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中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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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种自己仅是妓女的感觉。好讨厌、好无耻的……我。
Chaos
谢谢大家的留言与看法。好激动！不知道这节大家觉得怎麽样？
（12鲜币）第十节 道歉
隔天一早，我走出独眠的房间，就看到房门外横坐著一个低头抱膝的男人。他一头的挑染头让我明白这个男人是谁，但我却不知道他打算做什麽？彻夜坐在这里吗？他就不怕大家会觉得奇怪吗？我吓呆地止步，退回房也不行，直接越过他走出房间更不是。突然，他抬头，巧克力眼睛对上了我的。没有眼镜。昨晚的他没有戴眼镜不会给我压力，但此刻清醒的他眼里有著过於露骨的情感，令我慌得倒退，再双手急关上房门──
「妮妮，别躲！我是来道歉的！」暖暖突然站起身一手探到我已关闭的门上，让房门无法顺利关上的露出他一掌厚度的空隙。
他难道不痛吗？我甩门的力道不是普通地大啊！不忍心地，我松开房门，然後问著急冲进房里的男人，问：「你道歉後就会离开了吧？」
「你就这麽讨厌我吗？」暖暖的眼睛有著我惊惧的泪水，我不自觉地摇头，但我这没经思考的举动却因而让这男人迅速抱紧我，呐喊：「妮妮，我错了。我是喝醉了才会要你做那种事……我……」
「你昨晚不是装醉吗？」不想听这个反复颠倒的谎言理由，我直接打断他，「而且，你也说了，满足你後就不会烦我的！」
「不是装的！我有醉。我醉得头很疼。我醉得疯了才说那种话……」背部被更紧地推向前方的胸膛，暖暖颤抖的声音依然继续：「妮妮，我没说什麽满足後不烦你的事……我那时候是只想要你……要你……妮妮，我要你！你怎麽就不明白？」
「等我八年後离婚了，你若要我，再来找我吧！我现在和政情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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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情政情！你嘴里的那尤政情他昨晚又在哪里？他还不是轻易就被别的女人叫去来刺激我吗？他眼中哪有你这个妻子？」暖暖的话让我惊得忘了挣扎。感觉昨晚被抛弃的失落感又堆积而来了。我明明想要当做没事发生的……耳边却又传来暖暖不让我躲到幻想世界的声音。「……现在呢？政情他现在又在哪里？他根本没回来吧？妮妮，你……你若担心妈咪爹地或大伯二叔他们，我会搞定的……只要你说好，我就……」
「别傻了。不可能的。暖暖，我和你真的不可能的。」听到他突然说要找妈妈和爸爸他们，我焦急地开口拒绝。拒绝，除了是气暖暖他昨晚对我的羞辱外，也是因为我太了解我自己了而坚决拒绝他。我是个即使爱著小思，但和政情结婚後，仍会受他吸引的朝三暮四女人；若我真的和暖暖一起，那就更不用说了，我绝对会又爱上暖暖的。我就是不愿这样。我不想再如此了。「暖暖，你只是因为我拒绝你，才不放弃我而已。你之後就会後悔了。只是好玩而已，坚持不久的。」小思就是那样。
「若我绝不後悔呢？」
「若真的不後悔的话，八年後来找我也行啊！那时候，你还这麽坚持，我再接受你。」我其实才不相信。这种笃定且会长达八年的可能性，连我说出来都觉得可笑。
「你的心真狠。妮妮，我跟你说真的，你怎麽这麽笑我？」暖暖的紧密怀抱松开了。从他的巧克力眼里，我看见了血丝。不确定是整晚没睡而泛红，还是他……哭了？这个可能性让我心里一慌，但我却不想心软地迅速别开眼。
随即，我听见「砰」的一声。知道他已离开，我才放松他任由自己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不该在意的。他早就已生气我了。他上次不也直接回英国了吗？这一次只是历史重演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想到他通红的眼睛，我……我……我冲出房外，拉住正缓步走回他房里的男人──
「暖暖……」我想不到该说什麽，叫著他的名字，却不知如何接下去。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离开。不能让这个一直以我为重的弟弟就这麽难过地离开。
「你既然追来了，我就不会让你离开了！」没有等我造出完整的句子，暖暖就破涕为笑。
他的一百八十度转变让我无法跟上。他刚才不会是假装哭来骗我的吧？我的怀疑还没想更深入，暖暖就伸出他的大手反握住我的，然後不容我抽离地把我拉上楼──
「我们去哪里？」我是大概猜出了，但仍心惊地拉住前进的他，停止不再往前走地，急问。
「找妈咪。」被迫也停下脚步的暖暖转过身，对我露出他的招牌天使笑容，回答：「让她出面解决。」
「解决？」我……我只是不想看他难过离开。但，但他……他是不是误会了什麽？
「你想反悔不离婚了？你难道刚才不是因为喜欢我才追来的吗？」
离婚？「我是不想看你难过，但……但这并不表示我要离婚。」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矛盾，但确实是我心里的想法。
「你不离婚难道要和那个昨晚没回来的尤政情继续这种不忠的婚姻？」
「我……」不忠吗？我顿时迟疑，却发现自己又被暖暖拉向前走。
我心好乱。即使看到因暖暖的敲门而打开房门的三叔，我仍还是无法思考。
「爹地，妈咪在里面吧？」暖暖说著，不等三叔的回答，就直接拉我走进去。房里，我看到二叔正帮卧躺在床上的妈妈按摩背部，爸爸则坐在妈妈身边一脸宠爱地望著闭著眼睛的她。三人的肢体交结碰触，暧昧极致。我尴尬地别开脸，拉著暖暖制止他再往前进。哪知道这个似乎少根筋的暖暖却对著大床大喊：「妈咪，我要娶妮妮。」
「你这小子在说什麽？娶威妮？她不是才嫁给政情？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要出世了，你在胡搅什麽？」已关上门的三叔走到我们两人面前，双手抱胸问道。
「爹地，我是认真的。」暖暖握紧我的手，说：「因为妮妮一直说八年、八年的，所以我要妈咪点头，让她此刻就可以放心地离婚嫁给我。」
我头好痛。好痛。
「小可爱，你要嫁给暖暖？」只穿著睡袍的妈妈走到我面前，问。
「我……」根本无法思考。
「妈咪，政情不爱妮妮，你也很清楚。你怎麽可以勉强他们未来八年都在一起？妈咪，你难道要让妮妮为了这段没有爱的婚姻而不快乐一辈子吗？」
「暖暖，我昨天还看到他们夫妻有多恩爱，甚至你的大嫂也才和我说她很羡慕政情和小可爱两人。你现在怎麽一早跑过来跟我说这种荒谬的话？」
「妈咪！政情昨晚没回来，他和他喜欢的女人一起！」口无遮掩的暖暖一副理所当然地投诉道。
「政情昨晚没回来？」妈妈一听，一脸惊讶地转向我。然後她皱眉地瞪著二叔，说：「果然是你的孩子啊！哼！真是痴情啊！结了婚，还是忘不了心中的女人。」
「乐儿，我只对你痴情啊！」二叔一听，急下床跑过来，搂住妈妈喊道。然後在妈妈不理他地别开眼後，他皱眉望著我，口气不好地问：「政情没回家是真的和其他女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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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是出去了……」
「所以，你就因此要和政情离婚，再嫁给暖暖吗？」妈妈打断我，略微生气问道：「你是打算报复政情的背叛吗？」
明天父亲节，大家有准备庆祝吗？
（14鲜币）第十一节 恶人
「不是的。妈妈，我没这麽想，我根本没想要离……」
「妈咪，你别乱给妮妮套罪名！你明知道她心软，你故意这麽诬赖她，无非就是要她放弃离婚！妈咪！我和政情同是你的儿子，你怎麽可以这麽不公平？」暖暖一脸不服气地抱怨。然後，他又转向三叔，问：「爹地，是不是你在妈咪心里不及二叔，所以我才会被妈咪不公平对待？」
「好了！尤政暖！你别想利用我来得到你想要的！你妈咪多爱我我都知道！你别想挑拨离间！」三叔虽然口中如此说著，却急著走到妈妈身边搂紧她，问：「乐琦，你比较爱我，对不对？」
「好了！尤路森！你别在这时候问这种问题！」妈妈脸红地挣扎，无果後，她轻拍三叔环住她腰上的手，才转向我，问：「小可爱，怎麽样？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要报复政情才要离婚吗？」
「妈妈，我真的没想过要离婚。我……」望著一旁的暖暖，我叹气，道：「我不想看暖暖难过，但，我既然答应你说要和政情在一起八年，那我就不会冒然要离婚。政情不爱我，我也不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且，现在如妈妈所看的，我和他的确相处得很好，我也没想过要离婚。至於暖暖，我……我自认我配不上他。」感觉到当我说到这里，暖暖又更捏紧我的手，苦笑，打心一横，说：「暖暖他应该只是单纯地恋姐情节而已。妈妈，三叔，若可以，请帮我说服他吧！」
「妮妮，你是爱我的！你刚才明明追上我的！若你不爱我，你刚才为什麽不让我离开算了？你现在只是怕妈咪责怪你不守约定而已，是不是？」
「我追上你是因为我不放心你，但那应该不是爱。」虽然暖暖说出了事实，我的确害怕妈妈会因为我出尔反尔而讨厌。但，我爱著小思是事实。这个我还很清楚。我把空著的一手摸上肚子，说：「况且，我都快做妈妈了，还谈什麽爱呢？」
「做妈妈为什麽不可以谈爱？」暖暖不赞同地大喊：「妮妮，你只是自卑而已，你一定是爱我的，你……」
「好了！暖暖，你别再逼威妮了。」一直没出声的爸爸突然走过来，他轻拍暖暖的肩膀，说：「暖暖，若你真的爱威妮，就等她，别再逼她了。若真的如你说的，政情不爱我们威妮，只要我找到证据，不用你开口，我也会要他们离婚的！」
「路温……」
「琦儿，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真的宁愿威妮是嫁给爱著她的男人幸福而活，而不是像你当年那样爱得那麽辛苦。」
「路温，政情对她真的很好。」
「但，暖暖也不错。」三叔的声音有著不快地问：「乐琦，难道你真的如暖暖说的，就那麽偏向路肯与他的孩子吗？」
「你……唉！算了。你们看著办吧！」妈妈无奈地叹气。
「太好了！妈咪你不反对就太好了！谢谢爸爸，谢谢大伯！」本来垂头丧气的暖暖此刻正兴奋地露出笑脸，大声问：「大伯，你真的保证会让他们离婚吧？」
「若真的让我发现事情如你所言，我绝对会做个父亲该做的事情。我保证。」爸爸令我受宠若地轻摸我的头，然後对著我一定讶异而大张的眼睛，说：「威妮，你若委屈了，要说。爸爸会帮你做主的，知道吗？」
「……知道。」我从没想过爸爸会对我说这种话。是他老了而变得温柔慈祥了？还是，妈妈真的成功把他改造成我从小就梦想要的和蔼可亲的爸爸了？
「那你们都出去吧！我们会好好谈谈的。威妮，暂时……」二叔开口，意义深重地望著我，说：「至少，我真的感觉出政情因你而改变许多。你暂时别想离婚，可以吗？」
「二叔！你怎麽可以要妮妮牺牲自己的幸福……」
「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妈妈大声制止，对我和暖暖说：「你们都先出去吧！离婚或不离婚，我们会好好观察的。」
「妈咪，我很爱你的哦，所以你要公正哦！」暖暖兴奋地热情吻上妈妈的左脸颊，当他想亲上另一边时，却被三叔用力推开，然後过於急切地把我们两人赶了出去。
走出了房间，暖暖脸上仍挂著笑容，似乎笃定了我和政情绝对会离婚似的。而我，不置可否地，只好静静地没出声，跟著他下楼。
「你之前在我房里跟小思说妈妈已答应会让我和政情离婚的事，其实是说谎的，对吧？」
「妮妮，我只是不喜欢他一副掌控你一切的样子才……」
「算了。」我摇头打断他。「我没怪你，我只是想证实而已。」
小思生气避开我并不单是因为暖暖的谎言，而是因为我自己逼走他的。怪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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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了哪里？」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政情让我本来任由暖暖握住的手急忙抽开。政情脸色不好地盯著我，问：「你们一整晚都在一起？你睡在他房里？」
「不是！」因为我和暖暖此刻正好站在暖暖的房前，我怕政情误会地忙否认，解释：「我们刚才是去找爸爸和妈妈他……」
「妈咪说她会好好考虑让你和妮妮离婚。」暖暖不似刚才地失控，他此刻反而镇定非常地对比他还高几公分的异父弟弟笑道：「暂时我的妮妮就让你照顾了，但是，用不了多久的，妮妮她就会是我的妻子了。」
「什麽意思？」
「就是我说的意思啊！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暖暖哼声一笑，然後弯身亲我的嘴唇。四片嘴唇轻轻碰触。在我因讶异而没来得及推开他，暖暖就已抽离了。这吻没有特别的暧昧与热情，就像是外国人的打招呼方式而已，但是，在政情面前「表演」就是不妥与不该啊！我本想开口说些话斥责暖暖，哪知道他却又先一步开口笑著说道：「妮妮，我昨晚被你弄得黏答答的，我先去冲……」
「暖暖！」一听暖暖当著政情的面说这种暧昧不已的话，我急喊制止他的口不择言，然後急於摆脱他道：「那你快进去吧！」
「好！那待会见了。」暖暖对我露出他的招牌天使笑容，才走进他的房间。
走廊上，真的好静。
尴尬地，我抿嘴，再张开，解释：「昨晚暖暖喝醉……」
「所以你就和他上床了？」
「别喊这麽大声！」他怎麽突然生那麽大的气？好怕这个脾气突发的政情会惊醒其他人，我急把他拉到他房里。
「你就没有男人不行吗？」门才刚关上，政情就大声侮辱道：「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肚子多大了！那个男人还是你丈夫的哥哥，也是你肚子孩子的大伯！你怎麽可以这麽没有廉耻！」
「尤政情！你现在凭什麽骂我？我要和谁上床是我的自由！你不也是去找你的周芬栗了吗？那我为什麽不可以找其他男人？」他这态度根本是恶人先告状！我怒火也迅起，大声喊道：「勉强说起来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你和我什麽关系也没有，你又不是我的男人！你凭什麽这麽说我？我要和哪个男人上床，我就算是要和你的弟弟或哥哥上床做爱也是我的自由！」
「你……！」政情的小圆球眼睛突然冒火，然後他似乎忘了我是个孕妇地，他把我整个人推到躺在床上，而在我挣扎起身中，他又把我推到，紧接著，他一手按住我的身体不让我起身，一手则打开了他床机的抽屉。他把一堆整理整齐放置在内的领带从里面抽出而随放到床上，他再随手拿了一条，就把我的左手往上来起，以领带绕著我的手腕，把它绑在床杠上。
「尤政情！你在做什麽？你疯了吗？你绑我做什麽？放开我！尤政情，你放开我！」这个向来冷漠的男人怎麽了？他的脾气一起怎麽会这麽可怕？
刹然，我发现在我的大喊怒骂中，这个发疯似的男人已往下抓住我的左脚就迅速地绑在床尾，然後又是一脚的……
此刻，我的双腿已被他左右拉开成大「八」字地绑在床尾。逐渐理解出这个疯子是真的打算把我绑在这双人床上了，我开始慌了，我急用我的右手扯开我左手的领带，但还没来得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