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变-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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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话,是皇后娘娘身前的青青姑娘,前来复旨。”
“让她进来吧。”
柳青青顾不得和惊羽多说,进到殿中,盈盈拜倒,“奴才柳青青,叩见皇上。”
“皇后怎么了?”
柳青青三言两语将皇后身子不便,今夜不能伺候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帝大感失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晚上红信传来?皇后的身体他知道,每到月信之日,总是流红不止,比之旁人,日子要长很多,“她的身子,可要紧吗?”
“奴才本想传太医,皇后说,不打紧的。”
“哦,那就算了。”皇帝并未多想,低下头拿起了一本折子,就着灯光翻看了起来。
青青误会了,以为皇帝不喜欢自己,心中难过,君前又不能失仪,只好跪在那里,暗自饮泣。
好半天的时候,皇帝放下折子,“啊?”了一声,“你还在呢?”
“是,皇上未叫奴才起来,奴才不敢失礼。”
“起来吧。”皇帝好笑的从御案后转了出来,鼻翼煽动了几下,“唔,好香啊?什么味道?”
“是奴才……”
“什么?”
“是皇后娘娘赏赐给奴才的……法国香水。”
皇帝今天的感觉灵敏远逊于往日,了然的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忽然灵光闪现,心中明白过来,好笑的转过身子,又走回到她身前,“朕知道了,是秀儿让你过来的吧?”
柳青青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声如蚊呐的答应一声,“是。”
皇帝看着她这副娇怯怯的nv儿形态,思及上一年在秦淮河畔几次相晤,言笑无忌,后来和她主仆两个窥探御用火车,暗夜jiā心,虽然青青姑娘并不如惊羽那般让自己真心怜爱,却也是nv儿风情,让人食指大动。
用手指挑起她圆润的下巴,两双黑黝黝的眸子对视着,“那,皇后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了吗?”
“奴才……”柳青青迟疑了一下,说道,“奴才也想伺候皇上的。”
皇帝满足的笑了一声,坐在软榻上,望着比自己略高的nv孩儿,揽过她的粉颈,重重的吻了上去。
柳青青虽然是户人家的清倌人,但这等逢迎之术,在皇上的后宫中,也只比紫y逊少许,却比她更多了几分清纯味道,四唇相接,两瓣丁香,津液暗度,双臂箍住男子的后颈,几乎要把身子挤做一堆了。
好一会儿的时候,皇帝的唇移开了她的,“青青,”
柳青青给他吻得浑身发软,昵声答了一句,“皇上?”
“把衣服脱了。”
“??”
“这是旨意,脱衣!”
柳青青委屈的脸一红,不敢抗旨,退后了半步,手上慢吞吞的解开石青衫子的纽襻,只望着皇上能够圣心垂怜,免了自己受辱。不料男子硬下心肠,竟是一定要看一场特殊的‘表演’,盘起双膝,坐在榻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姑娘无奈,好在暖阁中只有自己和皇上,倒不虞ūn光外泄。脱下外面的衫子,内里就是一件同的小兜儿,rǔ白的肩头,柔若无骨的双臂,一一暴露在男人越来越亮的眼神下,“接着脱。”皇帝用手指指她下身的裤子,继续说道。
柳青青自知躲不过去,解开裤带,任由宽松的衣服自行滑落,弯下腰去,脱下脚上踩着的花盆底,只余一件亵裤,起不到半点遮蔽作用,反而激发得男人更加情动如火,“嗯?”
柳青青慢吞吞的伸手向自己腰间、颈后,松开肚兜的系带,丝质顺滑的衣料毫不沾身,轻飘飘的滑落在地,露出两团洁白的粉腻,茁然挺立,羞涩却骄傲的展现在男人面前。
到了这样的地步,皇帝犹自不满,鼻子中轻轻地哼了一声,姑娘只好放下抱于胸前的双手,解开了胯间的亵裤,于是,柳青青就变得和初生的婴儿一样了。
皇帝心早已大动,不过强自克制,将她拉得近了一点,双手落在她粉腻浑圆的上,缓缓捏,嘴巴则贴上nv子的胸前,用力啜吸着,片刻之间,青青就娇出声,“皇……上……”
皇帝充耳不闻,一只手在她股间发蓬然处划过,带起了一汪ūn泉,“青青,朕的小香君,怎么了?”
柳青青听他如此调戏,身子几乎要化掉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从来宽厚待下的皇帝,居然还有这样风情手段?“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知道。”皇帝一把将她抱起来,翻身按在下面,身体覆上,“我知道,是小香君,心里欢喜朕,等不及要伺候朕了,是不是?”
柳青青一把拥住身上的男子,勇敢的和他对视着,“皇上,要了青青吧,青青愿意一辈子伺候皇上!”
皇帝心中得意,翻身起来,三把两把的脱下衣裳,胯下早已经硬挺如枪,一副跃跃y试,择人而噬的德行了。
总算他心中顾念nv孩儿含苞未放,动作间更加小心,濡湿了少许,方始入得小半,身下的nv子却痛不可抑,只想不再做了,又想没有这样的规矩,强自忍耐着,口中娇不绝,任由他耸
皇帝情热如火,只觉身下紧仄bī人,动作起来分外畅快,为了这难熬的天气,他不翻牌子久矣,今日情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了泄意,心中不愿就此了事,猛的提了一口气,ōu身而起!
青青纵然半懂不懂,男人元阳未发,却是知道的,楞了一下,忍着下身的疼痛也随之爬坐了起来,“皇上?”
“很疼吧?”皇帝柔声说着,将她拉过来,趴在自己怀中,“朕是不是疼了你?”
“皇上疼惜青青,青青不怕的……”柳青青依进他的怀中,猫儿般的缩成一团,大约是下身依旧疼痛,nv孩儿微微蹙着眉头,看上去可怜极了。
皇帝的手搬起她的腿,捏着她玲珑有致的小脚,放到身下,眼睛望向nv孩儿股间斑斑血痕,心中怜意大起,嘴上依旧胡说,“青青,若是疼的话,不如不要了?”
柳青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昂扬的坚挺,轻柔的前后动作着,“皇上,青青愿意伺候您,愿意一辈子伺候主子!青青……不怕疼的。”
“既然这样,等一会儿朕就不留手了哦?”皇帝感觉战意重起,不再迟疑,将一双金莲高高抬起,架于两肩,身子深深地伏了上去。
柳青青用力抱住男子,全副身心的奉献上自己的身体和胸怀,任由最原始的y望之流,将自己吞没。
过了不知道多久的辰光,皇帝用尽全力的吻住她的唇瓣,大肆吸咂间,姑娘只感觉一股热流猛烈的喷进体内,让她高声欢一声,身体瘫软了下来。
良久良久,暖阁中的喘息和呻声逐渐消止,榻上的两个人luǒ着身子,并头躺在一起,腿股jiā缠,拥在一起,男人不时把嘴巴贴到她耳边,说一些的话儿,逗得青青娇靥通红,羞涩不可胜言。
皇帝后宫嫔妃虽然很多,但他有一个极大的长处,于每一个nv子,都能够实心实意的怜惜,情见乎词,更是让新剖少f倾心爱慕,她勉力支起身子,探唇在男子的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才挪到他脸侧,小小声的说道,“是,奴才刚才很舒服的,虽然疼,也是值得的。”
“当年在江宁的一场相思债,直到今天方才了结!你得赔我。”
说起当年的旧事,柳青青小嘴轻撇,眼圈一红,“人家把身子都赔给您了,还不行吗?”
“怎么了?朕是和你说笑话的。”皇帝低声哄着她,“好吗?不要生气了啵?你乖啊!”
听他孩子般的哄着自己,nv子的心中满是母的爱意,贴过去吻了他一下,“好啦!我的冤家,奴家不生您的气了。”
“真的不气了?”
“真的不气了。”
皇帝轻笑点头,坐起来向外面招呼,“六福?准备热水。惊羽,你进来。”
“喳。”
听了近一个时辰的词语,六福还好,惊羽却给羞得满脸通红,怯生生的进到殿中,连头也不敢抬起,盈盈跪倒,“奴才参见皇上。”
“给朕取衣服来。”
惊羽万般无奈,只好起身到御塌前,从散落一地的衣服中找出皇帝的袍子,抬眼一看,正撞上青青红润的脸庞,比之刚才她进殿来时,似乎又有不同,原本丰腴的脸蛋更显得红润有加,眉宇间ūn情无限,却又眉头轻蹙,显得有一种‘西子捧心’的美丽。
姐妹两个相视无语,好半天的功夫,惊羽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姐姐,恭喜您啊。”
“谢谢你,妹子。”
惊羽还待再说,皇帝却等不及了,套上袍服,转身打横将青青抱了起来,“出了好大一身的汗,朕抱着你,洗个澡去。喂,惊羽,你来不来?”
惊羽跺脚大嗔,学着当年的样子,和他斗口,“您这个人啊,刚好了没一会儿,又来故意捣蛋了!”
皇帝扬声大笑,径直抱着赤luǒ着身体的青青,转身向后行去。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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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山西兵变(1)
更新时间:201221320:53:09本章字数:7317
第83节山西兵变(1)
万青藜到了山西太原府,先到提督衙宣读了圣旨,“……庆林身为一省绿营首脑,言行不恭,处事荒唐,且纳贿渔之案,被人纠参,不一而足,实属不知自爱,有负委任!庆林着即行革职,派员迅速移解来京议罪,不准逗留。所有关防,即着庆林jiā长寿支领,所部员弁兵勇,均着归长寿接统调遣。钦此!”
庆林面无人额头上的汗水滴滴滑落,连个‘奴才领旨谢恩’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磕头谢恩的动作,亦显得相当蹒跚。等他把臃肿的身躯抬起来,万青藜问道:“庆林,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奴才……奉职无状,未敢有它言辩白,只有求皇上法外行仁,宽恕奴才的死罪。”庆林凄然相答。
万青藜叹了口气,命人把他扶了起来,“老兄也不必担忧,皇上最是仁厚的脾只要到了京中,将以往过失如实陈奏,料想皇上念在你多年辛劳的份上,总是能够原宥一二的。”半真半假的劝慰了几句,他说道,“还请庆老弟将关防取来,彼此jiā接清楚,方可竣事。”
用不着庆林再转嘱,早有人见机讨好,捧过一个红绸包好的印盒来,jiā到手里捧jiā万青藜,他双手接过,解开红绸,里面是三寸二分长,两寸宽的一方铜关防,拿起来jiā了给他身边的文案说:“你看看,对不对?”
验了满汉文尚方大篆的印文,那文案答道:“不错!”
“好!”万青藜扬起头来,环顾他的随员,大声下令:“奉旨查抄!不准徇情买放,不遵令的军法从事。”
这一下把庆林急得神大变,上来牵住万青藜的袍袖,不断地喊:“藕龄兄,藕龄兄?”
“又怎么样?”
“藕龄兄!”庆林长揖哀恳:“念在一部为臣之雅,总求高抬贵手,法外施恩吧。”
万青藜很感觉为难,查抄庆林多年来宦囊所积,也是此行的目的之一,不好暗中放水,他想了想说:“那好吧,给你八驼行李。”
“这,这,这……,”庆林结结巴巴地说,“这不管用啊!”
“管够可不行!”万青藜使劲摇着头,“八驼也不少了,你把你那么多姨太太打发掉几个,不就够用了吗?”说到这里向身边的材官吩咐:“摘顶戴吧!”
于是,庆林的珊瑚顶子,白y翎管连着双眼花翎,二品武官的狮子补褂,一起褫夺,换上待罪的素服,被软禁在他日日高张盛宴的西花厅。万青藜又派了一百名兵丁,日夜看守,同时一再叮嘱,务须小心,倒象深怕会有人来把他劫走似的。
这因为万青藜久知庆林自己虽不练兵,但他为了求个人仪从的威武煊赫,特意挑了二百人,个个体魄魁梧,配备了jīng美的器械服装,厚给粮饷,常有赏赐,把这个‘元戎小队’,以恩结成他的死士。而他的部下出身不正,只知有庆林,不知有国法,万一起了个不顾一切救他的念头,以其人的毫无心肝,说不定就会在劫持之下,甘受利用。那一来自己的责任就太重了,所以不得不选jīng兵看守。
谁知他把庆林看得太重了。就在传旨拿问的那一刻,他的文武部下,溜的溜,躲的躲,余下的都向新任钦差大臣报了到。二百亲兵,四十八名厨役,走了一大半,跟在庆林身边的,只有一名老仆,两名马伕,还是他当初在京中时候的旧人。
再一件事就是那个杀害无辜民nv的张五,派人去找他来时,听差回奏,张五见势头不妙,先一步逃了。
万青藜大怒,立刻行文巡抚吴衍,省内臬司和端,发海捕公文捉拿,另外一面,命长寿派人分四路出城,一定要将张五捉拿归案不可。
把人派出去,万青藜在提督衙暂时休整片刻,命人把长寿招到了近前。长寿是长瑞的弟弟,也就是荣禄的阿玛,他本人不提,他的兄长和儿子,如今都算得上的皇上面前的红人,特别是荣禄,同文馆学成之后,在总署衙任职章京,数载以下,已成为衙中数一数二的红章京之一,据说中英战事之后,两国修订的《北京条约》中有关于在彼此国家的首都设立使领馆一项条文,而荣禄很有可能成为天朝第一家驻外国使领馆中的属员——凭他的资历,任职领事或者公使,或者做不到,但厕身其间,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因为这样的缘故,万青藜丝毫不敢托大,言辞之间甚是客气,“茂源兄,此番庆林自取其辱,皇上临以重课,也算是他应得果报。只是,山西省内兵制新法之事,可不能因为庆林获罪,而稍有延误啊?还请茂源老弟会同张运兰兄,共同主持其事。”
长寿天生沉默寡言,当年在凉州任总兵的时候,就是一心思的练兵士,营中事物能不管就不管,所以到现在,虽然兄长、儿子都已经是国中大员,自己却还只是一个总兵,就是为这不善言辞,难得上官欢喜的情所致。闻言点点头,“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尽力而为。”
“嗯,可有什么难处?”万青藜问道。
“旁的事情也还罢了,只有一节,张运兰行事太过切,卑职任职军中多年,兵士是认真苦练,抑或是疲滑偷懒,卑职一望便知。不知道张大人是不是见不及此,每日只知练,全不给兵士休整时间。倒似乎是像把兵士当仇人一般对待。军中上下,多有怨言。”
“此事我明白了,日后本官亲自向皇上奏陈,在这之前,不如请茂源兄引路,我等到军营中一观如何?”
“当然好。”长寿二话不说,吩咐人备下官轿,自己乘马相陪,一路出城,到了城西十五里的绿营驻防营地,早有听差快步跑到辕中,去通知练兵大员张运兰,后者领着麾下佐领、参领众将迎了出来,“卑职,前任光武军二营哨官张运兰,参见大人。”
“请起来,请起来。”万青藜客气了几句,由张运兰把他引进大帐,彼此落座:“张大人山西练兵,劳苦功高,老夫奉皇上所差,此来晋省办差,劳军之外,便是为张大人等排解忧烦来了,张大人,不知道这半年来,任职专责,可有何心得收获啊?”
张运兰听不大懂,但劳军的话却是听明白了,咧开大嘴笑了一下,“下面的弟兄们都是好孩子,不过根基打的不严,所以练之时,总是要多下功夫才是。至于皇上命大人来劳军,不是我张运兰吹牛,当初光武军中的弟兄们为皇上所差,到各省练兵,也只有我这山西省,才算得上的初见成效呢!”
一番话说得语无伦次,万青藜想笑又不好意思,强自忍着,“那,多日演下来,弟兄们可有畏难、怕苦之心?”
“没有!”张运兰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弟兄们都是好样的演的时候,也没有一个是软骨头。都是好样的!”
万青藜想了想,张运兰是个粗人,和他掉文他也未必听得懂,倒不如直来直往的说,“张兄,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