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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点燃(下)by:dnax-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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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人的指示下往偏僻的边门走,脑中思索着逃走的方法。
这个人会是任燃的仇家么?这么多天,如果他一直在学校里等自己,那未免有点太空闲也太小题大作了。
路唯一始终觉得任燃会害怕他被人寻仇报复都是出于对他的过度保护,可是现在看来,那些人的确是不报复到彻底绝不罢休。
自己会怎么样根本无暇去想象,奇怪的是反而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走到边门外有车停在那里,驾驶座上的人抽着烟,身后那人拿开刀,手掌在他背上推了一把,随后跟着一起上车。
车厢里弥漫着奇怪的烟味,路唯一不禁感到胸闷,想伸手开窗却被身边的人一把拽回来。
“别乱动,小心你的小命。”
“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不回答,反而瞪着眼睛说:“让你说话了吗?阿七开车。”
车子缓缓开动,紧挨路唯一坐着的男人从身边摸出手机丢给他说:“打电话。”
“打给谁?”
“别装傻,知道你是任燃的朋友,打电话让他马上出来。”
路唯一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至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一面。
“他住院了,接不到电话。”
“住院了?他就算坐牢了你也得把他找出来,告诉他要是他不来就等着给你收尸吧。”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头部冷笑着说,“这里的一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路唯一想起他是谁了。
他对这个男人瞪着眼睛说话的样子有很深刻的印象,就在第一次遇见任燃的小巷里,那群围着任燃殴打的男人中他是为首的那个,叫许飚,曾经被自己用啤酒罐狠狠砸了一下。
这么说他也是个毒贩,只是不知道是否和烧伤任燃的人是同一伙。
车子继续往前,路唯一拿着许飚丢过来的手机,心中盘算着脱身的方法。
他答应了任燃,不让自己受伤。
既然走进另一个世界,现在要做的不只是角色转换,更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保护自己等待机会。
路唯一打开手机,拇指轻轻按了几个键,忽然一低头,手捂着嘴弯下身来。
“干什么?”
许飚一把抓起他,手里的匕首顶着他的脖子。
“……晕车。”
路唯一说着,做出要呕吐的样子。许飚吓了一跳,生怕吐到自己身上手一松又把他推到窗口。
“他妈的给我吐到外面去。”
路唯一捂着嘴,把车窗打开了一线。


(四十一)
窗外冷风猎猎作响,空气中布满了汽油味。
本来还是装出来的难受,可是难闻的油味倒真是让路唯一感到胸口一阵烦闷。许飚的匕首一直顶在他的腰上,稍微有点异动恐怕就会不客气地穿刺进来。路唯一不敢动,只是用眼睛搜索着能够求救的对象。
车子正转弯时有个交警站在路边,开车的阿七看到红灯停下来,路唯一正想趁这个机会做个暗示,谁知警察却直接向他们走了过来。
许飚从反光镜里看到,立刻一把抓住路唯一的脖子把他拖进车厢。
“你他妈的干了什么?想找人救你?”
“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鬼才相信,阿七快开车。”
驾驶座的男人也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说:“红灯。”
“管他红灯绿灯,往小路上开。”
阿七“噢”了一声,脚踩油门一下子闯过红灯转弯进一条小巷。
许飚掐着路唯一的脖子,把他摁在座位上,从反光镜中往后看,警察并没有追上来。
路唯一的确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许飚却杯弓蛇影地以为他向警察求救。
关上车窗后车厢里闷热无比,路唯一扳着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只觉得呼吸困难,脸色也难看起来。
大概发现了他的变化,许飚手一松,恶狠狠地说:“不准吐,想吐也给我忍着。”
路唯一咳嗽着靠向座位,眼睛看着手持匕首的男人。
为什么许飚会这么紧张?他一直都在后面,应该也看得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引人注意的动作。虽然可以归咎为他本来心中有鬼,所以行动格外谨慎,但是听他刚才说话的语气,似乎又完全不知道任燃受伤的事,应该不会是放火的那伙人。那么他是单纯想找找任燃的麻烦?
正仔细推敲各种可能性,车子忽然一下子刹住,惯性作用让他往前面撞。
许飚大骂了两句,看到小巷出口有两个警察正把车子拦下来。
“真他妈烦人。”
阿七放下车窗往外看,穿着反光服的交警走过来。
“什么事?”他故作轻松,一只手臂攀着车窗问。
交警看了他一眼说:“罚款。”
路唯一看着他拿出罚单,忍不住着急起来。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不能轻易放弃。
许飚的刀一直顶着他,只要稍稍一动,刀尖就会传来危险的刺痛。
交警慢悠悠地写单据,忽然又慢慢转到车后去。
许飚和阿七都不明白他在干什么,路唯一听到他转回来说:“尾灯为什么不开?”
阿七一回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愕然但还是保持平常口吻说:“坏了。”
“坏了还开,驾驶证。”
“出来的时候好好的,可能刚坏。”
交警不理他的辩解,伸手要驾驶证,阿七慢吞吞地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出来。路唯一看到身旁的许飚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他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现在更焦躁得恨不得立刻让车子直闯过去。
路唯一放松身体,极其配合地一言不发,许飚本来担心他大声呼救,后来注意力就全都转移到了前方。
阿七找出驾驶证正要递过去的时候,路唯一忽然出其不意地抓住身旁许飚的手腕,手肘猛撞他的胸口。许飚又惊又怒,手中的匕首往前挺,“嗤”的一声划破了路唯一的外套,差一点刺进他的腰。路唯一死死抓住他的手,两人就在小小的车厢里搏斗起来。剧烈的动作让车子一阵摇晃,站在外面的交警一愣,把头伸过来往里看。
“你们干什么?”
驾驶座的阿七一慌,拿着驾驶证的手握成拳往他脸上揍去,那个交警倒也机灵,身体一侧就避开,回头把他的同事叫来。
小巷狭窄无处可逃,阿七只好往后倒车。
许飚的力气比路唯一大,手上又有刀,慌乱之间更不留情。
路唯一被压倒在车门上,一只手勉强架着许飚的刀,另一只手向后摸索着车门把。
车门被锁住了,许飚的肩膀压上来,刀刃几乎碰到他的喉咙。
路唯一抬脚踢他,阿七倒车时一刹,两个人同时从座位上滚下来。
车子大概带倒了什么人,但没有停,从原来的路上倒出去又开上马路。
路唯一感到自己占了上风,刚才那一下翻滚反而帮他翻身制住了许飚,把他压在下面。
但是这样的优势坚持不了多久,许飚毕竟习惯打架斗殴,有着路唯一所没有的凶狠蛮力,缓过来后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上。
路唯一往后一仰,许飚踢翻他,膝盖压着他的腰把他的手扭到背后。
就在这个时候,阿七突如其来的刹车又让后面的两人失去平衡,许飚怒吼:“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
他的话没说完,前面的车门就打开,阿七被人从驾驶座上拖下来,后面的车门也解了锁。
几个警察上前看到许飚手中的刀一起动手把他从车里拽出来摁在地上。
路唯一也被命令面向车子站好,三个人被铐上手铐送进警车。
接到交警报案后几分钟,警车就赶到拦下了“袭警肇事逃逸”的车辆。事情的整个经过非但让路唯一感到意外幸运,连许飚自己都难以置信。因为没有开尾灯和闯红灯,结果却被带回警局,更不走运的是从车座下的暗格里搜出十几包摇头丸和冰毒片。
路唯一见到林扬时,许飚和阿七已经被带去审讯。林扬的手还缠着绷带,但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么厚重,也可以自己拿东西。
“没事吧?”
路唯一的脸颊有点伤,却很镇定,抬起眼睛来看着面前问他话的人。
林扬倒了杯热水给他,拉过椅子坐下。
“这么快就找上你了?”
路唯一摇摇头:“好像是另一伙人。”
林扬笑起来:“他的仇敌还真不少。”
“很好笑吗?”路唯一不客气地反问,“还是你觉得惹上这种麻烦全都是自找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
林扬收起笑容,用一种稳定的声音说:“虽然是巧合,不过这次你也算是帮了大忙,我该谢谢你。”
路唯一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但是仍和以前一样保持着距离。
他对林扬的印象是一个只关心自己的工作,没有一点人情可讲的刻板男人,如果不是他,也许自己和任燃早就过上安稳的生活,不会有郑超的威胁,也不会有人受伤。
他不自觉地随着茶水的热气眨了下眼睛,开口问:“那两个人说了什么没有?”
“目前还没有,不过我们有时间。”林扬靠着椅子,他的眼睛里有些血丝,看起来总是相当疲倦,可是谁都知道他隐藏着用不完的精力,可以不眠不休地为一个案子日夜加班。
“他们为什么抓你。”
“我不知道,但是当时那个叫许飚的说过,要我打电话给任燃,叫他出来。”
林扬皱了皱眉,和郑超不同,许飚和任燃一样是在整个毒品交易链中最底下的那一层。
十几包摇头丸和冰毒片,数量不算小但也绝对算不上大案。让林扬感到好奇的是,许飚为什么要在学校绑架路唯一,他想以此威胁任燃做什么?
路唯一在对面看着他,目光平静,那双眼睛很漂亮,和路翎几乎一模一样。
林扬微微一愣,在工作时走神,这是极少有的,而且还是面对案件的受害人想这么无聊的事。
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从里面摸出一盒烟,抽出其中一支放到嘴边。
虽然也找出了打火机,可是缠着绷带的手失去原有的灵活,试了几次也没办法点燃。
路唯一从他手中接过打火机,凑上去替他点着了。
林扬刚想说声谢谢,却听到他说:“林警官,我能帮什么忙?”
“嗯?”
林扬几乎没有听清他的话。
路唯一把打火机还给他,又重复了一遍。
“要是有人当诱饵引蛇出洞的话,就能快一点抓住他们了吧。”
林扬不出声,只是猛然吸了口烟,又慢慢吐出来。
“你行吗?”
他透过浓重的烟雾仔细打量眼前的人,路唯一反问:“你说呢?”
“我说不行,而且这种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林扬看着他说:“责任太大,我负不起。”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我以前怎么说?”
“你说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做法。”
“对任燃来说是的,我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他帮我抓住那群毒枭。对你就不是,我是警察,不是孤胆英雄,也不是私人侦探,不可能因为什么人出于感情因素的毛遂自荐就把他拖下水一起闯龙潭。”林扬一边说一边看着手中的烟落下一片烟灰。他忽然抬起头,用一种颇为可惜的眼光望着路唯一说,“如果你是警察,我一定早就用你了,可惜你不是,所以刚才的话你都听清楚,打消那种异想天开的念头。”
路唯一没有立刻反驳他,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对立不满的情绪。他出乎林扬的意料,更具有一种成熟的耐力和冷静。
那个时候,林扬几乎以为自己无法让他改变主意,可是最后路唯一却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没关系,也许我真的有点异想天开急于求成,不过虽然你拒绝了我的要求,我还是希望你一旦改变主意能立刻通知我。”
林扬看看他,烟以极快的速度燃到尽头,只剩下一点红光还亮着。
青灰色的烟雾迷漫在两人之间,路唯一忽然用力咳嗽起来。
林扬记起路翎也说过相似的话,问他如果自己扮成毒贩会不会有点像。
也许这是一种遗传的冒险精神。
林扬相信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总有其道理和动机,当初任燃不情愿地答应他当诱饵,目的是为了能和喜欢的人一起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而现在路唯一以截然相反的积极态度也要求去做同样的事。
目的呢?
林扬手指一抖,最后的烟灰掉在地上时,刘斐从外面进来。
他看到室内坐着的两个人,慢慢走到林扬面前,把一叠整理好的东西交到他手中。
林扬翻了翻,刘斐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四十二)
路唯一放下手中的杯子。
茶水凉了,杯壁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
他刚想站起来告别,林扬却在后面叫住他。
“等一下。”他说,“你刚才说的话,时效没有过吧。”
路唯一本来已经放弃了,听林扬这么一说反而不明白,过了一会儿才听懂他的意思。
“当然。”他的眼睛里浮现出明朗的笑意,“我说过只要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通知我。”
“那我现在通知你,有任务。”
路唯一的眉间极轻微地一动,仿佛有什么在瞬间舒展开,那种坚定的态度即使看在林扬眼中,也觉得并不是草率地为了达到目的而装出来的。
他了解到路唯一并非一时冲动才提出那样的要求,也没有飞蛾扑火的英勇和悲壮,只是很坚定很慎重地去做一件事。
“许飚刚才已经全都交待了。”
林扬看看时间,嘴角现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才几个小时就撑不住,不过也难怪,有物证怎么抵赖也没用。”
他保持着那个笑容说:“相比起来任燃就聪明得多了。”
路唯一点点头,好象表示同意,可之后却说:“林警官,我说过你没有说笑话的天赋,能不能先告诉我许飚说了些什么。”
“他最近运气不好,原来的销货地点被抄了几次做不下去,已经很久没有买卖进出。这两天联系到一个买主,要接2000克海洛因,他第一次做,手上也没那么多货,所以就去找上家要。”
林扬停了一下,目光中现出嘲讽的笑意。
“他当然说是第一次,为了减轻罪名,恨不得立刻就把毒源揪出来给我们看,多拖一个人下水,他的刑期也能减少。”
“所以呢?”
路唯一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林扬说:“所以他很合作地供出正在联系的上家,和我们掌握的线索一致,那个人是郑超。”
林扬一边说一边从旁边的桌上抽出一张白纸,用裹着纱布的粗手指夹住一支笔。
“许飚是最小的鱼,小鱼一口吃不下那么大的鱼饵,所以在许飚上头还有几层关系,然后才到郑超。不过因为最近运气差,亏了本,他急于赚钱翻身,就自己跳过熟悉的上线,想直接找郑超。”
林扬在纸上画了个潦草的树型。
“简单说,比如4号海洛因在金三角那边批卖22元一克,货到内地边城的毒贩手上就翻十倍卖到200元,进东部大城市批发600,包装好单卖800到1000。如果许飚从以前的上家手里入货,同样风险赚得少不说,想一下翻本发财也不可能。但是如果直接从郑超那里拿,转手利润就不止翻一倍。”
“你说的这些我懂,只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许飚去和谁做交易都没问题,为什么要找上我,还要把任燃也拖下水。”
“其中的关系不是很简单么?”林扬移动笔尖划了一条直线,并在指向郑超的名字时标了个箭头,“因为郑超不相信他。做这一行,还有像我们这样整天追着他们跑的警察都知道,做生不如做熟,如果没有熟人介绍,郑超不可能和他说话。”
“你是说许飚这么做,是为了取得郑超的信任?”
“不是我说的,这是他自己说的。既然不是我的猜测,可信程度也比较高。”
“你怎么确定他说的就一定是真话。”
“经验。”林扬夹着铅笔,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纸上的线条。
“经验只能作参考。”
“但你必须承认有时候它起重要作用。”
林扬把写满了字的纸团成一团,好像觉得手指很痛似的丢掉了铅笔。
“K被判无期徒刑的事,你应该也知道,新闻里有播,报纸上也登了,得到消息的人不会少。郑超和K曾经是狱友,出狱后一起干过事,两人关系很好。这次K替他顶罪,又死在里面,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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