　　直到，最後他打开了他的房门，我也不忌讳地直接走进去。
　　「你给我出去！」
　　「我不出。」看著惊慌的男孩，这让我记起他只是个还不到二十三岁的男孩，而不觉笑道：「怎麽说我也救了你，你也该感谢我这个堂姐吧？」
　　「你只是个比妈妈还没道德的女人。凭你？还不配做我堂姐。」
　　「但事实上我就是你堂姐啊！」我笑容不觉收起，但我仍嘴硬的反驳。我想，他或许是因为知道我和小思的……那种关系，以为我和亲弟弟……所以才这麽厌恶我吧！因此，我决定不记恨地继续我本来想对他说的话，「其实，妈妈和爸爸他们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妈妈只是刚好爱上了他们三个，而他们三个也恰好爱上了妈妈。就像爷爷和三个奶奶那样。不是因为没有道德伦理，而是，这是取舍与责任的问题。三个奶奶都有了孩子，而妈妈也和……」
　　「你是说，女人只要和这个男人有了孩子，就可以不顾法律地嫁给同一个男人，或是三个男人？」他一脸不以为然。
　　「呃，其实也不是这麽说。政情，我是想让你明白，若爷爷真的做了选择，而只娶一个老婆，那麽二叔或者三叔，还有姑姑她们或许会变成单亲家庭的孩子，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在这世上……」
　　「强词夺理。」政情皱眉，罕见的茶色眼睛瞪视我，「你和我都非常清楚，妈妈是先和三个男人有了这种不论关系後，我们三个才出世的！」
　　「妈妈的情况和爷爷的情况当然不同。所以，这也不就说明了妈妈不是因为孩子才和我爸爸、你爸爸及三叔一起吗？政情，相信我，妈妈不是那种利用孩子而索取婚姻的女人。」我逮到机会马上解释，「妈妈和爸爸他们都是真心相爱的，只是法律不允许，所以他们才会拟出合约绑住妈妈。若没有这份限制的合约，或者妈妈早就离开尤家了也说不定。而且，也有可能你也不会在这世上，是不是？所以你要感恩，不可……」
　　「我宁愿从没出世！」
　　「尤政情，你还真野蛮不讲理！」我被激怒了！在我好声好气和他解释一大推时，他竟然说出这种气话？什麽宁愿从没出世？他难道不知道当他出世时，二叔是多麽地高兴吗？看著他脸朝天的跩样子，我终於明白二叔刚才为什麽会越打越重手了。这个尤政情不是普通的会惹人生气！终於忍无可忍了，我走向他，无法思考地挥手打他的脸颊。
　　直到听到『劈』一声，我才惊觉我竟然打了这个称不上我弟弟的男子。
　　看著他越来越沈的脸，我心是很害怕，但仍死挺住地，抬起下巴直视他的茶色大眼睛。
　　「迟了二十多年，你现在才想做我的姐姐教训我是不是太迟了？」
　　我以为他会生气我打了他，但想不到他却只是冷冷地说出这句话。
　　怎麽了？我这麽用力打他，他不生气吗？听他的话，似乎是在取笑我不自量力地想当他的姐姐，而忽略了我打他一巴掌的事。
　　难道，他是被二叔打得百『打』不侵的境界了？
　　「对不起，我……」
　　「我不是小思那个性欲旺沛的小男生，你别以为来我房里就可以勾引我……」
　　「嗄？勾……勾引你？」我听错了吗？话题几时转到这麽……暧昧的？
　　「你现在露出『来上我』的表情，不是勾引我是什麽？」
　　「我几时露出来上我的表情？」冤枉啊！我气得大喊。
　　「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我也不会碰你。你给我出去！」
　　「我就是要你碰我！」他绝对有病！我们好好地说话，他怎麽会突然说我勾引他？好！那我就勾引给他看！
　　这麽一打算，我就把高我快两粒头的男人推倒仰躺在床上，然後再把我重量级的身体压在他身上。我此刻正坐在他的下半身，我双脚开启地，两腿分别在他的腰侧，而我的私处，当然故意压在男人最为脆弱（或者是最坚硬）的鼠蹊部。
　　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没有经验的关系，还是被我吓呆了，他没有反抗地挣扎，反而只是呆望著我。这让我感觉自己像强暴犯。而，想到这个，竟令我的私处不由得一紧。而，这一缩，我发现在我双腿间的男物也受了影响般的，一阵蠕动。然後，它开始变大、变硬地，紧抵住我的裂缝处。
　　他的呼吸开始转急了。
　　这令我非常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体渴望著解放。我猜，他刚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