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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点燃(下)by:dnax-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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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下)BY:dnax


(二十九)
早晨到来后,一切恢复了原状。
任燃不像个喝得烂醉的酒鬼那样一边抱怨头痛,一边把自己卷在被窝里赖床。但是他也没有再去上班,七点多开始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路唯一从卧室出来的时候,任燃用一种非常阳光健康的笑容对着他说“早上好”。
昨天晚上那个不断想要藏进他怀里寻求安慰的人不见了,又重新变回精神焕发、快乐自在的任燃。
路唯一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想起昨晚这个男人红着眼睛问他是不是会离开他时那种寂寞无助的表情,早晨和他告别到晚上回来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始终没有能够问出来。因为后来任燃一直反反复复地说一些自我激励的话,什么一定会有办法的,再多等一段时间,或是只要每天在一起就好了,把房子卖了到别的城市去。
整个晚上都是语无伦次的,说到后来就变成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激烈,像发疯一样掀起狂潮,忽然间把脸压在路唯一的肩膀上哭着说“我爱你”。
在他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说这三个字的,可是一旦喝醉了就好象火山喷涌一样止都止不住,怎么说都说不完。
“一维妹妹,你看我做的煎蛋是不是很可爱。”
任燃把做好的早餐放在他面前,微笑的样子那么自然,除了眼睛还有些微红,一点也看不出昨晚的异常。
嫩嫩的煎蛋,轻轻一戳就会有蛋黄流出来,以前两人谁都做不好,不是焦了就是蛋黄流得一塌糊涂,后来经过路翎指点,总算有了小小进步。
路唯一看着被自己不小心戳破的煎蛋,任燃坐在一旁嗤嗤地发出笑声。
大概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种不可抑制的悲伤和忽然感到寂寞的情绪,只不过是一时的,日常生活压抑出来的伤感,一点也不用担心。
“你昨天晚上哭了。”
“没有。”
任燃理直气壮地看着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哭了。”
“没有。”
“为什么哭?”
“没有哭。”
任燃笑着,坚定不移地否认。路唯一就点点头说:“好吧,你没哭,我骗你的。”
一只手抬起来放在他的头顶上,任燃揉着他的头发说:“我等一下要出去,你去学校吃饭吧,回来也不用等我。”
“噢。”
路唯一没有问他去哪里,只是微微点头表示听到了。
早餐后又磨蹭了一会儿,路唯一赶着去上课,任燃嘱咐他路上小心,可能黎杰还会在什么地方等着,最好走侧门。
关上门,任燃走到窗户前,趴在窗台上向下等着看他从楼里出来。
这个干燥的冬天天气很好,阳光淡淡的,背景是灰色的小路,四周都看不到有什么人。
任燃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等待,过了一会儿,路唯一就从大门走出去。
一直看到他走远了,什么也看不见之后才像梦醒一样从窗台边上走开。
他打开抽屉,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最后在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一张被揉成一团的纸条。
用手把纸条压平,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任燃感到自己非常冷静,在那种极度的冷静中,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
他拨了电话,铃声响了好几下才接通。
“喂……”
听到那个声音,任燃像是忽然镇定了,松了口气。
“林警官,是我。”
“任燃?”
“有时间么?我有话要对你说。”
电话那头似乎意料之外的轻松自在,问道:“什么时候?”
“就现在。”
“好……上次在夜市碰到你的时候对面有个茶室,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任燃把早上留下的碗碟洗了,看看没什么事可做,就穿上外套出门。
想到林扬可能还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到,他就一个人走到街上的书店买了份报纸。
工作日的上午,茶室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客人,任燃走进去找了个最靠角落的位置,狭小的转角,坐着一点也不舒服,可是从外面无论如何都看不到。
坐了一会儿之后,大概是怕林扬来了找不到他,所以把椅子拉开稍稍往门外侧了一些。
报纸上什么内容都没有。或者应该说能让他感兴趣的内容一点都没有,社会新闻毫不关心,体育也不怎么爱看,完全只是像小学生认字一样把上面的内容默念出来,但究竟说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大约坐了半小时,年轻的女服务生把林扬带到他面前。
“等了很久么?”
“也不是很久。”
任燃用一种再自然不过的态度看着林扬在对面坐下,要了杯咖啡。
“你看起来好像精神不太好,昨晚没有睡好?”
“闲聊的话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开门见山。”
林扬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说吧。”
“上次你问我认不认识‘超哥’。”
“你认识么?”
“如果我合作,你保证我没事?”
“那要看你合作到什么程度。”林扬不说话的时候总是紧闭着唇,但这一次嘴角并没有生硬地绷紧,而是微微有一些弧度。
“如果钓到大鱼,那漏网的小鱼我也不会追着不放。”
完全就是一场交易。
任燃看着林扬失去威胁感的嘴角,从以前那两次有意无意地放他一马就能看出来,林扬并不是那种铁面无私丝毫不知变通的人。
也许是他的外表给人一种从不徇私冷酷无情的感觉,所以每次被他逼到尽头却又有惊无险地逃出生天,就会感到被彻底耍了一次。
那种感觉虽然令人讨厌,可也证明了林扬的为人。尤其当他说出“连试都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我会不相信”的时候,那种掺杂着畏惧和反感的情绪就淡薄了很多。
不过与其相信他的“善心”,还不如相信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我对小鱼没有兴趣”的话。任燃想要摆脱过去生活的阴影,用通俗的方法说是为以前的行为“赎罪”,与林扬合作大概就是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好方法。
“‘超哥’的真名叫郑超,为人谨慎小心,一般很难找到他。”
“你能找得到?”
“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任燃说这些话时,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像生怕林扬当场翻脸,取出手铐把他送进监狱似的。这些话要说出口,本身也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我们追了他几个月,始终找不到证据。”
任燃点点头:“郑超很少和陌生人交易,就算有也不会亲自拿货,一般是先找中间人,谈妥了价钱和数量再和他见面。”
“平时都在什么地方交易?”
“不一定,会临时通知地点,有时候甚至会换好几个地方。”
“那你认识的中间人是谁?”
“一个叫K的人,不过他不接陌生人的电话,没有熟人介绍也不会轻易接生意。”任燃用沙哑的声音喃喃地说,“做这一行,都知道抓住了就重判,小心点不是坏事。”
“这么说如果我们要安排人假装和他交易,没有人介绍也是不可能的了?”
“否则为什么你们追了那么久都没抓住他。”
任燃动了动眼睛看着林扬,身体往后靠:“我可以替你找到K,不过他上不上你们的钩我就不能保证了。”
“什么叫‘你们’?”林扬的目光越过眼前的咖啡杯,“你来找我,难道只是提供线索。”
“我还能怎么样?”
任燃很不耐烦地看着他,但是林扬却毫不在意。
“你可以和K联系,然后找到郑超,直接和他交易。”
“我不行。”
任燃一口回绝,手指不自觉地动了一下,抬起眼睛看着林扬。
“我还不想死。”
“你只要把郑超引出来,接下去的事我会负责。我的人都脸熟了,怕被认出来,而且生客也很难引他们上钩。”
林扬一边说,一边看着任燃的眼睛。
他从那双深黑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很深的担忧,但又并非只在为自己担心,而是一种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患得患失的恐惧。
“你在怕什么?”
林扬那样看着他说:“你只要像以前那样正常地问郑超要货就行了,谁也不会知道你出卖他。”
“你以为他是傻瓜。”
“不管他是聪明还是傻,抓住他拿到证据就够了,少说也能判无期。”
“我呢?”
任燃冷静地问:“这件事结束了,你能保证再也不找我的麻烦?”
“只要你不做违法的事,我当然不会来找你的麻烦。”林扬看他一眼,任燃就在他对面陷入沉思。他瘦削的身形静静坐在椅子里,似乎并非在思考什么,而只是像来酒吧买醉的客人那样寂寞地低着头。背景虽然是阳光明媚的冬日街道,却不知为什么让人感到一种冰冷的灰色。林扬忽然有些愧疚,昨天也许是故意让他看到那个死了儿子悲痛欲绝的女人,也许是故意没有阻止刘斐说那些泄愤的话。简单地描绘一个圈套,让他自己走进来,只要他还有一点良知就没有办法拒绝。
林扬知道自己达到目的,任燃现在考虑的已经不是该不该去做,而是如何去做这件事了。
“你好好想一想,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
“噢,好。”
“你住哪里?”
任燃说了住址,他过分冷静地接受现实,抬起头的时候看到林扬在喝咖啡。
“味道怎么样?”
“啊?”
“咖啡。”
林扬望着手里的杯子,显得有点意外,过了半天才说:“唔,差不多,我没什么研究。”
任燃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反应让林扬愣了半天。
不管怎么看,眼前的人都不像不法之徒,如果时间倒退回去重新来过,他是不是有可能不会因为一念之差而走上歪路。这种假设当然是毫无根据,根本不成立的,可是林扬在那个时候忽然感到好奇,开口问:“为什么要贩毒?”
任燃好像醒过来一样,有点惊奇地看向他,嘴唇动了动。
外面的街上有车开过,林扬没能听清楚他的回答,不过也有可能他根本没有回答。只是林扬觉得那个答案已经不是很重要,他听过千千万万个不成理由的理由,任燃的这一个也未必会与众不同,未必会有什么特别。
他把杯子放下,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先走了,要是想好接头的方法就早点告诉我,我好着手研究行动计划。”
“林警官。”
林扬站起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问:“还有什么事?”
“昨天你放了我,算不算违法?”
“算。”林扬面无表情地说,“而且执法人员知法犯法,追究起来更应该重罚。”
任燃不说话,林扬等了一会儿走出去,忽然听到他在背后说:“那谢谢你了,林警官。”


(三十)
从没有对一句感谢的话感到如此别扭。
林扬走出茶室,走上阳光耀眼的街道,又回头看了一眼。
任燃还坐在那里,从门外看去,只能看到他的肩膀。
那倒不是什么单纯的同情或是伤感,只不过觉得有点古怪。
为什么会忽然生出这样的感觉,林扬自己也说不清。
他慢慢走着,迎面过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穿着十分单薄的衣服和外套,即使在冬天也显出苗条的曲线,走在路上引人注目。
林扬本来没有特地去注意她,如果不是擦肩而过之后从身后传来的那句话,大概就这样各走各的罢了。
“黎杰。”女性特有的轻快嗓音,带着一点惊讶,“真的是你?”
林扬回头看了看,坐在高档跑车里的男人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毫不虚伪的笑。
“真不敢相信,居然在这里碰到你,好多年没见。”
“有十多年了吧。”
“你在这附近上班么?”
“我有朋友住在附近,对了,阿唯也住在这里,要不要一起过去找他?你们也很久没见面了。”
“好啊,在哪里?”
“就在前面不远……”
林扬听她说出那个刚才任燃对他说过的地址时,不禁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反应,如果任燃没有说谎,那么黎杰应该就是故意陷害他的人。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叫黎杰的男人都不应该随随便便跑到他家里去做客。
林扬直觉地感到这件事有问题,所以更细心地观察那两个人。
黎杰表现得很正常,是个社会精英的样子,那个女人则有些眼熟,可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只是一晃,眼前的人影就消失在车门里,因为要转弯,所以车子在拐角处停了一下,右转灯亮着。
林扬站在路边,正考虑要不要告诉任燃。
回到茶室门口的时候,任燃不在那里,可能已经回去了。那样碰上黎杰也许会因为上次被他陷害的事而大打出手。
林扬有种职业性的敏感,因为任燃对接下去的计划关系重大,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发生意外,就算因为打架被带去警局也是很麻烦的事。
自己简直变成他的保护伞。
林扬露出难得的苦笑,免却了这种颠倒的怪异感,快步走去和黎杰相同的方向。
“翎翎姐。”
黎杰从反光镜里看着路翎,表情很自然。
“你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是么?你倒是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走的时候你还是个邋遢的小男生,每天脏兮兮地拖着阿唯一起玩。”
黎杰压着声音笑:“十几年了,我还不长大怎么行。”
“十几年,时间过得真快。”
“没压力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快。我妈说刚生下我的时候总觉得度日如年,整天吵着小孩子怎么长不大。读书的时候我也觉得时间慢,现在就不一样了。”
“你今年几岁?”
“我比阿唯大七岁。”
“噢,到底是几岁?”
黎杰诧异地笑着说:“你不会连自己儿子的年纪都忘了吧。”
“我把自己的年纪忘了,怎么可能记得住别人的。”路翎微笑,眼睛看着前面,“笔直走,十字路口往右转第二幢楼就是。”
“阿唯住在你朋友家里么?”
“那是阿唯的朋友,我们是后来才认识的,人很好……不知道这个时候阿唯在不在,平时应该都不会按时去上课。”
黎杰把车停在外面,和路翎一起走到门口。
一边走一边感到难以形容的愉快,那种愉快不需要拼命掩饰,直接转换成故人相见的高兴就行了。
路翎对他毫无防备,亲自带他来见路唯一,但这并不是最令他兴奋的原因。
重要的是他感到冥冥之中有一种推动他的力量,一切想要的东西全都出现在眼前唾手可得,来得那么容易,那么轻而易举。
路翎在楼下摁门铃,但是并没有人回应。
“都出去了。”她有点遗憾地看了看黎杰,“怎么办?只好下次再来。”
“阿唯没有给你钥匙?”
“我有钥匙,不过阿唯不在,这样上去不太好吧。”
“既然给了钥匙,就是随时可以进去的意思,这么多年没见,我很想给他一个惊喜。”
黎杰毫不掩饰自己的愉快,直直地看着路翎说:“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有一瞬间,路翎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奇怪的潜在欲望。虽然黎杰很自然很迅速地调整自己的情绪,但是那种稍纵即逝的欲望却没有逃过路翎的眼睛。
“你结婚了么?”
路翎一边开门一边问,她是那种对情爱和性十分敏锐的女人,只从男人的目光中就能感觉到对方由欲望而发出的信号,但是她已经习惯了来自于男性的倾慕之情,而且对黎杰这个“故人”也没有任何防范之心。
“我还没有结婚,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你呢?”
像是很自然的反问,黎杰微微挑起眉毛说:“翎翎姐你这么年轻,应该很容易找到好归宿吧。”
“我觉得没必要,这样自由自在反而更好。”
黎杰从背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一点也看不出她生过孩子,完全符合童年时留下的那种活力充沛的少女印象。
“这样也好。”他用一种别有所指的口吻说,“我一直觉得没有一个男人适合长久和你在一起,一个人的话心态也会比较年轻不是么。”
那一刻,路翎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心,有点后悔把他带来这里。
“我看我们还是下次再来吧,也不知道阿唯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没关系,我上午都不用准时去公司,都已经上来了,进去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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