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中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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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那你收拾收拾，我再让刻斋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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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我以为就算不是才刚下飞机的欢儿送，也会是比较友善的临斋。「这样不大好吧？我想我还是打电话回去……」
　　「哪有什麽不好？就让刻斋载吧！难道你打算让你的前任老公来接你吗？而且，也不可能让乐琦妈妈还是你爸爸他们来吧？不然我会更加不好意思的。你才满月就来我家，他们一定已在怪罪我了，我可不想他们因为不爽，就禁止你以後再来我家呢！」欢儿笑著又接下去道：「威儿，你可别忘了你刚才答应我说在我去法国时，你会好好帮我照顾……家里哦！」
　　「我没忘。」我口上礼貌地回答，但心里不禁有点担忧。虽然想帮欢儿，也即使没有真正和欢儿的老公闹得不愉快，但我想到以後若还要与他共处，我就觉得有点不适。接过欢儿轻放到我手上的小盒子，想了想，我转开话题，「我都已经做妈妈了，几时才轮到你呢？」
　　「怎麽？连你也催我生孩子了？」欢儿没有我预期的不快，她反而兴奋地睁圆双眼，问：「你几时和刻斋站在同一阵上了？」
　　「我和你老公站在同一阵上你这麽高兴吗？」
　　「当然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我的老公。我当然希望你们一起……呃，我是说，好好地相处。」欢儿突然叹气，然後又咬牙切齿地大骂：「都怪临斋！他说你们一定吵架了，说他看到刻斋像是要杀人地进了你的房间……他就要我回来看看。不然，我也不会临时赶回来。」
　　「你应该先打电话问我，或是问你老公的。怎麽说，临斋他又不知道我们谈什麽……」他怎麽能就这样断定我和他哥哥吵架了呢？虽然一开始的确是，但之後就……我们还算是和平解散的。
　　「我刚才已经骂他了。算了！就当作回来收拾行李吧！对了！威儿……」欢儿突然放柔语气，撒娇似的开口：「不如在我生日那天你搬来我家住，怎麽样？就当作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如何？」
　　「哪有人像你这样乱讨生日礼物的？再说，我觉得我在这里也没什麽分别。」听著欢儿有点积极的劝说，我不禁感觉有点奇怪，而有点保留地回答。
　　「别这样嘛！威儿，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你就不能帮我吗？我不管啦！反正我生日那天离现在还这麽久，你就好好考虑看看。」欢儿的大小姐任性脾气又发作了，在我想狠下心拒绝时，欢儿又命令道：「我不管你答不答应，总之我生日时会开party叫自助餐，你一定要来，而且那晚你一定要给我住下。」
　　无力啊！
　　在我无奈地点头後，欢儿才笑著帮我拿起行李，打开我才住了几天的房门，就去敲了隔壁的房间──
　　然後，她的老公从里面走出来。
　　啊！我还不知道隔壁是他们夫妻的房间呢？
　　之後，在欢儿的「指令」下，她的老公黑著脸（至少我眼中看来的确如此）地拿走我的行李，走向屋外。
　　而我就跟著，不敢开口说什麽的，只在上车前跟欢儿说了声「再见」，就决定一路上都保持沈默。
　　我可不想惹火这个应该是心不甘情不愿当我司机的男人。
　　「看得出欢音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她。」欢儿丈夫突然开口令我反射性地回答。只是，他这酸酸的口气，不会是吃醋吧？吃我一个女人的醋？
　　「欢音出国前就和我分房睡了，现在她回来後，行李还是会搬到客房。」
　　「你是要我劝她搬回房吗？」我就奇怪他怎麽会主动和我「聊天」。看来，他也是无计可施下吧？带著同情地，不等他的肯定答复，我就开口道：「我尽力试试看。」
　　「谢谢。」
　　「没什麽，就当作是谢谢你送雪绒手链。」那我也不必因价钱过贵而还给他了。「礼物我就代她跟你说谢谢了。」
　　我这不是贪心。是反正他暂时也用不上婴儿手链嘛！
　　「她叫雪绒吗？」
　　「是的，听说婴儿长得很快。」这个男人实在改变得太快了。此刻的他太过友善，友善得令我有点错愕得尴尬开起玩笑：「不知道回去时，我还认不认得她。」
　　「当然可以，才几天会长得多大。」想不到我的玩笑话却惹得欢儿的老公放声大笑。
　　那笑声……那笑脸……
　　欢儿的这个老公真是太过性感了吧？
　　「什麽？」发现他正望著我，像等著我的回答般的，我顾不得他会说我心不在焉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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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她的名字很好听。」
　　「哦！那是因为她出世时软绵绵的，我心里就突然冒起这个名字。」
　　「原来是你取的。名字很可爱。」
　　我此刻非常确定这个脾气虽然不大好的男人却有张甜嘴巴。
　　「谢谢你送我回来。」当车子停下後，我拿起行李，急快下车，再转身对坐在车里的男人保证：「你放心，我会劝欢儿的。」
　　「谢谢你。晚安。」再露出充满诱惑地笑脸，韩家大哥这才把车开走。
　　只是答应帮他劝欢儿回房，他就这麽高兴得和我谈笑。看来，他还真的不是普通地爱著欢儿啊！
　　Chaos
　　（10鲜币）第二十三节　没签
　　「小可爱，你回来了？」我才踏进门，就听见妈妈兴奋的声音。
　　我走进一看，才看到妈妈手上正抱著雪绒。
　　我快步走向前，又听见歆玉笑道：「雪绒好可爱啊！妮儿，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和妈妈为了争雪绒而大打出手了。」
　　「哼！知道了还不敬老让我！」
　　「谁叫妈妈你一点也不老呢？说来说去都是妮儿的错，都怪你把雪绒生得这麽可爱，害我爱不释手！」
　　「谢谢你们帮我照顾雪绒。」我非常感动，感动得不介意歆玉带著褒义的指责。我这个做妈妈的离开女儿，她们不但不嫌弃，还如此尽心真心地帮我照顾她。我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来，把孩子抱上楼去。」歆玉说著，把雪绒从妈妈怀里放到我手上，她眯嘴笑道：「免得我和妈妈又争来争去感情变得不好。」
　　还是好轻好小。还好。还是和我离开她前一般。脸还是那麽可爱肉肉的。
　　「威妮，你提早回来了？」突然一声女声对我大喊。我抬眼一看，发现是已改口叫我名字的周芬栗。她快步走下楼走向我，然後她转向跟在她身边的男人，「政情，你今晚就不需要因为寂寞来找我聊天聊天亮了。」
　　聊天聊天亮？
　　「你们的感情还真好啊！打算几时结婚啊？」忍不住，我挤出笑容问道。
　　我的眼睛不愿看那高大的男人，而直盯著那看起来似乎更加娇豔的女人。
　　她，是因为恋爱滋润的关系吗？此刻的她一点也不像我刚离开家里时那样带著羞涩的样子。
　　「尤威妮，你是在吃醋吗？」歆玉笑著轻拍我的手臂，「你怎麽问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几时结婚？」
　　「是啊！小可爱，你一定是太累了。来，小雪绒还是我来抱，你上楼去休息吧！」妈妈说著抱走了我手中的雪绒，再把我往楼梯处推，她一边还开口喊道：「政情，你也跟著小可爱上楼去。你们夫妻俩这麽多天没见面，一定很想念对方。」
　　夫妻？
　　「妈妈！」听著妈妈以暧昧的语气说著「想念」，我不满地低喊，「我们明明已经签……」
　　「我没签。」政情打断我，然後从我手中抱走雪绒，再放到妈妈手上後，就把我拉上楼。
　　「你说你没签？没签离婚？」一进到房里，我就急问。
　　「是没签。」
　　「为什麽没签？」他就这麽简短地回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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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麽要签？」
　　「难得妈妈答应了，你为什麽不签？」我还以为我已是单身了。我还以为他迫不及待会签字了。
　　「你就这麽急著摆脱我？」政情叹息，似乎有点难过地问道。
　　「不是摆脱……」其实，我也不了解自己现在是什麽感觉。说是失望也不是，但说是高兴却还不至於。他不签，绝不可能是对我有特殊感情。他一定是另有目的的。「说是摆脱，不如说是我希望你可以恢复单身。」
　　「是希望我恢复单身，还是你自己要单身？」
　　「当然是你！」他还有脸指责我？「你和你的周芬栗不是每晚聊天聊天亮了吗？你们干脆结婚去，就可以每晚抱在一起聊天了！」
　　「你真的是吃醋，是吧？」政情咧嘴笑问。
　　「我为什麽要吃醋！我又不爱你！」我生气地反驳。「我是生气，不是吃醋！我是生气你既然还没和我离婚，就不该和周芬栗一起聊天聊天亮！」
　　「我不是单独和她一起聊天。你别想歪了。我们是在大厅聊天，政思和政暖也在。」
　　「她说你寂寞找她聊天！」我根本不想在意的。是他一直在解释，让我忍不住就抓住缝隙指责。「而且，你甚至一通电话也没打给我！」
　　「我是太生气你就这麽签字就离开，我很气，气得不想打电话给你。」政情叹气，张开双臂正面抱紧我，他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似乎在解释地开口：「我不是不找你，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开口要你回来，所以我只好在这里什麽也没做地等你回来。我本来还打算在你回来时大骂你一顿的，但想不到此刻却是你在生气，而我在解释。」
　　「政情，你再这麽下去，我会爱上你的。真的爱上，爱上到想要留住你。或许，八年後我也不愿和你离婚那样地绑住你，不让你离开的自私的爱。」对於小思，我知道我配不上，也争取不来，但对於这个已是我丈夫的男人，甚至我要离婚他也不允许的男人，我……「我是不会放手的！如果你真的不签字离婚，那你以後就别想离婚了！」我对可以预测的未来而心慌威胁。
　　「软硬兼施。你就这麽希望恢复单身吗？」
　　「我不想你不爱我，却为了你爱的女人而牺牲自己的幸福。」
　　「我没有牺牲。我和你的婚姻……至少，我们相处得很愉快，不是吗？」
　　「但是，在我不在期间，你却迫不及待去找周芬栗了，不是吗？」我以同样语气问著，掩饰著心里的苦涩。我推开他紧实，却一点也不温暖的怀抱，而退一步建议：「政情，我只想要离婚。你不要离婚不要紧，我们先分居吧！」
　　「分居？你要搬走？」政情任由我推开他，没再企图搂紧我。
　　现在，从他的脸上，我清楚看见他的慌张。
　　慌张？为了什麽？我不想猜，也不想知道了。
　　「我会搬到之前我住的地方。」我说出脑中临时闪过的借口。
　　「你如果坚持要搬走，我就和你一起搬。」
　　「政情，我要搬出家里，是为了和你分居，好和你离婚。」他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的？
　　「你不会成功的。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分居』的。」政情露出我每每会失魂的笑容，说：「威妮，你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是忘了你爱的是周芬栗吗？」他为什麽要这麽固执？
　　「我没忘我爱著谁。总之，我绝对不会离婚。至少，不是现在。」
　　「算了，我累了。」我不想继续地转身直接走进浴室。
　　因为我十分清楚，即使我们再谈下去，甚至谈到隔天，也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实在不想再继续这种无谓的交谈了。
　　Chaos
　　（11鲜币）第二十四节　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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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可以这麽任性？竟然为了要离婚、要分居，就要搬到朋友的老公家去住？」
　　「妈妈，我只是暂时搬到欢儿那里……」
　　「什麽暂时？你别骗我，我问你二叔了，他说若要分居离婚，就要分开两年。小可爱，你难道真的要离开两年吗？你怎麽好意思住在小欢音家两年呢？」
　　「妈妈，你明明说我可以离婚的！我现在不能离婚，就只能想到分居的方法，你怎麽反倒不支持我？」
　　「小可爱，现在不是我不让你离婚，是政情他不愿意离婚。」妈妈没有生气我的不满指责，反而以轻柔地声音解释，「小可爱，这是好事。我想政情他一定对你有不寻常的感觉，所以才不愿意离婚的。」
　　「不是的。妈妈，他是在赌气。他就是要和我唱反调说要跟著我……」我气得不想继续解释，转而抱怨道：「妈妈，若不是他说要跟著我离开家里，我就不需要搬到欢儿家去。」
　　「小可爱，你难道就不能为了小雪绒别离婚吗？现在小雪绒有爸爸，有妈妈，这不是很好吗？」
　　「我一个人也可以把雪绒照顾好的，再说，雪绒的爸爸也不是政情。」我制止妈妈的劝说，「妈妈，我已决定在暖暖生日後就离开了。」
　　「好，你要离婚就离婚吧！我这就命令政情跟你离婚！」
　　「妈妈……」我实在无法相信妈妈的话了。「政情他已经说不会离婚了。所以，我现在只想要分居离婚。」
　　「分居离婚……」妈妈一脸无奈，然後突然兴奋喊道：「不然这样好了！你就搬回你的房间住，当作和政情分居了，怎麽样？」
　　「妈妈，这样不算分居啦！」不同房，但住同一间屋子，能算分居吗？
　　「不算吗？」妈妈似乎也十分清楚地掩嘴笑，「不管了，这个问题交给你二叔处理。你就搬到你房里吧！你别担心，我会叫你二叔弄好的。两年後，你和政情绝对可以离婚的。」
　　我总觉得妈妈此刻是拖延之计。我很怀疑两年後自己是否真的可以离婚。再说，「我刚才已经打给欢儿了。」
　　我一早醒来发现身边的男人已不在时，就气愤得即刻打电话给欢儿说要搬到她家去了。
　　冲动、赌气，但就是无法自制地这麽做了。
　　「跟小欢音说不去不就好了。」
　　「妈妈，这样出尔反尔的……」
　　「小可爱，你难道真的要搬走，拆散我和我的孙子吗？」
　　「妈妈……」我进退两难啊！
　　「你就听我的，搬回你房里，我和歆玉还可以帮你照顾小雪绒，这样不是很好吗？」
　　「妈妈，我要离婚。」我十分坚持，我总觉得妈妈是在敷衍我。上次也是，说我可以离婚，我签字後，却演变成政情不签字。难道──「妈妈，不会是你威胁政情不让他签字吧？」
　　「我只是要他想清楚离婚後有什麽後果。」
　　果然。
　　「妈妈，我真的要搬走，雪绒我也会带走。我可以照顾好她的，以前我也照顾过暖暖他们，我有经验的。」
　　「小可爱，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还是，你在小欢音家时已经和那个临斋在一起了？」
　　「当然不是，妈……」
　　「还是，你还喜欢小思，你是生气小思和芬栗过於亲近吗？」
　　「不是的，妈妈，我和小思已经是过去式了。」此刻的我，反而比较在意政情与周芬栗的亲密。
　　「既然不是那样，那就什麽都不用说了。」妈妈似乎松了口气地，然後就一副不想听我的解释地，把我赶出她的房间。她临关上房门时，还不忘板起脸警告：「我们就这麽说定，你不准搬出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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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盯著紧闭的门扇，我百般无奈。
　　我躲，妈妈却在後波动著。
　　她竟然一边同意我离婚，一边却威胁政情不准离婚。
　　唉！此刻我当然不会傻得认为妈妈会真心让我和政情可以分居离婚，但，顾及妈妈的年纪以及不想太过激励地忤逆妈妈，因此，在没想到方法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