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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重生之衙内-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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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的生产队实行“三包一奖”制。即农业社把土地、劳力、耕畜和农具固定到生产队使用,生产队向农业社承包投工(工分)、投资(成本)和作物产量(或产值)。如实际产量(或产值)超过承包产量(或产值),生产队除按规定得到劳动报酬外,还要得到一定的奖励工分;如没有特殊原因造成实产低于包产数,生产队则要受罚,被扣减应得的劳动工分。如此一来,就把生产者的经济利益同他们的最终劳动成果直接联系起来,将大家的生产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大革命时期,联产承包责任制被攻击为修正主义的“工分挂帅”、“物质刺激”,遭到批判禁止。便是如今,也未曾明确解禁。

我知道去年底,就是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份,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的十八位敢为天下先的社员秘密签署了一个包产到户的协议。拉开了全国农村改革的帷幕。但眼下五六个月过去了,全国各地大部分地区,实行的还是集体生产的“大锅饭”制。这也和当下信息不畅有很大的关系,不像后世那般,进入了网络时代,米国总统在椭圆形办公室内放一个屁,一时三刻,全世界都知道了。

这个时候在宝州地区这样闭塞的内陆地域站出来推行联产承包,是需要冒一定政治风险的。而我提出的“包产到户”、“包干到户”,是比“三包一奖”更彻底的责任制,也就是要彻底打破现行的农业生产模式。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生产工具和劳动成果再分配的问题,而是触及最根本的体制问题。

难怪老爸要震惊犹豫,又是一次“敢为天下先”啊!

但我认为,已经是时候了。去年年底搞了个大棚养殖,颇获成功。但很显然,不能指望一两个点子就搞活向阳县这样一个拥有五十万人口的农业大县的经济。只有彻底解开向阳县广大农民的束缚,焕发他们的生产漏点,才能真正推动全县的经济增长势头。这个联产承包的事情,不能再拖。

“爸,你还记不记得周先生说过的那句话?”

“哪句话?”

老爸有些愕然。周先生说的话多了去了。

“富贵险中求。”

我盯着老爸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

咱们老柳家,上溯五代,甚至六代七代八代都是农民,没有一个朝中做官的亲戚。要想在官场上出人头地,依赖的只能是自家的能耐。做出耀眼的成绩,让高层的大佬来赏识。

“爸,你三年前只是一个技师,又怎能想到,有朝一日会坐在县革委主任的位置上?干吧,原本一无所有,大不了再一无所有好了。难道还能饿死?”

我卯足劲给老爸打气。

老实说,要不是我清清楚楚知道今后数十年政治大局的走势,未必就敢这么怂恿老爸。县革委主任虽然只是七品,也是个“百里侯”,在向阳县做个衙内还是蛮舒服的。

老爸哈哈一笑,血性被我激了起来。

“好儿子,有男子汉的担当了。行,这事干了!”

我舒了口气。这第一道坎也是最难过的一道坎,算走过去了。

老爸望着我,眼里全是欣慰和赞赏,自然,更多的是浓浓的慈爱之情。有外人的时候,特别是当着严玉成和周先生这些狠角色的面,老爸谨言慎行,很少当面夸赞于我。王婆卖瓜的事情,老爸不屑去做。

“爸,这个事情,干是干了。但怎么干法,也还得讲究些技巧。”

我笑着,又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

老爸也将面前的水果糖放进嘴里,眯着眼睛问道:“你还当真是诸葛亮了,一步一计。那你说说,有些什么技巧呢?”

我笑道:“你如今是县革委主任,一县之长,应该坐在后面掌舵,凡事不能挽起袖子冲到最前面去。这个联产承包,我看还是要先从下面干起来。等下面的公社和区里报到你这里来,你不阻拦,再因势利导一下,也就水到渠成了。这么干,风险要小一些。就是严伯伯那里,也好说话。”

老爸停止嚼糖,沉思一会,眼睛益发明亮起来。

“这个主意不错。”

当然不错了。就算上头不允许,追究起来,老爸也只要负个领导责任。起码不是“始作俑者”,不会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而联产承包是必定要在全国范围内风行起来的,向阳县先行一步,不见得是坏事。

“嗯,明天我就回柳家山去看望外公外婆。”

我一脸阴阴的坏笑,活脱脱一副阴险狡诈的嘴脸。

老爸轻轻打我一个暴栗,笑骂道:“又在打你五伯的坏主意了。”

“嘿嘿,我这是让他们先富起来。五伯感谢我都来不及呢。”想起犟着脖子,一门心思为柳家山谋福利的五伯,我心里滚过一丝暖意,禁不住站起身来,盯着老爸说道:“爸,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我一定要让柳家山富裕起来,不但要成为向阳县的首富村,而且要成为宝州地区,乃至是N省的首富村!让外公外婆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老爸也情不自禁地站起身,父子俩四目相对,燃起了男子汉熊熊的战斗意志。

“我信!你是我儿子,我什么时候都信你!”

我的眼睛顿时湿润了。老爸,你就当这个儿子是上天给你送回来的吧!

第九十一章 省城之行

我就在老爸办公室给省农科院打的电话,得到的答复很让人振奋。他们可以提供意大利蜂和中华蜜蜂两种种蜂。相关蜂箱、养殖技术都一并提供。

我比较喜欢中华蜜蜂这个名称,当下便订购了两箱。

原本想多订购几箱,但农科院的接待人员听我大致说了情况,是没有经验的新手养殖,便热情的给予建议说最好先订购两箱,等有了养殖经验,再增加箱数。而且蜜蜂养殖一段时间后,会自然分群。

老爸听我打完电话,这才问道:“给谁买的?”

“梁国成,就是梁经纬他爸。”

其实不用加这个解释,自家儿子都跑去人家家里玩了两天,焉能还不记得梁国成是何许人也?

“梁家太穷了,整个枫树大队都太穷了。得想办法让他们脱贫致富。”

经过昨晚长谈,老爸对我的认识更深入了一层,已经完全将我当成了可以平等对话的对象。闻言说道:“这个思路是对的。我看可以请省农科院的专家再下来做个调研,看看我们向阳县到底有哪些地区适合蜜蜂养殖。搞一个方案出来,全县铺开。”

我大为欣喜,赞道:“老爸,好气魄,越来越像县革委的一把手了。”

老爸笑骂道:“什么叫越来越像?我本来就是。”

“对对对,是我说错话,该打。”

说着,轻轻在脸颊上碰了一下。

见我们父子俩开心地调笑,正在低头整理文件资料的江友信也微微笑了。打从他帮大姐辅导功课以来,老爸越来越器重他,欣赏的神色几乎都要写在脸上了。不过貌似他和大姐之间,尚没有什么看得见的进展。这也难怪,大姐这时候还是高中生嘛,江友信可得小心翼翼。若惹恼了柳主任,却不是玩的。

得,找机会咱再撮合撮合他们。

“既如此,那就不必麻烦梁经纬去省城跑一趟了。我自己去趟省城吧。正好顺路送周伯伯回党校。”

“这个主意不错。”老爸笑道:“我安排农业局的同志带你一道去省城。开县里的吉普车去。”

“好咧。”

听说不用去挤那一步三摇,两百多公里走七八个小时的大班车,我高兴得一蹦老高。不要说七十年代,便是整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期,老百姓出门难,坐车难都是一个全国性存在的大问题。而对于部分草根阶层来说,历史的车轮进入二十一世纪后,这个问题也依旧未曾得到很好的解决。

江友信笑着提醒一句:“主任,周老师搬家,该有些行李吧?一个吉普车怕是不够。”

我立即想起周先生那一屋子的书籍,那可是极其宝贵的财富,先生看得比命还重的。

“嗯,这个,我叫县革委办公室派一台卡车。周先生是恢复了级别的副厅级干部,可以享受这个待遇。也不能让省里的人说我们向阳县太没有情义。”

堂堂县革委主任调动两台车子,原本无须向严玉成汇报。不过老爸习惯成自然,还是和严玉成打了个招呼。严玉成当然是点头赞同。

到周先生搬家的次日,县剧团和麻塘湾大队情形蔚为壮观。倒不是说周先生有多少家当,也不是送行的人特别多,关键在于搬东西的人群里,居然有县委书记和县革委会主任的身影。县剧团的团长一听这个事,顿时傻了眼,等他匆匆忙忙踢破脚趾头般赶到周先生临时居住的小单间外头,已然人去楼空,只能远远看着轰鸣的大卡车,吃一脸的灰尘。

县农业局此番赴省农科院公干的同志是局长陈立有和一名姓严的股长。陈局长极有眼色,见严书记和柳主任亲自帮忙搬家,立马便猜到周先生身份非同寻常,半路上叫司机拐了个弯,回到农业局叫上一男一女两名年轻职工坐上大卡车的驾驶楼,一并向大宁市进发。这两名年轻职工,却是陈局长叫到省委党校给周先生布置新居的。先生和师母年岁都大了,大堆书籍和家居用品搬上搬下的,挺不方便。陈局长和严股长,貌似也不像是干惯体力劳动的主。而吉普车司机和卡车司机,是属于县革委办公室主任管的,他陈局长指挥起来自然不如指挥自己农业局的下属那么便当。

事实证明,陈局长这个临时安排十分富有远见。车到省城,周先生到省委组织部报过到,再赶到省委党校宿舍楼,已然是下班时分。好不容易找到总务处管后勤的一位干部,这才拿到新居的钥匙。想要党校派人帮忙搬家,却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周先生家当少得可怜,就是书多。所幸书籍搬运起来相当方便。农业局四名干部加上两位司机再加上本衙内,不到一个小时就将家安置好了。周先生很是感激,招呼大伙在省委党校的小餐厅吃了晚饭。餐厅的大师傅倒还是八年前的那位,一眼就将周先生认了出来,晃动着胖大的身躯,大呼小叫地和周先生见了礼。故人相见,自有一番寒暄感慨。

陈局长办事精细,次日尚不忙着去省农科院,一大早自省委党校招待所起来,也不打发卡车司机回去,带着两个车,拉上周师母在省城乱逛,将一应需用的家具用品都购买其全,安置妥当,又忙碌了一天,才算诸事顺就。

到得第三日,这才辞别周先生夫妇,去省农科院公干。

想着日后再也不能经常与先生相见,离别之时,我着实伤感。师母摸着我的头,流了半天眼泪,甚是不舍。他俩没有子女,这两三年里,将我当亲生儿子般看待,感情深着呢。

“小俊,你天资聪颖,前程远大。日后行事要小心谨慎,不可恃才傲物,致招祸端。”

周先生望着我,缓缓说出了临别赠言。

我红着眼睛点点头,退后一步,跪下来,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

“小俊,有空就来家里玩呀……”

吉普车已经开动了,师母还追着车子喊。

那一刻,我竭尽全身力气,才算是勉强将眼泪忍了下来。

省农科院的人非常热情。去年年底他们帮助向阳县搞大棚养殖和防空洞蘑菇培育成功,成为农科院的一大成绩,得到省革委主管农业生产的领导表扬,大家很是兴奋了一阵子。如今向阳县的同志再度上门请求帮忙,自然不能推拒。省农科院的冯副院长甚至亲自接见了陈局长一行,对向阳县重视农业科技的态度大加赞赏。当即指定两名蜜蜂养殖方面的专家带着四箱中蜂和一大堆养殖技术的资料与我们同车返回向阳县。其中两箱是我为梁国成买的,另两箱专家用作讲课示范之用。

陈局长知道我是柳主任的儿子,私下跟我说那两箱蜜蜂也算在农业局此次出差的费用上一起报销。我笑着婉拒了。这样的小人情,不欠也罢。区区小钱,现今还真不放在本衙内眼底。

向阳县方面,老爸对此事给予了充分的重视,亲自接待两位专家,安排两位专家在向阳县调研考察期间由陈局长全程陪同。并且告诉陈局长,有事可以直接跟江友信联络。

听说要全程陪同,陈局长心里就有些畏难。农业养殖的调研考察不必其他,大多数时间要在山间野外穿行,荆棘密布,蚊虫叮咬,实在不是个美差。嗯陈局长在县城办公室舒适惯了的官爷,却如何耐得这般苦楚?后来听说可以直接与柳主任的秘书联系汇报工作,陈立有又转忧为喜。这可是接近领导的大好机会。在县属局委办当中,农业局无权无势,乃是清水衙门。陈局长在这个破局里呆了多年,实在有些腻了。如能借此机会搭上江秘书这条线,得空在柳主任面前美言几句,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不说提拔重用,只要能平调去其他实权单位,那也是天大的美事。说不得,只有咬紧牙关捱过这段调研时间了。但愿两位专家不要在向阳县的山水之间流连忘返才好。

至于如何讨好江秘书,进而得到柳主任亲睐,似陈局长这般官场老油子,自有独得之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眼见得陈局长兴冲冲陪同两位专家而去,临别时还不忘笑着和我打招呼,我也微笑致意。对他心中所想之事,我多少察知一些,也不点破。这位陈局长办事精细,深谙官场之道,如能实心办事,倒不妨交个朋友,拉进老爸的班底之中去。

当晚陈局长一直在江友信的单人宿舍外等到九点多钟,才看到江友信高瘦的身形慢悠悠晃过来。

“江科长。”

陈立有自黑乎乎的门洞里突然钻出来,倒吓了江友信一跳。

向阳县官场惯例,一般不称呼领导的秘书为秘书,概因为秘书虽是领导贴身之人,隐形权力不小,秘书这个称呼却有些上不得台盘,总觉得是伺候别人的人。再说了,当官不带长,放屁都不响。称呼一声科长,似乎便是人上之人了。

江友信的行政级别已经提为副科,这句“江科长”倒也当得起。

“啊?是陈局长,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江友信笑着招呼。

“江科长不是也没休息吗?”陈立哼哼些谄媚地笑着:“这么晚了,江科长这是刚下班呢?”

“是啊,柳主任交代要写个材料。”

江友信其实是刚辅导完大姐的功课,从我家里出来。不过这个事情,他是不会随意对别人提起的。

“在领导身边工作,就是辛苦啊……”

陈立有张口就来,轻轻拍了一记。

江友信笑着摆摆手,止住陈立有:“陈局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啊啊,也没啥大事。就是想问问江秘书这两天方不方便,有空一起吃个饭?”

江友信笑道:“这个可不好说。”

这倒也是实话,做秘书的人,时间都不由自己安排的。

陈立有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那,江科长现在有空吗?去你宿舍坐一会,顺便请教点事情。”

江友信瞥了一眼陈立有手里提着的鼓鼓囊囊的帆布袋子,打着哈哈道:“哎呀,陈局长,真是不巧啊。那个材料我还没写完,打算回宿舍继续写呢。柳主任催得急,明天就要。实在是对不住啊。”

在这个事情方面,不但老爸一再告诫过他,不能收别人的东西。便是我,也跟他说过几次,如果缺钱的话,尽可以找我要。如今我跟江友信的关系,堪称密切,相比亲兄弟也不遑多让。在我心里,一直是拿他当“姐夫”看的啊。自然,他也不会当真向我伸手。

陈立有眼见江友信婉拒,也不着急。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江科长真是大忙人啊,呵呵……那我就不上去打扰了,就在这里请教几句,你看行不?几分钟就好。”

陈立有好歹也是一局之长,向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江友信不能太驳他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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