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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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圣上感觉可好?”
“好,很好!”白云起快意地笑道,可是他却不再向前多走一步,反而立刻施展轻功,以梯云纵退回原位说道:“真的是很好,阁下的音波功出神入化,阵法之神妙,更是足以以假乱真,当真是考验人心啊!看来朕得步步为营才行,不然就着了你的道,回不去了。”
白云起心说刚才的确舒泰,只可惜,那实在无福消受,那脚底的凉气根本就是寒风,并且脚下不着力,若不是见机得快,不消十几秒,自己就摔下悬崖,再去见判官了!
“好,白云起就是白云起,看破色与利,以圣上皇帝之尊,想来权之一关不动也行,圣上请随在下来!”金宫玉殿在刹那间消失,四周恢复之前的情景,雾气之中,白云起果然发觉不知何时已到了一个悬崖边,与所料不差,转过身去,眼前出现一个英俊不凡的年轻公子,温文有礼地向自己抱拳为礼。
白云起默运内劲,确定自己的神智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这才跟着那年轻公子走去。
“圣上切勿走错,紧紧跟着在下,若是再陷入阵中,在下可不想圣上把这飞龙之脊的雾气给破了。”年轻公子边走边说,白云起也不说话,默默地跟在后面,不多时,随着年轻公子的脚步踏出,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阳光明媚,眼前是一排极为普通的农家小舍,百来个从十三四岁到三十来岁的女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晾衣服的晾衣服,挑水的挑水,但是看得出来,这些女人个个都身手不弱,最差的也有雪绯红的身手,强一点的可与李玄相比。
回头望望,身后依然是一片浓厚的雾气,身后身前,仿佛两个世界一样,见到白云起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一起向白云起盈盈施礼,显然都知道白云起是什么人,一排精舍中间最大的精舍中走出一个水灵俏丽的女孩,年约十**岁,那神采和风姿,立刻让白云起有惊见天人之感,自己的十一个老婆顿时就被比了下去,女孩来到白云起面前才盈盈一礼说道:“德恒钱庄张灵儿见过皇上。”
白云起向身边的年轻公子看了一眼,年轻公子已经解下头上方巾,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洒落,也是盈盈一礼:“香菲儿见过皇上。”
“这……”白云起还有些没适应过来,完全搞不清状况,但还是强作淡然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朕来这里是见德恒钱庄的幕后老板的,你们这是……”
张灵儿再度施礼:“张灵儿便是,皇上请里面谈。”
张灵儿率先向那最大的精舍走去,其余人再度各忙各的,只是白云起走过去,不少人都偷偷瞄上几眼,随即窃窃私语起来。
在精舍内,张灵儿让白云起上坐,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也是理所当然,白云起刚坐下,从精舍侧房内盈盈步出六人,隐约就是之前在外跳舞的六个妙龄少女,只是此时都已是衣裳整齐,和张灵儿香菲儿一同下拜:“草民等先前冒犯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白云起说道:“无妨,朕来这里,也早料到你们这里有些玄机的,起来吧!”
“谢皇上!”八人这才起身侍立在一旁,张灵儿略略靠前,这才说道:“皇上,草民知道皇上为何急着找草民,只因皇上利用道尊门之力调查出我德恒钱庄富可敌国,此等财富,威胁到国家的安定繁荣,而皇上一心想让朝廷控制几大影响国家安定的行业,如金钱的流通,火药的生产,武器的制作,各地的主要运输等等,其中德恒钱庄大大限制了这些的控制,因为除了火药生产和武器制作这两个出自皇上之手的事情我德恒钱庄未能涉及外,其他行业多多少少都有我德恒钱庄的参与。”
白云起暗暗心惊,自己在朝中所决定的事和担忧等等,居然全在眼前这个美丽无方的少女所知中,作为一国之君,不得不为之震惊,但白云起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头,仿佛张灵儿知道是白云起料到的。
张灵儿顿了顿,见白云起没有说话,继续说道:“皇上,如果草民说,愿意将德恒钱庄拱手交于皇上,皇上以为如何呢?”
白云起怔了怔,这个意见倒是白云起没想过的,一双眼睛毫不避讳地看着张灵儿那如艺术画一样的美丽脸庞:“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条件是什么呢?”
“皇上果然是聪明,不愧是第一个闯过生之阵的人,不如草民给皇上说说我德恒钱庄的历史如何?说完历史后,皇上就该明白草民为什么会拱手交出德恒钱庄了。”张灵儿说道。
“好,不过……大家坐下说话吧!不用太多礼!朕这个客人坐了你的主人位,就已经够霸道了。”白云起微微一笑,这个笑容和这句话让八女俱是愕然,一个皇帝坐主人位,让原来的主人坐很正常,可是自己说自己霸道,这实在是闻所未闻,当然事实上这些人以前也没见过皇帝,后周都灭亡一百多年了,四国时哪有人敢称帝,谁都怕成为众诸侯的围攻对象。
只是白云起这句话和笑容,无形之中将他与八女的距离拉近了不少,毕竟一个能开自己一点小玩笑调侃的人,给人感觉就会和气好相处得多。
“皇上知道德恒何解吗?”张灵儿没有先说德恒钱庄的历史,反而问了起来。
白云起随口就说道:“德恒,拆开来是德与恒,德通译为品性或是做人处事相关的内容,恒为永恒、恒久,连在一起,这意思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依朕看,这德恒二字寓意着一句话,一个理念。”
“对,德恒二字,取自草民先祖,一百多年前,草民先祖张无为见后周摇摇欲坠,中原大地一片混乱,便心生他念,希望先积攒财富,日后寻一位有道明君,尽心辅佐,以让中原大地的百姓得到更长久的安定,便取了恒之一字,当时各地纷乱不断,一个个诸侯尽皆自立,然而一灭一生,草民先祖看尽了诸多王侯将相生灭之间的关键,认为一个国家想要恒久的安定,必须有一位爱民若子,并且能果断处理各种事情的首领,他以德字定此要求,一则取其品德心性,二则取其行事不亏百姓,无愧于人,方为德。
“以德恒二字为名,先祖开了德恒钱庄,然而,终其一生,也未觅得一位先祖认为是明君的人,这个志愿便传向下一代也就是草民曾祖张德恒。在草民曾祖手中,德恒钱庄得以壮大,曾祖和先祖的观点有些出入,他认为一个国家要想恒久安定,当权者必须要破除对世间诸多事物的沉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管眼前面对如何的诱惑,如何的困难,都能冷静稳妥地处理,便在先祖择明君的要求上修改了一些,晚年时观念又有变化,觉得必须要整个国家的文化,百姓和官员的意识都达到一个品性的标准才可以恒久安定,且不为外族所扰。”
说到这,白云起已经略有所思,之前的阵中,首先是**的诱惑,接着是金钱的诱惑,估计还有其他的种种诱惑,按张灵儿所说,他是第一个闯过生之阵的人,因为自己本是皇帝,在她们心里有些诱惑已经无效,所以没让自己继续闯下去。
也就是说,闯过阵的人,就是其所选的明君,那张氏一族就要以自己全部的财力和能力辅佐这明君统一中原,尽可能让中原百姓拥有更长远安定的生活,换言之,张氏一族想找的,是一个能结束朝代更替的千古明君,让朝代的更替,在今后的历史中不再出现,让中原大地拥有永世的和平安定。
白云起心中的思考没有影响张灵儿的述说,张灵儿继续他德恒钱庄历史的述说:“德恒钱庄传到家父这一代,在这飞龙之脊阵中丧生的王侯将相,一代枭雄已经不计其数,只有极少数心志坚定的能保住性命回去,但至今无人能闯过。”
“我们也曾想过邀请皇上驾临,但一来皇上施政十分特殊而干脆,很多问题都比过去许多人想得更长远周到,我们也怕万一皇上在这阵中有个万一,带来祸患也着实不小,加上皇上一直在查德恒钱庄,我们还不知底蕴,便一直没有给皇上发邀请。”
“那你们现在为什么又邀朕来了呢?”白云起终于发问了,随着心中所思,张灵儿的话带给白云起对国家更多的认知,展现在其眼前的,是另一片新的思考,在他的概念里,像段七那个年代有许多好的管理国家的思想,但目前不适用,可是用结束更替,恒久安定来衡量的话,似乎无论是现在的还是段七那时代的,每一种都不能达到标准。
白云起过去还有许多不明白的,但当了几年皇帝,又得张灵儿这一提醒,就像一根导火索一样,将白云起脑海中的种种问题一一点亮。
“自来我张家香火不断,但都只生一男,便不能再生,除非能肯定怀的是女孩才可生,但到了家父这一代,出现了一些变故,家父和家母产下草民后,便不能再产,草民祖父便要求家父再娶,本着延续香火,继承祖上遗志的目的,家父也只得另娶,可家中便出现变故,因为家父对家母情谊深重,另娶之后,新人一怀上孩子,家父便再不理会,那新人心中恼恨家父偏心,暗中却把家母毒害,家父一气之下,连新人带孩子一起杀了,草民祖父为此一病不起,家父后来又在家母坟前殉情,自此张家便面临香灯熄灭之危。”
张灵儿连这些隐讳之事也说了出来,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显然是想起那过去的一幕幕情景,梨花带雨的神情惹人怜惜,白云起想要上前帮张灵儿擦拭一下泪水,却也有些犹豫,这张灵儿硬是不哭出声,极力地控制自己的说话清楚连贯,如平常说话一般,只在这时顿了顿,从袖中取出纱巾擦拭了一下泪水,意志坚韧,让白云起都不由暗生钦佩。
“不好意思,请皇上恕草民失仪之罪。”张灵儿歉然一礼。
白云起感叹道:“姑娘意志坚韧,至情至性,无需抱歉。”
“谢皇上体谅!当时草民还小,祖父便把一切希望放在草民身上,努力培植草民,到得去年夏天病逝而去,临终曾有遗言,如今皇上实可称千古一帝,仁民爱子,处事更是恩怨分明,雷厉风行,如今中国大定,按我们的调查,即使中原三国加塞外两国合攻,亦有一拼之力,可邀来闯阵,即使闯不过,也当保他周全送回都梁,若是闯过,自当按祖宗遗训,尽心辅佐。
“若是无法闯过,草民便当招一男丁,入赘我张家,也是只生一男,便着那男丁离去,以继候我张家香火,继续守这德恒钱庄,若可能,便自己教出一位明君,日后为张家再续香火后,便送进阵中,德恒钱庄遍布各地,深入各个行业,只要有这一位明君,凭借德恒钱庄的财力和深入民心的情报,加上明君举措,当可统一中原,驱逐胡虏。”
第40章永世之朝第下章
第40章永世之朝第下章
听到这,白云起笑了。
并且笑得很放肆,或者说,是肆无忌惮。
“哈哈哈哈”
白云起的笑,让在场八女都怔住了,纷纷不明白地看着白云起,良久良久,白云起才笑着说:“这么说,要是朕闯不过阵,你们就会在十几二十年后,推翻我中国?”
众人顿时面露惭色,一个个都跪了下来,张灵儿立刻就要说话,却被白云起抢了白:“不用慌,都起来都起来,朕的脾气还很好,而且朕闯过了阵,朕只是问问你们,没别的意思,大家不用慌,只不过呢……”
顿了顿,白云起突然长身而起,内劲运转全身,一股博然无匹的气势散发出来,顿时震住下面八女,白云起以傲视天下的姿态说道:“别说朕自夸,无论是文以治国,武以安邦,朕哪一方面都可以说做得比过去任何一个皇帝都要好,当真有谁想要在朕在位时推翻朕的话,千里匈奴之战、大齐覆灭之战就是榜样。张姑娘,定国安邦,不单只是要靠德,也要靠武,文治武功,做人是如此,一国也是如此,虽做不到永世之安,百姓却也得享百年。”
这番话说出来,配合这股气势,此时,八女才感受到那白七的传闻,心下俱是暗暗惊异,当然白云起这番话也的确没说错,他只和过去的皇帝比,这个时代的历史中没有李世明、康熙这样的明君,也没有什么什么盛世,当然是好比了,但要是段七那年代的什么总统主席的,他可就完全不能比了。
可突然间,白云起的气势又收了回去,一脸和蔼的笑容坐下,对被自己震住的八女说道:“好了,张姑娘请继续,朕有些失态了!”
张灵儿微微欠身,脸上的笑容有点不自然,老实说,好在她没什么心脏病,不然被白云起这么一上一下地,搞不好就心脏病发也不一定。
“现在德恒钱庄的历史皇上已经知道,皇上也闯过阵了,我德恒钱庄自也该遵祖宗遗训,尽心辅佐皇上统一中原,尽我等之力,为皇上建立一个恒久安定的国家,香菲儿,去把德恒钱庄近年的帐簿和成员,还有在各行各业的领头人名单都拿来。”张灵儿吩咐了一句,香菲儿立刻就朝侧房走去。
张灵儿继续说道:“皇上,请恕草民斗胆,最后再请皇上回答一个问题。”
“问吧!但是朕先说明一点,统一中原朕根本不用你们的辅佐,而朕要的,也不单是统一中原,朕要统一整个华夏大地,换句话说,匈奴和后金,一个都跑不掉,让未来的时代没有民族的分歧。”
白云起的话一字字地打在张灵儿的心坎上,这种思想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人的观念,在张灵儿的心里,更是肯定了白云起的明君二字,这才继续问道:“这个地方被叫做飞龙之脊,我张家选飞龙山为隐居之地,又将此地取名飞龙之脊是有用意的。华夏儿女都是龙的传人,龙的子孙,飞龙山象征着龙飞于天,而飞龙之脊,更是主导飞龙的命脉和骨架。”
顿了顿,张灵儿继续说道:“以飞龙寓我华夏大地,人之脊,支撑着人的骨架,脊不好,人便不好,脊散,则人散,同样的道理,将此地取名飞龙之脊,就是说明这我张家所追寻的,是所有华夏儿女的脊骨,让华夏儿女这条飞龙能永远龙飞于天的脊骨,请皇上赐知,这条脊骨是什么?只要皇上赐知此点,解我张家百年疑惑,张灵儿愿率张家名下所有人员产业,终身效忠皇上。”
最后一个问题,七女再度跪了下来,白云起知道,这是最关键的地方,虽然白云起并不一定需要德恒钱庄的财富和帮助,得到这笔财富,那剩下的三国能更快收归统治,得不到,也不过是迟上个十年八年的,可是得不到的话,这德恒钱庄始终会是白云起心中的一根刺,难保二十年三十年后,从民间,或是从境外冒出一支强大的军队。
常言道有钱好办事,白云起的那些武器和火药等等技术,在这些人手里明显不是什么秘密,这些人在现有的技术上,只要能研究出金属冶炼的技术,很可能就能把这冷兵器时代结束,毕竟,他们有的是钱,有足够的钱去增加人力研究,到那时,白云起可就很不轻松了。
当然白云起也可以研究,中国的经济发展飞速,假以时日总能超过这德恒钱庄,可无谓让事情那样发展下去,当然白云起也可以现在在这动手,以白云起的武功,要把张灵儿杀了是很容易的,这班人武功虽不弱,倒还不能奈何白云起,只是如果结合外面那阵,白云起就没有把握了,难道在这饿死不成?
不过白云起也没向那方面去想,他不会无端端给自己想出一堆麻烦出来,只是在想着张灵儿的话,让华夏儿女永远龙飞于天的脊骨,这和白云起刚才说想的是一样的。
“永世之朝,张姑娘,你们先起来吧!突然之间要朕回答这么一个问题,着实有些困难,毕竟这问题让你们张家困扰了百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