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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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还在愣神,庞山民已高声向谷内喊了起来:“玲儿,还不来迎接叔叔!”
只是片刻之间,谷口便冲出一人一马,马上女将英姿飒爽,疾驰而至,玲儿一脸笑容,那赤兔也连打了两个响鼻,凑到庞山民马前,一脸亲昵之态。
“小叔叔,你出去玩也不带上我,这些时日,我尽在谷中练兵,甚是苦闷。”玲儿说罢,瞅见庞山民身旁祝融,一脸疑惑,道:“这丫头又是哪家女子?”
“……你不也是丫头么?还说别人。”庞山民与玲儿重逢,心中欣喜,祝融却瞪大了眼睛,盯着玲儿,道:“你是女的?之前我于族中,听族人常说,汉家并无女子为将啊?”
“族中?族人?”玲儿神情微变,对庞山民道:“小叔叔,她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此女为南蛮公主,亦武艺不俗,此来长沙,便做你玩伴好了……”庞山民说罢,玲儿一脸喜色,对祝融道:“你亦武艺不俗?那好,待会儿咱俩比试一下,若你有些本事,我便令你掌管陷阵营中一支军马!”
“此言当真?”祝融眼中神采奕奕,对玲儿道:“那好,给我一杆长枪,我也正想试试你斤两如何。”
这两个不安分的丫头。
庞山民苦笑不已,两个炮仗性子的丫头凑在一起,还不知道能弄出多大的乱子来呢,玲儿为吕布之女,不知循规蹈矩为何物,那祝融乃山中蛮人,生性更是跳脱,看样子这竹山之中,日后是有的烦了。
“二位丫头,稍安勿躁。”庞山民连忙止住就要动手切磋的二人,对玲儿道:“为叔离家日久,如今好歹一家团聚,还不速速与我回家,见你二娘,报个平安!”
“小叔叔还知道报个平安?此次你离家日久,二娘都令我去长沙寻你数次,若不是那刘太守告知于我,小叔叔此行去处,怕是我与二娘,会整日提心吊胆。”玲儿说吧,轻哼一声,显然回想起庞山民不辞而别,心里有些闷气。
“我不是想着早去早回嘛……”
庞山民只得换上一副讨好之色,对玲儿道:“你也知道,我怕你二娘心中郁郁,所以才不告而别,如今适得其反,你也得帮我,从中说项,与我速速回去,待我先请罪,让她消气再说。”
祝融见庞山民一脸为难,心中惊讶,于蛮人山中,就算是见到蛮寨之中,最雄壮的武士,庞山民总能神色如常,而今庞山民回到家中,却不敢进门,此事有悖常理,倒是让祝融有些脑筋转不过弯儿了。
“你家之中,可有老虎?”祝融呆呆说罢,玲儿不禁莞尔,庞山民却白了祝融一眼,苦笑道:“大人之事,你年幼不懂,与我一起回家,给你介绍我家夫人……”
NO。86忍得很辛苦……
心中不安的来到竹屋前,庞山民于窗外望见貂蝉,四目相对,见貂蝉神情淡然,却眸中幽怨,庞山民不禁苦笑,对貂蝉道:“我回来了。”
庞山民还待怂恿玲儿帮其美言几句,便听貂蝉娓娓之声由竹窗传出,“出门在外,公子也该累了,妾身已备好晚饭,还请公子回屋休息。”
这么客气……可不是好状况啊。
庞山民心中暗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去桂阳前终归是应该跟貂蝉打声招呼的,若当日言明利弊,貂蝉识得大体,也不会出言相阻,庞山民干笑两声,进了屋中,对貂蝉道:“莫要生气,此番是我错了,害你和玲儿担心许久。”
貂蝉却轻轻摇头,对庞山民道:“公子何出此言,这几日公子不在,妾身亦思虑许久,公子胸怀大志,总有事出从权之时,只是妾身盼望,以后公子若要远行,还请知会妾身一声。”
庞山民点了点头,神情真挚道:“我答应你,若日后出行,必告知于你。”
见貂蝉微微颔首,庞山民也不似先前那般懊恼,身边祝融却一头雾水,对庞山民小声道:“你家没老虎啊?只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姐姐。”
“本来就没有老虎!还有,那不是姐姐,是我二娘!”玲儿听得祝融声音,哈哈大笑,见貂蝉不明所以,庞山民苦笑道:“休要理她们,这小蛮女如今要跟咱们住一阵子,正好做玲儿玩伴,此番辗转桂阳,皆为公事,倒也没顾上给你和玲儿带些礼物,只带回个拖油瓶,还往夫人不要见怪。”
“拖油瓶?”诸人皆是不明所以,庞山民笑道:“你们就当是小累赘好了。”
庞山民话音刚落,祝融便咬牙切齿,瞪着庞山民道:“先前还说我武艺出众,如今却叫我小累赘,若不是看在你之前帮我许多,我早就拿刀丢你了!”
祝融性子大大咧咧,倒与玲儿甚是相投,没多一会儿,屋内便被这两个丫头的欢声笑语所笼罩,见貂蝉不再计较先前之事,庞山民心中稍安,凑到貂蝉身边,说起了此番行走蛮寨的所见所闻,蛮人生活,貂蝉闻所未闻,庞山民口才本就不错,绘声绘色的说完,见貂蝉美目之中,异彩连连,庞山民笑道:“若日后有暇,我带你和玲儿,也去看看蛮人生活……”
貂蝉点了点头,庞山民转移话题的那点小心思,她又岂会不知,只是见庞山民谨小慎微,貂蝉心中亦是不忍,所以才不再说起庞山民先前不告而别之事,故作出一副对蛮人生活很有兴趣的样子。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玲儿与祝融两个丫头便如同相识日久的好友一般,无所不言,庞山民和貂蝉也被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所感染,一屋人欢声笑语,直至夜半。
翌日一早,玲儿便与祝融去谷中“陷阵营”那边切磋技艺了,庞山民难得闲暇,起床之后就去寻貂蝉打发时间,于桂阳忙碌多日,如今庞山民很享受与貂蝉一起这种平淡而又温馨的生活。
于竹山之中闲了数日,庞山民也不乐意去长沙给孔明添乱,如今流民,蛮族这荆南两大棘手问题,都在庞山民手上得以解决,只余下调教大公子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庞山民琢磨着,这事儿还是交由诸葛亮来办,比较好些。
刘琦对庞山民而言,可以做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只是想要调教刘琦学好军政之事,庞山民觉得,他如今还没那个本领。
“大公子……那鲁肃书信已至,翌日便与公子长沙一叙。”
于竹楼之中,远远便听到庞府下人叫嚷之声,随手接过下人送来的拜帖,庞山民苦笑着看了貂蝉一眼,待下人走后,庞山民对貂蝉道:“俗事缠身啊,这还没清闲几日,又有事情要做了。”
“正事要紧。”貂蝉见庞山民不情不愿的样子,不禁莞尔道:“公子本就不愿过这种闲散日子,如今陪了妾身多日,妾身已是知足。”
“怎会不愿?”庞山民闻言笑道:“如今天下纷乱,只能居安思危,这竹林对我来说,虽是人间仙境,可若有朝一日,荆南燃起战火,夫人与我,还有安身之地么?”
庞山民的话令貂蝉默然无语,回想起先前跟随吕布走南闯北,恍如隔世,许久之后,貂蝉才回过神儿来,对庞山民道:“那公子以为,你我何时,才会有安身之地?”
“若只为你我,待成就一方诸侯,如同现下景升公这般,便算是有了安身之地,以我与孔明诸人手段,可保荆襄百年无虞,只是夫人可曾想过,先前你与玲儿,由徐州辗转荆襄之时的沿途所见?”庞山民说罢,见貂蝉遐想片刻,神情黯然,苦笑一声道:“夫人怕是也动了恻隐之心了吧,依我看来,平定天下,虽然漫长艰险,却可一劳永逸,夫人如今也知道那些汝南流民,如今亦可安居乐业,我与孔明诸人,都希望这汉家百姓,能过上这般平静日子,所以唯独这件事情,我怕是无法遂夫人意愿了。”
见庞山民神情恳切,貂蝉轻叹道:“公子与奉先,想法一点都不一样呢。”
“我若是与奉先公那般,刚猛无俦,或许也会恣意杀场,这只是人和人证明自己价值的方法不同而已。”说起吕布,庞山民不以为忤,对貂蝉道:“不过不得不说,我比奉先公多了些志气,选择了一条更麻烦的道路。”
“如今奉先故去……已两年有余了。”貂蝉说罢,庞山民却蓦然警醒,对貂蝉道:“你我三年之约……”
“妾身答应过你。”貂蝉见庞山民紧张兮兮,不禁笑道:“待三年之期已过,妾身便是庞家媳妇。”
“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番,我与你不同,没经验……”庞山民话音未落,腰间便是一疼,回过头见貂蝉娇羞模样,心头一热,捉过貂蝉纤纤素手,对貂蝉道:“虽说只有数月之期,可等起来真的很辛苦啊……”
NO。87江东周郎
江浪滚滚,于江上薄雾之中,鲁家商船在长沙水军的护送之下,缓缓靠岸。
如今甘宁帐下,已有改装斗舰四艘,长沙渡口,大船停了个满满当当,鲁家商船缓缓靠岸,鲁肃唏嘘不已,对身边丰神俊朗的中年人道:“公瑾,你观这长沙水军,如何?”
“颇有法度。”那中年微微一笑,于鲁肃之前,下了大船,遥遥望见庞山民麾下车队,走了过去。
庞山民快步迎了上来,见鲁肃此番与人结伴而来,心中疑惑,鲁肃身边中年男子,英姿勃发,只是一眼看去,那俊朗样貌便令人难忘,庞山民心中暗赞此人姿容俊美,拱了拱手,一脸微笑道:“子敬,这位又是江东哪家子弟?”
鲁肃正欲答话,却被那中年男子伸手相阻,中年男子轻笑道:“在下姓周。”
“莫非是周大都督?”庞山民心头微微一惊,见来人点了点头,庞山民暗道这江东与荆州局势向来紧张,周瑜居然敢往来荆南,倒是胆大的很,在那一刹那,庞山民的眼底也不禁闪过一抹戾气,周瑜见状笑道:“山民公子难道是想把在下留在长沙不成?子敬常言公子志在商贾之道,可是如今于瑜看来,却是不然。”
“公瑾位高权重,居然也敢只身往来长沙,确实是让在下惊讶不已。”庞山民微微一笑,伸手对周瑜道:“周大都督,子敬,二位还请上车,咱们城内一叙,如何?”
“山民,此番公瑾冒昧而来,只为见你一面,我苦劝不住,你我如今皆是商贾,此番前来,切勿给我二人使个鸿门宴啊!”鲁肃心中紧张,说话都带着颤音,庞山民与周瑜相视一笑,二人拽着鲁肃双手,向车上走去。
一路回到长沙,庞山民与周瑜携手进了客栈,对于周瑜的到来,庞山民心中亦没有丝毫准备,周瑜似乎发现了庞山民心头疑惑,对庞山民笑道:“山民切勿乱猜了,子敬先前说过,此来长沙,我只为见你一面。”
“这是为何?”庞山民有些不明所以,对周瑜道:“周大都督难道不知,你之项上人头,在荆襄之地可卖得高价,在下即便区区商贾,也想铤而走险了。”
“山民莫要欺我,刘琦之荆南,与刘表之荆州,根本就不是一条心吧。”周瑜一脸自信道:“就算山民如今要了我性命,对你荆南,有害无利。”
庞山民闻言,不禁苦笑。
这周瑜话倒是不假,就算现在要了周瑜性命,除了交予刘表邀功,对荆南百害无利,若于此处干掉周瑜,和江东的竹纸交易怕是难以继续了,且那孙权亦会为周瑜复仇,与其树敌江东,倒不如周瑜刘表两不相帮。
“大都督果然好胆色。”庞山民说罢,一阵唏嘘,周瑜如此风流人物,行事亦是出人意表,即便身处敌对双方,庞山民亦是心折不已。
“比之山民独去许都,还是要略逊一些……”周瑜笑着摆了摆手,道:“瑜从未想过,这荆南一地,短短数月之间,便有如此变化,看来在这其中,我江东亦出力不浅啊!”
“大都督是说,这竹纸交易,我荆南亏欠了你江东不成?”庞山民说罢,周瑜摆了摆手,鲁肃见这二人自见面起,便话中带刺,剑拔弩张,连忙对庞山民道:“不曾亏欠,大都督此来长沙,亦是与山民谈买卖的。”
“谈买卖?”庞山民扬眉笑道:“这江东周郎,何时也对商贾之事,有了兴趣?”
“本来是没有的,只是看荆南数月以来,蓬勃发展,在下便有了心思,请山民为我解惑。”周瑜说罢,庞山民叹了口气,对周瑜道:“大都督莫要忘记,我荆州与江东,敌对日久。”
“我先前已经说过,若山民心向刘表之荆州,自可来取我项上人头。”周瑜淡然说罢,见庞山民苦笑不语,周瑜又道:“若山民不取,那就与我好好谈谈买卖便是。”
“大都督有所不知,就买卖而言,在下向来不喜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中。”庞山民收起笑容,正色道:“大都督亲至,是什么买卖,还请告知在下,至于竹纸一事,可稍后再提。”
“吾观你长沙水军,甚是雄壮,虽建设时间尚短,却亦有与那江陵,江夏水军一争长短的势头了,此番前来,在下第一个想与山民做的买卖,便是你这水军。”周瑜说罢,鲁肃一脸菜色,忙对周瑜斥道:“公瑾,休要语出无状,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愿闻其详。”庞山民并不着急,对于周瑜诳言,庞山民只是微微一笑,道:“子敬也无需忧虑,你难道没看到大都督如今自信满满么?你我稍安勿躁,还是坐等大都督之高论吧。”
周瑜看着庞山民,眼底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微微一笑道:“我要你长沙水军,休整数月。”
“大都督要图谋江夏?”庞山民话音刚落,周瑜与鲁肃二人尽皆色变,庞山民轻笑道:“不为阻我水军驰援江夏,大都督又何必提及我长沙水军,大都督此番念想,怕也只是于来长沙路上,见我长沙水军有些威风,临时起意的吧。”
“正是如此。”周瑜闻言轻叹,点了点头,道:“早先时候,幼平,公奕二人曾言,水寇甘兴霸有大才,我却未听其言,错失贤才,如今追悔莫及。”
“此事还需我与大公子商议。”庞山民对周瑜的请求,并未一口回绝,思虑片刻,对周瑜道:“只是若我长沙水军,不参与日后江夏战事,你江东可予我荆南何利?”
“粮米万石如何?”周瑜说罢,鲁肃亦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再加万金。”
“你二人是来长沙显摆江东富庶的吧……”庞山民白了二人一眼,道:“我虽不喜掺和江夏战事,却也不傻,你江东欲攻伐江夏,无非就是忌惮江陵,长沙二地水军驰援,若此二地水军,阻你水路,可让你江东一事无成!如此大战,你二人却拿区区粮米,钱财来诱惑于我,还真当我憨傻不成?”
ps:今天长途跋涉,于高速公路堵了半天,只有一更,明儿补。
NO。88瓜分荆州之策?
周瑜虽不为商贾,却也知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见万石粮米,万金钱财,无法打动庞山民,周瑜只是淡然一笑,对庞山民道:“莫非大庞公子以为,我江东军马,拿不下区区江夏不成?”
庞山民闻言,洒然笑道:“只怕不会轻而易举,昔日兴霸可纵横大江之上,你江东水军不也无可奈何?再者,公瑾如今图谋江夏,于情于理,我长沙水军都要为景升公出一番力气才是,所以这买卖,大都督既无诚意,我等还是休要再谈了吧。”
“再谈谈,莫要着急。”鲁肃摸了把额上汗水,对二人道:“买卖都是谈出来的,我江东与景升公纵有矛盾,却与山民无关,否则山民亦不会贩纸江东了,于此事上,我等不求山民帮忙,只需长沙水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山民能耐,应是不难,若山民还有所求,大可言之,但凡我江东所有,无有不应。”
鲁肃说罢,周瑜摇头苦笑,道:“子敬,我如今怀疑,你是如何于江东闯下偌大家业的……纵使我非生意人,亦知道山民如今狮口大开,既然于此事上大家都谈不拢,就谈些别的。”
“两万金!山民,这实是我江东最大诚意了。”
鲁肃对周瑜劝诫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