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中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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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在孩子面前还不怕丢脸啊！」妈妈轻拍开二叔靠得很近的脸，然後转向我说：「小威妮，既然大家都在，我就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嫁给政情吗？」
　　「妈妈！」在这麽多人面前，我想不到妈妈会再问出我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因为和暖暖谈了之後，我真的很犹豫到底该让你嫁给我的哪个孩子好啊！」妈妈一脸无奈地回答。
　　「妈咪，政情和小妮都有孩子了！你怎麽可以要小妮嫁给其他人？」小思突然喊道：「尤政情，你说句话啊！」
　　「小思，你是不是比准新郎还心急啊？」歆玉看著惊慌大喊的小思忍不住大笑揶揄。然後，她一脸好奇地问：「妈妈，你和暖暖到底谈了什麽？为什麽你会突然问妮儿这个问题？而且还说不知道要让妮儿嫁给谁……」
　　「我跟妈咪说我要娶妮妮。我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我都会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只要妮妮愿……」
　　「我会娶威妮。请你们别再为我们的婚姻操心了。」政情说著，突然把我拉起身，然後把我拉上楼去。
　　而我，当然惊震住地任由他。独行侠尤政情竟然会拉著我离开？太太太令人惊讶了。
　　Chaos
　　（13鲜币）第二十七节　道德
　　「你即使现在不娶我，也不算不遵守和小思的约定，你依然可以和周芬栗交往半年。」一进到他房里，我不等他开口，就先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不想胡思乱想的方法，就是先掌握龙头。看他又习惯性地皱起眉头，我叹息，近一步诱惑：「如果是小思方面，我会跟他说的。你不需要担心的。」
　　「我从不後悔自己做的决定。即使之後有个比较好的利益，我也不会食言。答应就是答应了。这种程度的道德观念我还有。」
　　「是吗？」他是暗喻我没道德观念吗？那，他答应妈妈八年不离婚的事，真的不会反悔吗？但，即使不反悔又怎样？和他绑在一起又怎样？我已经慢慢了解尤政情的固执性格了。他为人保守、老实，也相当痴心，我觉得若以全部褒义的形容词形容他的性格的话，实在一点也不过分；但，往往优点也是缺点。就是他太老实，就是他太痴心，所以，我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像妈妈说的那样会有爱上我的一天。因为，我这种女人……连我自己也不愿照镜子自视的女人，更何况是他这个带有完美主义的男人，更何况是他心里有个美丽女孩存在的男人。但无可否认的，他的同情心与体贴让我好感动。愧疚的，我坦诚：「其实，我是很生气你的。这也是为什麽我会同意明知道这个对你不公平的婚姻。」
　　「你生气我利用你以得到芬栗六个月吗？」他忽略了我的怒气，反而追问我原因。
　　他的想法，真的好不一样。
　　「不是。我是生气你的……」背叛？似乎有点过重。想了想，我决定坦白，措辞道：「我本来以为我们可算是谈得来的……家人，但我没想到你会私下和小思达成共识再告诉我。小思的霸道我是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没法拒绝，但你……我以为你不同，我以为我们可以商量，可以……」
　　「无可否认在芬栗疏远我的时候，我是有点同情与我处境相同的你，但是，威妮，我爱的是芬栗，你应该知道吧？」他突然打断我，皱眉问道。
　　他需要这麽急著对我表明他对另一个女子的爱意吗？
　　「我当然知道。就如你很清楚我爱著小思的知道。」心口的不快令我对他坦诚说出对小思的感觉。其实，无可否认地，我这阵子对他的不满都因为我先前对他有太多期待了。我以为他愿意娶我或许对我有种特别的感觉，比如像友情或是亲情的，因为毕竟前阵子我们真的相处得不错啊！但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只是受了小思的诱惑而已。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只是为了要和他爱著的女人约会半年才说要和我结婚、且八年内真的不会离婚的感动话。
　　「你不会嫁给尤政暖，对吧？」政情皱起眉头，似乎非常担心我的回答地盯著我看，问道。
　　「我曾听小思说周芬栗喜欢暖暖，如果那是事实，我嫁给暖暖，你和周芬栗的感情不是更加有保障吗？」我怎麽想，都不觉得他是真心要与我结婚，更何况他刚才不是才亲口承认他爱那个周芬栗吗？既然如此，他就别为了个孩子气的半年约会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啊！他怎麽就这麽傻地被小思耍著转啊？
　　啊！惨！
　　我怎麽开始为他著想了？难道，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和暖暖一样了？所以，我也不舍得他牺牲自己的婚姻了吗？
　　「八年，我会可以。八年後再看吧！八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政情突然信心满满地笑说：「我相信现在虽然只有半年，但一年後我或许又有了一年的机会……」政情突然打住，然後惊讶地看著我，「你知道我们只是暂时在一起，然後之後都会过著自己的生活，对吧？」
　　「如果你担心我会缠住你不放，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不认为自己会爱上政情这个男子。小思是意外，是无可避免；但政情，我们的关系还算清楚。他清楚我的，我也清楚他的。
　　「如果你同意，我想不如我们来约定婚後不干涉彼此的感情生活，如何？这样清楚的婚姻，怎麽也比和暖暖那个有点暧昧不清的婚姻好吧？」在我惊讶政情竟然不约而同会说出我先前告诉妈妈的话而不知如何回应时，政情又严肃问道：「威妮，你也不想暖暖知道你的孩子是小思的吧？而且，你是说过你不是大伯的孩子的那件事，我想你也不想其他人知道的，是不是？」
　　「我当然不想。」我决定忽略政情威胁成分居多的问题，咬著下唇回答。我明明是在帮他，他不可能是反威胁我与他结婚吧？
　　「那我们一起保守这秘密，好不好？我们也相处段时间了，至少还算和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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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不会嫁给暖暖。」不是为了家庭的和谐，而是为了暖暖的幸福。政情虽然不比小思多计，但还算是为自己利益而行动的男子，嫁给他，真的无害。至少，比嫁给刚毕业却要娶个有了孩子的女人的准律师来说，真的好太多了。
　　「那这八年我们就好好相处？」政情伸出他的手，紧抓住我的握住，跟我保证：「威妮，如果你希望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将永远会是我尤政情的孩子。」
　　「那，就请你多多关照我们这个，对彼此都有利益的婚姻了。」我回握住他的大手，苦中作乐问道：「你说，我们的婚姻像不像场交易？」
　　「交易的婚姻，至少清清楚楚。总比那些猜测自己的另一半几时会变心的婚姻还来得好，不是吗？」
　　「的确。」我再次觉得尤政情说服人的能力真的很不赖，甚至可说是好，因为，至少我心里的不平衡已经得到安抚了。而且，刚萌生的愧疚感也退得不知所踪了。
　　Chaos
　　走出政情房间，我不打算再下楼地走进自己的房里。门一开，就看见多月不再踏入我房里的小思正坐在我床上，他白皙的脸上有著少见的严肃。
　　「你会和政情结婚的，对吧？」
　　「就因为怕我会嫁给暖暖，所以才会来找我吗？」我苦笑，「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我是怀著你孩子的女人，而只把我当成终於可以嫁人的姐姐。」
　　「你该知道我从不把你当成姐姐的。」小思走向我，摸著我的脸，口气过於的小心翼翼。
　　为什麽？因为暖暖回来，所以他开始关心我了？还是因为怕我和暖暖结婚而让他不再可以随时把我当成泄欲工具呢？
　　「你这阵子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我推开他的手，咽不下心口的妒意，讽刺道。
　　「那只是为了不让爸妈怀疑我们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有多要你的，对不对？」小思抱紧我，他的男性硬物像个急於表现的证据紧抵著我的腹部。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边，急而喘。
　　好讨厌！讨厌这种感觉。也讨厌这个自己。我到底几时才不会再拼命地从他这小动作中找出他对我其实是有爱意的来自我安慰啊？他抵著我的男性象征或许只是因为他是个发育健全的青少年。他的呼吸急促或许只是因为他急於要我泄欲。
　　对！一定只是这样而已。我要开始认清事实。
　　别再自我欺骗……
　　我该推开他的……
　　但，在他的手攀向我的乳房挤揉时，当他把我推到在床时，我……
　　我什麽也不能做。除了，忠於心中的欲望，屈服於对他的欲望，与，爱。
　　Chaos
　　（14鲜币）第二十八节　坦诚
　　就那样，我和小思续那长时间的正常姐弟关系後，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的男女床上关系。我无法拒绝，小思也明白这点，因此，在歆巨生日那天後，我们的关系持续得理所当然。
　　今天，是我和政情的结婚日。
　　续那天和政情说开後，我们本该维持友好的朋友关系的，但，自暖暖回来後……暖暖他非常缠人，不论我到哪里，他都必定要跟随，而间接减少了我们两人之间的相处时间。
　　和暖暖相处的这感觉让我想到我们小时候时的情形。温馨，被需要，满足感。若真的要我选，不说我和小思目前无法回头的关系的话，就以他们三兄弟而言，我绝对是会毫不犹疑地选择暖暖作为我未来的另一半的。只是，那是理智的选择，而爱，却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我知道政情关心我，但也知道那种关心不会长久，杨歆巨的关心就是个例子。男人，都经不起考验的，更何况是政情他已近一步贴近他的梦中情人的时候呢！当然，这种伦理我也它把运用到暖暖的『关心』中。我没法相信暖暖对我的关心会持久。因此，当暖暖私下找我谈说要我和结婚时，我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我不值得。你的人生还很长……」我当然看得出暖暖因为我的回答的失望与……怒气，但我却没再逗留了，而先一步离开了书房。
　　同情又能维持多久？就如政情说的，清清楚楚的交易怎麽也比期待且存怀疑的婚姻来得好。
　　「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比较好。」新婚之夜，政情在房里跟我说道。在我还没来得及点头，他又急著说：「我知道小思或许会不喜欢，也知道你和小思会继续维持你们的……关系，但，至少别这麽光明正大。当我和芬栗约会时，我会带你出去，你们可以到任何地方幽会。在家里，在你房里，我不介意，但别在我房里，至少，请至少尊重我。」
　　「我们当然不可能在你房里！」即使小思不忌讳，我也不敢。怎麽说，这间房至少是我们未来八年的新房。我笑说：「你真的想太多了。小思若真的有……需要，他会……我们会到我的、或是他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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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在这星期里，我们的幽会地点都在我的房里。他像个弟弟来找姐姐的，待在我房里。没有人怀疑。不知道的人，不会多疑。知道的人，比如妈妈，也只是摇头叹息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那样，续新婚那晚後，我和政情每晚都同床而眠。
　　相敬如宾。
　　我们的关系就是名副其实的相敬如宾。他每晚都会满心期待地外出与周芬栗约会，而我，当然必须掩护他的，与他一同外出。然後，小思就会带著周芬栗来找我们，然後，他们会在餐厅来个两小无猜地烛光晚餐，而我和小思，我们则迈向『成人路线』地到酒店的房间去『叙旧』。
　　成人不宜。
　　相较政情与周芬栗的单纯约会，我和小思却是过分、甚至大胆了些。我不知道周芬栗是否知道我和小思的关系，但我猜她或许不知道。因为，每当我们四人会面时，她看著我的眼神总夹著同情。
　　同情我的新婚丈夫在结婚第二天就兴致勃勃地与她约会？同情我的新婚丈夫不爱我而只爱著不爱他的她？她同情我什麽？她若真的不知道我和小思的真正关系，那她应该错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政情的！既然我和爱著她的男子都有了孩子，我哪还需要她的同情？她应该没理由同情我的。还是……她同情我只是一个母凭子贵，而贪得这个不属於我的婚姻，与不属於我的男人的老女人？
　　突然，我好想知道政情是如何告诉她我与他的关系。是如他曾指控我的，霸王硬上弓？还是，是向她坦承了一切？若，她知道我爱著的是她的同年同学，她会不会更惊讶，仰或是，只是会更加地同情我？
　　「你在想什麽？皱得眉头都弯曲了。」小思一关上酒店的房门，就搂著我，亲吻我的颈项，然後在我颈窝里发问。
　　「你说，政情会告诉周芬栗我们三人的真实关系吗？」我没推开他，但也无法热情回应他。我心情，很低落。
　　「为什麽？」小思不知是否察觉出我的冷淡了，他突然松开我，定定地望著我，问。
　　我又哪里令他不高兴了吗？
　　「我很不喜欢她总是用同情的眼光看我。」我难过地叹气，但却没走向他，反而只是坐到我身後的床上，老实回答。
　　「你为什麽那麽在意？因为她是尤政情喜欢的女人吗？你是不是喜欢上政情？」
　　「呕！你到底几时才不会一直乱怀疑我对所有男人都有兴趣？」我终於明白他的不快原因了。很难过，我竟然又再误会了他的不快，我还以为他因为在乎而关心我地问我不高兴的原因。我试图平稳怒气地深吸口气，再吐出，问：「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麽朝三暮四、三心两意吗？」
　　「当然不是，但我怕你……」在我的疑惑下，小思停顿，然後走过来坐到我身边，紧抱著我，「小妮，即使拥有了你，即使你怀著我的孩子了，但我还是怕。你现在听我的话，或许你认为你是喜欢我，但……小妮，你……」小思停顿叹气，又接下去说：「你的性格我很清楚，逆来顺受，不会拒绝人。我强迫你满足我，你没拒绝。我强要你，你也只是单纯地热情回应。妈要你和杨歆巨交往，你也一样乖乖照办。甚至你那个朋友的发情小叔要娶你，你也没明确拒绝他。我真的怕，怕政情会因为芬栗的拒绝而……而激起你的同情心而……而令我失去你。」
　　「我喜欢你，不是逆来顺受。」他的坦白令我觉得自己该回报些什麽，而第一次坦诚告白。「虽然你不愿娶我而要我嫁给政情这件事的确令我很生气，但你在我心里还是最不一样的一个。小思，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麽傻傻地心甘情愿被你耍得团团转。」
　　「我没耍你。我从来都不曾这麽想过。」
　　「没有就好。」够了。有他的这句否认，真的够了。我轻推开他，揶揄而问：「你今晚真的只要抱我而不做什麽吗？」
　　「怎麽可能？单是抱著你，我就已经发硬了。」小思说著，把我的手按在他勃起的硬物上，然後笑说：「小妮，我已经永远离不开你了。」
　　不是说『喜欢』我，不是说『爱』我，但，『永远离不开』却比前两者还让我悸动。
　　不再耍脾气，不再斤斤计较地，我把他轻推躺在床上，然後俯身吻著他白皙如纸的粉脸上，吻著他的美丽无比的红唇，再伸出舌头与他正好探出的舌头交缠。
　　和小思的性爱是多麽地自然，多麽地天经地义，我真的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
　　「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没安全感地强调著。不知为什麽，这次的坦诚已不似以前的困难，是因为他说离不开我了吗？是因为他对我坦承了他的恐惧吗？还是，是我满胸口的爱意已无法再掩饰了。
　　我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