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青果滋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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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马上问他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惟有沉默才能释放他心里的悔意。沉默了许久以后我才问；钟欣在E…mail里给你做了什么解释？
付诗成说；钟欣告诉我；她想考研；要集中精力学习；她对我的爱很感动很珍惜，也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放弃；她不能因为恋爱而影响学习。每次我们约会时我都很冲动；她怕有一天她克制不住自己；犯下错误。钟欣还说；真正的爱是在心灵深处的；不是表现在某种形式上；她原来以为我能理解她；支持她；可到头来；我却在百般猜忌；对她一点不信任；特别是我那天去她的学校；我的冲动让她尴尬；让她在同学面前没有面子。钟欣在学校里一直都是“红人”；老师喜欢她同学尊重她；结果；因为我的冲动；让她那种美好的形象一下子就改变了。
我说；其实；这件事钟欣也有错；她为什么不早点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
付诗成说，还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
我问，你和钟欣就这样分手了吗？
付诗成说是的；我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没有挽回的余地；即使挽回了；那也是有伤痕的；有伤痕的爱情总是不完美的；我忍痛选择了放弃。
我问；钟欣以后还找过你吗？
付诗成说；没有；她不可能主动来找我……
重新获得一份美好的恋情
也许是因为爱情的伤痛很难弥合吧；我消沉了好久；每天都觉得心里空虚；无法安心学习；但我又不甘心；那时候我渴望另一份爱情；完全是因为一种感情弥补；越是失恋的时候越是渴望爱情；但我克制住自己没有去寻找；我把自己关闭起来；甚至想远离喧嚣；过一种心平气和的日子。我想；要使自己心平气和；惟一的办法就是学习；把自己投入到学习中去；忘掉身外的世界。
我也决定考研了；可是考研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学习；在寝室里我没法安心学习。这时候；我在校园张贴栏上看到一条消息，有人准备找人合租一套房子；我打电话去了；接电话的是位女生。我们一谈就合；我和她去看了那套租房；两室一厅；卫生间厨房齐全；月租600元；她一个人没能力全租；而且也住不了那么宽；我们一起侃价；老板把房租降到了500元；我和她各出250元钱。
她叫冉静；和我同级不同专业；她想考研；我和冉静各住各的房间。她喜欢静；多数时候都是独自关了房间看书听音乐、上网，有时我们两三天都难见一面。但慢慢地我们成了熟人；也偶尔一起聊天儿吃饭；在电脑方面她只会操作不会维护；有时连一个简单的程序出错；她也没办法；只好求我。
我对电脑方面的知识还算懂一些；那些程序问题；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后来我们用一个账号上网；在一起的时间就越来越多了；到了五六月份；气温变得炎热起来；我们又会相邀出去散步；日久生情；我们彼此都有了一种依恋。我把我心里装着的钟欣的故事给她讲了；讲到我为钟欣而痛苦流泪的时候；她也有些感动。
她感叹说；现在像我这样痴情的男生不多了；现在的男生大都用情不专一；恋爱了和女生同居了；又把女生轻易抛弃，她是因为害怕爱情才决定考研。
她的想法和我当时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也是想用学习的压力来忘记那段伤心的爱情；但我们都违背了自己的初衷；我们都在这种共同的想法中；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上篇青果滋味：激情燃烧的野草遗憾的爱情殒失的美丽（3）
在一个炎热的夜里；我们睡到了一张床上；原以为远离喧嚣就能逃离爱情的我们；反而在这种情况下男欢女爱；事后她很后悔；我也很惊讶自己的行为；但爱情来了；我们又不能把握；我们的行为超越了正常的爱情。
冉静问我，诗成；以后会一直爱我吗？
我点点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会永远爱你！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很虚；我心里仍然装着钟欣。也许；冉静只是一个钟欣的一个替身；但有一点我很清醒；我会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
一连几天；我们都相安无事；我也没再去找冉静；我心里很虚；底气不足；我有这个能力对冉静负责吗？经历了和钟欣那场爱情后；我好像成熟了；对爱情也有了更深的理解；我很惊讶；这种想法和我这个年龄段的人似乎有些不相符；但理智的思考；并没有让我在爱情面前理智；面对漂亮温情的冉静；我没法理智；我和冉静住到了一起；我以前租的那间；转让给了另一对同居男女。
和冉静在一起；我并没有多少快乐；有的只是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需求。
初恋情人含恨而终
快放暑假的一天，我突然接到钟欣的电话，钟欣哭着说，诗成，我很想你，你能来看我吗？
我很惊讶也很激动，惊讶的是钟欣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激动的是，钟欣终于打电话给我了。我急忙问，钟欣你在哪里？你为什么哭？
钟欣说，诗成，我真的很想见到你，我在医院，你快来吧。
钟欣患了肝癌，而且已经是晚期，早上钟欣去食堂的时候，突然昏迷，到医院检查已是肝癌晚期，在这之前钟欣已有过几次这样的昏迷和疼痛，但她没有去医院检查。
钟欣紧紧攥着我的手说，诗成，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死呀。
看到钟欣伤心欲绝的样子，我也哭了，我爱钟欣，一直都爱着她，我怎能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在我眼前，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啊！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钟欣泪流满面地说，诗成，我爱你，只是我真的不想让感情的事影响自己的学习，为了我们能有美好的前途，我们必须努力学习，你说是吗？你会不会怪我？
钟欣说话显得有气无力的，我心疼极了，我俯身吻了她，她流泪了。
钟欣的父母很快从老家赶来了，见了钟欣的样子也老泪纵横，她母亲哭得更伤心。
医生说，钟欣的病基本上没有医治的必要了，只能用药，让她多在世上活几天。暑假我没有回家，我一直陪着钟欣，在钟欣病床前，我们回忆往事，我们默默流泪……
我照顾钟欣的事，冉静很快就知道了，她知道钟欣是我爱着的女孩儿，她心里也很难平静。她找到了医院，见我正坐在钟欣床前，双手握着钟欣的手，冉静的一声大吼，把我和钟欣都惊呆了，我立即把冉静拉出病房，告诉她钟欣的病情，但冉静听不进去，冉静说，原来你一直都在爱着她，我是不是她的替身？
我不好说什么，只能请冉静体谅，暂时不要说这件事，冉静不依不饶，还重重地打了我一耳光，然后愤然而去。
当我回到钟欣的病房时，钟欣问我，冉静和我是什么关系。我说是一位同学，可钟欣说什么也不相信，她很敏感，她也说我欺骗她。我不想骗她，不能让她带着我的欺骗去另一个世界，我流着泪把我和冉静的事告诉了钟欣，钟欣是不可能原谅理解我的，她哭得更伤心了。
那一刻我才觉得自己错了，爱情真是他妈的自私得令人心疼的家伙，我不能容忍，钟欣不能容忍，冉静不能容忍，我们都不能容忍……
后来钟欣就一直不理我了，也不要我碰她，她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只看见她经常泪水长流，
我心如刀绞，我伤害了她，她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她会带着这种伤害告别这个世界。
一个月后，钟欣死了，她死在了我的怀里，那时我的心也随她去了，世界上我最爱的女孩走了。
她父母说，老天爷太不公平了，竟然让病魔夺走了她的生命。
我心里说，老天太无情了，竟然在她生命即将终止的时候也不给她美好的爱情，这能怪老天爷吗？不，只能怪我。钟欣的人生不完整，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没有爱情的人生永远都是残缺的，这种残缺是我一手制造的，我这种爱是不是一种残忍，钟欣会原谅我吗？
付诗成的的两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他没有正眼看我，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眼泪是心痛还是忏悔？
我没有语言安慰他，这个时候，只有泪水才能让他心里的痛缓解一些。
良久，我才试着问他，冉静原谅你了吗？
付诗成摇摇头，没有，她不会原谅我，她也不能理解这种感情，只有我心里最清楚。
付诗成又回忆说，我把钟欣的骨灰盒一直送到了老家，他父母为她举行了一个葬礼，买了个公墓。
那是8月中旬的一天，我四处打电话，把钟欣的同学都约来参加她的葬礼，我想同学越多对钟欣的父母越是一种安慰，也希望钟欣不要走得那么孤独。
那天来了20几名同学，很多同学都哭了，我心里默默地对钟欣说，钟欣，原谅我，我没有把爱情进行到底，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你。
付诗成的成熟让我有些惊讶，也许真的是挫折能让人变得成熟，尤其是感情的挫折，更能给人一份理性的认识和思考，感情能给人欢乐能给人打击，同时也能使人成熟，这好像是悲喜参半的事。眼前的付诗成多少有点少年老成，我担心他的这次经历会不会影响他整个一生的幸福，会不会成为他心里的死结，被终生栓结，从此关闭感情之门？如果真是这样，他本该阳光灿烂的人生或许从此会阴雨绵绵，心之路会不会偏离正常轨道？
但愿我这是杞人忧天！
和付诗成从茶楼里出来已是傍晚时分，初春的气候仍然寒气逼人，付诗成紧了紧毛衣，把脖子缩进领口里，望着临街的江面自言自语地说，快到清明节了。
我偷偷地瞥了他一眼，江面上的点点灯光映射在他的眼镜上，就像几颗流星在闪动，我想，他一定是想起了他的钟欣……
我说，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他怔怔地看了我好久，摇摇头说，我该回校了。
上篇青果滋味：激情燃烧的野草自由鸟：理想被爱情撞了腰（1）
他说，后悔的是自己不该冲动操刀，如果忍了这口气，结果就会是另一种；不后悔的是，他保住了自己的尊严，人活一口气，在关键时候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采访时间：8月16日下午
采访地点：自由鸟画室
采访对象：林新；24岁；自由人
走进林新的画室；一股浓重的油墨味儿混合着烟味扑鼻而来；因为事先有约；林新特地为我泡了一盅浓茶。
画室四周墙角堆满了十几幅油画和一些凌乱的画稿；因为我也是学美术的；因而我们的话题从画稿开始；很快就切入了主题；林新递给我一支香烟又为我点燃后；便开始讲述他的情感故事——
同居的日子很甜蜜
我和明惠是因为《科幻世界》杂志而认识的。那年我在美院读三年级；明惠是师范大学二年级的学生。
我历来都比较喜欢《科幻世界》这本杂志；特别是喜欢书里的科幻绘画作品，那些梦幻般的科幻作品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受，我常常惊叹作者丰富的想像力和创新思维能力。
《科幻世界》杂志的每页下端都有一些读者写的简短小语；也是我喜欢看的。那年明惠在上面登了一句话：“二十岁的生日那天；我的火星朋友；将光临地球；为我举行最隆重的生日Party。”短语的下边是明惠的通讯地址；因为明惠和我在同一座城市读大学；我怀着好奇提笔给她写了一封信；信很短；大意是说我历来对老师都怀有崇敬之心；希望能与她相识做一个朋友。
简单几句；觉得内容太少；一张白纸的大部分都是空着的；因此我又在下面画了一张女孩的漫画像；并写上“想像中的你”几个艺术字。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信很独特很幽默吧；明惠很快就回信了；信写得也很简短；语言俏皮。读信后我也立即回复；这次我同样画了一张女生头像；并写上“读你的画像”几个字，同时，我还写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这封信寄出去大概几个月后；有一天上午；我在寝室里睡懒觉；突然被电话铃惊醒；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她自报家门说她是师范大学的明惠。
我很惊讶，真是你呀；我还以为你到火星上去开生日Party呢？
明惠爽朗的笑声传来；当然要去啦，不知道你想不想去？
我笑起来，我很想跟你去，你会带上我吗？
明惠说，快下来吧，我已经到你们油画系的教学楼前了。
我更惊讶；不会吧；你该不会骗我吧？
明惠又说，我为什么要骗你；你是不是怕去了火星回不来呀？
我立即回答；我才不怕呢？早就想抓到你，你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急忙穿好衣服小跑着去教学楼；见一个女生正焦急地等在那里；凭直觉我认定她就是明惠。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位名字很土气的明惠竟如此漂亮！更没想到我对她一见钟情。
明惠是来找我给她画画的；她同寝室的一位女生的父亲病故了；需要一张遗像；长辈们都说要手工画的遗像才吉利；明惠想起了我！因此便跑来美院找我。
我看着照片很快画完了遗像；明惠千恩万谢地走了；她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那个下午我脑子里就只有她！
傍晚的时候，我给她发了手机短信。
她回复说，谢谢你的无私劳动；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我们的交往就从这里开始。几天后；我们第一次约会；我请她喝咖啡；我们谈得很投缘；她性格开朗活泼；特爱笑。
以后我们的约会越来越频繁。后来市里举办大学生艺术节；我准备创作一幅大学生生活的油画；我请明惠当模特儿；明惠欣然同意。为了有个安静的创作环境，我在美院附近住宅区租下一间民房；作为我的画室，取名为“自由鸟”的画室；为了我的创作，明惠多次来作我的模特儿。
明惠身材很棒；是一个标准形体的美女。我每次画完；都要带她出去玩；我那段时间花钱特多；经常向父母伸手要钱；要来的钱都花在了和明惠的玩乐上；我们进饭馆；酒吧；歌舞厅；随着费用直线上升，我们的感情也直线升温，很快就发展到了同居。
我的画室就是我们的新房；我们同居的生活很甜蜜。明惠是个贤惠的女孩；温柔，体贴。有时候；因为一点小矛盾；我想数落她几句；但见她那可爱漂亮的样子，我怎么也不忍心。我爱她；我也能包容她的一切。
最让我内疚的是；她堕过两次胎；但她无怨无悔；就连做手术她也不让我去；把一切痛都独自承担下来。我曾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对她负责；以后一定要娶她为妻；好好爱她。
暑假到了；我们都该回家了；我劝她不要回去；但她不能不回去；父母就她一个宝贝女儿；早就在盼望她回去了；放暑假的时候；我也进入了正式的创作阶段。
明惠说；我走了；你更能安心创作；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你完成作品。
明惠走了；相思之苦也接踵而来；惟一的寄托就是给明惠发短信打电话。
我们的热唇情不自禁相逢了
暑假两个月；很多想报考美院的高中生；都喜欢到美院加班辅导；这个时候也正是美院学生挣钱的时候。美院学生到学校附近租房办美术辅导班；可以说寒暑假里，美院附近的美术班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小莉就是这么一个女生；她是我的老乡；而且是我父亲单位同事的女儿；她是她父亲听说我没回家；专程把女儿带到美院来找我辅导的。
小莉那时还只有19岁；健康、活泼、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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