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的军刀-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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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看守所外面，秦天和李金瑞交班，对方似乎很担心他出什么意外，还反复问了几遍，都被秦天拒绝了。
“李队，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确定不需要后援？”
“呵呵，后援我有，不过你没看到而已。”
秦天挥挥手，示意李金瑞可以离开了，等他大踏步走进看守所，的确看到只有一名上了年纪的老狱警，坐在接待室里昏昏欲睡。
秦天没有打扰他，还体贴的帮对方盖上一床毯子，随后关掉接待室里的顶灯。
走到看守所第一间房门外，秦天透过小窗往里面打量两眼，看到宋玉正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沉思。
“喂，宋队，想什么呢？”
“秦天，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宋玉一开口竟然说了这么句话，逗得秦天差点笑出声来。
“宋队，你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敛财的时候，怎么就没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那么做是不是对得起国家和军队那么多年对你的培养呢？”
“秦天，你少給我讲大道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宋队，你既然那么想知道的话，我还不妨直言告诉你。对，我就是要抓到你，只有你手里攥着爱丽丝和周家的犯罪证据，只要你和我合作，我可以跟裴局长和吴司令求情，让你少蹲几年大狱，不至于等你出狱的时候，连你儿子都不认识你了。”
秦天显然有自己的打算，宋玉纵然可恶，可是他只是周家犯罪链条上微不足道的一环，却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他个人的生死不值一提，但是他能提供周家的犯罪证据的话，显然，秦天就可以请国安介入，彻底把周家父子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凭你一张利嘴，就想让我交待周家的犯罪证据，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是我愿意站出来作证，周家会让我活着走上证人席吗？”
宋玉所说，当然是一句大实话。
可是一点他忽视了，秦天的能量，和他代表的庞大势力，是不允许周家为所欲为的，可惜，宋玉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宋队，明路我指给你了，走与不走是你的事。如果你非要负隅顽抗的话，我相信，不管是周家还是裴局长、吴司令，抑或是早就对你生出杀心的爱丽丝，都不会让你在牢里好过。你好好想想吧！”
秦天说完，正要起身，头顶的大灯忽然熄灭。
原本就一片昏暗的看守所，顿时笼罩在一片漆黑当中，秦天急忙走上前两步，伸手按了一下顶灯的开关，没有反应。
“坏了，电源被切断了！”
心中闪念的同时，秦天急忙拨通冷凌的电话，对着蓝牙耳机低声喊道：“夜魔，戒备！”
“嗯！”
秦天侧目看了一眼固若金汤的牢房大门，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安慰，随后抬腿大喇喇的往看守所的院子走去。
为数不多的几间牢房，后面就是用餐大厅，穿过大厅就是放风的铁丝网包围的院子。
秦天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院子的正中间，望着一道黑影从铁丝网外飘然落到地上，神经立马紧张起来。
“朋友，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呀！”
“……”
没有二话，瘦弱的黑影一个提气纵身，“嗖”一下飘到秦天面前，举刀便刺。
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一点不假，今晚月亮被厚厚的乌云遮住，秦天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对方身形矮小，可是却十分灵活，手腕翻转之间，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往自己的咽喉刺来。
“好身手，怪不得一出手就能杀掉三人！”
秦天左脚轻点，身子迅速向后退去，足足退出五六步才站稳身形，这时他才发现，对方一刀落空过之后竟然没有继续攻击！
“嗯？让我？大可不必！”
秦天见对方身形不动，右手便悄然摸向小腿处，同时双脚重重一踩，身子几乎弹射出去，以极快的速度撞向对方。
自始至终，黑影都未发一言。
秦天也感觉有些奇怪，对方莫不是个哑巴！？
正当他身子撞过去之时，对方却莫名其妙的腾空而起，手中小刀化作一道流星，电闪出手，直奔秦天的面门飞来。
“出大招了？”
秦天暗自琢磨，就在那把小刀离着自己还有不到一米远的时候，突然侧头闪过，同时起左脚，腰身急往下探，脚尖“砰”的一声踢到小刀的刀柄上，只见那把原来用作暗器的小刀，立马调转方向“嗖”一声向黑影站立的方向飞了过去。
“还给你！”
第574章 结仇
秦天的身手自不用说，一脚把小刀踢回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黑衣人没想到秦天敢这么冒险，慌乱之下，一个金刚铁板桥，身子直接向后弯成九十度角，只见那把闪着寒光的小刀“嗖”一声贴着黑衣人的衣襟飞了过去。
“嘶”一声衣服裂开的声音，秦天目光炯炯的打量着黑衣人，右手紧紧捏着阴阳，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还不束手就擒？”
“想得美！”
对方忽然开口，不禁让秦天微微一愣。
“女人？”
“废话！本姑娘这就取你性命！”
黑衣女人再度开口，气势全完全变了，只见她骤然挥出双拳，夹裹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奔秦天的前胸而来。
“这么猛！”
秦天暗叫不好，以她一个区区的弱女子，竟然在挥拳之间可以带动这么大的劲风，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她。
“放马过来吧！”
秦天爆喝一声，似乎在给自己壮胆，同时将右手的阴阳在胸前划出一道弧线，掐着最精确的时间点，错开黑衣女人的双拳，直奔她的空当而去。
“咔咔”两声筋骨破裂的脆声响起，秦天简直不敢相信，黑衣女人如同千斤重锤一般的双拳，竟然可以避开自己的阴阳，丝毫不失准头的打在自己的胸口。
“噗”一口鲜血喷出，秦天的脸色变得惨白，而黑衣女人却飘然而至，飞起一脚，直接踹在秦天的小腹上。
“呼”一声响，秦天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尽管他手中还死死攥着那把削铁如泥的阴阳，可是却根本沾不到对方一方衣角。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吗？”
“有胆子就报出你的名字，老子日后也找你算账。”
秦天尽量在拖延时间，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的实力，现在根本不足以留住面前的黑衣女人，而躲在附近伺机出手的冷凌，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也好，本姑娘原本不愿意搀和这种事，不过看你能在我手上走过三个回合，我不妨告诉你好了，道上的人都叫我‘晴’。”
“晴……”
秦天嘴里反复念叨着黑衣女子的名字，心里却急成一团，为什么？
因为就在他和晴过招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身后的看守所里传来一阵闷响，那是老狱警的声音，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晴只是负责转移视线，真正要劫走宋玉的还有另外一人。
“你不打算杀我？”
“谁说我要杀你了？我手里从来不沾血，为了你，我今天已经算是破了戒了。”
一语言罢，晴攸然转身，从地上捡起那把泛着寒光的蝴蝶刀，这时候秦天终于看清楚了，只见那把精致的蝴蝶刀上，分明刻着古怪的纹路，像是太阳和月亮的形状。
然而，就在晴转身捡起蝴蝶刀的瞬间，距离看守所大概一公里的地方，终于有人扣动了扳机。
“轰”一声炸响，树林里的飞鸟被惊得四散纷飞，而枪声响过之后，只见晴的身子倒着飞出好几米远，砰一声摔到地上。
“我靠，你小子总算出手了！”
秦天咬牙对着蓝牙耳机喊了一句，冷凌却没有回话。
与此同时，秦天没有赶过去查看晴的伤势，而是奋力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向看守所里面跑去。
但是，就在他跑出去不到十几米远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从身边略过，两人一擦肩的瞬间，秦天看到了一双几乎不像人类的眼睛，怨毒，愤恨夹在其中，最重要的是，黑影的瞳仁竟然是泛着淡淡的绿色。
“我的妈呀，难道是鬼？”
秦天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脚下不敢停，快步朝关押宋玉的牢房跑去，等到他来到牢房门口，只一打量，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本固若金汤的铁门，此时已经被人用蛮力砸出一个深坑，如果对方再一拳下去的话，那把暗锁绝对会被打烂，到时候宋玉被对方劫走估计是顺理成章的事。
秦天一阵阵后怕，不过看到牢房里宋玉煞白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随后，秦天一路小跑来到放风的院子里，看着地上的点点血迹，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轻敌，还是太轻敌了！
尤其是令秦天想不到的是，对方居然有两个人，而且还是身怀异能的顶级高手，听晴的口气，应该不像是职业杀手，因为她说她从来不沾血迹。
可是，另外那道黑影又是谁呢？他和晴到底是什么关系？居然可以为了晴，不惜任务失败！
“夜魔，人呢？”
“跑了，后来的黑衣人身法太快，我根本跟不上对方的速度。”
冷凌一句话把秦天说得心凉了半截，连夜魔都跟不上的速度，那得有多快？
正当秦天准备打电话叫人的时候，头顶的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
“咱们日后再见！”
“谁，你是谁？”
秦天闻言，不禁大惊，因为那道声音听起来好像隔得很远，又像就在耳边，这么诡异的事，秦天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伤了晴，我早晚会跟你算着笔账。记住，我叫暗夜。”
暗夜和晴！
秦天嘴里嘀咕着，同时也神情紧张的望着看守所院子的四周，等他确定方圆几十米之内，根本没有一人，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裴局长，把宋玉带到市局吧，我在外面看着你们审讯。”
秦天说完，挂断电话，摸了一把自己被打裂的胸骨，忽然感觉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而几分钟之后，冷凌也从看守所大门外大喇喇走进来，从那名被一刀割喉的老狱警身边走过时，冷凌只是侧目看了一眼。
“秃鹰，这事儿有点悬乎啊！”
“是，我也发现了。对了，夜魔，你有没有听过暗夜和晴这两个人？”
冷凌摇了摇头，显然没有听过这两个人的名字。
秦天叹了口气，想起暗夜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心情复杂的不知该怎么表达。
半个多小时后，裴万里亲自带队赶到看守所，看到那名无故身死的老狱警，脸色微变之后，便对秦天问道：“没抓到人？”
“嗯，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裴局长，你赶紧把宋玉带到市局，连夜审讯吧，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免得夜长梦多。”
575。第575章 吐口
市局，审讯室外。
秦天和裴万里站在单面镜后面，看着里面最有经验的老刑警审讯宋玉，心情越来越焦虑。
为什么？
因为自打把宋玉扔进审讯室之后，他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好像魂被人勾走了一样。
任凭老刑警再怎么威逼利诱，宋玉就是不吭声，秦天和裴万里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秦天，你觉不觉得宋玉有些不对劲？”
“嗯，裴局，我看出来了！如此来看，咱们得换个路子审讯他了！”
“哦？你有办法？”
裴万里显然比秦天更急，因为这件案子实在是太敏感了，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件案子对裴万里来说，无疑会成为他入驻黄浦一线高层与否的重量级砝码。
“裴局，你去叫人把宋玉的老婆孩子请来！我就不信，用他老婆孩子还撬不开他的嘴。”
这绝对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再说裴万里为什么这么焦急？其实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消息，刚刚传到他的耳中，那就是周正毅父子已经买了飞往x国的直飞航班机票，今晚就要起飞。
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裴万里断然不能把周家父子请回来协助调查，毕竟周正毅在黄浦乃至全国的影响力太大。
可如果到头来，从宋玉嘴里掏不出来一点有用线索的话，就只能看着周家父子大摇大摆的去x国避风头了。
“好，我马上叫人安排。”
一个多小时之后，宋玉的老婆杜清芳和儿子宋小成，被警车带到了市局。
秦天没有贸然让杜清芳和宋小成进审讯室，而是把这对母子请到了接待室。
秦天和裴万里坐在沙发上，看着被吓得小脸惨白的杜清芳母子，感觉给对方施加的心理压力差不多的时候，秦天终于说话了。
“嫂子，我叫秦天，和宋中队曾经合作过。你应该知道宋中队犯了什么事吧？”
“我……我不知道！老宋工作上的事，他从来不会在家里说，我只知道他和吴小青交情不错！”
杜清芳虽然害怕，但是神情坦荡，应该是心里没鬼。
秦天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嫂子，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瞒你了！宋中队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敛财，涉案金额高达几千万，甚至数亿元。现在看押在咱们市局里面。”
“什么？你们找到老宋了？”
杜清芳听完，面露怒色，似乎对宋玉的不告而别给家人带来的痛苦十分难以接受。
“对，嫂子，我也不跟您拐弯抹角了！宋中队虽然是当事人，但却不是主谋，他只是被别人利用而已。现在他不愿意交待，所以我们把您请过来，是想通过您来劝说宋中队，让他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秦天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杜清芳的反应。
这位市重点中学的优秀教师，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是忽然摊上这种事，头脑一时不清醒，也在意料之中。
“你们想让我跟老宋说，让他坦白交代？”
杜清芳抬起头来，一脸严肃的看着秦天和裴万里，尽管装得十分淡定，可是握着宋小成的那只手，却出卖了她。
杜清芳的手微微颤抖着，心里似乎在思量秦天所说是否属实。
“对，弟妹，宋玉他走错一步路，误入歧途，虽然涉案金额巨大，但是只要他肯坦白交代的话，我自然会跟检察院打招呼，上报他的立功表现。”
裴万里在关键时候吭声，似乎是压垮杜清芳的最后一根稻草。
待他说完之后，杜清芳强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滴滴答答掉了下来。
“裴局，您跟我亲口保证，只要我让老宋如实交代，你一定要想办法帮他减轻罪责！”
“好，我給你保证。只要宋玉详细交待犯罪经过和主要涉案人员，我一定尽全力帮他说好话。”
裴万里也是豁出去了，能让堂堂的副市长、市局局长做出这种保证，恐怕应该是开了先例了。
“好，裴局，我信你！”
杜清芳擦掉眼角的泪水，看了一眼不懂人事的儿子宋小成，随后牵着儿子的身子慢慢起身，走出接待室。
审讯室里，宋玉还是老样子，两眼空洞，目光无神。
不过，当杜清芳和宋小成迈进审讯室的那一刻，宋玉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
“你们，你们娘儿俩怎么来了？”
“还不都是你惹的祸……”
站在单面镜后面，秦天和裴万里看着宋玉一家三口叙话，脸色终于稍稍好看了一些。
半个小时之后，杜清芳带着宋小成走出审讯室，对着裴万里点了点头。
秦天明白，事儿办妥了。
老刑警再次进去，不出二十分钟便拿着几张写满字迹和按满手印的口供纸出来，亲手交到了裴万里的手中。
“裴局，您看！”
只看了一篇，裴万里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秦天你看看吧！”
秦天结果口供，快速浏览了一遍，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狞笑。
“好你个爱丽丝，周小龙，这会看你们还能往哪跑！”
秦天伸手将口供交給裴万里，郑重其事说道：“裴局，周小龙就交给你了，爱丽丝嘛，我亲手去抓她！”
“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派人拦下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