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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龙凤宝钗缘-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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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脾气,不敢再行挽留,叫老仆给卫越盛满了一葫芦酒,便送他出门。丐帮的石青阳焦固等 
人也跟着走了。 
  丐帮诸人走后,独孤宇独孤莹吕鸿春吕鸿秋两对兄妹相继告辞。段克邪史若梅代秦襄送 
出门外,独孤莹笑道:“史大哥。 
  不,现在是史大姐勒,段小侠,你将我的臾大姐抢去,今后可得好好待她,别再闹蹩扭 
了。”独孤宇接着笑道:“你们闹蹩扭不打紧,可害苦了我妹妹了。”段克邪不擅辞令,他 
也未知独孤莹曾有过单恋史若梅的一段笑话,倒是一本正经地连声道歉。 
  段史二人回到客厅,铁摩勒笑道:“我们正在说起你呢。”周迟北一把执着段克邪的 
手,哈哈笑道:“原来你是我故人之子。 
  令尊在生之时,曾与我打过一架,我虽然是吃了他的亏,心里却是着实佩服他。”秦襄 
说道:“天下武功高强的人也很不少,但若说到‘大侠’二字,上一辈的,只有令尊和南霁 
云二人才当得起这个称呼,这一辈的,除了铁兄弟之外,我只有寄望于你了。”段克邪道: 
“我还差得远呢。请秦统领多多训海。”秦襄唱然叹道:“我是食君之禄,只能忠君报国, 
但求无愧吾心而已。 
  说到一个‘侠’字,那是与我无缘了。但我对于令尊段大侠,却是毕生敬佩的,令尊生 
前,我无缘与他缔交,于今见到了你,也可稍补这个缺陷了。” 
  秦襄回过头,又道:“史姑娘,说起来你我也不是外人,我应该称你一声师妹,你可知 
道么?”史若梅怔了一怔,莫名其妙,不敢答嘴,心道,“秦襄武功出自家传,天下皆知, 
怎会与我拉上关系?”只听得秦襄接着说道:“令尊在生之时,曾在朝中做过一任御史,当 
时我还是三尺之童,曾向令尊执过弟子之礼,束发受书,促令尊读过几天经史。可惜我是最 
不成材的弟子,从前跟史老师念过的什么四书五经,如今是一句都记不起了。”史若梅这才 
知道秦襄说的是文学而非武功。秦襄又道:“令尊风骨铮铮,敢言敢谏,为官时日不多,直 
声已播于天下!令尊虽然干无捉鸡之力,但说到一个‘侠’字,也足以当之无愧呢!”史若 
梅听到秦襄称赞她的父亲,又是高兴,又是伤心,想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的面,不禁目 
中蕴泪,神色黯然。 
  尉迟北道:“别老是尽提旧事了,俗语说得好,长江后浪椎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段 
兄弟,史姑娘焉知他日不是强爹胜祖?你快点拿酒来大家喝吧,一来与铁兄弟叙旧,二来也 
该庆贺庆贺咱们新结交了两位小友。”秦襄道:“酒席早已准备好了。” 
  这时留在秦襄家中的尚有六人,即铁摩勒、杜百英、段克邪、史芳梅、聂隐娘和方辟 
符,加上秦襄和尉迟北,恰恰凑成一桌。 
  六人之中,铁摩勒是秦襄的老朋友,杜百英和秦襄以前虽未相识,但却是彼此闻名,神 
交已久的,再加上铁摩勒的关系。 
  更是一见如故了,段克邪、史若梅由于他们父亲的关系,和秦襄的渊源更深。聂隐娘的 
父亲聂锋是位名将,和秦襄有同僚之谊,谈起来也彼此相熟。只有方辟符一人和秦襄拉不上 
什么关系,他又是初初出道,在江湖上尚未闯出名头,坐在这班不是名震江湖,就是当朝大 
将的人物中间,不无自惭形秽之感,幸而秦襄热情好客却也没有冷落了他。 
  酒过三巡,菜添两道,酒意渐浓,豪兴更高。但座中却有一人,眉毛深锁,寡言寡笑, 
神情忧郁,比方辟符更为显露。这个人是聂隐娘。秦襄笑道:“聂侄女,你担的什么心事? 
是不是怕你爹爹知道你干的事情,要将你责怪?”尉迟北也哈哈笑道:“聂侄女,你真是胆 
大包天,竟敢女扮男装,参加英雄大会,听说你还和官军动手了呢。好在没人知道你是聂大 
将军的千金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决不将这桩事情透露给你的爹爹就是。你开怀畅饮 
吧。”他们哪里知道聂隐娘是另有心事,故而抑郁寡欢。 
  聂隐娘翟然一惊,自知失态,顺着话题笑道:“我正是怕爹爹知道,多谢两位叔叔替我 
遮瞒了。只是小侄量浅,不敢奉陪两位叔叔。”尉迟北道:“我听说你这几年闯荡江湖,早 
已挣来了女侠的声名,人人都说你是巾帼须眉,却怎的来到了叔叔家中,却又忸忸怩怩,变 
作千金小姐了?也罢,我不强你大碗喝酒,这一小杯,总要喝了。”聂隐娘只好和秦襄尉迟 
北铁摩勒三位长辈依次干了一杯,酒入愁肠,心事更加重了。 
  秦襄举杯说道:“铁兄弟,你我今日一别,后会无期,你我肝胆相交,请恕为兄的直言 
相劝。”铁摩勒道:“摩勒正要请大哥赠言。”秦襄道:“人各有志,你不愿在朝为官,我 
也不便相强。但在绿林厮混,也非了局。”铁摩勒道:“多谢大哥金玉之言。但请大哥放 
心,小弟虽在绿林,决不至于损害国家。大哥,你虽是长在京都,想来也知道各地藩镇专 
横,藐视朝廷,欺压百姓的种种事情?小弟虽不敢说是替天行道,却也不忍百姓无辜受苦, 
若然世道不变,小侄是宁愿在绿林终老此身了。”尉迟北将酒杯一顿,说道:“铁兄弟说得 
不错,我若不是因为世代为官,我也要做强盗了。秦大哥,依我看来,似铁兄弟这般做个强 
盗头子,可要比咱们做将军痛快得多了!” 
  秦襄实在拿他没有办法,而且秦襄也何尝没有牢骚,不过他忠君观念,根深蒂固,又是 
大将军身份,轻易不肯发泄而已。 
  这时有了几分酒意,不禁叹口气道:“尉迟贤弟,你说的也是事实。不过这种怪话,却 
不宜出于你我之口。”尉迟北笑道:“既是事实,那就不能说是怪话了。铁兄弟做强盗头 
子,你也不应再责备他了!依我说,他做强盗头子,对朝廷还有功劳呢。朝廷不敢讨伐那些 
飞扬跋扈的节度使,铁兄弟却专与他们作对,这就正如俗话所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我 
正应该拍掌称快啊!” 
  铁摩勒笑道:“尉迟二哥,你酒喝得多了,怪话少说,国事莫谈,咱们只叙兄弟之情 
吧!” 
  尉迟北道:“好,好,咱们只叙兄弟之情。嗯,说起来我倒想起了我那个比我更莽撞的 
兄弟来了。……”铁摩勒道:“不错,我正想间你,南哥怎的今日不见?”尉迟北口中的 
“莽撞兄弟”,铁摩勒说的“南哥”,即是尉迟北的弟弟尉迟南,尉迟北道:“他奉命到潞 
州监军,尚未回京。喂,我向你打听一个人。”铁摩勒道:“谁?”尉迟北道:“有一位后 
起的少年英雄,名叫牟世杰的,想来你是认识的了?”铁摩勒道:“岂只相识,而且很熟。 
  你怎的会问起他来?”尉迟北道:“秦大哥刚才说我讲的怪话,其实这些怪话是我拾别 
人的牙慧。这番议论,是牟世杰对我兄弟说的。我那兄弟对牟世杰佩服得紧呢!”铁摩勒 
道:“我也曾听牟世杰说过和南哥有过一段交情。”尉迟北道:“牟世杰这次也被列在‘叛 
逆’名单之中,却怎的不见他?他没有到场吗?”铁摩勒道:“他昨晚出城去了。”尉迟北 
顿杯说道:“可惜,可惜! 
  我兄弟盛赞他英雄了得,今日座中缺了此人,却真是遗憾了。” 
  铁摩勒沉吟半晌,忽道:“二哥,你两兄弟都是胸无城府。 
  一副直性子的人,依我之见,牟世杰虽是英雄,你们却不宜与他结交。”聂隐娘听得他 
们提起了牟世杰,份外留神,铁奘勒此言一出,她芳心更是忐忑不安,疑云遍布。 
  尉迟北瞪眼问道:“为什么?”铁摩勒道:“牟世杰是新任的绿林盟主。”尉迟北“啊 
呀”一声,吃了一惊,但随即又道:“铁兄弟,你也是强盗头子啊!”铁摩勒道:“他的做 
法却与我有所不同,他并不是想终身做强盗头子的。”尉迟北道:“那很好啊!”铁摩勒笑 
道:“他不做强盗却想做皇帝呢!想做皇帝也不打紧,不过,不过……”秦襄叫道:“啊 
呀,你们都喝醉了!”铁摩勤一笑说道:“对,说过了不谈国事的,我也不想胡发议论了。 
  酒确是差不多了,我们还要赶路呢,秦大哥,我们就此告辞了吧!” 
  尉迟北虽然肆无忌惮,口不择言,但听到了铁摩勒那句“想做皇帝也不打紧”,也不禁 
吓了一跳,不敢接口再说下去。 
  铁摩勒则另有一番打算,他虽然也有了几分酒意,尚还清醒,一见秦襄着恼,立即想 
道,“我只要尉迟兄弟知道牟世杰为人,免得上他的当,也就是了。何必再对秦大哥多 
说?”原未铁摩勒素重情义,虽然牟世杰与他已是分道扬镳,等于割席绝交的了,但铁摩勒 
还顾念着手足之情,总希望有朝一口,能劝得牟世杰回头。因此,也就不想在秦襄卤前,将 
牟世杰的底细和盘托出。 
  尉迟北道:“铁兄弟,我不和你谈论绿林之事,也就是了。 
  何必马上就走?”铁摩勒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咱们今日得小聚半日,已是意外 
机缘,我若再留此地,给人知道,只怕对你们也有不便。而且夭色不早,我们也是应该上路 
的了。”秦襄叹了口气,说道:“铁兄弟,你我心迹己明,路向虽是不同,彼此却都是一般 
赤心为国,你今后不论如何,我也都可以放心得过了。好,你要走我也不便强留了。我有点 
小小的礼物,请你们受下。”铁摩勒怔了一怔,说道:“秦大哥,你我不是一般世俗的交 
情,却要送什么礼物?”秦襄笑道:“我见你们没备坐骑,想送你们每人一匹好马,让你们 
也好赶路。这样的礼物,不算得是太俗吧?”铁摩勒哈哈笑道:“这倒正合我们之用,我若 
推辞,那就反是俗人了。” 
  秦襄生平无甚嗜好,唯好名马,他马厩之中,有大宛、康居、吐蕃,甚至远自阿拉伯进 
口的各地良驹数十匹之多,当下挑了六匹,分送给铁摩勒等六人。又把一技令箭交给铁摩 
勒,说道:“西门是羽林军把守,你交出我的令箭,可以省掉好多麻烦。” 
  有了秦襄这枝令箭,果然毫无盘问,轻轻易易地就出了城门.铁摩勒回头西望,告别长 
安,想起这几日来的遭遇:与牟世杰的分手,与长乐公主的重逢,杀了大仇人羊牧劳,以及 
和秦襄尉迟北的肝胆相照……这些事情,有伤心难过,也有痛快淋漓,每一件都令他忘怀不 
了。回想起来,不禁感慨万分。 
  杜百英笑道:“有秦襄所送的好马,咱们在入黑之前,大约还可以走上百里。”聂隐娘 
忽道:“克邪,你我的坐骑看来差不多,我和你比一比骑术,看谁跑得快?” 
  段克邪怔了一怔,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好,前面是座山岗,且看谁先到达。” 
马鞭虚抽“啪”的一响,这两匹坐骑都是久经训练的骏马,不待鞭子打到它们身上,已是放 
开四蹄,疾跑如飞。 
  铁摩勒笑道:“他们年轻人好强爱玩,咱们在后面瞧瞧热闹吧,别打扰了他们的兴 
头。”方辟符正在不自觉地要放马跟上,听得铁摩勒这么一说,蓦地面上一红,心道,“聂 
师姐心中只有那人、我就是在她身边,也难以为她开解。”想至此处,不觉一片茫然,坐在 
马背,任由马儿驮着他走。 
  史若梅微笑说道:“方师兄累了吧;反正咱们也不必忙着赶路,慢慢走吧。”六个人分 
成三对,段克邪与聂隐娘赶在前头,铁摩勒与杜百英不疾不徐,夹在中间。史若梅与方辟符 
则在后面级缓而行。 
  史若梅低声说道:“聂师姐定是为了牟世杰的事情,要向段克邪查根问底。铁大哥刚才 
和秦襄的说话你听到了么?其实不必再间,都已经明白了。这牟世杰不是好人,可惜师姐还 
未肯死心,非得问明不可。这样也好,她知道清楚,倒可以有个决断勒。只是她必定有个时 
候,很是伤心,方师兄,你还要多多给她安慰才好。”方辟符叹了口气,说道:“人家是绿 
林盟主,我却凭什么安尉她?”史若梅正色说道:“你这样说,却是看错了聂姐姐了。我和 
姐姐自小就在一起,深知她的性情,她决不是因为牟世杰是绿林盟主才喜欢他的。事实上她 
和牟世杰相识,开始对他有点意思的时候,也是在牟世杰未当绿林盟主之前。那时,谁不把 
牟世杰当作光明磊落的大侠?莫说别人,铁大哥这么有阅历有眼光的人,也都走了眼,把牟 
世杰引为同道,暗中将盟主之位让与他呢。又怎怪得聂姐姐?”方辟符吁了口气,说道: 
“是我说错了话,不过,不过——”面上一红,说不下去。 
  史若梅笑道:“不过什么?你是怕聂姐姐看不上你吗?依我看来,你是比牟世杰强得多 
了。你武功纵不如他,但心地却比他好得多了。牟世杰的侠义是作出来的,实在是满肚子机 
心,我虽然糊涂,只看他几件事情,也已有点看得出来。聂姐姐比我聪明能干十倍,只可惜 
她是当局者迷。不过,这次事情过后,她也就会清醒了。方师兄,你可别要灰心啊!”方辟 
符一直暗恋师姐,只因聂隐娘无心向他,他自己也感觉得到,故而在聂隐娘面前,总是多多 
少少有点自卑,经过史若梅的开解,心中的阴霾才似遇上阳光,消除了好些。他满怀感激地 
望了史若梅一眼,说道:“史师妹,我只知道你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却原来你也很会关心 
别人。” 
  史若梅道:“这都是隐娘姐姐教导之功。实不相瞒,小时候我是只知有己,一点也不懂 
得关心别人的。”说至此处,不觉有感于心:“从前我和克邪闹翻的时候,隐娘姐姐为我耗 
尽心神,想不到如今却轮到我为她操心了。但我和克邪不过是诸多误会,她却是真的遇上了 
负心人,比起我来,她是不幸多了。”怅然遥望,只见前面山坡上两个小小的黑点,史若梅 
说道:“他们想已谈了多时,咱们现在可以追上去了。” 
  段克邪和聂隐狼纵马疾驰,上了山岗,回头一望,铁摩勒等人远远抛在后面,段克邪勒 
住坐骑,说道:“聂姐姐,多谢你对梅妹的照顾。”聂隐娘道:“但得你们和好如初,我也 
可以放下心事了。”段克邪道:“聂姐姐,你好心心得好报,倘有什么不如意事情,也不必 
放在心上。” 
  聂隐娘面色唰的一下苍白起来,说道:“克邪,请你不要瞒我,牟世杰和你表哥闹翻, 
这是怎么回事?”段克邪道:“也没有什么,只不过他们两人志向不同,牟世杰一心想做皇 
帝,我的铁表哥最多只想做个侠盗终生。”聂隐娘道:“我似乎听得你们说,牟世杰是和一 
个女子一同走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段克邪心里想道,“事已如斯,还是对她说了的好。”当下避开了聂隐娘的眼光,低声 
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和牟世杰同走那人,就是辛芷姑的徒弟。”聂隐娘道:“辛芷姑的 
徒弟又是什么人?”段克邪道:“她名叫史朝英,就是史思明的女儿、史朝义的妹妹。”聂 
隐娘呆了一呆,说道:“哦,是这样的一个人。 
  克邪,这位史姑娘是否就是你和她一道,在客店中和我们相遇的那位姑娘。”段克邪面 
上一红,说道:“不错,我也几乎上了她的当。”聂隐娘道:“你既知道她是史思明的女 
儿,为何又和她混在一起?”段克邪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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