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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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便是如何与貂蝉;玲儿交待的问题;刘备于白门楼一事;始终是对二女有所亏欠的;以貂蝉淡然大度;或可原谅刘备当日的诛心之言;可玲儿那边;却是不好安抚。
见那张飞笑的喜上眉梢;一脸傻气。庞山民不仅白了张飞一眼;对张飞道:“翼德。若想要刘备入我荆襄;少遭群臣诘难;还有一事;须你来做”
“唐侯请讲”张飞说罢;却见庞山民微微一笑道:“白门楼一事;终究是你家兄长做的不够地道;玲儿处;当你去安抚”
张飞闻言;面上却笑容尽去。对庞山民道:“这算是什么事儿啊?你叫俺老张攻城掠地;老张保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你叫俺去安抚一个女娃;老张不会”
“翼德当知。玲儿虽身为女子。可于我荆襄军中;已有不小声望;军中少将。皆对玲儿颇为敬服;若刘备入了江夏;玲儿心中有怨;再去为难的话;庞某从中;可不好插手”庞山民说的郑重其事。张飞也收起面上为难之色;颇为犹豫道:“这话虽是在理。可俺老张真的拿你家女娃毫无办法;她那性子;跟他亲爹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傲气十足;不好说话”
“不如关某去与吕姑娘处;道明原委;兄长于白门楼上;行事的确有亏吕家”关羽说罢;庞山民却摆了摆手道:“若小女能听得进劝;庞某还会劳烦翼德操持此事么?庞某如此行事;就是欲使三将军的胡搅蛮缠;与玲儿桀骜不驯;相互克制;以毒攻毒……”
“你这是夸俺老张;还是骂俺老张?”
张飞闻言;哭笑不得;对庞山民道:“也罢;入荆襄后;俺老张本就欠下你不少人情;如今好歹有用俺之处;俺老张便去会一会吕布女儿”
“是庞某女儿”庞山民说罢;张飞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都一样;你这人也是;与个死人争个屁啊”
张飞说罢;转头便离堂上;往堂外而去;关羽见状;忙对庞山民道:“唐侯;我这三弟无礼;关某代他致歉。”
“无妨;若庞某计较;怕是早被翼德气死多回了……”庞山民说罢;关羽;甘宁二人驹莞尔;目送张飞远去;庞山民心中却思索着;回家之后;如何于貂蝉处解释饶过刘备一命之事。
张飞办事从不拖沓;出了太守府;便直奔长沙校场而去。
先前震慑蛮王一事;长沙将士难以忘却;如今见张飞又至;并无一人敢阻拦此人;张飞入校丑;遥望场中吕绮玲与孙绍二人;正于马上相斗;玲儿一杆画戟上下翻飞;压制的孙绍;苦苦防守;难有反击。
张飞眼珠一转;从马厩便牵来一匹战马;又寻了一把长枪;跃上马背;飞马而去;直奔二人缠斗之处。
张飞人马未到;虎吼之声却至;玲儿;孙绍二人耳中;如遭炸雷;只听那张飞吼到:“两个一起;陪俺老张玩玩”
玲儿闻张飞之言;二话不说;一提马缰;赤兔翻身一跃;舍了孙绍;手中画戟;直取张飞;张飞见状;微微一笑;长枪将画戟荡开;对吕绮玲道:“有吕布三分火候;不过还是嫩了点”
“要打便打;恁的多话;别人怕你;我却不怕”吕绮玲银牙紧咬;使出十二分力气来斗张飞;张飞见吕绮玲画戟之势;大开大合;索性只守不攻;且不忘对孙绍斥道:“一娘们儿尚且如此有胆;你这小子;忒过丢人”
“你说什么?”孙绍先前只是尚未回过神来;如今闻张飞言语相激;怒火中烧;催马舞枪而来;与玲儿合斗张飞;张飞以一敌二;却游刃有余;时不时还不忘出言奚落眼前二将;玲儿;孙绍二人久攻不下;心中更急;却闻校场之外;又一娇声传来;对二人道:“等我一等;三人斗他”
闻祝融叱声;玲儿;孙绍二人心中安定不少;那张飞却朗声笑道:“丫头快些;就你们这样的;再来三五人;张某斗之;亦不在话下”
“你就吹吧你”祝融飞马而来;话音刚落;张飞便闻脑后风声;当下侧头避过;却见一抹寒光;擦着面颊飞过;孙绍见张飞避过飞刀;空门大开;心中一喜;举枪便刺;这等合击之法;孙绍与祝融二人早演练多次;心有灵犀。
张飞见枪尖已至胸口;当下一把握住孙绍长枪;骤然一扯;将孙绍扯落马下;持枪之手横扫;却将玲儿击得连人带马;倒退数步。
祝融见孙绍落马;恐张飞痛下杀手;急忙飞马来救;却见张飞猛然调转马头;直奔而来;祝融见张飞杀气腾腾;骇的亡魂尽冒;直至张飞奔至近前;祝融却蓦然发现;她竟然提不起丝毫勇气;举枪相抗。
正待祝融闭目等死之际;张飞忽伸出大手;一把将祝融扯过战马;出言喝道:“就这点胆气?以后还是好好在家养娃;少上沙场的好”
第一章NO。477张翼德代兄请罪
“速速放人!”
玲儿见祝融被擒,大惊失色,与孙绍异口同声,冲张飞急吼。
张飞闻言,咧嘴一笑,将祝融夹在腋下,对吕绮玲道:“不逗你们了,吕家丫头,俺老张此来,找你有事!”
说罢,张飞便把祝融抛落马下,祝融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目冒火的瞪着张飞,显然失手被擒之事,已被祝融当作奇耻大辱,特别是遇张飞所显杀气,便不敢应战,更是让祝融心中暗恼,为何自己如此不够争气……祝融无恙,倒是让吕绮玲松了口气,校场中陷阵士卒也不禁放下心来,渐渐收起了合围张飞之势,先前一众士卒还以为张飞适才“狂性大发”,乃是欲叛离荆襄,欲与其以死相争,如今看来,却是张飞找自家主将,有事相商。
只是张飞适才所为,太过叫人心惊肉跳……
“何事?”见张飞无意再斗,吕绮玲心中疑惑,张飞瞅了瞅祝融,孙绍二人,摇了摇头道:“你且过来!”
“玲儿勿去,这人是个疯子!他……”祝融话音未落,却遭张飞虎目相视,当下把剩下半截话语,咽入腹中,不敢多言,吕绮玲不禁皱眉,对张飞道:“有事便说!”
张飞此来校场,便是欲解玲儿心结,好使刘备日后,可顺利入荆襄为官,此事若知者太多,却非张飞所愿,且张飞亦不想于这群小辈近前,丢了面子,闻吕绮玲之言,张飞心中却是有些为难。
眼珠一转,张飞便咧嘴笑道:“张某好歹也是你叔叔辈的!昔日与你生父,屡有交手,如今见你太不成器,欲指点一下你的武艺!”
“不用你假好心!”
玲儿虽心中疑惑,却本能的拒绝了张飞善意,张飞闻言,不禁大怒,对玲儿道:“要我再擒你一番,你才愿与俺老张走么?”
一众陷阵营士卒闻言,俱向玲儿方向围拢,不少士卒手中长枪已遥指张飞,玲儿见校场形势,一触即发,心中却是暗道这张飞得小叔叔所喜,若是与其冲突,且不论胜败,小叔叔那边却有些不好交待。
想到此处,玲儿摆了摆手,驱散士卒,对张飞道:“行,我便与你走上一遭,看看你到底有何阴谋诡计!”
说罢,催赤兔往张飞方向而去,孙绍见状,对吕绮玲道:“大姐放心,我这便将此事告知姑父,想那张飞也不敢乱来!”
孙绍拔马便去,张飞也不阻拦,与吕绮玲并辔离了校场,二人一道往竹林方向而去,张飞一路上斟酌言辞,直至奔至竹林近前,张飞翻身下马,对吕绮玲道:“丫头,下马,陪俺老张聊聊!”
见张飞眉宇之间,一脸落寞之色,玲儿心中疑惑,翻身下马,对张飞道:“这般扭捏,所为何事?”
玲儿话音刚落,却见张飞双手抱拳,躬身一礼,对玲儿道:“之前白门楼上,的确是我大哥有亏于你吕家,俺老张代他与你道歉!”
便是兵败被围,穷途末路之时,张飞也不曾于任何人面前低下头颅,吕绮玲虽不喜张飞,却也不得不承认,此人虽粗鄙不堪,却有武者傲骨,见张飞行此大礼,吕绮玲反而愣住,愕然半晌,久久未回过神来。
吕绮玲虽不言不语,张飞却始终未抬起头,似认命一般,等待玲儿发落,许久之后,玲儿诧异的看了张飞一眼,对张飞道:“你便是为此事,寻我而来?”
“俺与云长兄长欲劝大哥入荆襄为官,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先前与你家纠葛,总要给你个交待!”张飞说罢,轻叹一声道:“虽是曹操杀的吕布,不过我家兄长所为,总是不够光彩,俺老张愿一命抵一命,大好头颅,让你来取!”
张飞说罢,竟闭目等死,这般光棍作态,却让玲儿手足无措,自貂蝉再嫁,玲儿重得父爱,心中戾气早已不似先前,且若是刘备在此,引颈受戮,玲儿可眼都不眨,收其性命,可如今眼前之人却是张飞,倒让玲儿心中难以抉择。
半晌之后,玲儿摇了摇头,复杂的看了张飞一眼道:“玲儿仇人,非是翼德将军!”
“你就当昔日是张某在曹操面前说的那话便是!”张飞闻言,心中一急,玲儿却嗤笑一声,对张飞道:“虽玲儿心中,亦不喜将军,却也知道将军乃光明磊落之人,况且,刘备罪孽,也远非将军可以代替!”
说罢,吕绮玲轻叹一声,对张飞道:“若张将军寻玲儿此来,只为道歉,此事大可作罢,玲儿与将军无冤无仇,说句不敬的话,为亡父道歉之事,还轮不到将军出头!”
“你这丫头,怎这般难缠!”张飞闻言,心中一急,抬起头对吕绮玲道:“莫非你非要取我家兄长性命,才肯罢休?”
玲儿闻言,双目泛红,一脸淡漠对张飞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那也是曹操杀的你爹,况且当时情势,无论我家兄长态度如何,吕布必死无疑!”张飞闻言,一脸愤愤之色道:“再说若无前尘旧事,你与貂蝉,又怎会入得荆襄,得庞山民眷顾?”
“如此说来,杀我父亲,倒还是你们做得对了?你又怎会知晓一路辗转,我与二娘逃难荆襄,历经多少苦难?得小叔叔眷顾,皆上苍垂帘,与你兄弟三人,又有何关系?”吕绮玲闻言,热泪盈眶,怒视张飞道:“且若家父技不如人,亡于马上,也算死得无怨无悔,玲儿就算再不懂事,也可为山民叔叔争霸大业,忍气吞声,家父辕门射戟,对你兄弟三人,终究有些恩情,便是何等狼心狗肺之人,那时不仅不在曹操面前,帮衬一言半语,反而落井下石,与曹操言‘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
张飞闻吕绮玲斥责,满目羞惭,默然许久,长叹一声,对吕绮玲道:“白门楼上,终究是我家兄长之错,丫头,你且回去想想,到底我兄弟三人,如何补偿,才可平复你心中怨气……”
第一章NO。478让刘备痛不欲生
“你能还我一个父亲?”
玲儿说罢,跨上战马,一骑绝尘,张飞呆呆的看着玲儿离去的背影,默不作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这也是张飞第一次因白门楼之事,心中懊悔,之前张飞只是以为,吕布无道,被曹操所破,摇尾乞降之时,无丝毫英雄风采,这等人物死就死了,又有何可惜之处?
所以张飞也并不认为,刘备于吕布殒命一事,出言作梗,怂恿曹操诛杀吕布有什么错处,先前劝解玲儿,张飞也只是觉得,若一命抵一命,也算是对的起少不经事的丫头,若其答应,便可已一人性命,换二位兄长周全。
可如今再看,张飞却意识到刘备看似漫不经心的诛心之言,却令吕布一家,支离破碎,这昔日虎牢关下,威风凛凛的当世第一武将,穷途末路之时,却连自己家眷,都难以保全。
如此境遇,倒也当真令人,心中伤感。
张飞灰心丧气的回到府衙之时,便见孙绍早至,正于堂上痛陈张飞于校场狂性大发之事,待张飞入堂,孙绍怒视张飞,对张飞道:“我大姐何在?”
“不知。”张飞没什么心情与孙绍争执,说罢,对庞山民长叹一声道:“俺老张化解不了你家女儿,心中怨气!”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张飞见状,苦笑一声,对关羽道:“看来兄长终究是入不得荆襄啊!早知如此,何必于白门楼上,多那句嘴?”
关羽闻言,沉吟许久道:“唐侯以为,此事当如何解决?”
“还是庞某再劝上一劝吧,玲儿或许还能听庞某几句。”庞山民闻言亦唏嘘不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玲儿如此行事,庞山民心中倒也理解,只是关,张二将,庞山民甚为喜爱,不然之前也不会于长安城下,与二人有那一年之约。
孙绍闻三人言语,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甘宁见状对孙绍笑道:“回校场之后,勿要多嘴!”
孙绍懵懵懂懂离了府衙,出门半晌才大叫一声,翻身上马,急往校场寻玲儿所在了。
待堂上三人离去之后,庞山民也无心理政,命人取来马匹,往校场之中,去寻玲儿了,至校场后,却发现孙绍,祝融二人忙做一团,校场中半数陷阵营士卒,皆四处去寻玲儿去处。
庞山民得知消息,微微一愣,继而催马往竹林而去,回到竹舍之中,庞山民便见玲儿正一脸寒霜,于家中等待。
玲儿身旁,貂蝉面上亦有为难之色,显然二人如今,已知晓庞山民先前决断了。
见玲儿手边那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小包袱,庞山民不禁失笑,对吕绮玲道:“丫头,你这可是要离家出走?”
“是又如何?”玲儿怨气不小,口气极冲,貂蝉闻言,连忙摸了摸玲儿脑袋,对玲儿道:“好好说话!”
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道:“丫头,勿要这么大怨气,且听庞某予你道明事情原委!”
“小叔叔舌辩本领,玲儿不如!”吕绮玲说罢,双目含泪,瞪着庞山民道:“玲儿只想问问叔叔,玲儿于叔叔心中,是不是还比不得那个刘大耳朵!”
“刘备算什么!”庞山民闻言,不屑笑道:“允其投诚荆襄,庞某皆看在关,张二人面上,且在庞某眼底看着,也总好过这家伙四处乱窜,搅风搅雨的好!”
玲儿闻言,深深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对庞山民道:“既然小叔叔亦不喜刘备,何不杀之?”
“关,张二人与其情同手足,若杀刘备,二人皆与其同生共死。庞某对此二人,心中喜爱,欲收于帐下,故此才允那刘备,苟活于世!”庞山民说罢,一脸唏嘘道:“且先不说那刘备,在玲儿看来,关,张何人?”
“皆世之虎将!”玲儿虽因刘备之事,对关羽,张飞二人同样不喜,可却不得不承认二人本领超群,且张飞与玲儿争斗数次,玲儿未尝胜绩,张飞也有数次轻而易举取她性命的机会,张飞却多次将她放过,此人虽形容粗鄙,可玲儿也心中暗暗佩服其光明磊落,对关,张二人,玲儿心中倒也难生怨恨。
庞山民闻言笑道:“所以庞某认为,若因刘备一人,连累这两位英雄人物,一道赴死,太过不值,至于玲儿心中仇怨,庞某则打算与玲儿商榷,换个办法报仇如何?”
玲儿闻言,愕然半晌道:“换个办法报仇?”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见貂蝉,吕绮玲二人一脸好奇之色,侃侃而谈道:“刘备此人,素有大志,若得际遇,也有机会成就大业,只是一旦刘备入庞某麾下,自然会将其看的严严实实,虽可使其丰衣足食,却不予其丝毫兵权,玲儿也可将庞某此般作为,看作养猪一般,只将那刘备养得肥头大耳,却让其心中志向,一事无成!庞某此为,若这般惩戒刘备,比之要了他性命,更令其郁郁寡欢!若丫头时常可见刘备悲苦无助,愁眉苦脸,岂不也是这闲暇之时,一大乐事?”
吕绮玲不知不觉便被庞山民的言语所引,见庞山民说的郑重其事,玲儿“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庞山民见玲儿笑容,如释重负道:“庞某以为,让刘备生不如死,远远比要他一命,更为解恨,如此一来,即可为奉先公报仇雪恨,又可得关张二将,为我所用,玲儿与我,各取所需!”
庞山民说了半晌,吕绮玲心中执念,也渐渐化解,半晌之后,吕绮玲目视庞山民,一脸认真道:“小叔叔此言当真?”
“绝无丝毫欺瞒玲儿之处!”庞山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