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BY依漠(经典校园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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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是不是抓着他什么把柄了?”
“没啊!”
“没有?那他撑的?”
“也没准就是撑的,整天一张死人脸,高深莫测的,谁知道他哪跟筋不对。”
“要不就是他真的为我的花容月貌痴迷成狂?”
“你说我怎么就认识这么一人呢!” 老猴使劲瞥我眼,当的躺回床上。
我心中虽也大为诧异,可又不敢问。一则我一见他就心跳加速浑身别扭;二是这小子见了我还是心无旁骛带答不理。所以我始终认为那天不是我拉的以近虚脱听力不佳,就是那帮崽子考的头昏眼花出现幻觉。
事情不了了之,期末这门魔鬼课程我凭着极高的平时成绩擦边而过,经木匠打听丁峻凭着极高的卷面成绩和其低的平时成绩被拖出了一等奖学金的行列。
对此事的郁闷也很快的被淹没在了解放的欢呼声中,我以为我们会就此画上句号,谁知这只不过是评书开头的楔子,起引言作用。
(4)
按大小个排完顺序,老猴挤在我旁边神神道道的,“快下雨吧,快下雨~~”
我目不斜视的说:“要不咱摆个香案,做做法?”
“勺哥还会求雨?”
“我哪成,那得请官僚同志,”我一瞥嘴,“你没看见他老现在就浑身颤抖,想是快附体了!”
“报告!”老猴乐的已经站不直了,假模假似的打报告装成弯腰系鞋带。
你看我们像干嘛?
远观绿乎乎一片,近看个个面目狰狞浑身冒汗。
一溜一溜的站成线,拍只蚊子都得罚站。
答案呼之欲出,你不用狂喊,地球人都知道,这就是摧残我们意志和身体的实地考验,美其名曰:军训。
硕大的校园我们站在阳光最灿烂的地带,女生们则在树荫下嘻嘻哈哈。如今世界不是男女平等了?差别待遇怎如此明显?
地段问题先放下不表,你看看人女生的教官虽说算不上慈眉善目,最起码也和蔼可亲吧!再打量打量我们面前杵的,典型的东北大汉,这也就忍了。
兄弟们最大的折磨是那军队嘹亮的口号,“向后滚(转)!”
我们开始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边笑一边滚,在几位同胞英勇捐躯后,我们一致变成半身不遂,一边哆嗦一边滚,就是不敢出声。典型症状请参见官僚同志的作风表现。
“向左滚!”
我赶紧面向老猴的后背,小声说:“猴崽子,你怎还不滚回花果山!”
老猴连气都不敢喘了,脖子绷的直颤。
我心下肃然起敬,于是忽略了下一个动作“向后滚!”
我和老猴面对面的瞪着,老猴笑的报告都说不出来,趴在我身上直倒气。我在教官的示意下直接滚出队列。
我美滋滋的往树底下一站,除了丢人点,我这多悠闲。
俗话说好景不长在啊,好死不死,金融班停在我面前不动了。我直勾勾的看着丁峻,丁峻也毫不避讳的看着我,我竟在他的眼中看到波光荡漾的温柔。
就在我的脸不自觉的变红发烫时,一声大喝使我解脱,“向左——爪!”
我咯咯咯的笑出声,丁峻面目严肃的转过去。
再转回来时他们开始练正步了,站成一排铿锵有力的朝我这走,我不受控制的又盯着丁峻的动作,而他在我的注视中由正步变齐步,由齐步变散步。
教官指着他喊:“出列!”
他没停下,在众人的惊愕中径直走到我旁边,站下,冲我一咧嘴,露出虎牙。
我想我的思想在那一刻短路了……
丁峻紧挨着我站着,我偷偷的瞟他的侧脸,随着他呼吸的节奏吐气吸气。
就这样一直沉默着,我忍了又忍,不行,实在憋不住了!
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一直捆扰我的疑惑,“你,没有父亲?”
他显然没听清,稍微侧了下头说:“啊?”
“咳,咳……你没有爸爸?”
这次我确定他听见了,所以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继续面色沉重的问:“我,长的像你爸?”
看他的样子好象快晕过去了。
我大悟!看来弄错了!
于是立时来了底气,大声到:“那你没事总看我干嘛?”
他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楞了楞,然后痛苦的一字一顿说:“儿啊,为父找的你好苦呀。”
如果现在是黑天,我会分尸他。
如果现在没人看着,我会掐死他。
可是现在我们在朗朗乾坤、众目睽睽的操场,于是我微笑着赞许他,“有意思,你这人还是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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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团结,我们都是同志……”
梁珏啪的掸掉老猴搭在他肩上的手说:“我性向正常!”
老猴一脸尴尬的补充:“不是,我是说我们都是战友,一条战线上的革命志士。”
共同的困难果然能拉进人之间的距离!
上面那位同志就是和丁峻一宿舍的小白脸,也是我外号的罪恶之源。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因为我们都趴在战争一线的同一壕坑里。
我们将面对的是一场规模盛大的、波及及广的混战——军事操练汇演。之所以说是混战,原因是以系为单位的进行。我系是新建的本就人单势孤,要是再进行内战,岂有不败之理!
胜败本是常事,但与一张三十块钱的洗衣卡失之交臂,怎能不让汝等痛心疾首?
所以我们在班长木匠的带领下和金融进行了双边会谈,会议地点222宿舍,与会人员222和对面221全体成员(谁叫班长也在他们屋呢!),会议气氛和谐平静。我和丁峻的罚站事件被当作很好的沟通方式但不易推广,于是在他们班长孙小军同志的建议下今晚将举行一场增进团结友爱的互助活动——扑克大战!
(5)
夜黑风高,已吹过熄灯的号角,一群人蹑手蹑脚穿过楼道……
“齐了吗?”
“齐了。”
这是两位班长的见面暗号。
“老猴,把上边的窗户捂上,门缝也挡上。勺哥,勺哥……”
“唉唉,”我挪到木匠身边,“您吩咐。”
“蜡烛呢?”
“在我这。”
“点上啊,黑糊糊的,我他妈的都挨了好几脚了!”老猴压低了嗓子吼。
“我说呢!都一样的屋,怎么你们这这么咯啊!” 梁珏这小子打从认识起嘴就损的冒泡。
“勺!你那磨叽什么呢!”老猴显然是被激怒了。
“我找不着火啊!”
嗒的一声,黑暗中一丝光芒,我赶忙凑过去伸出蜡烛,烛光亮起,眼中一圈圈的光晕,在光的那端我看见一个浅浅的酒窝,酒窝仿佛旋涡一样有着巨大的吸力,身体一瞬间僵直不动,手里的蜡烛还保持着点火时的姿势。直到我听见他“嘶”的吸了口气,才意识到蜡油滴在了他手背上,我“呀!”的一声松手,蜡烛掉在地上,他快速抬脚踩灭,在光亮消失的刹那我看见他明亮的眼神盯着我,胜似火光。
“勺哥,您要自焚也别算上我们啊!”官僚捶着我后背说。
“都他妈的滚!”我手忙脚乱的捡起蜡烛塞给小齐,小齐转身点上,黑安中没人看见我满脸通红。
在两位班长的得力指挥下活动很快正式举行,一共分成两组,一组五张一组拱猪。我玩的五张,丁峻坐我对面,他专心致志的看着牌,我一直想问问他手疼不疼,心不在焉连输四把。
“勺哥,你又输了。”小齐说着体贴的递过来一大杯水。
“接着喝吧,白开水有益身体健康。”学究微笑着推推眼镜,镜片反着光,国产三流警匪剧里典型的反面形象。
我一仰脖一口而尽,心里一阵恶心,“你们都是人不?当年中美合作所怎么没把你们给物色去!”
“唉唉唉!上哪去,输不起赖皮啊!”那堆里梁珏拉着老猴胳膊嚷嚷。
“靠,大爷内急!”老猴一把拽起我就往外冲,“勺哥,别憋出毛病。”
我呵呵的笑着跟着他出门,“你去吧,我阳台过过风。一屋子汗脚味。”
我趴在阳台边上听外面树上蝉一声声的叫,想那天训练时丁峻“诡异”的行为,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我啪的拍下自己的脑门,“没发烧啊!”
我深吸口气,低头狠狠的吐出来,心想:去吧去吧,晦气全无!就看见两个人影晃进了我们楼。贼?不像,你看人走路的姿势挺胸抬头,虽说如今盗窃行为已随处可见,也不至于光荣成这样,跟长官视察似的!
恩?长·官·视·察???
“坏了!”我扭头就往回跑,一推门喊:“同志们撤!鬼子进村了。”
兄弟们二话不说噼哩噗噜的往自己床上窜,老猴回来时221已撤退完毕,我插上门,把蜡烛往水盆里一扔,蹑手蹑脚的往上爬,手突然摸到一热乎乎的东西,我一惊脚下踩空了,一只手使劲的拽住我,床猛的震了下,老猴探出头来说:“勺哥,别那么激动,想是水喝多了刺激了内分泌?”
我抓着栏杆顺势狠踩了他一脚,迈上了床。
我想我没大喊大叫,是因为从一开始心里就清楚在我床上的是谁,所以现在我也没有出声,静静的和他并排躺着,肩碰着肩,手臂传来他的温度。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脸的角度,我感觉到耳畔阵阵的呼吸温热而湿润,浑身突然燥热。
我用胳膊肘使劲怼他,听见他喉咙里哼了下,然后小声的说:“没来及撤出去,你就将就一晚吧。”
我恶狠狠的瞪他,看他悠闲的闭着眼,“唬谁呢!有你跳上来的工夫早能滚回老窝了。”
丁峻跟没听见一样,翻了个身自顾自的睡了。
我一夜难眠,浑身绷的直直的丝毫不动,那厮十分自在的盖着被单翻来覆去,他每蹭我一下,我的心就像定时喷泉一样,滋的顶出一串血液直冲脑门。
五碗水经过必要的路程最终来到膀胱,我跳下床一溜小跑的去厕所,回来时床上只剩下摺摺的被单,什么也没有。
221的门锁的好好的,也没听见敲门声。
我又重新躺回床上,想,他去哪了?为什么走了?被人抓到怎办?
猛的觉得自己现在的心理像极了肥皂剧里的小媳妇!
“妈的,大爷我是男的,那小子也是男的啊!”我手紧攥着床单,“我别是高中几年憋的饥不择食了?”我暗下决心,明个开始钓码子。
老猴被我一阵折腾,迷迷糊糊的嘟囔:“猪,猪,你小子是猪。”然后啪啪的捶床,我咣的用脚跟磕了下床:“靠玩拱猪还上瘾了。”
(6)
黎明前的黑暗,为了即将到来的光明前进,前进!
“下面出场的是财金系,财金系是由财政和金融新近组成的……”
伴随着主席台上慷慨激昂的陈辞,我们一群人喊着:“一……二……”齐步向前。走在最前端的丁峻举着本系的大旗,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他身旁,光线勾勒出他的侧脸,我看的出神,想也许这就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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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哥,您这状态让兄弟瞅着揪心哪!不就张洗衣卡吗,没有就没有也别绝食啊!”我看着饭盒发愣,官僚趁机夹走我一块鸡肉。
“站着说话不腰疼,”老猴当的用饭盒盖敲他后脑勺,“感情有人给你洗了……那个,勺,不吃别糟践,把剩的那块给我。”
我一把抓住他捡肉的手,他一哆嗦,肉掉在地上,“你看你看,糟践了吧!”
“猴哥,兄弟全指望你了!”我两眼放光,老猴直往后退,使劲抽胳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胆小,见不得这阵势。”
……
……
“咳,我当多大的事呢,不就找个女朋友吗,咱这一表人才的,一句话,后面都排成队了。”老猴手拍着我后背,瞪着小齐,“看什么看,羡慕我也给你弄个来。”
小齐冷冷的说:“你自己留着吧。”
“猴哥,真行?”
“包我身上。”老猴把胸口捶的雷响,在我敬佩的目光中扯了脖子喊:“221活着的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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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山寨大会拉开帷幕,会议主题——抢攻。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虽说质量有待考虑,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别人!”老猴揽着丁峻的肩膀,一副要革命的架势,“说起来咱班的薛嫒还真是不赖!”
“瞧你那德行,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梁珏冲着丁峻一甩头,“离他远点,省得滴身上。”
丁峻始终沉着脸,“你就那么想找一个?”
“不是,是……”老猴手指着我看着丁峻,发现他问的是我,抢白到:“这就是青春啊!你没看勺哥这两天都快成怨妇了。”
“我不是闲的慌吗。”我盯着他的鞋哼唧。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抬头看丁峻,他竟愉快的笑着,“闲?赶紧找吧,看上谁啦?”
看着他微翘的嘴角我火噌的窜起来,直视他眼睛大声道:“薛嫒!”
他看了我几秒,忽然把视线移开,僵着脸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好。”
“真的?”小齐急急的开口,听起来紧张还有些受伤?我愣了下,难不成他看上薛嫒了?我用余光瞅着毫不在意的扒拉着木匠枕巾的丁峻,抱歉的看了眼小齐,坚定的说:“真的!”
“要不咱组织爬山吧,可以借机帮助同学吗!”
“滚!这没你说话的份。”木匠白官僚一眼,“看你丫就来气,我们这解决温饱呢,您都小康了别跟这搀和。”
老猴扑哧乐了,“这仇结大发啦。”
梁珏想笑又不好意思憋着嗓子直咳嗽。
我的视线从没离开过丁峻,那崽子也就跟枕巾彪上了劲,仔仔细细的扒拉,就跟找钱似的连缝都不放过。我心想,行啊,你就看吧,我看它是能变成银子还是长出来花。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会议结束,他扭扭脖子站起来扫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说:“甭着急,兄弟们会给你制造机会的。”
我笑得无比灿烂告诉他不胜感激。
他唰的脸拉的驴长踹门回屋。
我们最后的决定是包间大的KTV,又能唱歌又能跳舞,实在不行还能放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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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号抽号。”两班班长一左一右门神一样把着门口,“为了公平起见抽号决定座位,女的在我这抽,男的去找孙小军,拿号进去对号入座啊!”
我盯着他俩手里的一打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