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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点燃(下)by:dnax-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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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和观众看到的是不同的。”林扬说,“从现在开始,好好演你自己,郑超能不能相信,会不会上钩,全看你的演技。”
他腾出夹着烟的手。
有一瞬间,路唯一感到奇怪的气氛,好像林扬有什么话要说却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也慢慢伸出手,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时,林扬终于说了一句。
“小心一点,要是出了事,对上级倒还好,就是没办法向你妈交待。”
“我会的。”路唯一回答。
不过这到底是例行的关照,还是有着什么特殊含义呢?
路唯一跟着许飚和张弛飞走出缉毒队,外面下着小雨,有一点微凉的寒意。


(四十四)
任燃再一次见到林扬,就是在和路唯一分别后的第十天下午。
连续在病床上躺了近一个月,身体好像失去原来的活络,手脚都没有力气。
他慢慢地扶着墙走到走廊尽头,想打个电话给路唯一,刚好看到林扬从楼梯上来。
两个人在走廊上碰面,似乎都有些意外。
任燃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说:“手还没好,来换药?”
“不是。”
林扬走过去问:“能走了?”
“腿又没断,只是躺得时间太长,有点腿软。”
“要干什么?”
“我想打个电话。”
“打给路唯一?”
任燃含糊地应了一声,林扬却说:“要打给他就算了,他没带着手机。”
“连打电话都不行么?警方保护得这么严密?”
林扬指指走廊上的长椅说:“过去坐一会儿。”
他伸出手扶着任燃的胳膊,慢慢移到椅子边上去。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郑超的消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
“嗯,我的确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我随时可以出院。”
林扬看着他,任燃的眼睛里有着相当迫切的期望,和以前勉为其难答应出力的态度完全不同。
“不用出院,也不用做什么,你只要在这里等电话就行。”
“电话?”
任燃露出困惑的表情,喃喃地问:“什么电话?”
“要是路唯一打电话给你,向你求救,你就立刻答应,无论什么条件都答应下来。”
林扬的话一说完,任燃眼中的光泽像退潮一样消失,很快浮起了强烈的不安。
“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我救他?你让他去做什么?”
“他做诱饵,引郑超出来。”
“……你开玩笑的?”
“没有,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我们经过商量之后采纳了他的提议。不过你放心,没有危……”
这次林扬还没说完,脸上就被重重揍了一拳。他没有躲开,或者根本没有想过要躲开。
任燃抓住他,把他按在墙上,走廊里鲜少有几个病人和忙碌的家属经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吓了一大跳。
“你让他去当诱饵,你是不是疯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刚刚明明连走路都很困难,现在却好像完全恢复了,骨骼发出惊人的格格声。
“林扬,你还是不是警察,我是贩过毒,你让我去当水鸭子我没意见,那是我活该。可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让他替你卖命?”
林扬抓住他的手腕,感到从纱布里传来的温热后又放开了。
任燃不觉得痛,眼睛像刀尖一样要刺穿他,可是面对始终不出声的男人,最后反而鼻腔一酸,轻轻松开了手。
“他在哪里?我去找他。”
“不用找了,这个时候他和许飚已经出了市区。”
任燃一下抬起头看着林扬,刚开口的声音好像被卡在喉咙里,干涩得让人难受。
“你让他和许飚在一起?”
“许飚负责把他送到郑超那里。”
任燃刚松开的手又握紧,手腕上的纱布渗出了一点奇怪的颜色。
“你把他找回来。”
“我办不到。”
“你他妈的给我把他找回来。”
他有点控制不住地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林扬,喷涌的激烈情感目前还压抑着,也许下一瞬间就立刻会爆发。
林扬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回视着他摇了摇头。
“不可能,行动已经开始,所有办案人员都全力以赴跟踪追击,我们有很大把握能抓住郑超,你现在不可能要我停止。”
“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
“早点说,你就是这个计划的最大阻碍,我很忙,不想花时间在对你的说服工作上。”
任燃看着他,听到他有条不紊地说出冷淡的理由,忽然又用力一拳揍了过去。
林扬闻到从他手上传来的药味,护士在走廊里叫了一声,马上有人过来抓住任燃。
他抬起脚踢在椅子上,目光像是受了刺激的野兽一样。
“林扬,你不是人,他还是个孩子,你让他去送死。”
“我不会让他死,你要是不想让他有事就好好配合,不要刺激郑超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你告诉我他们现在去了什么地方。”
“你不准去。”
“为什么,郑超要找的人是我,我不去他怎么肯露面。”
“这个不用你操心。”
林扬也没有去摸自己脸上的伤,看着护士和几个男医生作势要把他送回病房去。
“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他对其中一个医生示意:“我是警察,有个案子要请他协查。”
医生的目光有点犹疑,但是看到林扬的证件后还是松开了手。
任燃扶着墙,林扬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让他坐下来。
“我不告你袭警,想问什么就冷静地坐下慢慢说。”
任燃瞪着他,眼睛里有明显的恨意,嘴唇紧抿着,似乎比平时更薄了一点。
他慢慢地走过来,僵硬地在林扬身旁的椅子里坐下。
“我该怎么办?”
“等电话。”
“为什么到这种时候你才来告诉我,计划得那么周详,不怕我这个环节出问题么?”
“不怕。”林扬看着墙上的禁烟标志说,“跟你不肯合作比起来,我反而怕行动还没开始就被你否决。”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让我去的么?把我交给郑超,什么都更容易谈不是么?”
“表面上看起来的确如此,仔细想想就知道不可行。”
林扬说:“要是让你去,郑超有可能当场就杀了你。路唯一就不一样,中间增加了环节,等于增加了我们的反应时间,让许飚可以按预先定好的计划和他谈交易条件。”
“那至少让我一起去,我受不了在这里干等消息。”
“不准去。”
林扬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丝毫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行动计划没安排你出场,有公安厅的干警保护路唯一,你去了他一个人要照顾你们两个的安全很难控制住局面。不过你放心,我们所有人,都把路唯一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出了事谁都要负责任。一旦发现有发生危险的可能性,宁可放弃行动也要让他先撤走。”
林扬的话诚恳有理,任燃无法反驳。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那要等多久?”
“不知道。一切全要看许飚多久能和郑超联系上。”
任燃平静下来,点了点头说:“好,我等着。”
林扬好像不太相信他能够这么轻易地答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怎么,不相信我?”
“这是生死攸关的事,不要现在答应了,冲动起来又去蛮干。”
“我知道,我不会乱来。”
林扬摸了一支烟放到嘴边,又看了看墙上的禁烟标志,才从长椅中站起来。
“我还有任务,先走了。”
任燃没有出声,眼睛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扬站了一会儿才走出去,一直等他走到楼梯口,任燃也没有动。
可能让他在医院里等待真的是件相当痛苦的事。
看着任燃一动不动的侧影,林扬不禁又想到那次在茶室里第一次和他谈起当卧底的事,那个时候分明感觉到了周围的一片灰色。像现在这样明明是干净整洁的医院走廊,却也因为某种原因而显得灰暗起来。
这个人被什么东西纠缠住了无法脱身,虽然他很想要摆脱那种阴霾,可是现实总不如人意。
下楼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林扬接了电话,是刘斐打来的,说许飚他们已经在城区外的一个酒店住下,正和中间人联系。
“好,我马上会过来,你们小心一点。”
“知道了。”
挂断电话时,有人正从楼下上来,一抹蓝色擦肩而过,林扬一愣,听到对方高兴的声音说:“呀,是你。”
路翎在楼梯上叫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却很引人注意。
她穿着件白色的小羽绒背心,围着条相当有民族风情的蓝色麻布围巾,头发用夹子夹住,发梢轻轻擦着肩膀边缘。
“真巧。”
她笑脸相迎,林扬反而因为她的洒脱而显得有点拘谨。
“是啊,真巧。”
“你急着走么?”
“有点急事。”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行动都必须保密,不向任何无关的人扩散。可是路翎再洒脱满不在乎,对于自己的儿子多少总有些关心吧。林扬草草地打了个招呼就立刻往下走,路翎也不介意,心情很好地一直上楼,直到看见任燃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林扬回过头去看看那个景象,蓝色的围巾像冬日里窗角偶尔露出的一抹天空。她一坐在任燃的身边,周围那种灰暗的气息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怎么坐在外面,我刚好路过,顺便上来看看你……”
林扬顺着楼梯下去,拐过转角再也看不到长椅边的景象。
他站在楼下的门口点燃烟,阴霾的天空有一点零星的雨丝飘落下来。
几年前他也曾经站在某个医院的门口一支接着一支抽烟。
想起那个从警六年的同事,每次出任务都会笑着说:“我去,我是单身汉,万一出事也不用别人跟着痛苦。”
林扬至今还记得那次出发前收到的喜帖,那个兴高采烈的男人拍着他的肩膀说:“林队,这么一来,整个缉毒队只剩下你一个单身的了。”
烟灰掉在湿漉漉的地上,林扬冒着细雨走了出去。


(四十五)
旅店的房间狭小简陋,两张单人床,被褥也很陈旧。
阴雨天的光线把整个室内调和成一种奇怪的灰,少得可怜的几样摆设也全然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环境虽差,但是吃住却很方便,而且只有一个出入的大门,容易控制也便于监视。
许飚和张弛飞一起下楼吃饭,再带吃的回来给路唯一。
当天晚上,许飚通过一个和郑超做过几次交易的“中间人”联系货源。
为了掩人耳目,窗户始终关得紧紧的,连窗帘也一并拉上从不打开。
路唯一看着房间的四壁,忽然觉得很微妙。
在这房间里的三个人,一个警察、一个毒贩还有一个充当人质的自己。
虽然看起来格格不入,却又相处得很“和平”。
张弛飞虽然是警察,却经常会露出吊儿郎当的匪气,只有在谈到重要细节时才会微微皱眉,语调也变得认真严谨。许飚的变化更让路唯一意外,那个恶狠狠地扬言要打断任燃的手臂或是用刀顶着他威胁要杀人的恶棍变得服服帖帖,好像生怕没有机会立功似的。
“中间人”答应许飚的要求,许飚也答应了事成之后给他的好处。
张弛飞打电话把结果告诉林扬,然后又对路唯一嘱咐了一番。
接头的日子暂定在两天后,地点是一处废料工场。
从窗帘的缝隙往外看,虽然郊外的夜晚一片漆黑,但路唯一知道外围驻守的林扬他们一定通宵忙碌着。
要怎样才能在不熟悉的环境中掌控全局,取得对方的信任,适当调整计划步骤,以最快的速度反馈给张弛飞。
所有这些电话联系的过程中,路唯一都是最清闲的。许飚有时会朝他看一眼,大概因为自己在警方面前过分配合,以至于想起以前在路唯一面前横眉竖目的情景自己也感到难堪,每次都是用力瞪他一眼,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开视线。
现在只要回想到以前的事,路唯一也会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出来只有一天,却好象经过了无比漫长的时间。
晚上睡觉时,张弛飞在他的床边整理了一个地铺睡下,许飚也不客气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闻着房间里的霉味,路唯一想起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小租屋。
一年前的现在,正是任燃被许飚打伤,在他的住处静养的时候。
每天晚上,从单人床边的地铺上都能够听到他忍着疼痛翻身的声音,还有睡着了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想起每次自己都装作先睡着,半夜听着他起来吃止痛片的心情。任燃总是那么温柔体贴,生怕吵到他,连热水都不愿去倒。
路唯一翻了个身,面对着密不透风的窗户。
虽然第一次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下经历不知所措的等待,可是却忽然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围了。
第二天早上5点,所有人都被电话铃声吵醒。
许飚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不耐烦。张弛飞比他更快地抓过手机,上面是一个陌生电话。
“你接,要是郑超打来的就按原来计划的答复他。”
许飚醒了醒,没反应地接过电话,又打了个哈欠。
“喂,谁啊。”
对面传来男人的声音笑着说:“许老板,我们昨天说好的事要改改。”
“改什么?”
“地点改在3号公路口旁的田地里,时间就1个小时之后吧。”
许飚一愣,好像忘了自己在戴罪立功执行任务,像真的在和对方做买卖一样大叫起来。
“你他妈的耍我,现在才几点,1个小时后让我过来,老子早饭还没吃呢。”
对方听到他破口大骂,竟然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是是,许老板别发火,早饭一定要吃,你过来我们摆好桌子做东请你。”
许飚抬头,看到张弛飞对他摇了摇头,于是稍微放低声音说:“1个小时不行,太急了。”
“那你要多久,我们做生意事情多,最近风声也紧,不得不防,许老板要是没空那就算了。”
许飚毕竟在这一行混过,听对方这么说,知道他不过是个马仔,随便探探口风。
“3小时吧,我路不熟,开车也要找一会儿,而且还带着个人。”
那边犹豫了一下说:“那好,3小时,许老板生意人肯定不会迟到。”
对方挂了电话,许飚就把经过说给张弛飞听,再由他通知林扬。
原本已经把队员都配置在废料工场附近,现在立刻要改地点,所有计划都要打乱重新安排。
“不能被他们牵着走,这次碰头就你和许飚两个人过去。”
林扬在电话里对张弛飞说:“郑超不出现绝不让他们看人,只和他们谈交货的方式和价格。”
张弛飞答应了,又嘱咐路唯一不要出去,不要接电话,谁来敲门也不要开。
一切的确就像林扬说的那样,所有人都把他的安危放在首位。许飚跟着张弛飞出去了,一旦到了外面,许飚是老大,张弛飞只是他的手下。
一整天,两人也没有消息。
时间就一点一滴地在这种束手无策的等待中流走。
到了晚上十点,张弛飞和许飚才回来。
郑超果然没有露面,而且上午车开了一半又接到电话,仍然把地点换回了废料工场。
要是林扬经验尚浅,一定早就因为这么频繁的更换地点而疲于奔命打草惊蛇。他沉着冷静地分析情报,筛选故布疑阵的花招,到目前为止,一切尚在控制之中。
虽然真正的目标因为上次失手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但是这一天的周旋却已经有了很大收获。
郑超的手下传话,答应许飚的要求,价钱也谈得差不多,这两天正在四处备货。
“下次交易的时候,你就要和我们一起去了。”
复仇心切,这也是让郑超这么快有回应的原因。
路唯一想起在医院里看到浑身是伤的任燃时,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
究竟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结局,是谁也猜不到的。
晚上张弛飞和林扬通电话,确认之后的收网计划。到了这个时候,许飚反而不那么紧张,一边跷着脚一边在床上看电视。
张弛飞倒了杯水过来给路唯一,懒懒散散的样子看上去不怎么可靠,可是却又很奇怪地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谢谢。”
路唯一接过来,眼睛瞟着模模糊糊不知在演什么的电视机。
张弛飞在他身边的床铺上坐下问:“紧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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