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中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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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那不是最好，而是唯一的选择。」我一直以为对事不关己都不关心的男孩竟然会搭上妈妈的话，反驳。
　　「你这小子欠揍！你妈妈和我们说话，你插什麽嘴？」
　　「你这种教孩子方式，只会把孩子越教越坏。」
　　「大哥，怎麽也比你教出来气小乐琦的儿子来得乖巧吧？」
　　「我是要谈小可爱的事，如果你们要吵，就给我离开！」
　　「妈妈，我会离开。这里就留给你们。」说著政情就抱著一本书冲出书房。
　　呃，当然站在书房外的我装个正著，但，他依然把我当成透明地，看也不看地就走过我身边。
　　唉！这种弟弟，该放鞭炮庆祝他不像小思那样坏呢？还是该难过我竟然被我名义上的堂弟弟明显地轻视呢？
　　心情闷闷地，我离开了书房。
　　我明白大家非常关心，也很操心我和歆巨的感情生活，但实际上我和他根本没有交集，这叫我如何回应他们的关爱呢？虽然在大家认知里，我和他已是一对，但其实我们是自那天早餐後，都没说到一句话。不是没机会，而是，我们彼此根本没有想和对方说话的意愿吧！
　　而夜里，小思依然会来到我的房里。即使我三请四求地，他仍会留到隔天要上课了，才会回到他房里冲凉换衣服去上课。
　　「小妮，你不会让他碰你的，是不是？」即使小思非常了解我和歆巨之间没有任何暧昧交集，但他仍会非常在意地要我给他保证。
　　即使我没有每一次都被他的高超技巧迷惑而顺从他的要求重复他的话，但，我的心，还是被他每晚不眠不睡地高亢性欲而举手投降。
　　「歆巨是不会碰我的。你我都非常清楚。」让他与我『交往』的理由不是我。
　　「小妮，你不爱他，对吧？」不给我机会回答地，小思又急快接下去，「告诉我，你不爱他，所以你不会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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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　1590
　　word　1595
　　（5鲜币）第十六节　待定　第三推
　　「我已经被迫接受了。我和他已算是公认的男女朋友。那天在餐桌上，你应该听得和我一样清楚。」对於他每天不厌其烦地帮我洗脑举动，我已开始觉得厌烦了。
　　「小妮子，别气。告诉我你不爱他，就算骗我的也好，让我安心点，好不好？」
　　「为什麽要让你安心？说不爱他，说爱你，你就会安心了吗？就算我名义上是他的女朋友，你也会觉得安心了吗？」虽然早就明白不是因为占有欲不够，而是因为根本他不在乎我，但每发现一次这个事实，我都每每伤心一次。
　　「你刚才不是说了，你是被迫接受的！又不是我造成你和杨歆巨目前的情况的！再说，我明明要你用有男朋友的借口拒绝的，我甚至帮你开了头，你却说你喜欢他！」我的下巴被两只手指紧捏住，小思委屈地指控：「小妮，你真是个残忍的女人！」
　　「我残忍？」残忍的到底是谁？我比他大，条件比他差太多，他不会明白我那时候的心情。如果他有一丝让我觉得他对我有意思，如果他那天不是带美丽的小女孩回来，或许，我会因为对他有些许期待与信心而拒绝妈妈与歆玉的提议。但，但在歆巨不管什麽原因而默许妈妈与歆玉的撮合时，我因没有占有欲的小思举动而自尊受伤的时候，我当然决定遵从妈妈的做法。我依然觉得难过地，不服气地责问：「你为什麽要我开口呢？为什麽不是你说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呢？为什麽要我说谎而拒绝歆巨呢？」
　　「我们目前的关系不是姐弟吗？你难道要大家都知道我们这种关系？」
　　「既然你那麽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那我们就不要再继续好了！」指甲刺进我的手心，在生理与心理的痛并存下，我不再压抑地对他大喊。
　　「小妮，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一丝让你觉得……至少对我……就算不是爱，也有种因为要分开而不舍得的感觉吗？你怎麽可以直接说不要继续？」
　　「是你在鄙视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你怕爸爸妈妈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转身，不想看他常令我自作多情的脸，而坚决回答：「既然你认为不对，那我们为什麽还要继续错下去？为什麽我们不分……」
　　「不！小妮子，别说！我不会和你分开的！」小思从後抱紧我，在我头顶上哭喊：「不是这样的，小妮子，我不是怕爸爸或妈妈，也不是怕二叔或是三叔知道，我是怕政情和政暖知道。我怕他们，小妮，我真的怕。我不想失去你……」
　　若他与我对硬，我或许会气得做了自己将来会後悔的决定，但他却对我使软。
　　无奈。我情愿暂时什麽都不想。不想继续爱，也不想不爱他。
　　在爱著小思，与不想继续再爱他之中，我最终选择了中间的停顿待定。
　　没有後路了。我决定暂时和被迫与我配对在一起的歆巨，假装成一对让家人满意的情侣关系。目前，只能如此了。
　　Chaos
　　（9鲜币）第十七节　约会　第四推
　　隔天，也就是在被公认成一对的两星期後，我趁小思去上课後，忙拉住正要去上班的歆巨，请他让我搭上顺风车，把我放到附近的书店。
　　「真是麻烦你了。」在车上，我客套地开口打破沈静。
　　「有话直说吧！」这是我们在没有外人下的第一次独处，歆巨预想不到的冷酷开口让我有点不大适应。见我不语，他眯嘴，露出两个深陷的梨涡，带著些许厌烦口气问：「你难道不是因为有话和我说？」
　　「我是有话要说。」但不是你这种直接的方式啦！心口不一的，我挤出笑容，「我只是想问你，若你真的不介意我和你硬被促成一对，我想要……请你假装我们是一对，是说……幸福甜蜜的一对，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麽意思？」
　　「就是……」他这种冷得结冰的口气让我怎麽继续？我叹气，说：「就是说，你可不可以让我妈妈放心地，让她以为我们在一起很幸福，至少，不是我们那样每次在餐桌上碰到都没说话的。」
　　「乐妈妈说了什麽吗？还是我姐姐……」
　　「不是。没有，她们什麽都没说。我只是不想让妈妈再为我担心。」顿觉自己好自私，好恶劣，为了想让妈妈放心而要他假装和我感情很好。我决定留条後路给他与我。「其实，我真的有喜欢的人，所以你……」
　　「你要我和她们说别再撮合我们？」
　　「当然不是。」怎麽越说越糟了？我这麽说是不想他因我们目前的关系而觉得压力！
　　「你要我假装喜欢你，去刺激你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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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我才不玩这种幼稚的『你刺激我、我刺激你』的游戏！若小思真的喜欢我，也不会默认我成为歆巨名义上女朋友的决定。若既然不喜欢我，刺激，又有什麽用处呢？
　　「你到底要什麽，请直说。」
　　「我……只是不想让家人担心我这种年龄还没有男朋友……」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了吗？」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没有喜欢我，因此我才想和你说明白。」我发现他不是普通的喜欢打断我说的话。「我想说，我不会干涉你，你要有女朋友也可以的，但是别让我家人知道就可以了。」
　　「这个是我一开始，也是目前为止的打算。」
　　「嗄？」他的打算？什麽打算？继续有女朋友？还是不让我的家人知道？
　　「我很高兴你是个坦诚的女人，因此我决定不隐瞒你我的想法。」开著车的歆巨眼视前方，说：「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因此，我想要确保她後半辈子在尤家活得幸福。」
　　「威杰是不会找其他女人的！」我想起那晚小思对他孩子气的威胁话，我马上向他保证。
　　「除了这个，我也不想她在尤家难做人。既然乐妈妈要撮合我们，我就只能答应照顾你一辈子。」
　　一辈子？他是不是说得太远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本来就有打算继续有女朋友？」
　　「我说的打算是我们互不干涉，不过，我会如你所愿，把你当成唯一的女朋友。」
　　「我不大明白。」我不确定地猜测，「你是说，你愿意和我……不是假装地，而把我当成真正的女朋友……一辈子？」
　　「我本来是这麽打算，早在两星期前，我就这麽打算。说真的，你的提议让我很惊讶。印象中，你只是个乖巧的柔顺女人，我想不到你会来找我谈『假装』。」
　　「我并不柔顺，也不乖巧。」第一次被男人称赞，我有点害羞地否认。
　　「我现在知道了。」
　　「……」他的直接令我不知如何接下话语。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他这个人。我一直以为他被迫接受我，原来他是为了歆玉而自愿。我也以为要他假装恩爱，让他私下找其他女友是对他好，哪知道他说早就有这个打算。我不禁有点感慨，「其实，我们还真是不了解对方。」
　　「所以？」
　　「什麽所以？」我不解地反问。和他说话，我感觉自己霎时变得好笨。
　　「所以，你今天到底真正要什麽？」
　　「我说了啊！假装成很甜蜜恩爱的情侣啊！」
　　「如果要我推断，我会说，你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什麽意思？」他的冷笑指控让我感觉出那不是好的形容词，但我仍想听他会怎麽说地，而直问。
　　「你今天会要我在一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都对你很亲密的用意到底是什麽？是因为不满我这阵子对你的漠视而想报复我吗？」
　　报复？
　　「当然不是！」原来他还知道他这阵子对我是漠视。那，他是故意的？虽然自知自己的表达能力超差，但我现在都说得那麽白了，他不会还不知道我要表达的是什麽吧？「我要我们假装是恩爱的情侣只是要大家对我们的关系放心。而我今天会找你谈，只是因为我想要很清楚的关系而已。我真的不想当我们两个独处时，也在假装对待彼此，我是……」
　　「说重点！」在我很用心地解释时，歆巨竟然黑著脸打断，冷声命令。
　　（9鲜币）第十七节　约会　第五推
　　「我说了啊！」叹气。我决定放弃，而说出从昨晚就一直在我脑中的想法。「我想和你和睦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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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直很和睦。」
　　「你既然答应说要我和交往，但在家里却没有和我说话，这样是很不对的。」在他的怒视下，我仍鼓起勇气继续，「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答应妈妈的提议，但我实在不想你之後或许会提出与我的分手而让妈妈再次为我的幸福担心，所以我才想要请你让大家以为我们真的在交往而已，而且还是交往得算不错。」看他沈默不再打断我，我忙继续说：「我这麽做不只为我一个人好，也是真的为你好的。你也不希望妈妈知道你虽然与我交往，却一直对我使坏脸色吧？」
　　「你是说……你为我著想？」
　　「嗄？」我以为我的指控或暗喻的威胁会令他生气，但想不到他却一副讶异的脸望著我，看起来，似乎非常……感动。
　　「你到了。」突然，他停住车子，换上了之前的冷面，对我冷冷地下逐客令。
　　「但是……」我还没听到他的答案。「请问你是答应了吗？」
　　「答应什麽？」
　　「假装我们很幸福那件事！」他竟然给我装傻？
　　「在尤家，我从一开始就是在假装。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说著，他不耐烦的脸孔突然挨向我，在我惊讶而使命往後靠时，他却弯下身，横靠在我的大腿上方，再打开我左边的门，说：「下车吧！我还赶著去上班。」
　　「我知道了。谢谢你送我来这里。」压按著心跳莫名加快的心口，我赶紧下车。
　　我的车门才刚合上，车子就像风那样快速开走了。
　　与我共处的十分锺，对歆巨而言，是犹如受苦般的十年之久吧？难怪他觉得要他假装对我好，是种报复他的行为。
　　Chaos
　　「啊！又遇到了！」我的身体突然那被人从後紧紧抱住。我惊讶地挣扎转身，入眼的，是最近和我特别有缘的欢儿。欢儿嘟起可爱的小嘴，问：「你到底忙什麽？我一直打电话给你，但你都没接！」
　　「我的电话……你每次打来时我比较……忙。」欢儿每次打来都是小思回来的时间，而小思似乎很不喜欢欢儿的，硬不让我接她的电话。虽然我是有想过隔天再打电话给欢儿，但，想到如何开口解释没接她的电话，我就放弃打给她的想法了。
　　「忙什麽？是不是约会？」
　　「约会？怎麽可能！」我失笑，然後环顾四周，发现奇迹地没发现欢儿的老公，我好奇地问：「今天你一个人？」
　　「刻斋本来陪我来的，但临时被医院叫回去。可能是临时有手术吧！」
　　「哦！原来。」想起欢儿老公对她的细心呵护，我好奇地问：「不过，他不可能就这麽放下你一个人在这里，而自己去医院了吧？」
　　「哇！你怎麽这麽了解我刻斋？说！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欢儿，别乱开玩笑啦！」我怎麽可能对她那个黑面将老公有兴趣？虽然他长得性感得没话说，但，脾气加上是朋友老公的身份，我才不会失去理智对他有兴趣。
　　「你如果对刻斋有兴趣，我是会很高兴地把他转交给你。」
　　「大嫂，你这麽说太伤大哥的心了！」听见一副揶揄的男声在我们身後响起，我急转身，惊讶开口说话的人竟然是我曾见过一次面的帅气绅士。他不停地对欢儿摇头，「大嫂，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亏大哥为了让爸妈他们疼爱你，而为你专研性爱技术，想让你生孩子……」
　　「啊！停！」欢儿一副受不了地打断，大喊：「我亲爱的小叔！你怎麽来了？我不是说我会自己回去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有多宝贝你，他怎麽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去？」
　　「你不必工作吗？你工作忙就先走吧！我和威儿有节目，我迟点会自己回去。」
　　「大嫂，请你看在我寄『哥』篱下的份上，别为难我啦！我反正也请假了，就让我当你们的免费司机吧？」
　　「司机？」欢儿嘴角翘起地点头，「好吧！」
　　Chaos
　　在我和欢儿各自付了书钱，当我们司机的男人因为听见欢儿说肚子饿，就把车停在一间咖啡厅前，然後带著我们走进充满巧克力香味的咖啡屋。


　　「欢迎观临！请问三位吗？」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站在门边，笑著问我们。
　　「是。三个。」欢儿的小叔笑著点头，然後带著取笑的口气问：「怎麽今天又溜过来？不怕又被赶走？」
　　「他临时被叫去医院，应该没这麽快回来。」歪起嘴角的男人回答，然後望著欢儿问：「刻斋也被叫去了？」
　　「是啊！」欢儿点头，然後皱眉，「会书，你也该找个女人安分下来了。她怎麽也是Pierre的老婆，你就别乱来。」
　　「我有分寸。」那个叫会书的男人一脸敷衍，然後问：「你们都要一样的吗？」
　　「都一样好了。威儿你呢？你想要什麽？」
　　「我……什麽好吃呢？」望著看起来都非常美味可口的menu，我一时下不定主意。
　　「就和我点一样的吧？如何？」
　　「好吧！」反正我现在饿得可以吃整只牛，给我什麽都会觉得美味的。
　　「好。请稍等。」叫会书的男人点头，然後就离开了。
　　「怎麽样？那个男人帅吧？他还没有女朋友哦！」
　　「欢儿！」晕！这女人又玩起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