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青果滋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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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个月的房租费，二是我们也不想再回去，也没有这样的经济能力去花第二次钱。
再说，我们自认为我们的租房比较偏僻，学校不易发现，我们存有一种侥幸心理，学校说我们是不思悔改，因此，我们就成了“杀鸡给猴看”的典型。
说到我们的同居，开始时我们是处于“地下工作”状态的，后来时间长了，同学们都知道了，永泉的几个要好的朋友还经常来这里团聚喝酒聊天，我们这里成了他们的一个集合点，因此也就成了公开的秘密。
宽容
这时候永泉进来了，他笑着对我说，如果当时我们搬回学校住，也许我们就不会有今天这种结局。但是，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要回学校去住，我一直认为，同居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是我们自愿的，应该与别人没有多大关系，像我们这种同居生活，在其他大学里已是司空见惯，学校也没有权力管别人如何生活吧。
雪燃：家有家规，校有校纪，每个单位团体都有相应的管理和规范人员的条例，身为这个单位团体的一员，就该义不容辞地去执行遵守，学校里的学生也该一样。
永泉：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他们这种做法是不是太压制人权了，每个人都应该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吧。
我想方设法把话题引到正题上，永泉才开始回忆他们被学校开除后的那段日子。以下是永泉的讲述——
那是一段黑色的日子，我们被学校开除的事，一时间成了社会上的爆炸性新闻，不但系里学校里对此展开讨论，连新闻媒体也抓住此事大做文章，关于大学生同居的现象，成了全社会的热门话题。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我们被学校抓典型的时候，我和雨轩写了好多深刻的书面检查，学校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被搞得声名狼藉，但最终还是落得个劝其退学。
离开学校时，我们的存折上只有2000多元钱，我们不敢把此事告诉父母，我们也不能再在学校附近租房，只好到金牛区的一家招待所住下。屋漏偏又遭到连夜雨，这时候，雨轩怀孕3个多月了。雨轩人流手术后，需要营养，我们把大部分钱都用光了。很快到了春节，我们不敢回家，只好打电话回家，说我们要参加社会实践活动，不能回家过节。
熬过了寒假，我们身上的钱越来越少了，连住招待所的钱都没有，我们又把手机贱卖了，勉强度日。
我被学校开除的事情终究还是被父母知道了。当时我们住在一位老乡的客厅里，靠老乡的救济过日，父亲的出现，令我无地自容，惊讶之余，父亲只说了句，“你瘦了”，泪水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着父亲老泪纵横的样子，我的心里难受极了，也禁不住哭出了声，在父亲眼里我是他的骄傲，从小学习刻苦努力，一直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父亲的好儿子，父亲望子成龙。没想到引以为荣的儿子成了学校批评的典型，社会指责的反面教材。
父亲还是为此做了最后的努力，到学校找了系主任、校长，希望学校给个处分什么的，只要能保留学籍，但都失望而归，父亲把我和雨轩带到酒楼里，让我们狠狠地吃了一顿。
那夜的饭我们吃了很久，饭桌上父亲只说了几句话，我和雨轩默默地吃，默默地流泪。父亲点了我平时喜欢吃的几个菜，他是想让我补补身体。
父亲说，你做事也太欠考虑了，你不但害了自己，还影响了人家雨轩……
父亲把我们安排在一家招待所住下后，第3天就回去了，第5天下午，父亲和雨轩的父母都来了，三位长辈见了我们这两个不争气的子女又气又心疼，他们都没有指责我们。也许他们认识到说什么都晚了，他们在宜宾就商量好了，他们给了我和雨轩2万元钱，要我们面对现实，他们希望我俩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希望我们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和雨轩决定在这里开网吧，这也是同学们的建议。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很多同学都没有抛弃我们，网吧开张那天，好多同学都来了，并鼓励我们好好干，现在这家网吧就是我们生活的全部……
永泉讲到这里时就打住了，他看着我问，如果你的同学、家人或朋友也有我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会怎么做？
我说，那要看具体的事情了，一般说来我也会像你的同学一样，伸出援助之手，不管别人犯的是什么错，总之他是我的朋友，朋友在困难的时候就该得到朋友的帮助。
永泉笑了，也许是我的回答还让他满意吧。
他说，说实在话，那段黑色的日子里，朋友的支持给了我极大的勇气，在困难的时候，朋友的一句话也常常令我激动得热泪盈眶。你别看我外表很潇洒自信的，其实我内心却相当脆弱，特别是经历了那件事后，我感到我整个的人都变了……
我说，一个人不经历点磨难是长不大的，我们都逃脱不了人生的磨难，重要的是要去正视它。
永泉说，这些道理我懂，但当你真正碰上时，你是无法正视的，社会舆论就会将你的勇气和自信心毁灭……
永泉最后补充说，但我并不后悔，有时我想，如果学校社会能够多给我一点宽容，也许我会更出色，我会成为社会的栋梁之材！
永泉说完就笑了，可是我没有得到宽容……
整理这个故事时，我打过两次电话给永泉，我关心他现在自考的情况怎样了。
永泉说，快了，每考一科都合格，估计明年就能拿到本科文凭，我还准备考研呢……
听他自信的口气，我由衷地为他高兴。
上篇青果滋味：激情燃烧的野草为报恩；我出卖了青春出卖了爱情（1）
从他的痛苦表情中；我读到了他的失望；爱情是自私的；也容不下任何污点；在他眼里我是一个坏女孩儿，一个为了金钱，不惜用青春用尊严去换取的女孩儿；他只重视我的结果；不理解我流泪的过程……
我不能给任何人完美；这是我害怕爱情的理由。
采访时间：5月8日
采访地点：世纪茶园
采访对象：妮子；女，23岁；大四学生
我去“世纪茶园“的时候；妮子已早早地坐在了约定的位置上；她告诉我她只有23岁；但看上去却像二十五六岁的年龄；她穿一身浅灰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鹅蛋型的脸上略施粉黛；没有半点夸张；端庄秀丽；成熟有气质；但她明亮的双眼里却明显地掺杂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一阵问候后；她娴熟地点起了一支“middleserenlights”；优雅地吸了一口；说自己这个月成功减肥4公斤，完全不顾周围邻桌的侧目，开始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讲述——
守在母亲病床前；我欲哭无泪
有句话流传很广，你一定听说过，女孩子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因此，很多大四的女生忙的不是求职，而是忙“相亲”，希望把自己嫁出去。
而我什么都不愁，不用找工作、不用找房子、甚至老公都不用找，我用青春和美貌做资本，换来了为未来奋斗的物质本钱。
我是八十年代出生的独生子，接受的是勤奋学习，笨鸟先飞的传统教育，家庭不富裕，惟一的指望是读书有出息。
我父亲原本是一位出租司机；当我在读高二时；他就遭到车祸离开我们了。母亲原来是一家工厂里的锅炉工；后来工厂破产；母亲便回家当了家庭主妇。
我父亲死后；街道委员会见我家生活困难；安排母亲去街道的“家政服务公司”做工；“家政服务公司”就是帮人家搬家、干钟点工之类的活；挑抬背扛样样重活都要干；这份工作没有固定的收入；多劳多得。为了多挣钱；母亲抢着干活；但却从来没听她叫过一声苦，尽管生活这样艰苦，但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考上大学。我的理想是考上重点大学；但父亲死后我又改变了主意；我报考了本市的一所大学；目的就是为了能节约钱；同时也能照顾母亲。
我没有辜负母亲，如她所愿考上了大学。
考上大学后；首次进校就要交近万元；在别人眼里1万元钱只是小菜一碟；可对我家来说，这1万元却像一个天文数字；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没敢把这事告诉母亲；我怕母亲着急；干活时心不在焉出事故。
开学临近时；我告诉母亲我不想上大学了；我想去外地打工；母亲听后十分惊讶；别人巴望着能考上大学；可你考上了大学又要放弃；这是为什么呀？
我说；妈；你别多想；我越来越不想读书了；我真的想去外面打工。
母亲看我认真的样子不是在赌气；她伤心地哭了。
在母亲眼里我是一个不争气的女儿；父母们衡量子女好坏的标准都是从学习上来；学习好的就一定是乖孩子，听话的孩子一定是好孩子。
我不想读书了；在母亲心里，就成了坏孩子那一类；看到母亲伤心的样子；我心里也在流泪；我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谁知母亲听了我的想法后；竟破涕为笑；她说乖女儿；你的想法怎么会这么幼稚；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上大学；你不读大学今后怎么找工作？我还指望着老了靠你生活呢。
母亲拿出一张存折说；这些钱就是我留着你读大学花的。
我一看存折上一共有3万元；我惊讶地问；哪里来这么多钱？
母亲笑眯眯地说；傻丫头；从你出生的那天开始；我和你爸就每月定期为你存钱；再加上你爸死后的赔偿款；这些我都全给你存着。
我能够读书当然是求之不得；我成了一名大学生。因为是读本市的大学；我节约了去外地读大学必花的车船费；而且每周还能回家；每次回家，母亲都要给我做一顿丰盛的午餐；把一周好吃的东西都集中在周末两天来吃。
起初；母亲每周给我100元钱；后来；从读大学的第二年开始；母亲给我的生活费从100元降到了80元、50元；有一次周末回家；母亲仅给我了40元钱。
我那时真不知是怎么想的；我拿着40元钱还不高兴。第二周竟然还赌气不回家。
母亲见我没回去；傍晚专程到学校来找我；给我送钱来；还提了一碗中午专门为我炒的回锅肉；见了母亲，我没有丝毫的感动。
说实话；我羡慕死了那些花钱大方的同学；他们穿的好吃的好；随心所欲地玩；而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总感到心里被什么压着；这样的家庭环境；这样的心情；也导致了我的性格有点内向，我成天郁郁寡欢；不合群；仿佛我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欢乐也只是别人的事。
这期间；我发现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经常拉肚子；经常说肚子痛；我好几次劝母亲去医院检查；母亲都说无大碍；吃点药就会好。
终于有一天，母亲在帮一个公司老板做钟点工时昏倒了；接到那家雇主的通知后，我急急赶到医院；母亲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医生悄悄告诉我，母亲患的是直肠癌；癌细胞已经到处扩散了，这病如果是早期；完全可以通过手术医治的；但是为了我读书；母亲节衣缩食；没舍得花钱去医治；只好拖了一天又一天；实在挨不过了，这才被送到医院来，这时已临近晚期。
守在母亲病床前；我欲哭无泪；医生见我实在可怜；允许我暂时欠缴住院押金；但母亲需要的治疗费近万元哪！
我跑遍了所有亲戚向他们借钱；可亲戚们同样是穷得叮当响；没能力帮助我；我只好守在母亲病床前眼睁睁看着她；但我还是不甘心呀；母亲为了我含辛茹苦；母亲再穷再没有本事，可她仍是我的主心骨；我又怎能忍心让母亲早早离开我呢？我准备把我家那套房子，家里的彩电冰箱卖了；用这些钱为母亲治病；这样至少能保住母亲在这个世界上多活几天；我拟定了一个卖房启事；在附近街道张贴。
我的沉默和乖巧；使他更加大胆
就在这个时候；费文强出现了。费文强是母亲发病那天送母亲到医院的雇主；费文强是建筑学校的毕业生；他父亲是个老包工头；他是子承父业；拥有上百万元的资产；费文强个子矮小瘦弱；现在的妻子是二婚；一个游手好闲的漂亮女人。
费文强说；我的住房他买下来；先付给我10万元的现金；我手拿着10万元现钞；泪如泉涌。我像是在急流中抓到一根救命草；竟情不自禁地跪在他面前。
他马上扶起我说；住房你还是先住着；如果钱用完了给我打个招呼。
我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费文强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费文强隔三差五还买一些水果；营养品来医院看我母亲；为了不耽搁我学习；他还帮我请了保姆照顾母亲。
费文强在我眼里就是个大好人；我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还他的恩情；我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学习；
整天就在医院和学校之间奔波；常常累得筋疲力尽。
费文强很理解我；常常用他的小车来接送我；面对费文强这样的恩情；我感动得不知所措；想拒绝他又觉得不合适；只好由他安排。
上篇青果滋味：激情燃烧的野草为报恩；我出卖了青春出卖了爱情（2）
那是一个周末的傍晚；费文强买了一大堆水果来到母亲病床前；坐了一会儿；见我母亲病情稳定；便要我出去吃饭。我随着他到了他的家里（其实严格意义上说这里是费文强的第二个家；他在这座城市有好几个家）。餐厅服务生随即送来了他订的熟食品；还有一个大蛋糕。
费文强说这天是他的生日；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该送点什么礼物才好；我一开始不知道；什么礼物也没有准备。
费文强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对我笑笑说；你今天能和我一起来，就为我的生日增添了不少光彩；和你在一起我轻松愉快；我感觉到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笑笑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上天安排的吧；也许是你的孝心感动了我；总之；今天能和你一起吃这顿生日饭；是我费文强的福气。
吃饭的时候；费文强给我讲述了他的婚姻；他曾经以为自己最深爱的那个女人只爱他的钱；当她物质欲望膨胀到费文强不能满足时，就“红杏出墙”，他原谅她；想挽救婚姻换回曾经的爱情；但他一次次原谅她；她又一次次不思悔改；最终他忍痛割爱；万般无奈地离了婚……
说到动情处；费文强竟潸然泪下。他的第二次婚姻也不幸；原以为找到了自己爱的；她也爱自
己的女人；可是，这女人婚前婚后两个样；成天逛街购物；进美容院进迪厅，哪个娱乐城新开张，她就往里钻，吃喝玩乐一样不落下；离做妻子的标准太远了。
费文强说他爱好摄影；写作；曾经有过作家梦；他心目中的妻子应该是知书达理；用情专一的女人；可是天底下的好女人都不爱他……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痴情的男人；第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为不爱他的女人泪水涟涟。
我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他；我只觉得这么一个好男人应该有一个好女人，去爱他帮助他关心他；我被他的情绪感染了，双眼湿润润的。
过了好久；他对我说；你知道吗？你就像她，你和她长得真像；自从见到你；我受伤的心突然间愈合了……
他越说越激动；他动情地抓住我的双手；那一刹那；我沉浸在他的感情世界中的情绪突然间清醒了；难怪他对我那么慷慨大方；那么关心我呵护我；把我当成了他爱着的女人的替身。我明白过来了；天底下永远都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本能地缩回了手；但他再次抓住我；不停地在我手上抚摸。
费文强说，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