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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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了,一向以稳健冷静自居的李元昊罕有的激动了,两番被辱、三度失策,他终于靠着不懈的坚持把庞四逼到了绝路上,现在只要等尸体送到,和庞四手里的鱼肠剑一对照,他就是生了一万张嘴也别想再洗清罪名。
尤其,庞四还在他的再三逼迫之下说出了“要是我刺的,不用你李世子追究,我马上横刀在这里自刎”这种话,那等一会对照比出来,啊哈哈哈哈哈,看他怎么收场啊哈哈哈哈——他得意、他嚣张,就差没有仰天狂笑,可是突然……
“李元昊!你怎么知道是胸口!!!”蓦地一声大吼,震得整个大厅都抖了起来,天丁大人站在他身边,伸手指着他的脸,双目如同喷火,面上罩了一层森然寒霜,“苏姑娘的尸体有几处伤口、伤在何处,这些关键之处一开始起本钦差就要衙门严格保密,在场的老鸨子和云伊楼其他人等全部被衙门带走,暂时隔离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其余所有的目击者,除了司马大人外全是本钦差从京城带来的禁军。敢问李世子,你是怎么知道苏姑娘受的致命一刀不是在背心而是在胸口?”
“这……”李元昊一怔,隐约觉得庞四的愤怒表情还有这么问他一定什么藏着什么反击的诡计,可是‘成’在望,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是本世子是胡乱猜的,或许猜错了也未可知,不过只要司马大人命衙差将尸体请来,当众检验,相信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哈哈哈哈——”他话音刚落,天丁大人仰天大笑,笑的李元昊不明就里,还以为他要被他设计好的圈套逼疯了呢,骤听天丁大人一声冷哼,“猜的,不对吧,听世子刚才的语气,分明就是一口咬定!认准了苏姑娘就是死在胸口这一刀之下。”同桌的客人们这时全都知趣的散开了,只剩他和李元昊两个人对峙。
“各位,请你们试想一下。”天丁大人转身过来,面对众人,嘴角挂着一丝不仔细看绝难发现的冷笑,“苏姑娘之死,在场的目击者没有可能走漏消息,李世子他是如何知道致命一刀伤在胸口的?这恐怕只有一种可能吧。”
司马池反应的够快,“失声”道:“李、李世子,苏姑娘不会是你杀得吧。”
“司马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李元昊这才猛醒,自己设个套让庞四钻没成,反而钻进他的“套”里了,追悔之下来刚要开口辩白,乍又听天丁大人一声似是“恍然大悟”的厉喝,吓得他差点魂也飞了!
“李元昊,原来是你!昨夜那个带人杀我的刺客头目原来是你!!!”
“你胡说什么!”这一次轮到李元昊慌了。
“我说世子的眼角怎么有点似曾相识,还有这八字形的深浓双眉,都好像不久前才刚刚见过的一样。可世子你又不是大姑娘,之前的几次碰面我没理由盯着世子的脸一直看,也没理由留下过目不忘的印像。”天丁大人点着头,看着李元昊,笑的如同死神一样冰冷,“现在我想明白了,原来世子你就是那一晚带着十数名杀手要取我性命的‘反贼’,也是杀害苏姑娘的主凶!我和凶手数次近身拼杀,虽然黑巾蒙面看不着脸,但是记住了他眼睛浓眉的形貌!”
“庞四,你这是血口喷人!”李元昊已经失去理智了,竟然直呼天丁大人的名讳,“苏姑娘分明是你一刀杀死的,你怕重新验尸暴露了恶行,所以就当众诬赖本世子……”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天丁高了整八度的声音压了下去,“是么?世子你是这样以为的?诸位,刚才有一点本钦差其实还没有说,刺客头目逃走时,被我用鱼肠剑奋力戳了一刀,伤口就在腿根处!李世子,本钦差随时可以叫司马大人令仵作将尸体运来,当众检验苏姑娘死后是否遭受侵犯,是否被胸口一刀刺死,不知世子你敢不敢现在脱裤子,让在场各位大人、各位名士富商看看,你裤裆下边那活儿是不是被本钦差砍了一刀!”
第三百七十四章那一夜,升华的爱情
当着几十名客人,几十名姑娘,几十名乐工和伺候饮宴的姑娘脱裤子,你敢么?就算你敢,李元昊他也不敢,堂堂西夏王世子,大庭广众之下被脱裤子查阳根,这件事情要是传开了,不要说在江宁、在大宋,就是整个河套平原(党项族当时的主要领地)都要把他当作笑柄!
天丁大人把话说得很明白了,验尸,可以啊,不过也要验你,脱裤子验。
验尸验出来苏姑娘被鱼肠剑所杀,那也不过是天丁大人喝得稍微高了点,酒醉杀了个女人而以,甚至可以再“深究”一下,发现苏姑娘的父母是南唐遗后,苏姑娘呢表面上是个杭州来的名ji,其实也是反贼一伙,要杀天丁大人。天丁大人出于自卫,才错手把她杀了的。为天丁大人仁慈啊,想着人死不能复生,又何必再追究下去呢,于是也就没有说破,谎称遭遇了刺客袭击——也对啊,是袭击,不过仁慈的大人把袭击的主凶从苏姑娘身上移给了别人而以。
而他李元昊呢,滋要裤子一脱掉,不管有没有伤口,党项族的脸面都要彻底被他丢尽——伤口当然是没有的,那也无非是天丁大人记错了,他李元昊清白了,好事啊,难道他还能反过来咬天丁大人怎么怎么地不成?
李元昊和空幻联手,站出来“揭穿”庞四,只是出于双方利益上暂时的共同利益,是为了好均沾均沾才动手的,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和庞昱拼个鱼死网破,何况还不定拼的成,而且不管对方成不成“杀人凶手”,他自己也把脸面丢尽。
何必呢,跟庞昱斗得两败俱。伤,最大的便宜让空幻捡?
李元昊不是傻瓜,损己去利别人,。所以很明智的,经过五秒钟的短暂考虑,他选择了收手、熄战、不敢跟庞昱再对着干下去了。
“啊,验伤就不必了,本世子绝对。相信天丁大人的清白,刚才不过是说笑而以,说笑而以,哈哈哈啊哈……”李元昊干笑两声,掩饰发难不成还要主动“罢战”的尴尬,天丁大人呢,仁义啊,目的达成也就不追究下去了。
——四哥早把这一切算得分毫不差,所以才和司马池。大胆赴宴。
“哎呀,世子这一说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天丁大。人哈哈一笑,“如果昨天的刺客头目是世子,动手前为什么要喊“复我南唐神州”,世子明明是党项人嘛,不可能连祖宗都卖了,要去光复南唐的江山吧。啊,难道说,世子您真的是汉女所生,而那个汉女又刚刚好是……南唐余孽?”
不着痕迹的,李元昊又被天丁大人当场狠狠羞。辱了一通,想着本来踌躇满志地要在宴会上好好诬赖庞四一通,报了当日被两番羞辱的大仇,到头来却以“厚颜求和”的悲剧收场;想着这一晚如果成,就开启了同空幻合作的大门,两边联手,共乱江南,党项立国指日可待的梦想彻底破灭;想着现在还被关在城门口铁笼子为了一口饭吃蹲那摸猪**的心腹手下……李元昊真的、真的快要一口血吐出来了,如果不是顾忌到他世子形象的话。
而其他的人呢,。看了这一场没有刀光剑影,却比刀光剑影还要凶险的暗战,谁也没有了饮宴的心情,面前一道道由名厨精心烹饪的名贵佳肴,吃在口里味同嚼蜡,唯独四哥心情甚好,重新归坐后筷羹飞舞,大快朵颐,对比李元昊一张阴沉沉的黑脸,简直是泾渭分明。
“哎那个谁,快快快,加菜,这个……红烧党项——不对,红烧党参炖黄羊,再给咱上一盘,党参多多的放啊。”
“那边的小姑娘,去,再端一坛子酒来,给本钦差满上,也给李世子满上——世子啊,咱们干,今天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啊。”
“世子,你的脸色不太好嘛,怎么了,酒喝多了上头?不对啊,上头是红的,世子怎么黑着脸,一定是占上灰了,哎呀呀,赶紧来人,给世子好好擦擦啊。”
……就这样,在天丁大人的谈笑风生中,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借着李元昊的场子,喝着李元昊的酒,吃着李元昊的菜,谈他们自己的事,完全忽视了这个大半场饭局一直黑着脸的可怜主子。
眼看吃的差不多了,天丁大人摇晃晃地站起来,朦胧的醉眼扫过杯盘狼藉的大厅:“诸位,我看今儿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伙散了吧,散了。”俨然这顿是他摆酒请客的一样,完全无视作为主人的李元昊。
唉,没办法,四哥喝高了,控制不了打脸的力度啊。
代天巡狩的天丁大人发话说散场子,那就是圣旨啊,在场哪个敢不听的,纷纷站起来了,一样是对李元昊连声告辞也不说,和同桌子还有附近的熟人互相一拱手,约好下次吃喝玩乐的地点,然后高高兴兴地就要闪人了。
“且慢!”李元昊“腾”地站了起来。
“啊……天色很晚了,世子还有事么?”酒意上头的天丁大人斜眼睇着问。
(呀呵,***前面两招被老子反摆一刀,不服气还有第三手?)
李元昊眼中掠过一丝深浓的阴霾,不过脸上却挂着假笑:“呵呵,小王今日宴请江宁城大小诸官及富商士绅和名门望族的代表,除了想请大家欣赏一下我西夏的飞天舞,还有一件名贵首饰想请司马大人和在场的珠宝行家品鉴。”丫看来真的是咽不下刚才的受辱之气,话中竟然分毫不提天丁大人。
不提也罢,清廉正直,大公无私、从来不贪财天丁大人对珠宝首饰这些奢侈玩意的的确确没有什么太大的研究,李元昊要是真拿件什么名贵珠宝问他产地来历,价值几何……呃,天丁大人除了大致、略约、估摸着分得清什么是钻石、什么是翡翠、什么又是玉,其他真的是一窍不通。
名贵珠宝,名贵珠宝……唉!
不懂不打紧,可是这四个字却牵动了他的伤心处。
那是离开楚州前的最后一晚,接连大半个月同瘟疫不眠不休的奋战终于以胜利告终,所有人都舒了口气,早早的进入梦乡,只有邹熙芸的香闺里,这时依然亮着烛火……忽然,烛火熄了,只有月光映出暖帐里如魅似幻的俪影。
雪白如葱的纤纤玉手探出暖帐,执着一条粉红锦绫的腰带解下床畔,接着艳绯色的绮罗裙裳顺着完美无瑕的搦搦宫腰滑落床头,染有淡淡紫郁的薄纱衫子、苏绣小衣、桃红锦的绫罗抹胸……一件接一件随手扔下。
邹熙芸仰躺在宽阔的床头,乌发摊散、浓鬟如瀑,一对椒实般的尖翘圆乳高高贲起,膨大的乳X挺如幼儿的小指指节,胀得樱红之中微微透出旖艳的珠紫,两边酪浆似的雪腻肤质透出淡淡青络,真个是应了那一句……
软温新剥鸡头肉,滑腻初凝塞上酥!
不过四哥更喜欢用自己的诗句。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浴罢檀郎扪农处,露花凉沁紫葡萄。”他咬着娘子滚热羞红的小小耳珠,温柔的把即“性”而做的艳诗喷吐进娘子心里,把个邹熙芸弄得粉颊如映晚霞,漆点双眸流溢出端庄秀颜的欣喜羞怯。
他褪去衣裤,精赤着铁铸般的结实身躯半跪在身无寸缕的美人儿腿间,邹熙芸含羞抬起娇乏的**,箍住情郎健壮的虎腰,湿润的下身一点、一点将他翘如弯刀的昂扬粗长吞入其中,逐渐挤出荔汁似的半透明酪浆,腿肚却贴着他虎背轻轻擦滑,细如敷粉的肤触爽得庞昱连连吐气,白玉钩儿似的秀美巧致的莲足却勾着情郎的臀股,欲拒还迎间,分外诱人。
这一夜,两个人的世界安静无声,但**的激烈,却能从剧烈的撞击、抽搐般的颤抖、飞溅的汗水爱*,以及刨刮出来的浓烈气味清楚感受。
邹熙芸纤秀的玉手紧紧抓着枕头、揪乱了锦被羞他,挣扎似的扯下了系起的纱帐,还试图攀上他的脖颈;他却昂起上身,有力地把她压在身下,扣紧她的细薄小腰,奋力撞着她股间那凹陷,尽情享用这具妩媚诱人的娇美**。
她不敢喊出声来,惟恐惊动旁边房里的丫头和同楼的南宫琴伊花想容诸女,咬紧银牙忍住了一声声**蚀骨的浪吟,身体却动情地扭动着,浑圆挺耸的美乳在情郎猛烈的撞击之下不住打圈,仰着雪颈失神的张口吐息。
早已记不清几度攀上灵肉交融的巅峰,只知道情郎一遍又一遍的冲刺喷发射得她心魂欲醉,神识贯出天灵,直飞向九霄云外。
终于,云收雨歇,邹熙芸伏在情郎怀里怔怔地竟流下泪来。
“娘子,怎么了?”庞昱搂着她柔若无骨的温热娇躯,深情溢于言表。
“熙芸……熙芸好幸福……”偎依在情郎的怀抱里,螓首枕着他强健的臂弯,从小到大就没有哭过几次的邹熙芸,泪水无声倾落,“和相公在一起,熙芸……熙芸真的好幸福……相公,我们一辈子这样好不好……我永远陪着你,你永远爱着我……相公……”她哽咽着,说出了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话。
庞昱紧紧搂着她,吻着她的额头,让她的脸贴紧自己的胸膛,倾听着自己为她、为爱而生出的有力心跳,他知道,这是两人启程去到江宁的最后一晚,也是娘子可以抛开国仇家恨,和他尽情享受**欢好之乐的最后一晚,他一定要陪她渡过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一定要给她一个无限美好的回忆。
什么复国、什么剿平空幻,去他娘的吧,这一刻四哥心里只有他至爱的娘子!
他一把抱起娘子,吻住她湿润的嘴唇,将她软糯凉滑的小舌头渡入口中,邹熙芸热烈的反映着,两人忘情**、津唾交流,吻得悱恻缠绵。热吻片刻,他转头轻轻舔啮着她的耳垂,两人交颈相拥,邹熙芸紊乱的湿发垂在他面上,只几绺柔丝粘在鬓颊边。庞昱忍不住用自己初生的幼嫩胡根摩她颈侧,双手探进背里捧着两只尖翘椒乳,恣意揉捏,只觉耳蜗里频频震动,濡湿着颤抖的喷息。
“不要……等一等,等等……”
“嗯?”
“我、我有件东西给你……”邹熙芸低声呢喃着,手里多了一串晶莹剔透、绯红流转的玛瑙念珠,十三粒珠子颗颗圆润,握在手中透着沁人心脾的微凉。
“哇——这东西挺贵重的吧?”对于珠宝玉器,四哥虽然不怎么识货,但眼光还是挺独到的,这不废话嘛,太师府里什么宝贝没有,四哥是太师府的少爷,进老头子藏宝的库房跟玩一样的,什么好宝贝没见过?
但就是太师府里,也没有这样好的玛瑙!
“嗯,这是昔日后主赠给小周后的定情信物——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
(栖凤、鸣鸾、还水胆玛瑙,凤涎珠?太拗口了吧!!!)四哥心里嘀咕着,不过既然是娘子送的,肯定要收下来当宝贝。
邹熙芸珍而重之地将念珠交到相公手里,低语诉说着它的来历:“玛瑙是佛教七宝之一,自古以来一直被当为辟邪物、护身符使用,佩戴红玛瑙更象征夫妻和睦、恩爱、幸福,被誉为‘幸福之石’,(李)后主当年穷举国之力寻得了二十六颗上好绝品的水胆玛瑙,请国中高僧开光护持,做成了两串佛珠,先后赠给了大小周后,做为和她们的定情信物……”
“哎,那大周后是小周后的姐姐,你又是小周后的后人,这两串栖凤……鸣鸾什么……”“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嗯,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不会你和你师姐也一人有一串吧?”
“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是后主赐给大小周后的信物,娘亲当年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它们找回来,给了我和师姐,要我们像大小周后当年一样,姐妹同心,共扶圣主,光复南唐……”邹熙芸点点头,竟然被四哥猜对了,然后不等四哥色色滴想“共侍一主么?那岂不是上天注定神仙姐姐也要做……嘿,做我的娘子”,她却有些感伤的又道,“相公,你收下这串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