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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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起说这话时,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抗拒着。
凝视着眉山有些感动的眼泪,白云起托起眉山的的脸,轻轻地在眉山的嘴唇上印上一吻:“如果你实在不能原谅朕,不愿意与朕再有任何过多的接触,朕可以叫人在皇宫里另辟一静处,让你独自清修也行,只要开口,朕会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
眉山紧紧地闭上眼睛,将自己头顺入白云起的怀抱,此时的她,只觉得很累,压在心上多年的石头,似乎轻了许多,不多时竟沉沉睡去,白云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目光望向亭外的烟雨蒙蒙,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次,眉山做了一个好梦,在这个年代,很多女人的婚姻都不由自己做主,媒妁之言,大多数女人都会嫁给一个自己见也没见过的男人,即使是江湖中的女人,眉山也依旧是个女人,七年来,今天是她最放松,最感觉到人生有了一丝光彩的一天。
雨下了很久,从早晨到中午时分也没有醒来,白云起拥着眉山静静地坐着,不想去惊动怀中的女人,只是默默地习练自己的内功,上次与天灵子对了一掌,白云起便暗暗发觉自己虽然有了完颜夫妇深厚的内力,但并不精纯,要不然,上次他根本不会被天灵子仓促中的一掌打得气血不顺。
雪绯红带着自己的宫女从回廊慢慢向亭中走来,远远地就看见眉山依偎在白云起的怀中,心中震惊难以形容,三步作两步地走上前来,白云起这才睁开眼来,看了雪绯红一眼才轻声说道:“先不吃饭了,有些事,朕需要和雪妃娘娘说一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雪绯红疑惑地看着熟睡中,脸上还带着幸福笑容的眉山,她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师傅会有这样的表情,再望向白云起,白云起已经开口了。
“你一定很惊诧现在的情景,慢慢听我说吧!七年前,我占有了你和想云后,便逃往后魏,之后眉山带着你们追了来,你还记得吗?”白云起此时心中感到忐忑,他不知道自己这几个老婆知道自己犯下的那错误后会怎么样,但自己也不能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毕竟,恨天也是他的骨肉,眉山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却也还算不错。
雪绯红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天,眉山追我追了很远,过去的我,一心只想过一点平常人的生活,不介入到任何的纷争当中,逍遥自在地过点日子……”
刚说到这,其他人的身影出现在回廊远处,想来都是惦记着白云起的午饭,青青、姜文娣、水若云、端木绣、许玉嫣、苏想云,甚至连即将生产的秦玉书都来了,看到亭内的情景都是怔了一怔,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白云起让雪绯红招呼她们轻轻地过来,苏想云一进亭就轻声问道:“怎么了?师傅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云起用另一只手示意大家都先别慌,这才再度吩咐大家静静地听好。
“那个时候的我,只想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不想介入到任何纷争中,可是绯红和想云每每都追着我,让我躲也躲不掉,并不是那个时候我看不上绯红和想云,绯红和想云这么漂亮,要说不动心,除非我不是男人,可是一个是大齐国公主,一个是丞相爱女,我不想从此身上多是非,所以努力地躲。”说到这,白云起不由笑着看了雪绯红和苏想云一眼,二女俱是脸上一红,其他人也各自抿嘴暗笑。
“谁想阴差阳错,我还是被逼用了武功,药力的作用下,我侵犯了绯红和想云,当时我不清楚绯红和想云的心意,有些害怕,但也没去想逃避,只是借口先离开,听听绯红和想云是什么想法,谁知你们两个居然想要把我阉掉,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开玩笑,当时就吓得立刻逃跑。”
众女都是一笑,白云起故事的大概,在场众女基本都知道一些,只是一些细节不知道罢了。
“在后魏,我被眉山追到,心想你们逼得也太狠了,我原本就一直在躲你们,却还是被你们缠上,现在自己被自己下的药害没了贞操,还不放过我,我当时就和眉山打了起来,她出手狠辣,招招不是要命就是要断我子孙根,我心下就更气,捉到她后,就把对绯红和想云的愤怒都发在她身上,加上她当时也嘴硬嘴贱得紧,我气红了眼,当时就做下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白云起说到这里,在场之人多已猜到了是什么事,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看雪绯红和苏想云,再看看熟睡的眉山一眼,白云起继续说道:“那就是和眉山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我也想着终究还是要面对绯红和想云,便没有杀眉山,这么些年了,我一直都避免和眉山派有什么瓜葛,就是怕见眉山这么一个有所亏欠和愧疚的人,不想……”
白云起突然笑了起来:“你们说,我白云起的女人怀孕个个都那么奇怪,绯红一次就怀上,玉书还好点,想云和玉嫣更是一起怀孕,这眉山也和绯红一样,就那么一次就怀上了。”
此时众女个个害羞的害羞,偷笑的偷笑,似乎人人心里都没有要怪责白云起的意思,这也是白云起说话太过轻松,才有这样的效果。
第23章都城之乱第上章
第23章都城之乱第上章
可这也只是一时的情形,大家马上就意识到白云起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从秦玉书到青青,秦玉书是最先做白云起妻子的,之后是雪绯红和苏想云,再来是许玉嫣,大家平时在一起熟悉了倒没什么,姜文娣是众女为了白云起的安全和大业才答应让白云起放手去追的。
青青是几个人平时都看在眼里,时间长了混得熟了,也就多一个不算多,少一个不算少,端木绣也是如此,这里面只有个水若云让几个女人觉得有点勉强,但好在还有许玉嫣在做姐妹们的工作,玲珑她们也喜欢,做姐妹自是没话说,白云起要收入门问题也不大。
可现在突然就这么冒出一个眉山来,要说没想法,那完全是骗人的,这些女人在白云起的熏陶下,早已有点脱离了这个时代的妇女观,醋意有时候可以大到拒绝丈夫的见面,算是被宠惯了,想到眉山就要进门,不由都是心下有些不愉,就是雪绯红和苏想云也彼此互望一眼,不知该怎么办,师徒要变成姐妹,感觉实在怪怪的。
白云起将众人的表情都一一看在眼里,继续说道:“事情来得很突然,玲珑的父母所养小孩正是我和眉山的骨肉,我知道大家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这是我的错,眉山并没有错,爱徒心切,失手被擒,被我侵犯,这些都不是她能左右的,所以我的老婆大人们如果要怪,就怪我吧!希望老婆大人们能原谅我年轻时的错失,可以吗?”
秦玉书此时说话了,这里这么多人,秦玉书和许玉嫣一直是白云起最宠爱的人:“相公,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原谅不原谅都没有作用,玉书以为,相公打算要怎么安置眉……眉姐姐,这才是关键,我们大家都是相公的妻子,都是相公的人,对相公以前的错误,大家只能包容,只是,相公以后再不能这样胡来,还有就是有什么都不能再瞒着我们,不然……我们自不能向相公要求什么,只是会偶尔伤感一下……”
白云起深情地凝望着秦玉书,深深觉得这么些年太任性了,连忙说道:“玉书,老实说,你们每个人和我都是情深意重,伤害你们其中任何一人,我都于心不忍,好在这么些年下来,大家为了我这个花心的丈夫都很和睦,我向你们保证,过去的错误,只有眉山这一件,我想把玲珑的父母和眉山生的儿子都接到京城来,不能让我儿子流连在外认别人为父,同时我也希望大家能接受眉山,这些年来,眉山也受了不少苦。好吗?”
这个年头,丈夫已经像这样说话了,就是对自己妻子的最大尊重,众女个个默然,都望着秦玉书,秦玉书和众女个个互望一眼,人人都向她轻轻点了点头,秦玉书才说道:“相公都这么说了,我们再要闹什么,就真的是胡闹了,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对待眉姐姐的,不会让皇上的后宫出乱子的!”
白云起欣慰地一笑,目光扫过众女,心中倍感自豪,有妻若此,此生夫复何求。亭外的雨渐渐小了,细细如线条一般。
姜文娣突然眼珠一转,问道:“那玲珑怎么办呢?”
这句话顿时把众人此来原先的目的调了出来,白云起这才笑道:“玲珑的事,是为夫跟大家开的玩笑,就是想大家主动提出来让玲珑成为大家的姐妹,为夫可从没想过要为难她们。”
“看,我没说错吧!快,把镯子给我!”水若云突然向姜文娣伸出手去,一脸得意的样子。
“我也押对了,姜姐姐,不好意思了哦!朱钗给我!”许玉嫣一下把姜文娣头上的朱钗取下,得意地插在自己的头上。
八个女人顿时失望的失望,得意的得意,姜文娣笑着说道:“雪姐姐,苏姐姐,秦姐姐,青丫头,绣儿妹妹,不好意思了哦!你们的东西就归我了!”
白云起脸色难看地抽了抽嘴角,聪明的他哪还看不明白,敢情这班人拿玲珑打起赌来,雪绯红娇嗔地跺了跺脚就对白云起撒娇道:“你这个可恶的白七,真是的,要借这事娶玲珑你也先跟人家说声嘛!害得人家把夜明珠都输了,不管,改天你得赔给人家!”
“我也要我也要!今年过年,听说葵州知府要上贡一个夜光杯,相公你到时一定要赐给我啊!”苏想云也撒起娇来,只是碍于眉山在白云起怀里睡觉,声音比较小,也没凑上前来缠磨罢了。
白云起的脸色此刻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怔怔地问道:“你们这是……你们早就知道我想要玲珑了?”
八个人一起嘻笑着对白云起点了点头:“对!”
秦玉书更是俏皮地说道:“相公,我们天天在你身边,天天都和玲珑混在一起,难道还不了解你吗?相公的想法,我们可都是会特别注意的,只是这次我们是故意不给相公首肯的,相公还每次都想提起来,相公这么在意我们的意见,我们都很感动的!”
这哄人的言语,此时听在白云起的耳朵里,一点都不受用,搞了半天,费了这么多工夫,还自以为高明,到头来才发现,原来真正被戏弄的是自己,白云起现在真不知是该好笑还是好气,只是一个劲地用尴尬的表情看看这个的笑容,看看那个的肚子,装哑巴。
正在这时,眉山也慢慢地醒转过来,抬头见所有人都在,立刻慌张地要离开白云起怀抱,白云起一把抱紧说道:“不用慌了,大家已经接受你了!除非你讨厌为夫,那为夫就放你自由。”
眉山一听之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白云起一眼,又扫视身旁围了一圈对着她笑的八女,再度挣了挣,却最终还是停止了挣扎,任由白云起搂着她。
正在这时,秦玉书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啊!疼……疼……相公……”
“快快,八成要生了,大家快扶秦姐姐去房间。”雪绯红第一个叫了起来,众人顿时都忙碌起来,眉山也帮着把秦玉书扶进房,又吩咐人去秦玉书的宫里把接生婆叫来,一群人忙个不停,把个白云起甩在后面没人理会,白云起要插手,又个个把白云起推到一边。
“去,女人生孩子,你男人帮得上什么忙,就是这么色!”
一句话就把白云起给晾了起来,白云起只得拉着两个不宜动弹的苏想云和许玉嫣回房聊天。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事,至少,他还在等石伟的信鸽带来盘龙山的情况,同时也在心里计算着对匈奴开战的时机。
如今的后魏已经是风中残烛,摇摇欲倒,各地纷乱四起,民不聊生,只有三大诸侯和被胡君柏收服的地方相对安定些,后魏都城,自从胡君柏带着中**打正旗号开始,后魏都城便慢慢从混乱中趋向于稳定,吴铭那一顿霹雳子大餐,把李成风的一帮党羽炸了个死伤遍地,后魏的这班权臣便紧张了起来。
阴云密布,天空仿佛如今的后魏一样阴沉,给人烟雨飘摇的错觉,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下面的土地,还有那一群人。
后魏王宫城墙外,一大队足有万数的后魏士兵整齐地列队面向王宫,阵前一名威武不凡的将军骑着马来回跺着步。
城墙上穿着御林军服饰的士兵们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良久,从城内才奔出一支马队,一到城边就下马登城,沿路士兵一个个肃然致敬:“薛统领!”
一上城墙,薛华就望向城下的那支队伍,双目如电般瞪视那在阵前任马儿来回走动的威武将军,薛华大喝道:“何贵!你好大胆,竟敢兵逼王宫,是想造反吗?”
何贵终于拉着马儿停了下来,对城墙之上的薛华喊道:“薛统领,你终于来了,方今后魏大乱,民心尽失,本将这可不是要造反,而是要肃清国贼。”
“胡言乱语,逼宫之行为,什么肃清国贼,何贵,先主待你不薄,如今先主不在了,你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不怕天下人共戮吗?”薛华怒睁双目大喝。
何贵轻轻一笑:“正是先主待我不薄,本将才要为先主肃清国贼,薛统领,你是先主一手提拔起来的御林军统领,难道你还不知道这王宫之内有一个弑父兄,篡夺国主之位的畜生国贼吗?”
“市井流言,如何能信?何贵,本座劝你速速退兵,否则别怪本座枪下无情。”薛华一手握着随身银枪,猛一下跺在城墙之上,方砖顿时一震,竟从中碎裂,出现一条裂纹,薛华一脚踢向这开裂的方砖。
一块方砖分成两块横过近百米的距离,直直飞向远处城下的何贵,那何贵手中两把流星锤陡然丢出一把,中途就把两块碎砖击得粉碎,大笑道:“本将好心相劝,无非是希望薛统领别再犯糊涂,搞不清是是非非,对不起先主一手提拔之恩,薛统领,别再执迷不悟了,先主在天之灵,可都看着这一切,李成风为得国主之位,不惜弑父弑兄,已是不容质疑,薛统领你又何苦为此等畜生卖命,不如随本将杀之,以慰先主和大世子在天之灵,还天下人一个公道,顺应民心,方是顺应天意啊!”
“住口,无凭无据,单靠坊间传言便一口咬定国主弑父兄而得国主之位,实在不足以让人信服!受死吧!”薛华大喝,从一旁接过自己平日所用大弓,一箭射向何贵。
比平常箭支大上两倍有余的凌厉箭矢直奔何贵而来,与薛华同朝多年,薛华的能力何贵自然知悉,百忙中再将流星锤飞出,锤箭相交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箭被打偏,射入坚硬的地面之中,何贵也再度用连接流星锤的铁链收回流星锤,再度大笑道:“薛统领,胡君柏大将军会同中国皇帝早已查出先主并非病入膏肓,而是中慢性毒药,这还不足以证明吗?当日李成风将先主草草安葬,完全不按国丧发丧,又是何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薛华顿时哼了一声,“胡君柏大逆不道,居然伙同他国对我后魏用兵,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分明就是他们用来离间我后魏的计谋,除非让本座亲眼看到先主尸体的中毒之像,否则本座绝不相信,本座还是劝何贵你速速退兵,莫要被他人利用才好。”
何贵终于摇了摇头,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将阴沉的乌云拉开一道口子,大雨倾盆而下,何贵突然举起手中的铁制流星锤大喝道:“冥顽不灵,莫怪本将残忍了!全军听令,为我后魏先主报仇,冲进城里,杀了那个弑父弑兄的禽兽李成风!冲啊!”
一声令下,战鼓擂响,城卫军展开了他们的冲锋,上万人马,前方盾牌手挡着漫天的箭与雨冲向城墙。
天空中雷声不断响起,天地间随着闪电一下下地闪亮起来,壮烈的喊杀声直冲云霄,巨大的擂城木撞击在厚重的城门上,一个个云梯架上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