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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天书传承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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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自己满身灰尘,一脸脏兮兮的样子,的确是很落魄的模样,尤其是我身上的痛楚还没有过去,一副要死不活的脸色,真是蛮惨的。   
  纪明宣又浮现刚刚那副歉然的模样,说道:“王明道,我知道你心里面一定很埋怨我们,但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授权的,你等等,我一定要还你一个公道!”   
  看著纪明宣好像真的要骂人的样子,我马上拉住他的手说道:“不用啦!不要为了我让你们明院里面再起什么波折,就算是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希望这一次能还清这些债了。”   
  我转过头来看到身旁的朱碧如,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把我挂在脖子上的朱命牌拿下来,交给了朱碧如,说道:“我想我还是把所有东西都还给你们,这样我们才不会再有瓜葛。”   
  “明道……”   
  朱碧如还想再说话,但我却说著:“今天我出糗也够了吧,这样随便就被打了几下,我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还能活多久,如果你们真的为我好的话,那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面了,好吗?”   
  我再一次的看了看这个明院的公园,这个不存在於现实世界的另类公园,然後便转头离开了这边。   
  我就这样一跛一跛的从大楼的下面走上来,直到我走出了那个阴暗的地下室,看到满天星斗之後,才有一股重生的感觉。   
  我大力的吸著外面的空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这时却有一台公车从我面前经过,还排出了一大堆废气,让我呛得要命,天哪?!你还要玩我到什么时候啊?都已经这样要死不活了,让我多吸几口会怎么样吗?   
  我一边走著,一边想到我明明就已经用了笑了,为什么今天的运势还这么差呢?如果用了笑的结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我刚刚如果没有用的话,被打在地上不能动的就是我了?   
  只是我想起了黄色天书里面的一句:“心无挂碍,常保平安。”   
  还好,我总算是能平安的回家了。   
  回到学校已经很晚了,我带著满脸的伤痛却没有地方可以医治。   
  突然我想起了我一个好朋友──阿休。   
  他是别系的学生,因为跟我室友是同一班,我才有机会接触他。   
  一开始会接触他是因为他带了一整组泡咖啡的器具到宿舍来,有烘豆机、冰箱、虹吸壶、打奶泡机……等等,可说是应有尽有,真想不到宿舍里面会住著这么一个泡咖啡的高手。   
  我每次遇到他都会随口提几句要喝喝他泡的咖啡,久而久之就跟他熟了起来,三番两头就会过去找他要一杯咖啡喝。   
  他啊,说起咖啡经可是讲也讲不完,特别是他那种专注的态度。   
  虽然他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功课,但我从他对於咖啡上面的专注神情看来,就觉得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时常就看他在宿舍里面用烘豆机在那边烤豆子,一次都得花上半小时以上的时间,烤完以後还要清洗那些器具,一个礼拜得烤上两次才够他的饮用量。   
  对於泡咖啡他也有自己的一套,看他慢慢的在那边调整火焰的大小,最後还关掉所有灯火,用LED的手电筒在那边看著火焰的大小,真是让我佩服他对这件事情的认真。   
  我一直认为看一个人要从小地方看他的真性情,从阿休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莫名的感动,原因是他的细心和认真。   
  每次他用完虹吸壶以後,就会再用自来水煮一次,先把上面的滤网残留的豆渣洗乾净,然後再拿到水槽里面,细心的清洗著那些器具。   
  问他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他说这只是一种执著,一种对於好咖啡的执著,这种执著我觉得才是决定一个人未来的指标,一种独特的人格特质。或许每个人都有他执著的一面,但在现在的社会当中我却越来越少看到这一样特质,每个人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再执著,只追求快速的适应著环境,快速的调适自己,却忘记了自己坚持的东西。   
  我的朋友当中有许多都是跟好学生扯不上关系,但我在他们的身上都看到了我不足的地方,特别是那些日常生活当中最细腻的动作,阿休的清洗功夫和泡咖啡的认真正是令我印象深刻的地方。   
  只是泡咖啡再怎么厉害也帮不了我现在的状况,我之所以会想起他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   
  记得有一次我在喝咖啡的时候,刚好看到他在吃一粒粒黑黑的东西,我就问他那是什么东西?   
  他就简单的帮我介绍了绿豆篁这种东西。   
  好像要先选好大绿豆,经过清洗、晾乾,再加一些中药然後放在竹子里面发畴,还要泡在什么山泉和童子尿里面。反正他跟我讲了一堆,我是听也听不懂,但一听到要浸在童子尿里面就觉得很反感。   
  他还夸耀的跟我讲著他爷爷做的绿豆篁多么的神奇,曾经他们在田里面洒完农药之後,家里面养的黑狗跑到田里面去抓田鼠,结果却吸了太多的农药,一从田边爬上来之後,这支狗看起来就病厌厌,而且呈现无力状,整支狗就躺在地上,眼看著就要死去了。   
  他爷爷这时候就把自制的绿豆篁给塞进这支狗的嘴里面,没多久这支狗就站了起来,还可以活蹦乱跳的跑来跑去了。   
  听完这一段故事後,我才对这神奇的绿豆篁改变了观感,还跟他要了一些这所谓的绿豆篁,好好的保存在容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除了这个以外,他好像还有不少独特的药材,我特别跑到他们那一间寝室去找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伤药。   
  一进去房间里面就看到阿休又在泡他的咖啡了。   
  他虽然执著,但有时候我也觉得他似乎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了,看来喜欢一件事情你会日以继夜的不断尝试下去。   
  这次的泡法好像比较特别,但是我却没有心思询问他,只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药吃了可以治内伤的啊?”   
  “治内伤?”阿休看了看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哪敢把实情告诉阿休呢?只是说道:“刚刚犁田,撞到右肋,这么晚了医院又没有开,你有没有药先让我暂时吃一下,明天我再去医院检查看看。”   
  阿休摇摇头说道:“没有带这种药来,不好意思了。”   
  “不会吧,难道你认为你都不会有内伤啊?”   
  阿休说道:“我又没有车子,又不运动,难得有机会就是坐捷运出去走走,很少会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只带一些补身体的药物来而已。”   
  这样讲也没有错啦!像我也是不常运动,如果不是到明院被打的话,根本也不会受到这种伤害的,听到这种回答也只能说道:“好吧,那我忍著痛早点去睡好了。”   
  “等一下、等一下。”阿休突然从他的抽屉里面拿出一张贴的药膏来,说道:“这是我上次去看病剩下的,你加减贴一贴。”   
  “这样好吗?”我害怕的说道:“随便乱贴会不会让伤势更严重啊?”   
  “不用怕啦!”阿休对著我说道:“如果贴个药布会死人的话,全台湾的墓就拜不完了。”   
  这样讲也对啦!我便掀开了衣服,让阿休帮我贴上这一片药膏。   
  贴完後,他还半买半相送的从冰箱拿出一杯咖啡来,递给了我说道:“这一杯冰咖啡是我特制的,你喝喝看好不好喝?”   
  “我拜托你好不好,都痛得要命了,还喝什么咖啡啊?”我嘴里面虽然这样讲,但还是从他的手上接过这一杯他特制的冰咖啡。   
  喝了几口感觉蛮不错的,便问道:“这个是你昨天煮一煮没喝完冰起来的吗?喝起来还不错喔!”   
  “讲得这么难听,什么没有喝完啊!”阿休看我不识货,特别解释道:“这可是我精心调配了二十个小时的咖啡。”   
  “二十个小时?!”我不相信的问道:“真的还是假的?你不就从昨天晚上弄到现在?”   
  阿休点头说道:“差不多啊,弄了一整天才有几杯可以喝的。”   
  “喔?!”讲得我也好奇了起来,问道:“到底是怎么用的啊?”   
  “就像这个啊!”阿休他指著放在桌上的虹吸壶,对著我解说道:“我先放咖啡粉,把咖啡粉压实了之後,再放冰块下去,然後让咖啡慢慢滴下来。”   
  我看著那如水滴般流动的咖啡,嘴里面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道:“你还真有耐心,这样会不会太花功夫了。”   
  “好喝就好,在意那么多干嘛呢?”阿休品尝了一下冰咖啡,感觉很值得的说道。   
  再怎么好喝也没有办法把我身上的伤痛给消除,我只好一鼓作气的喝完这杯冰咖啡,早一点离开这边了。      
~第九章~    
  在离开阿休之後,我实在也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帮忙我治疗这个内伤了,只好忍著痛,早一点睡觉明天再去医院治疗好了。   
  不过肚子却在这时候咕噜的叫了起来,原来刚刚到明院还以为有什么好料的,连晚餐都没吃就过去,结果没吃到羊肉还惹得一身腥,实在是後悔的要命。   
  有时候我真的恨著我自己为什么学习东西都学一半的?只学到医术却没有学到医法,不然现在自己推一推的话,应该就不会这么痛了。   
  唉!下次打死都不要再去吃了,我这个年轻人的岁数,老头子的身体是受不了的。   
  想到宵夜我就想到王心婷那边香喷喷的麻油面线,但碍於行动不方便,没有办法骑车过去吃,只好找一家距离近的小吃店来凑合凑合。   
  那是在我们学校後面的一个路边摊,我很常到那边吃宵夜的,跟那边的老板也蛮熟的。   
  老板一看到我单独一个人来到这边,问道:“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今天要吃什么啊?”   
  “来一碗面就好了。”我也不多想的点著,其实我每次来都点一碗面而已,老板一开始早就丢面下去煮了,只是顺口问著我而已。   
  老板笑道:“我知道,汤多一点、面多一点对不对?”   
  不一会,老板便捧著热腾腾的汤面到我的面前来了,不过他看我竟然用生疏的左手,拿著筷子,而且边挟面又边掉面,问道:“你是怎么了?”   
  我苦著脸的说道:“刚刚摔到,右手很痛没有办法拿筷子。”   
  老板拍著胸脯说道:“这个我专门的,让我帮你看看好了。”   
  我看著老板热情的面孔就知道他大概是那种无师自通的跌打医生了,这一类的人大概都是用一些什么秘方、药酒,将其洒在痛处死命的一直推拿,用意是要让受伤的地方可以消肿。   
  不过我从小就是受到这种人的伤害,记得有一次我摔了一跤,整个脚踝肿得像面龟一样,我记得那一天晚上我整个人靠在墙壁上,脸上眼泪直流,痛得连动都不敢动。   
  我妈找了我很久才找到我,看到我这模样她是又好气又好笑,赶紧带我去让一个熟悉的推拿医生治疗。   
  不治还好,这一治就不只是面龟了,好像灌了水一样,整个又肿了一倍起来,脚踝肿到我都不敢看了。   
  而且我死命的呼喊著,我妈还有医生都只是跟我讲,痛一下就好了,要把瘀血给散掉才会好啊!   
  这哪是痛一下就好啊!这一痛痛了五个多月,看过医生不下十馀个,到最後还是脚踝自己慢慢消肿而好起来。   
  从此我对这一类的医生都没有什么好感,所以老板虽说得热情,但我直觉反应就是猛烈的摇著头,拒绝说道:“不用、不用,痛得要命再让你推几下的话大概一个礼拜都不用动了。”   
  其实我也不是右手在痛,是刚刚被林以同打到的右肋在痛,只要我右手动作一大就会牵扯到,真的很痛、很痛,痛得我连想叫都叫不出来了。   
  老板看到我不太相信他,并没有生气,还很好心的问道:“那要不要我帮你介绍跌打师,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很有名气。”   
  我也不好意思太强烈的拒绝老板的好意,道:“好啊,我明天再去看看。”   
  老板便把大概的位置跟我说了一下,然後又有客人来了,他便去忙著他的生意,我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吃著面、喝著汤。   
  没想到突然有一个不识相的王八蛋,竟然一手就往我的右肩打下去喊道:“明道,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最近在干嘛?”   
  “啊!”我整个人叫了一声,痛得脸形都变了,嘴里面的汤也全部都喷了出来,看起来实在是很惨的样子。   
  我强忍著痛楚,转过头来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原来是班上的同学福气。   
  其实他本名叫黄围德,但是因为长的胖胖矮矮的,又是满脸肥肉,就好像传闻当中会带来福气的弥勒佛,所以我们都叫他福气。   
  “明道,你怎么了?”福气没有想到这么一下会让我这么痛不欲生,赶紧问著我道。   
  我紧皱著眉头,生气的骂道:“我的右手在痛啦,你这一打差点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吗?”   
  福气这才知道刚刚碰到我的伤处了,脸上出现了歉然的笑容,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那边受伤了。”   
  “不知道?”我用著一副嚣张的面容,说道:“你知不知道台湾一年因为这句话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啊?”   
  福气赔笑得说道:“不要这样啦,不然这样这碗面我请。”   
  “嗯……一碗面就能收买我吗?”   
  我故作犹豫的模样,福气马上再说道:“再加一碗卤肉饭。”   
  我才点点头说道:“这样还差不多了。”我突然看到福气左手提著一大袋的面啊、饭啊还有一大堆小菜,问道:“你家又要开大桌了啊?”   
  福气说道:“就我哥他说有点饿,所以多买了一些我们两个吃。”   
  这是福气家的习惯,他们吃宵夜不是像我这样一碗面就可以解决的,大概都是一整桌的菜还配上白饭和汤面当主食。   
  福气对我挥挥手说道:“明道,刚刚真的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明天记得一定要去上课喔,好像要小考。”   
  “我知道,再见了。”   
  在福气走後,我的卤肉饭也端上桌来了,一般来讲我是不会拒绝同学的好意,这种事情我应该强调很多次了,只要是我的同学都会知道我的个性。   
  这一碗饭就是代表著同学的好意,就算我肚子再撑也一定会把它吃掉,而且今天肚子里根本没有东西,怎么可能让食物在碗里面停留太久呢?   
  正当我吃完了汤面,要吃饭的时候,又有一个死白目的来拍打我的右肩膀。   
  照惯例的,我又唉叫了一声,然後用带著杀气的脸色往後边看来,口中破口大骂,道:“是哪一个不长眼睛的冒失鬼,这样随便摸,难道……”我最後本来是要说“台湾没有法律了吗?”但是看到这个人我不自觉的把这些话自动消音,因为对她来说那些法律都不适用。   
  还会有谁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呢?当然就是我们刘家的大小姐──蜜儿了!   
  蜜儿没有想到轻轻的一拍竟然会换来我这种反应,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但她却忍住没有发作出来。   
  我马上先将表情改得和颜悦色,并且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问道:“刘大小姐?你来这边干嘛啊?”   
  蜜儿说道:“我想到阳明山去玩啊!”   
  我早就发了誓,不管蜜儿说什么话,我绝对不会有第二句话,一定是一昧的点头顺著她。   
  马上,就看到我点著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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