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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上官鼎侠骨残肢-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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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斌哈哈笑道:“好兄弟!好兄弟,咱们明知敌人阴谋,咱两个实力太过孤单,大哥去找个帮手去!”

  沈平彦道:“是金刀骆门的大弟子孙爷么?”

  孙斌摇摇头道:“此人是天地间一大异人,有他出手,咱们胜算大大增加,哈哈!”

  两人分手各自准备,那孙斌出门到日暮这才回到镖局,面容沉重,沈平彦诸事准备妥当,这哥儿俩同榻而眠。

  次晨一大时,天色尚是早,两人携带兵器,将那千古奇书放在孙斌身上,骑马北行。

  一路上倒也平静,这日过了江苏边界,已是黄昏时刻,两人疾行一阵。只见前面山丘起伏,地势渐渐险恶,沈平彦道:“翻过这小山便是小村,大哥,咱们今夜投宿小村。”

  孙斌点点头,正谈话间,忽然人影连闪,三条黑影品字形拦到身前,两人一路上未遇敌人,都是提高警觉,此时骤见敌人,倒是心定不惊。

  那三人都是黑巾蒙面,一言不发冷冷打量孙、沈两人,孙斌道:“请教阁下万儿?”那其中一人道:“凭你也配,亮剑吧!”

  孙斌心中大怒,但他知道这时万万不能气躁,当下伸手从背间拔出一长一短两柄兵刃,那黑巾汉子冷冷地道:“阴阳刀剑,难怪你能在江南称雄,原来真有两手。”

  沈平彦刷的拔出长剑,那三人中为首的道:“八弟,九弟,这两个交给你们啦!”

  另两个黑巾汉子应了一声,神态骄横已极,为首的黑巾汉子退入山旁小林,几个起落走得远了。

  孙斌见敌人托大,心中更加谨慎,那人蓦的拔剑,双双击来,两人动作一致,剑身在空中呜呜发响,声势大是惊人。

  孙斌长剑一迎,短刀横削,他这夺刀法是刀中有剑,剑中有刀,昔年他父亲孙帆扬以此刀法和当年丐帮帮主蓝文侯火并,结果两败俱伤,孙帆扬死于蓝侯七指竹手中,但孙斌本人却受尽当今丐帮白铁军救命深思,他深明大义,知道昔日一战是出于误会,因而冤怨一笔勾销,对于白铁军却是尊为生平救命恩人。

  那两个黑巾汉子实在太强,长剑尖端呜呜发响,孙斌刀法虽妙,但每招都被逼得斜了。

  战到分际,沈平彦长剑被击飞脱手,身形连闪,实是危急万分,孙斌心中焦急,一疏神短刀也被打脱。

  那黑巾汉子出手狠毒,凌空都是致命之击,蓦然两人长啸一声,双双飞起,凌空而下,两支剑子一反一正,分击孙沈两人,孙沈两人只见面门银光暴闪,敌人一剑接着一剑而来,两人不住跳跃闪避,堪堪闪过第七剑,第八剑已是刺到,再也闪避不及。

  孙斌暴喝一声,长剑飞掷出手,咔嚓一声,被人齐腰震断,孙斌胸前鲜血直涌,他嘶声道:“请教阁下万儿!”

  那黑巾汉子哈哈狂笑道:“在下飞帆帮舵主。”

  孙斌惨然喃喃地道:“飞帆帮!飞帆帮!我姓孙的……”

  说到此再也支持不住,砰然倒地。便在此时,那沈平彦也自倒地而毙。

  那两个黑巾汉子相对一笑,其中一人道:“玄天九剑如果咱们九兄弟一块施出,那是何等威力?”

  两人拭剑入鞘,扬长而去,走入林中,翻过小丘,施展轻功又疾行了一个时辰,忽然前面一股血腥气息,两人心中一凛,只见一具尸体倒在林间一株大树之边,那尸体已腐化大部,白骨磷磷,月光中甚是骇人心弦。

  其中一个黑衣汉子大叫一声,飞步上前:“五哥……你怎么啦!”

  另一个汉子也追上前去,只见那死者正是刚才和他们在一起的五哥,当下又悲又急,待要去移动尸体检看,忽然心中一动,凛然道:“五哥遭人暗算,中了天下剧毒!”

  两人四下查看,那有半个踪迹,挖了一个大洞用树枝把尸骨填土埋了。

  在这同时,孙沈二人遇害之处走出一个年老僧人,他口中连念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有事来迟一步,虽是除了一凶,两位施主仍是遇难?真是孽障!

  唉!气数如此,孙施主如果早一时辰上山,便可不错过老袖,怎会如此局面?”

  他伸手摸索着背起两人,一阵笃笃木杖声,那老僧一步步走了。

  同一时间,在遥远的金陵城,金陵镖局骤来强敌,一把火烧成平地,镖伙无一人逃生!那石墙上赫然留着飞帆帮的号记。

  飞帆帮!飞帆帮!此举和丐帮白铁军结下死仇,因为在镖局中,有白铁军的心上人兰芳,是死是失踪?没有人知道。





侠骨残肢第四十一章 血战飞帆



第四十一章 血战飞帆

  晌午时分,街道上熙熙攘攘,行人来往络绎不绝,这个小市集虽然没有多大,但位置正当官道通路,南北往来的人少不得要在镇中憩息歇口气,喝喝酒,所以每日一到时刻,总是喧闹异常,酒肆店铺的人忙得不亦乐乎,一直要到深夜才得休息。

  这时从西方街头走来了一个中年汉子,只见他一身灰布衣衫打扮,面上风尘仆仆,但却罩不住从那粗眉大目之中闪出的光芒。

  他背上斜斜背着一个长条形的灰色布包,双眉不时皱了一下,似乎怀着什么心事似的,缓步来到一家酒店门口,这时酒肆之中已近半满,这中年汉子跨进门去,找了一处较为偏角的位置。

  酒食送了上来,他这时才慢慢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只见四周食客形形色色,看了一会,便开始用菜。

  这时忽然马蹄之声大作,店主的食客忽然议论,纷纷倒有一半人都回转头来望向店外。

  那中年汉子怔了怔,不由自主地跟着回首望去,那马蹄之声来得近了,戛然而止。

  一连走进来三个身着官家制眼打扮的汉子,却是一身短衣扎落,看来分明是官方的巡捕。

  那三个捕快缓步走入酒肆,店中掌柜似乎和他们三人很熟的样子,一步迎了上去。

  “李三哥,事情怎么样了?”

  这时店中陡然一静,似乎大家都在等候那当先一个捕快的回答。

  那李老三吁了一口气,顺手指过额角的汗水,却是拭不去那一脸愁容,他沉声道:“无影无踪!”

  众客一齐啊了一声,那李老三一挥手,三个人坐在一张当门的小圆桌边,李老三哼了一声道:“我说,小方,咱们是霉运当头了!”

  那姓方的捕头摇了摇头道:“他妈的若是这个下午再没有音讯,咱们快自动卷起行李吧!”

  店中众人又是议论纷纷,整个店内一片嘈杂,那中年汉子双眉紧皱,却是听不出头绪,这时那李老三忽然站立起身来,大声道:“各位乡友,可不是李某无能,只是这事情太过离奇了,在座各位,可有人见过县老爷么?”

  众人纷纷摇头,李老三又道:“自从昨日清晨发现县老爷悬印不辞而去,咱们三人跑了整整一天半了,连影子都没有——”

  那掌柜这时插口道:“你知道,咱们县老爷自从六年前上任,就没人听说他老人家有什么亲戚朋友,一向是独行独断,爱民如子,李三哥,你若想他到了什么亲友家中,那是万万万万无此可能。”

  李老三叹了口气,正待落座,这时忽然那灰布中年汉子站起身来,满面惊愕道:“李……李老师,你说,县老爷失踪了?”

  李老三呆了一呆道:“这位朋友,你可是路过此地?”

  那中年汉子点了点头道:“在下今日才来此地,敢问此地县老爷可是姓陆?”

  李老三双目一转道:“不错,正是姓陆,你——你此来要想见他老人家?”

  那中年汉子点了点头!李老三双目一亮道:“敢问,朋友你与县老爷是何关系!”

  那中年汉子吁了一口气道:“老朋友罢了!”

  李老三忙问道:“朋友贵姓大名?”

  那灰衣中年人摇摇头道:“无名之辈,不提也罢!”

  李老三咳了一声道:“朋友,这是咱们唯一的线索。

  那中年汉子微微一笑道:“你要问我,我自己都不知何处去找寻他。”

  李老三突然向前跨了一步,左手猛地一翻,一直落向那中年汉子左肩之上。

  那灰衣中年不料他在这种地方竟然动手,本能之间右肩一沉,身形向左一斜,同时闪电般一把抓起一张小木椅迎了上去。

  李老三招式一发,只听喀嚓一声,那木椅登时四分五裂,众人一起一声惊呼。

  李老三后退一步,双手一抱拳道:“朋友好俊的功夫。”

  灰衣中年冷哼道:“掌柜,算帐!”

  在怀中摸出碎银掷在桌上,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李老三怔了一怔,身形一动,闪身拦在店门,灰衣中年双眉一轩,冷冷道:“李老师,你这未免过分了?”

  李老三双手一拱道:“朋友,恕李某尚有一言请教。”

  中年汉子缓缓停下足步道:“清说。”

  李老三四下望了望,声调突然压低,沉声问道:“那县老爷未上任之前,可曾是武林中人?”

  中年人默默望着他,好一会才轻轻道:“什么?李老师难道不知晓?”

  话声方落,身形已然和李捕快擦肩而过,行到店门外,李捕快长呼了一口气,才缓缓走回店中。

  那中年汉子慢慢走开,这时他心中也是震动不已,怎么也想不到陆老哥竟在昨日神秘失踪,瞧来多半是老哥也听到了声讯,先一步走了。

  他想到这里,不由又暗暗生疑,怎么那消息已传到这等小镇之中,看来多半是对方有人在附近出现,透露而出。

  他思虑纷然,忽然一抬头,只见不远之处另有一家酒楼,店门之前停着好多匹骏马,心中一动,反正方才酒食未足便遭人打扰,正好到那店中再吃一些食物。

  于是他足步加快,来到店门口,他乃是有心而来,双目一掠,只见店中坐着好几堆人,一瞧那打扮,当门一桌四人分明是武林人物。

  中年人心中一动,缓步跨进店内,那四个武林人物正谈得起劲,而且声调相当洪亮。中年人找了一处不太远的空位,专心倾听,那四个似乎根本未留意到他的进入。

  只听其中一人道:“这一场拼斗,可真不知鹿死谁手。”

  另一个粗哑的声音道:“三弟,你忘了丐帮的威名么?飞帆帮那一点本领简直有限得紧,怎能与叫化们一争长短?”

  那中年人听到这里,只觉心中猛跳,暗暗忖道:“是了是了,原来消息是这几人走出,看来陆老哥必是听到了消息,先行上路了。

  他心中一阵激动,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只听那个被称做“三弟”的声音又道:“大哥,你这就不知道了,飞帆帮是有后手的。”

  那粗哑的声音哼了一声道:“三弟,丐帮汤二侠、王竹公,听说都又重入湖海——”

  那“三弟”嘿了一声:“那杨陆手下大员如今凋零不全,汤奇、王竹公武功虽强,但终是寡不敌众!”

  那粗哑的声音道:“你会怎知道?”那“三弟”道:“大哥,这些年来咱们三江五湖到处都跑遍了,那里听说过有丐帮弟子的踪影,世事变化太快,丐帮的雄风是冰消瓦解了!”那粗哑的嗓子冷笑道:“三弟,你这话就差远了,嘿嘿……”

  那“三弟”不服地道:“大哥有何高见?”

  那粗哑的嗓子半晌不语,好一会才道:“丐帮弟子密布南六北七一十三省,只要有人登高一呼,老叫化们可是连命也不要会一涌而合。”

  那“三弟”又哼一声,那粗哑的声中突然声调一沉,一字一字说道:“听说昔年‘天下第一’的白布包也重现江湖,看来丐帮的领导已重现江湖了,三弟,我劝你说话小心,说不定四周便有丐帮的弟子哩!”

  那三弟又哼了一声,粗哑的声音陡然压低,冷冷说道:“三弟,据我看来,这两天这里闹得乱哄哄的,说什么县老爷挂印而去,依我看,那姓陆的县官八成便是丐帮昔年的陆长老!”

  那其余三人一起惊疑道:“什么?”那灰衣听人也是震惊不已。

  那粗哑的声音低低道:“昨日绝早我无意之中路过县府,只见一条人影越窗而出,轻功美妙得紧,当时我心中大奇,借着天光一看,原来是县老爷自己!更令人惊奇的,那陆老爷身着青衣裳,肩上钉了几个淡黄的补丁,竟是丐帮长老的装束,果然第二天便传出县官出走的消息……”

  那“三弟”呐呐地道:“你——你是说,那陆长老这几年退隐武林,当了县令,当日听到了丐帮的大消息,立刻挂印而去相援?”

  那粗哑的声音道:“八成是错不了!所以,三弟,你说话可得小心些,叫化子的潜力可不敢轻视!”

  他话声未完,蓦然砰的一声,一个铜碟掉在四人桌子中间,登时打得碗碎盘飞,四人一齐吃了一惊,抬起头来一看,只见一个汉子身着布衣,背上插了一根旗招,上面写道:“铁口赛诸葛”五字,左手拿着一个铜碟,与桌上的一面全相同,分明那铜碟是这个相士所掷!

  四人怔了一怔,那个相士走了过来,抱手一礼道:“在下一时失手,有扰四位大爷酒兴,该死该死!”

  那灰衣中年人看见这相士,心中陡然狂跳,几乎忍不住。出声,这时那四个见相士离此尚有二步多远,铜碟分明是他有意掷过,失手落地绝不可能,不由心中怒火大作。一齐站起来!那相士双目如电,扫过四人,冷冷道:“四位大爷面上晦色太重,口舌须得小心,否则必遭大祸!”

  那“三弟”怒叱了一声,正待出言伤人,那个粗哑声音的大汉冷冷一哼道:“朋友,你这是言之有心了!”

  那相士微微一笑道:“在下相测之言如此,诸位不信也罢!”

  他缓缓伸出手来,去拿那桌上一面铜碟,那左首一人陡然一拳击在碟上,大吼道:“慢着!”

  那相上双眉一皱,伸出的手已摸在碟边,左首那人大吼一声,用力将那铜碟夺在手中,那知那相士手掌斗然一翻,平平击在碟面,砰地一声,那脆钢圆碟登时裂为二块!

  右首的“三弟”一言不发,左手一沉,右掌直冲而出,忽然斜地里劲风之声大作,“三弟”只觉手臂一重,禁不住当场倒退三步,只见一个灰衣中年一步跨了过来,宽大的袖袂犹自颤动不已!

  那相士看了灰衣中年一眼,满面是又惊又喜的神色,却是一语也说不出声,那灰衣中年对四个怔在一边的汉子冷笑一声道:“咱讨一口饭吃,诸位都容不得么?”

  这一句话原是丐帮弟子的口头禅,已有十多年未在江湖听人说过,四人一齐征了一怔,呐呐道:“原来——丐帮——”

  灰衣中年人嘿嘿一声冷笑,一拍那相士肩头,两人大踏步走出店门!

  走出店门,那相士呐呐地道:“徐老三,你——你怎么也到这里来?”

  那中年汉子原来姓徐,名叫徐世复,十年前是丐帮核心大员之一,那相士乃是铜铖铁判马高,两人同为丐帮四大金刚其中人物。

  那年丐帮老帮主杨陆去星星峡不返之后,丐帮瓦解,徐、马两人原来刎颈之交,但也分手各奔前程,整整十多年不通音讯,这一会面,两人只觉满腹辛酸,心头空有千言万语,却是呐呐不知所云。徐世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马二哥,你也得到消息了。”

  马高嗯了一声道:“自从那‘天下第一’重现江湖的消息传到,我就盼望这么一天,不想他们竟敢公开欺上头来……”

  徐世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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