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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玉人不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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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急到没辙,冷静两秒后,恢复理性。
  “我们到最近的捷运站去。”油门一踩,飞车疾驶。
  “那里没有洗手间……”呜,痛到拳头都可以捅进肚里去了……
  “什么?”
  “先生,你没搭过这线捷运吗?”拜托……不用整她,她就快死了。“南京东路站要进站才有洗手间。”
  “那去隔壁的饭店——”
  “我不想去饭店里面上大号。”不能要命不要脸。
  他错愕到无言以对,理解能力已达极限。
  她发凉疲软地瘫靠回椅背上,吊眼慎重轻喘好一阵子,似在调适什么。
  “我稍微好一点了……”此时此刻,她有如坐在地雷上,轻声细语。“但是我知道,等一下一定又会痛到想撞墙。所以你快趁这段空档,送我回家。”
  肥水不落外人田。
  他二话不说,立刻照办。沿途仅供参考的红绿灯,一概掠过。
  自从跟她在一起,他收到的罚单日益增多。
  可是车还没停妥,她又已开始腹痛如绞。
  噢……上帝,她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空腹乱吃东西了。求求祢,再原谅她一次,她下次真的不再犯了。呜……
  “快,傅玉!”
  方司真快手将蜷成一团的冰凉小身子抱出车外,直奔电梯。
  她知道错了。真的,她下次不敢了……
  一阵钥匙和层层铁门激烈奋战的铿锵大响后,缩在楼梯间抱腹发汗、喃喃冷颤的她被一把扛进屋里,塞往洗手间。
  再也没有人比此刻的她更能体会,什么叫解脱。
  他虚脱地瘫坐书堆拥挤的沙发上,沉脸入双掌,自指缝间深深吐息,几乎被她吓掉半绦命。
  这只不过是低层次的肠胃问题。但是面对病人,他可以是个高明冷静的医生;面对熟人,他就只是个无能焦虑的家属。
  他现在的心情,如同在产房外心急如焚的丈夫。他知道,她不是在里面生孩子,只不过是泻肚子。可是……
  洗手间内闷闷的哀啼,听得他胆战心惊,弹身而起,茫然踱步。
  半小时后,霍然开门。
  他愕然伫立,戒慎遥望。她神清气爽,恢复佻健。
  “你好点了吗?”
  “你干嘛带我到你家?”耍什么白痴啊!
  先前还可怜兮兮地嘤嘤讨饶,人一舒服了,马上恢复恶形恶状。
  “我说送我回家,是回我住的地方。你中文烂到连这也听不懂吗?”
  “你确定你真的没事了?”
  “没事啦!”拜托别问得那么深情款款的,他以为他在演偶像剧啊?
  “那就好。”
  他看起来很不好地退入沙发一屁股坐下,撑肘横掌盖着双眸,不知在想什么。
  怪了,肠胃不适的明明是她,为什么他看起来也好像在闹肚子?
  难道……腹泻是种传染疾病?正如她常在教会听道时暗中做的研究观察,打呵欠似乎是种传染疾病:一个人打,附近的人也会忍不住跟着打。上厕所仿佛也是种传染疾病:一个人起身去上,看到的人也会觉得自己有点想上……


  “傅玉,我希望不要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什么呀。“闹肚子又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如果没看到我来,你就走吧。”
  他疏离抬眼,冷睇她的错愕,破坏她努力自我解嘲的好心情。
  “别像今天那样继续傻等。”
  “我、我才没有。我那是……”
  “不用等我,真的。因为我已经很习惯了。”
  这倒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么防备的眼神,感觉离她好远。
  “你常常放人鸽子?”
  “虽然不是出自我意愿的,但……对,我常放人鸽子。”他淡漠得好像那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管是我以前交过的女朋友,或我曾经相亲的对象,差不多都有过这种遭遇。”
  “你怎么这么恶劣啊?”美眸霎时亮晶晶,心情突然好得不得了。
  “我的工作使我很难掌握自己的时间。连续多年的惨痛经验下来,让我领悟到谈感情最需要的也就是时间。”这几乎替他的感情生活宣判了死刑。“我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哪有空再去经营什么两人之间有意义的沟通。”


  “喔。”真的满惨的。
  “所以每次家人替我安排相亲,事前一定会千交代万交代,绝对不可在相亲的时候突然睡着。”
  “你睡过?”
  “睡过好几次。”
  “你跟我相亲的时候却没有睡啊。”
  “因为那不是我家人安排的。”是他细心规划的陷阱,还设计家人陪他一起演戏。
  “那是谁——”
  “所以不管我们有没有做任何约定,都不要等我。”
  “你少臭美了。”谁会等他啊。“我只是——”
  “我不想再看到你一个人傻等的样子。”
  无预警地,他骤然击中她毫无防备的心。连伪装的时间也没有,连迂回闪避的缝隙也不留,直接、迅速、强烈、有力地,直直捅进她灵魂最软弱的角落。
  她呆住了,连反应的能力也没了,只能任凭他观览一副空掉的蠢样。
  完了,她向来阿谀圆滑的狡黠,她优雅聪慧的形象……
  她为什么老在他面前表演自己的狼狈样?他干嘛老爱逼出她的真面目?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他每次出拳都这么重……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牵扯男女感情,可是我想声明一下自己的立场。”他在鼻前交搭的十指间吐息深思,郑重对视。“我是很认真的想跟你交往。”
  粗壮颈项上的喉结咽动了好几下,沉寂半晌。
  “也许你觉得相亲是种很俗滥的老套,很不屑,但它确实是个很成功的切入点,让我们认识彼此。”好吧,他更正,成功二字有待商榷:目前状况实在一塌胡涂。“我一直想办法让你了解我对你的好感——”


  “没有人会用体检报告来表达好感的。”哎,无奈啊。
  “是吗?”他还以为可以突显专业,展现特色,加强印象。“那么我的胜算实在不大。”
  “不要说得好像我很抢手好不好?”害她心里乱爽一把的,很烦耶。
  “你敢说你没有吗?”
  呃啊,干嘛突然看起来这么狠?
  “打从这本书的第一章起,你几乎每章都在跟不同的男人交际,你觉得我会没有理由担心?”
  好像是喔,呵呵。没想到这大头呆这么小家子气……不对!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管得也太多了吧?”
  换他被一举击中要害。
  “傅玉……”
  “嗳。”要发表什么遗言了?
  “你要不要再考虑看看,试着跟我交往。”
  “不要。你自己才说要我帮你介绍合适的对象。”
  “我只是附和你的提议。确定我真的跟你没希望了,才考虑其他备案。”
  “没希望啦。”怎样?“我就是不想跟你交往。”
  “我可是还没放弃跟你成为男女朋友的立场。”不受她单方拒绝的影响。
  拜托喔。“请问我有国色天香到那种程度吗?”厚……
  “有啊。”他深邃的眸光异常专注,执着得露骨。“我觉得你非常漂亮。”
  单刀直入,羞得她原地着火,烧到焦透。
  哪、哪有人,这么……
  “你、你少扯了啦。我这么矮……”如果、如果她的身高可以突破一五五的话……
  “你的比例却很完美,线条相当优雅。”
  啊……不行,她快被他一脸死相的诊断结果给融化了。“但你不觉得,跟房东小姐比起来,我的、我的胸部好像太小了点……”
  房东小姐?“谁?’
  “就是把房子免费租给我的那个姊妹啊。”那样的超级大美女,怎么会没印象?“她上次不是还跑来邀请我们跟尚之参加隔天的婚礼演奏吗?”
  “她的胸部怎样,我是不晓得。但你还嫌自己不够丰满吗?”
  噢,讨厌,再多说一点,不要停……
  “所以呢,傅玉?”她再恍神下去,他恐怕别想问到答案。“可以重新考虑一下跟我交往的事了?”
  晚娘翻脸。“不要。”
  他简直难以置信。她的答案和她的反应,怎会相差十万八千里?
  “你是打算玩玩的那种交往,还是有认真考虑结婚的那种交往?”
  “当然是认真的那种。”他都快三十三了,哪有闲情玩游戏?
  “我的原则是:绝不跟结婚的对象谈感情。”
  “那好,我们就不谈感情。”直接结婚去吧。
  “你真的这么想结婚?”
  “我想早点定下来。”
  “没问题。”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她拖往浴室去。“我来帮你重新改造,包你变成万人迷,马上有一卡车的美女想跟你定下来,”
  “等一下,傅玉!我的意思是——”
  “眼镜拿掉,明天去配副新的!”女王喝令。“要无框不反光椭圆形多层膜超薄眼镜。你弯下来一点,我要清理你的眉毛!”
  眉毛?!这比美国总统上花花公子秀裸照还诡异。“我的眉毛有什么问题?”
  “你问题可大了。”她阴森恐吓,随即倒出小包包内的各式化妆工具,盛满了整个洗手台,比他开刀的阵仗还惊人。
  “你……是要替我动整型手术吗?”
  “差不多。你再蹲低一点啦!”小手严厉捧着青碴浓密的大脸,眯眼冷析。“你不但要去角质,连鼻头毛孔都要清理。以你的皮脂分泌状况来看,你的前胸和后背也一定长有粉刺。”
  “傅玉……”寒毛耸立。“你这么做,如果是因为我刚才不知道哪一句惹到你,我愿意道歉。”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很高兴你刚才把我看得那么美丽。”
  不可思议的甜美笑靥,霍然在他眼前绽放,慑住他的心魂。
  他不明白。她的思路之纠结诡谲,比替小婴孩的脑袋做primitive neuroectodermaltumor切除手术还复杂。他唯一明白的,是她从没如此近、如此无防备地、如此娇媚柔软地看过他。


  她也是。她早就独具慧眼地发现这名魔鬼终结者,其实是难得一见的超级美形男子汉。但她没有预期到自己竟会这么近地目睹到他的粗犷魅力。她一直都对细皮嫩肉的贵公子没兴趣,而没有戴眼镜时的他,阳刚的男人味更是压倒性地获得全面胜利……


  当她略微恢复意识时,是她严重缺乏氧气的危急当口。除了愕然发现自己正与他吻得死去活来,也艰困察觉她整个人几乎快被一双铁臂绞断。
  深陷钢铁环抱中的小人儿,命在旦夕。先前轻柔相吻的缠绵悱恻,她竟然只顾着酣醉享受,奢侈得一点印象也没有。直到这份缱绻不知何时慢慢变调为角力赛,她才懊恼地惊觉自己已屈居下风。
  他吻她,仿佛是地球毁灭前恋人最后的死别——而她的死因可能是在于气绝,或严重骨折。他就不能温柔点吗?死猪头!
  她这瞬间清醒的意识,来得快,去得更快。在他高超吮尝的吻技中,急速陷入另一巨大漩涡。
  她不是听见他的酣然低吟,而是从她唇舌深处传来的震颤感受到的。这一刹那,冲击太多。原来他的气息这么灼热,混杂着他奇特又极具魅惑的味道,刺激到她精巧易碎的感官。
  若非他亲口品尝,他绝不会想到这丰嫩的小嘴,蕴藏多么撩人的弹性。再怎么吮扯,再怎么挑拨,再怎么摩挲,再怎么企图吞噬,都嫌不够。他一直都觉得她长得极为细腻,但在狂野拥吻的激切中,他才透过自己粗犷的青碴确切体会到她与他的差别何其大。


  他的胡碴一定弄痛她了,但他停不下饥渴的索求,紧贴着她的脸蛋,吮尝任何一处他吻得到的柔嫩。
  他全身的神经为之战栗,兴奋、狂喜。如果不是她先前碰到的对手吻功都很烂,这很有可能正是她的初吻。否则她不会这么笨拙、惊奇、被动,被自己的回应吓到,被自己的感觉醉倒。容易安抚,容易迷惑,又容易挑逗。


  像饮啜到难得的名贵藏酒,他赞叹。像品味到极致的花朵芬芳,他沉埋。她的耳垂丰厚柔嫩,令他爱不释口。鼻尖怜惜地摩挲游移到她后颈,意外喜见一颗可爱的小痣,这是她看不到而唯有他独享的秘密。他一再舔吮着,向它表达他热烈的喜爱。


  一切都依本能,不是理性的判断。所以他并不知道,他的手到底是什么时候探进她衣内的背脊。
  实在不能不惊异,上帝造人的奥妙。她的骨架纤弱秀丽,精致得已达艺术品的境界,却又覆着令人叹息的滑腻。水嫩如丝,又富有弹性,娇柔中充满生命力,同时蕴含极具挑逗性的热情。
  她丰满的双乳,正隔着衣衫紧贴在他胸膛上。他想碰触,却又舍不得她离开他胸怀片刻。远处的警铃,微弱地提醒。但当巨掌下移,拧起丰美的俏臀时,他为之倾倒,再大的警铃也听若罔闻。
  细细的抽吟,惊动到他某种野蛮的满足感。勉强睁眼,才发觉是他咬痛了她的唇。他只能以不住的舔噬表达歉意,更加捆紧臂弯中难受的小身躯,积极补偿。
  铃声愈发紧凑,警告他的理智。
  他听不见,只倾心全意地在聆听她的嘤咛。
  昂然的亢奋正紧贴在密实拥吻的两人之间,暴躁不安,催促着,逼迫着,恐吓着。
  再等一会,不要吓坏她。她太脆弱、太可爱,让她再多享受一些拥抱的美妙,相吻的快感。让她更多熟悉他一点,更多认识他一些。他甚至钳住畏怯又好奇的小手,带她亲手抚摸陌生的男性胸膛,诧异于暖热肌理下隐藏的力量。他带领她的小手探索他的颈窝,迥异于她的另一种强壮架构,雄浑有力,直到柔软小掌摸掠到他的阳刚脸庞,被他吻住了手心,就再也无法离去。


  警铃近似怒吼,却止不住烈火。
  他恶意咬痛了她的软软小掌心,果然得到他预期的忿忿瞪视。他开心,让她愕然捧了一手的笑靥,天真地不明所以。
  “司真!你到底在不在家?!”
  突然间,清醒。
  “出事了吗?司真!快开门!”
  怎么回事?两人都莫名其妙,也还没完全恢复理智。
  小套房内,厕所距大门也不过三步距离。铁门一敞,立刻冲入的不是人,是痛斥。
  “妈的司真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车就停在楼下,钥匙还插在上面。你是看不顺眼你姊的这台车,打算干脆送给路人?!”
  “尚之?”怎么突然跑来了?
  不速之客在门口稍稍冷静.揉着额角降缓火气。“我买了消夜来,想找你谈一下傅玉的事……”
  小人儿探头。
  “找我?”
  “找傅玉?”
  三个人愣成一团,呆愕互望。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衣冠不整,红晕满面……
  结论只有一个。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玉人不淑目录
        

          

          


    兰京 》》 玉人不淑

        第六章

        不要脸的女人,和骂她不要脸的男人,及正在敷脸的男人,勉强在书堆拥挤的小套房中席地而坐。以地上搁的那袋啤酒为中心,三王鼎立。


  气氛凝重,宛如守灵。
  “傅玉。”司真肃杀盘坐,仿佛准备切腹自尽。“我脸上这个要敷到什么时候?”
  “急什么。”她阴森以待,虎视眈眈。“等你热敷到毛孔全打开了才可以拿下来。”
  他只得被迫打着赤膊,继续煎熬磨练,修习少林武功。
  反观尚之,淡然闭目,老僧入定。
  诡异的紧绷感,持续蔓延……
  叮的一声,清脆响亮。傅玉翻身一跃,拔腿狂奔。
  “耶,卤味微波好了!”
  折腾了一夜,她已经饥饿到不行。整大盘卤味端到三人中间时,她两颊已塞爆了自己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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