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中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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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对我坦承了他的恐惧吗？还是，是我满胸口的爱意已无法再掩饰了。
　　我跨跪在他的臀侧，再把嘴贴上他的颈部，感到他颈边的急快跳动率，我如得到鼓舞般的，急伸出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在他没有反抗的凝视下，我脱下了他的衣服。看著他白皙，却有著难以置信的六肉肌胸膛与腹部，我难耐地吞咽口水。感到私处的缩紧，我呼吸难免转急地，赶紧继续解下他的长裤拉链。
　　望著他因没穿内裤而在我解开裤头时跳奔而出的欲望，虽然已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活跃的家夥了，但我仍还会忍不住暗叹心慌。在他有著这麽巨大欲望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如往常地直接压到我、进入我。这，我可以喻为他对我有著比解欲更深的情感吗？
　　我……真的没救了。我知道。十分不该的，与他根本不可能，根本没有希望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还是无法不对他存有希望。这个可以称为是贱，我也知道，但，我，无可奈何。
　　Chaos
　　（24鲜币）第二十九节　执著
　　隔天，欢儿没有事先通知地直接来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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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看到我颈上与宽阔圆领上的昨晚和小思别与平时的性爱证据，就高声惊叹：「哇！这麽激烈啊？简直比我和我老公还凶！你们都有孩子了，好心就别这麽努力了！」
　　「你小声点。」我拉著她的手走向沙发坐著，不自在地往楼梯处望。还好，目前都在家里的三人全正好在楼上没有下来。我转向欢儿，问：「你今天怎麽会来？」
　　「哇！才结婚多久啊！怎麽就见色忘友？有了老公就不要我这个朋友了？」
　　「我哪有？」欢儿的一脸认真令我无奈地否认。
　　「是吗？好吧！原谅你啦！搞不好我突然来找你，反而打扰了你和你老公的亲热，是不是？」
　　「不是。政情在写书，我也在弄网页。」我努力地解释著，然後想起临斋的话，忍不住补上一句：「我们不是你和你老公，无时无刻都在研究技巧什麽的。」
　　「唉！其实，我来找你，就是要找你发牢骚的。那个韩刻斋不知道是怎麽了，我……我真的吃不消啊！」欢儿愁眉苦脸地说著又叹气，「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难道一个女人的人生就是传宗接代吗？」
　　「若，你不把它想成是传宗接代的任务，而把那种……过程视为你们爱著对方的举动，那不就会开心点吗？」
　　「一开始我当然会这麽想，但现在，我们结婚已经三年了，威儿，我真的无法再骗自己了。我不想要这种生活！」
　　「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我心惊，问道。
　　「你别担心，我也不是说要离婚，而是，我不想要一直像母马那样被对待。我们之间的关系已不再是爱，而是家庭与生孩子。」
　　「人生不就如此吗？小时候被父母照顾，大了就是谈恋爱结婚、生孩子。欢儿，这种关系很正常的。」
　　「你会这麽说是因为你怀孕，但我没有。我真的无法想象我在家照顾孩子……那种生活不适合我的。」
　　「慢慢学习就会习惯了。」我轻声安抚激动的欢儿，「你也不想因为这样而失去那麽爱你的老公的，是不是？」
　　「刻斋的确是很爱我。只是，我……我发现我没我之前以为的那麽爱他。」欢儿叹气，「我真的有点理解为什麽有人会将婚姻比作坟墓了。」
　　Chaos
　　费尽了一整个下午，我终於把欢儿说服，让她心甘情愿地回家了。其实，听她说婚姻是坟墓时，我心底难免开始呼吸乱想小思是否就是因为如此才不愿与我结婚呢？
　　婚姻。虽然我脑中一直认为在法律或道德上，一人本该只有一个伴侣的爱情关系。但，从爷爷开始那一代，到妈妈同时与三个男人生活的例子，再我因怀孕而与小思安排的政情结婚的交易关系，我真的无法对婚姻再抱有期望了。再加上今天欢儿说她的老公或许只是为了要孩子才与她结婚这种负面的实况。我，真的不知道如何继续维持我才两个礼拜的婚姻了。
　　本来是想，即使和政情名义上结婚，但依旧和小思同床也无所谓的。但，看著难过的欢儿，我实在不想成为背叛婚姻的那方。
　　『即使不爱，但也结婚了。竟然结婚了，就要忠於自己的婚姻，怎麽可以出轨？』
　　在欢儿说她情愿和别的男人上床也不想做她丈夫的生育工具时，我曾大词大意地对欢儿说这麽说。但，此刻的我不也一样吗？
　　我竟还有口说别人。每晚与我共枕的男人虽是我名义的丈夫，但与我有性爱关系的，却是我丈夫的弟弟。我，不该啊！
　　而且，我这个婚姻至少会有八年之长啊！八年，那时候的我四十一了。小思怎麽可能还要我？而且，我生下的孩子会怎麽看我啊？自己的妈妈和自己的叔叔？
　　不！
　　「在想什麽？怎麽一直摇头？」
　　听见揶揄的声音，我转身一看，发现竟然是我以为已经生气我了的暖暖。
　　「是吃饭时间了吗？」我直接把他突然进来我房间视为妈妈吩咐他叫我下楼吃晚饭。
　　「还没有。现在才七点。」暖暖走到我身边，望著我从欢儿来後我就没动而转为待机的电脑荧幕，问：「你的朋友说了什麽令你难过的事吗？」
　　「没有啊！」我挤出笑容回答，但一看到他过於温柔的眼神，我惊慌地站起身，转开话题，「对了！你怎麽进来的？」我的门应该是关上了啊！
　　「当然是用钥匙打开的。」暖暖笑著回答。拿起我的草莓钥匙圈，挂著天使的笑容，无邪地说：「是你自己放在门上忘了拔下来的。我不是要犯乱闯民宅的罪，是你自己引人犯罪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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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是对不起。」我敏感地认为话题过於暧昧，而快步走向门口，「已经七点了，那我也下去帮妈妈和歆玉准备晚餐好了。」
　　「你是在避开我吗？因为我不自量力的想要娶你，所以你生气我了吗？」
　　「当然不是！」听到暖暖这麽没有根据、没有理由的话，我惊讶得任由他握著我的手臂，「暖暖，我刚刚才理清一件事。」在他静静地凝望下，我苦笑，「即使政情和我之间没有爱，但我终於明白，我真的已经嫁给他了。所以，今後我决定做个好妻子……」
　　「政情不爱你，他不可能会爱你的。为什麽你明知道他爱著另一个女人还会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妻子？难道就因为他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吗？」暖暖拿掉他的眼镜，巧克力色的眼睛有著我初次看见的不耐，「我本来以为或许我错了，或许他会因为你们共有的孩子而待你好，但，妮妮，他还在和周芬栗见面，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他们每次见面我都有在场。」可想而知，这个消息一定是周芬栗告诉他的。或许，是为了要让她爱著的暖暖妒嫉吧？因此，我不想让她占上风地说出一半的事实，「他们的每一次见面，政情都带著我去的。政情没有骗我什麽，你放心。」
　　「妮妮，你这麽自甘堕落，要我怎麽放心？」
　　自甘堕落吗？我无从辩解地叹息：「暖暖，坦白告诉你好了，我也一样爱著另一个男人。所以，我和政情是平手的，甚至我比他还恶劣。我有著别人的孩子还嫁给了他。」
　　「那是他的荣幸！」对我似乎也存有恋姐情节的暖暖执著反驳。
　　「即使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政情，但我嫁给他是事实了。」我反握著小思拿著眼镜的手，劝说：「所以，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当个普通的堂姐弟就好，好不好？」
　　「不好！」小思摇头嘟嘴，令我感觉有点孩子气地任性说道：「如果你不是嫁给那个不爱你的政情，我或许还不会这麽激动！但，妮妮，你为什麽情愿嫁给他也不愿嫁给一直想要你的我？我真的很难过，你这样令我觉得自己是个不值得信赖、不可靠，是个没有女人要我的男人！」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暖暖，我只是不想要耽误你的人生……」
　　「我只要你！妮妮，你怎麽不明白我？」暖暖突然抱紧我，在我呼吸急促地在我头上低喊：「我一直想要的人生就是你啊！你为什麽不接受我！」
　　我庆幸我们是在我紧闭著门的房里。不然，这个一点也不像暖暖对我惯有的孩子气大熊拥抱，这个紧得让我感觉出他男性气概的拥抱，绝对会令看到我们这种抱式的人误会的。这个拥抱根本不属於弟弟该给姐姐的拥抱。这个拥抱令我第一次感觉到暖暖是个充满男性魅力的男人。
　　「你们在做什麽？」小思愤怒的斥喊声令我惊慌得使力推开贴在我身前的男人。我转向小思想解释，但我还没开口，就被小思拉到他身後，然後我就听到他开口大骂：「尤政暖，你是忘了这个女人是你弟弟的老婆吗？你怎麽可以对自己弟弟的老婆做出这种事？你刚才是在做什麽？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妮儿是政情的老婆！」
　　「我当然知道。」暖暖似乎没有因为小思的大喊而慌张，他冷笑哼出声，反问道：「我倒是很好奇，请问你又在这里做什麽？」
　　「我当然是有事找小妮。」
　　「如果我没记错，我刚才已经关上了房门。」暖暖声音突然冰冷，问：「你是有妮妮房里的钥匙？」
　　「弟弟有姐姐房里的钥匙很正常。」小思的话令刚才一直不停说服我的暖暖静止不再出声。小思抓紧我的手，有点慌张地说道：「如果你现在走出去，我可以当做没看到你们刚才在做什麽。」
　　「哼！你以为我会在意？我根本不在乎你是否会说什麽！」
　　「你当然不在乎！我看根本就是期待我去说吧？」小思也回以冷笑，口气变得更不好了，「尤政暖，你别妄想了，小妮是不会离婚的！」
　　「我倒认为她绝对会离婚。」
　　「你错了。妈是不会让他们离婚的。」
　　「这你就不需操心了，妈咪方面我已经搞定了。」
　　「什麽意思？」小思捏得我的手指都发疼了，但他阴沈的口气让我不敢出声提醒。
　　「你很清楚妈咪多疼妮妮吧？」暖暖缓缓地走到我面前，他伸手摸著我的脸，对我笑著，话，却是对小思说的。「妈咪已答应我，她一旦发现我比政情更能给妮妮幸福，她就会把妮妮嫁给我。」
　　「我从不知道你有妄想症。」
　　「我是不会和政情离婚的。」小思自大的笑声令我觉得不舒服地开口对暖暖强调，不想他真的如小思所说的，有妄想症。「暖暖，我已经决定我会好好做政情的妻子，不管他爱不爱我，总之，我不会再想其他事、其他人。」
　　「你是什麽意思？你难道以为政情会和你结一辈子的婚？」小思粗鲁地把我的脸扳向他，问。
　　「你不是说我和政请不会离婚的吗？我现在就是顺著你的话说服暖暖，你不是该高兴吗？」我希望我的眼睛没透露出我此刻的心酸，我扩大我的笑容好让我的眼睛眯起，抬头望著褐色眼睛，说：「小思，我现在是在附和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望著说不出话来的小思，感觉到在我下巴的手已松开，再听见小思走出去时粗暴甩上门的巨响，我真的该高兴的，这一次我终於成功把小思惹得像我之前那麽火大了。但，我的心却觉得很痛。为什麽会这样？伤害了对方不是理当可以减少自己的痛楚吗？我怎麽反而更难过了？是……是因为我爱他爱得太深，甚至不舍得看他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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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妮，我不是逼你和政情离婚。我只是希望你既然能嫁给政情，那至少也把我当成是弟弟以外的男人来看待，好不好？你是我唯一爱上的女人，我……」把我转过身面对他的暖暖突然停止了说话，然後伸手摸上我的右眼，口气非常惊讶问：「你怎麽哭了？」
　　「我哭了吗？」我觉得可笑地反问。感觉到滑下我脸颊的温热液体，我才理解出自己竟然真的哭了。我制止了苦笑，擦拭右眼，笑著强辩：「我其实是在笑，只是怀孕了没法控制自己可笑的情绪而已。我是觉得好笑，真的是觉得好笑。暖暖，难道你不觉得好笑吗？」暖暖说爱我，政情娶了我，小思和我有性关系。我这样的女人竟然能得到他们三兄弟的『青睐』。这种事太可笑了。我到底是凭什麽啊？除了我姓尤，除了我自他们一出生就和他们一起生活，除了我近水楼台，也除了我……「我什麽也不是啊！」
　　「你怎麽可能什麽也不是？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妮妮，我爱你，如果你愿意让我爱你……」
　　「就是因为你说爱我，就是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他的委曲求全令我受不了地大喊。他怎麽不明白，我是个不值得他如此待好的女人？看到他，就像到我对小思的执著。他不明白吗？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已不可能再爱人了。
　　「为什麽？妮妮，我不明白。为什麽你要这麽残忍？为什麽你情愿要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也不要我的爱？尤政情到底有什麽值得你对他这麽好？」
　　「你说得对，尤政情不值得。他是不爱我，他是爱著周芬栗，但当然相对的，我也不爱他。所以，暖暖，我和他的关系是公平的，我和他没什麽可损失的。但暖暖，你不同，你一直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我从不把你当成姐姐。我只把你当成我未来的妻子。」
　　「未来妻子？」我听了不禁笑说：「暖暖，你错了。你对我这种感情不是爱情，是亲情而已。」
　　「你可以不相信，但别否认我对你的感情。」暖暖一脸不快地反驳。
　　「我不明白。为什麽？我都已经嫁给政情了，甚至也怀孕了，你为什麽会要我？」难得被告白，说不感动是假，但，我怎麽也无法相信。与我友好的政情不爱我，与我有小孩的小思不娶我，但这个才刚回国的帅哥竟然口口声声说爱、说要娶我。这种事，太难以置信了。
　　「或者你还爱著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也或许你因为如此才不愿与爱著你的我结婚，但妮妮，我要告诉你，从我八岁生病时发现是你一人不眠不休地照顾我後，我就在心里发誓，我尤政暖一定要娶你尤威妮做我的老婆照顾你一辈子。」
　　「八……岁？」那时候的他才只是及我胸口的小男孩。我失笑解释：「暖暖，那绝对是亲情。不是爱。」
　　「是爱。我非常清楚。除了你，我已经无法爱别人了！如果你不爱我，我就一辈子不结婚、不爱人、孤独一辈子算了！」
　　『砰』又是一声巨响。
　　望著紧闭的房门，我不禁发笑。
　　两兄弟果然都是一个样。一生气就摔门离开。
　　只是，奇怪的是，此刻的我竟然觉得心好舒坦。没了爱我的乖巧弟弟，没了不爱我的诱人弟弟，我至少还有一个当我是朋友的弟弟。
　　虽然，此刻的我还是爱著不可能开口说出愿意和我一起到老的弟弟。但，只要能如此这般与他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到老，我也觉得无憾了。
　　谁说爱情一定得以回报？不爱我？那就别爱我。只让我静静地在心底处爱著你就好。
　　爱情不就是与自己爱的人生活到老吗？至少，我可以拥有这点，不是吗？
　　以他姐姐的身份，以他二嫂的身份，看著他，到老。
　　Chaos
　　…完…
　　谢谢小瑶抓错字
　　妈妈的日记
　　今天，是可爱的生日。
　　看著她，让我想起我自己。那时候，才二十九岁的自己就已担心没人要。现在，小可爱已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