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魂-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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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
这刀不再像往常一样，对苍云这主人言听计从，它只是不停的在呐喊着，杀！杀！杀！
这种情绪让苍云莫名的愤怒，他的眼前就像在不断重现着晨欣的心鬼被杀死的画面，回放着晨欣躺在病床上，身边围绕这众多仪器的画面。
愤怒如同从每一个毛细孔中涌进来的病毒，侵蚀着苍云每一个细胞，他嘴上的笑容越发的狰狞，脊椎组成的刀刃上，从骨节的缝隙中飘散出了黑色的青烟。
他的牙齿咬到如同要碎掉了一般，手指的骨骼握着刀柄咯咯作响，他那鲜红的瞳孔凝视着从血池中缓缓爬起来的血魔，无所畏惧地向着这魔鬼走去。
翅膀，出来！血魔召唤着自己背后被斩断的翼，诡异的是，被斩伤的伤口处，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根本毫无动静，怎么可能？
血魔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哪怕身体被轰成了渣子，自己也有办法在眨眼的功夫恢复过来，他从未尝试过这种真的被卸下肢体后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像普通的人一样，可以被面前的苍云轻易的杀死。
破坏神的力量，本就是拒绝一切的力量，作为生活在地球上的生灵，都不过是神之领域中的跳梁小丑。
只要神拒绝你的存在，不管你拥有何等厉害到不行的能力，统统都将回归虚无。这正是‘虚无荒凉’的可怕。破坏神跟随在苍云的身后，等待着看苍云将如何利用破坏神的气息。
去死！去死！别过来！血魔的面前凝聚出了巨大的血球，呼啸的直接撞向了苍云，按照那爆炸的威力开来，半个运动场都将被摧毁。
可行走中的苍云根本不慌不忙，不过轻轻横向挥舞着刀锋，那血球被倾斜的斩成了两半，立刻如同一团没用的血水，垂落进了身下的血水中。
看着我……苍云的声音在空荡的运动场中回荡着，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脸……看着我的刀……看着我的手……
明明你要杀死的人是我，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晨欣？
她根本不是这个世界里的居民，却被你们硬生生拉进了这个地狱。
你们哪怕没有怜悯，至少也该相信我的警告……
我一定会回来找到你们，用最残忍的方式杀了你们，你以为我在说谎吗？
去你吗的！血魔疯狂的双手合成了拳头，由上向下的锤去，苍云一下手起倒落，血魔的手腕正好从苍云的面前划过，而原本的两只拳头则在天空中翻滚着，飞出了好远。
啊！！！！！！！！！！！血魔放声惨叫着，那种人类的痛苦，让他痛不欲生的哀嚎，这是他数千年的生命里，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痛。
苍云的虚无荒凉实在太可怕了，不光造成的伤口无法修复，跟会让痛一分不减的传达到大脑。
混蛋！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血魔的双手的手腕狂喷着鲜血，在血池里东倒西歪的倒退着，撞翻了一片的铁柱。
发现不对的陈国邦，已经第一时间冲向了紧闭的金属大门，手指哆嗦的按着密码，输入了2次都不对，他害怕到了极点，因为从没见过血魔被人当牲口一般的宰割。正因为相连的关系，他感受到血魔是多么的害怕，害怕站在苍云的面前。
此刻他也不管什么寄主与心鬼的联系了，只想跑得越远越好，哪怕最终变成植物人也没有关系，至少不会承受无尽的痛苦再死去。
你以为，我会忘记你吗？那最恐怖的黑影，就像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陈国邦的身后。
苍……苍先生。我……我都是被逼的啊！如果我不照做，血魔一定会杀了我的！我也是受害者啊！苍先生！您就放过我吧！陈国邦已经70岁了，当过老大，自然也当过孬种。有时跪地求饶也是一种生存技能，特别是在他头发花白之后，效果更好。
但这一招，对苍云一点用都没有……
啊！！！！！陈国邦嚎叫的被从通道里抛了出来，像块烂泥一般的正好撞上了看台的水泥护栏上，整个人都凹进了碎裂的水泥护栏中。
他刚想起来，一只大脚踩在了他的脖子上，将他死死踩在了地上。
你的牙……不正是你们引以为傲的能力吗？没有它们，你又是什么？苍云歪着脑袋看了看陈国邦，手中的刀割掉了他的嘴唇，从刀尖两节脊椎骨间的骨节，像起子一样的咬住了他的一颗犬齿，直接向上一提，牙齿连同牙根都被拔了出来。那满嘴喷着血泡的陈国邦已经痛得全身抽搐了起来。
影羽看着苍云毫无人道可言的将陈国邦的28颗牙齿全给拔了下来，让这家伙满嘴是血的乞求着。影羽无法区分，此刻的那手握虚无荒凉的家伙，到底是苍云……还是破坏神……
不好玩……苍云无聊了，他反手握着刀刃由上向下的刺去，扎进了陈国邦的身体里。
起初陈国邦还在不断的哀嚎，到了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苍云的刀还保持着不变的速度向下刺去，知道整个身体都被戳烂掉了，他才停下了动作。那血魔最看重的神父，最后的死像，已经不是简单的用惨不忍睹可以形容的。
血光！失去了双手血魔还没有妥协，他头顶的两只犄角间跳动着鲜红的雷光。
那巨大的血池中，所有的鲜血都被抽干了，向着血魔的犄角飞去，旋转，浓缩直到变成了一道刺眼的红光。
还想玩吗？苍云从看台上跳落而下，只是血魔的血光爆射而出，正好撞上了苍云抬起的刀刃之上，冲击的他在干燥的地板上向后滑行出了5米左右，脚后跟将水泥铺成的地板踏碎出了两条凹痕。
太渺小……苍云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像破坏神，横向的一刀，将那血魔凝聚成的绝招化为了灰烬。
你真的是神明吗？可以否认一切存在的神明，除了最初的噩梦，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吗？血魔神情恍惚的叫喊着，号称血魔的他，第一次因为断腕的失血，而感到晕眩，这真是一种可笑的经历。
先斩左脚，刀锋从大腿骨向上推，经过腹肌，再走肋骨，一只沿着肩膀延伸，让刀锋从掌心走出来。沿途能切断6条经脉，15条肌肉，外加8跟骨头。不行，还不够痛苦，必须重新想。苍云如同魔鬼一般，边向着血魔走去，边嘀咕着。
突然，血魔身后的运动场被炸塌了一大片的房梁，从运动场外，踏着水泥砖块的废墟，四个人影走了进来。其中只有一个苍云认识。另外一个依稀认识……
认识的那个叫乔恩，神奇的乔恩被苍云斩断了与血魔的羁绊，在失去了心鬼后居然没有死，也没有陷入昏迷中，虽然脸色苍白，感觉随时会死一般，不过确实活着走了进来。
我告诉过你，别给我第二次杀死你的机会。苍云看着乔恩，冰冷道，再无刚才的仁慈与怜悯。
苍云先生，你这副模样，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你是一个特别的人，哪怕心中栖息的恶魔，也没办法影响到你的心智，难道是我看走眼了吗？七夜轩遗憾的叹息着。
七夜轩？苍云从那语气中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你就是这群混蛋的幕后真凶？
苍云先生想太多了，我最多算是一个观察者，就像考场上的主考官，我都只是默默看着而已，只要他不作弊，如何回答问题，都是他的自由。七夜轩摆出了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你死定了，遇上了我们的第9噩梦，你死定了……血魔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沿着废墟就冲向了七夜轩。
别跑，我还没杀你呢。苍云面露狰狞起步冲了上去，而守候在七夜轩两排的魅与魍几乎是同时发劲扑向了苍云。
两名成年期远古系心鬼的鬼神单挑苍云一个，即便苍云手握着附有神之气息的虚无荒凉，半夜也没砍中他们一下，魅与魍也没办法太过接近苍云，居然打成了一个平手。
杀了他，快点杀了他！杀了他，一切都结束了，凭借我们的力量，我们能杀光所有的藏獒，干掉猎犬天堂，让血族取代他们，成为和心盟抗衡的组织。你们看中的不就是我扩散种族的能力吗？我保证现在开始绝不挑食，咬一切你们让我咬的东西。
我会比现在更加听话。血魔在七夜轩的脚边，像狗一般的摇尾乞怜。
血魔，你忘记我说过的话吗？我是考官，负责考核你有没有能力成为噩梦之一……很抱歉，以你这种资质，考试没及格……七夜轩微笑时，将一张符咒贴上了血魔的胸口，用对方难以想象的速度，还在那符咒外围绘画出了一个圆形的加能阵法。
一瞬间，血魔就像火炬一般的燃烧了起来，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都在燃烧着，这是细胞级的火焰，从细胞核力向外燃烧，根本不肯留下一丝的碎片。
七夜轩，我诅咒你！，诅咒你们13噩梦所有人！，我诅咒你们！血魔在哀嚎中滚落下了废墟，在挣扎中慢慢嚎叫的死去。
乔恩，看清楚，这就是狂妄自大的下场。这个世界上，我们必须保持谦虚的态度活下去，了解自己的渺小的人，才有可能去追求强大。
我喜欢你的谦逊，与审视夺度，等回去了，最初的噩梦会给你安排新的心鬼，只要你通过了考核，就能成为新的噩梦……第13个噩梦……七夜轩在乔恩的耳边说道。
第三百七十三章乔恩的祈祷
乔恩，在过去40年的人生中，从一个默默无闻，被人欺负得小鬼一路走来。当过地痞，挨过枪子，背叛过人，也被人背叛过。跌跌撞撞当了老大，又稀里糊涂变成了血族的神父。
这是一个一刻都不肯消停的人生，仅仅用丰富多彩还不足以形容其中的酸甜苦辣。
对于乔恩来说，这个世界充满了诱惑，每天都有无数的人迷失在其中。毒品，娼妓，赌博，酒精，名利……行差踏错一步，等待着你的就是无底的深渊。
乔恩深刻明白这一点，一直都记得自己是何等的渺小，即便成为了纽约一个区的教父，也没有片刻沉迷在权势的光环中。他时刻生活在危机感里，从来不曾松懈过。
正是这种严谨和坚定的态度，在日后的接触中给七夜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七夜轩看来，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他的心力很强，且坚定，算是5位神父里，最强大的心力供给者。
但血魔并不喜欢他，因为乔恩质疑血魔自大的生存理念。虽然吩咐给他的事情都能圆满完成，但乔恩却从不肯停止思考，血魔的正确性……
这一点让血魔很是生气，因为他需要的不是支配者，而是迷恋自己力量的奴仆，在这一点上陈国邦做得比乔恩好上无数倍。这也是为什么血魔加大了对乔恩的心力抽取，却让陈国邦成为五人中力量最强的存在。
虽然不被血魔待见，但乔恩却很得七夜轩的欣赏，这并不是阿谀奉承，或者卑微献媚换来的，是从为人处世的态度，还有能力所展现出来的。
七夜轩很疑惑，以乔恩所展现出来的心力，让他自身的心鬼实体化不应该是很难的事情，七夜轩还特地被乔恩做了一次道术的全身检查。
这时才发现，乔恩因为小时候严重营养不良，导致血管发育有些畸形，从而使得心力不畅不健全，这才使得心鬼无法获得足够多的心力去实体化。
而在与血魔连同之后，为了吸收更多的心力，血魔耐心用自身心力打通了乔恩的每一条心路，让他具备了和猎犬，心韵师一样的潜质。遗憾的是，此刻的他却已经沦为了血魔的牺牲品。也许这就是命运的不公平吧？
对于自己是牺牲品的事实，在连通血魔的一瞬间就已经了解了。面对这种空前的死亡威胁，他所展现出来的冷静与态度，已经不是一般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了。
他在生命随时会走到尽头的日子里，努力为整个人类下的生存，为整个人类世界寻找一种生存的平衡和未来。
作为魅力天使，主管整个血族生计的大天使长，他获得的于其说是权力，还不如说的包袱。至少将这样的苦差事交给其他的天使长，绝对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他这般的完美。
乔恩用很短的时间内，在人类社会的下层建立起了详细的维生系统，通过购买血液，达到了不伤一人，也不饿死一个同伴的效果。
他更通过这种方式，将血族的眼线遍布了纽约的每一个角落，所以才能对每一个进入纽约的外人了若指掌。
乔恩做的太好，越做得好，越让陈国邦和其他的神父心存妒忌，也让血魔对他没有半分新增的好感。
就是在表面风光，背后满是伤的情况下，乔恩却一直在认真的对待自己的每一天。
七夜轩作为血魔的主考官，越是看着血魔抛弃乔恩，越觉得血魔不适合成为噩梦。
整个噩梦组织，在七夜轩生出来以前就存在了，具体存在了多久，七夜轩也不知道。虽然最初的噩梦说，算上血魔的话，就够筹齐ⅩⅢ噩梦了，但七夜轩从未见全过这些家伙，有些人只不过是一面之缘，例如血魔曾经提起过的第Ⅷ噩梦（从现在开始，所有噩梦编号采用罗马数字代替，因为很炫，嘿嘿）。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不知道到底是心鬼还是恶魂，更不知道他们都因为怎样的目的化身为了噩梦？
不过有一点七夜轩明白，这些家伙都是强悍到不行的怪物，当所有的噩梦聚集在一起时，那股力量绝对足够让世界都为之颤抖。
正因为如此，对于噩梦自身的要求就非常严格，在出发前，最初的噩梦就跟他说过，力量绝非噩梦所必须具有的东西，弱一点没有关系，但一定要有一个坚定的心。
噩梦不需要被力量迷惑的东西，因为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引导力量前往正确的方向。
所以，七夜轩毫不犹豫的结果了血魔的小命，虽然最初的噩梦为了找到与他连接的方法，才招募了七夜轩，更是带给了轩家村的灭顶之灾，不过七夜轩对那恶心的怪物却没有半点同伴的感觉。
这看似还帮了苍云忙的举动，却让他的血脉膨胀，愤怒不已。
谁让你杀了他的？！他是我的猎物！难道你不懂吗？苍云单手提着虚无荒凉，向前走去。魅侧身突击，还未近身，挥舞而过的骨节刀锋从面前划过，逼退了这救主的仆人。
魍抓住了空挡从背后扑了上去，双手绕过了苍云的腋下，将他给提离了地面。
滚开！无聊的垃圾。苍云手中的刀锋旋转，毫不犹豫的向着自己的胸口捅了下去，魍几乎是在顺境被逼的放开了苍云后跳出了好远。
那锋利的刀穿过了苍云的身体却没有造成丝毫的伤害，显然虚无荒凉就像拒绝其他力量存在一般，拒绝了伤害苍云自身的行为，于是，苍云可以那么轻易的将刀锋从自己身体里兵不血刃的抽了出来。他迈步走上了废墟，但还没有踏出两步身体僵硬在了空气中。
然后，他开始了抽搐，幅度越来越大，而手中的虚无荒凉表面，又开始包裹上了原本的黑色钢片，重新化为了完整的黑色荒凉形态。
到底……发生了……什么？荒凉哆嗦的倒在了地上，尝试了几遍都无法重新站立起来。
这是神之气息的副作用，我虽然能为你开启气息之门，给你净化瞳，但毕竟你的身体只是人类的躯体，根本无法长时间保持神之气息在你体内流淌的心力。
它们会褪回去，不过会在你的心路里留下存在过的痕迹。这个过程很痛。
到了后来，你自身的心力会将这些残留物视为癌细胞般，与之战斗将其清理出去……这个过程更痛。
只要你保持每次使用虚无荒凉的间隔与时间，你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占据身体的主导地位，你自身的心力可以清理干净你的心路。破坏神在苍云的身旁默默的说着。
而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
现在怎么办？需要杀了他吗？乔恩并非请求去完成这个任务，而更多像再希望七夜轩别这么去做。
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