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整形师-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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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再次摸摸孩子的头,嘱咐他快吃,这才回去,刚要再次刷碗,就听老板抱怨道:“你每天都送他们牛肉,在这样送下去,我们这面摊我看也别特么的干了。”
老板娘一推老板道:“你小点声,嚷嚷什么?你良心让狗吃了吗?我们最少比他们强,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吧。”
父亲似乎听到了他们夫妻的对话,叹口气,伸出手拍拍儿子的手没在说什么,大口、大口的吃面,很快就吃完了。
水生也狼吞虎咽的把面吃完,牛肉他跟父亲都没动,他从兜里拿出一条脏兮兮的手绢,然后用黑黑的小手把盘里的牛肉一片片放进去,小心翼翼的包好,这才拿起他那根只是一根破木棍的拐杖,艰难的站起来,然后冲老板、老板娘鞠一躬,这才牵着父亲的盲杖,带着他离开了。
老板看到他们包牛肉的一幕又抱怨道:“吃就吃了,吃不了还打包?什么玩意?”
老板娘立刻推了他一下道:“你给我闭嘴。”说完过去收拾碗筷了,当她拿起放牛肉的盘子时一下愣住了,因为下边压着一把皱巴巴的钞票,没有大额的,大多数都是五毛、一块的,最大面额的不过是一张五块的,还只有一张。
看到这些钱,老板娘的眼泪立刻落了下来,她拿着这些钱抬头望去,却已经失去了那对父子的身影,老板来到妻子跟前,看到她手里这些皱巴巴、脏兮兮的钱,一下低下了头,脸上满是懊悔的神色。
贝一铭看得也是眼睛发酸,这对残疾人父子过得比很多人都落魄,但却挺直了脊梁守着自己心中最后的尊严,这让贝一铭动容,感动。
他站起来对老板娘道:“你认识他们?”
老板娘擦了一把眼泪叹口气道:“说不上认识,隔三差五的他们就来吃一次牛肉面,我就知道那孩子叫水生,他父亲叫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到是经常看到那孩子一个人在这条街上捡破烂,每天都翻垃圾箱,捡那些喝剩下的矿泉水瓶、饮料瓶,碰到别人仍的吃的,他也会捡回去。”
贝一铭一听这话长长叹口气,这孩子太不容易了,他又道:“他脸上的伤你知道是怎么弄的嘛?”
老板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贝一铭没了在吃下去的心思,他想找到这对父子,帮帮他们,放下钱,他向那对父子离开的方向走去。
贝一铭找了一个上午也没在遇到他们,问了很多人,到是有人说经常看到那孩子出来捡破烂,但住那就不知道了。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贝一铭买了一瓶水躲在树荫下喝水,他也是渴了,一口气就把水喝干,刚放下矿泉水瓶就发现有人在他身后看着他,贝一铭猛的转过头,立刻看到了那个叫做水生的孩子正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瓶子。
贝一铭突然转身的动作吓了水生一跳,他下意识的拄着拐后退两步,然后用那双干净的眼睛,壮着胆子道:“叔叔那瓶子你还要吗?不要的话能给我嘛?”
贝一铭听到这句话,在看到水生脸上那条狰狞可怖的伤疤,以及他那条残废了的腿眼泪差点没下来,他蹲下来柔声道:“告诉叔叔你几岁了!”
水生道:“我七岁了,叔叔你就把瓶子给我吧,这周围最近的垃圾箱要过一条马路,天太热了,你……”
不等水生把话说完,贝一铭先是把瓶子递给他,然后掏出钱包,把里边所有的现金都拿出来递给他道:“拿着,买点吃的。”
水生只接过了瓶子,但却没接钱,他摇摇头道:“叔叔我不要你的钱,谢谢你给我瓶子。”说完冲贝一铭一鞠躬,调头就走。
贝一铭站喊道:“你等等……”
可水生却并没回头,艰难的拐进了一个胡同,消失在贝一铭眼前。
这时传来一声叹息,一个大爷看着水生消失的方向道:“这孩子从来不要人给的钱,顶多也就是要那不值钱的矿泉水瓶,给他吃的他都不要。”
贝一铭一愣,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才七岁,他还是个孩子,应该不大懂嗟来之食的道理,在说好心人给钱给吃的,也不算是嗟来之食,他应该要啊,他为什么不要那?这太怪了。
贝一铭道:“大爷,他不要,他父亲也不要嘛?”
大爷摇摇头道:“不要,谁非要给,他还跟谁急眼那,就连社区的给他们送去一些柴米油盐,他们都不要。”
贝一铭诧异道:“可这是为什么啊?”
大爷又叹口气道:“没人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总之这对父子不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就靠那孩子捡点废品卖钱过活,你知道吗?这条街上做买卖的人,看他们可怜,经常把一些废品整理好放在门口,等着水生来拿,可那孩子竟然不去,非得在垃圾箱里翻找,唉!”
第六百三十四章疑点重重
?贝一铭听后眉头紧锁,感觉这事是疑点重重,首先水生脸上的伤,以他的经验可以断定绝对是人为的,并且是反复割伤,谁会对一个七岁的孩子下如此重的手。
而水生父子为什么不接受好心人的帮助?就因为自己的尊严?大爷刚说过,这条街上的店主会被店里的垃圾放到店边,让水生捡走,这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送物、送钱,更不是施舍,只是想在自己能力范围下帮一下水生跟他那名盲人父亲,这点他们应该分得清,可水生宁愿去垃圾箱里翻找能卖的垃圾,也不去拿这些废品,这就有点不明辨是非了。
水生小,或许分不清楚什么是施舍,什么是帮助,但他的父亲能分不清楚嘛?一个人的尊严是重要,但这些好心人的帮助不是践踏他们的尊严,只是施以援手,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拉他们父子一把,如果连这样的好意都拒绝,说得好听点这对父子太倔强,说得难听点是好赖不分。
水生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没人比他父亲更知道,身为一名父亲,怎么可能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过得好一点,让一个七岁的孩子靠翻找垃圾箱里的废品、别人丢弃的食物为生他于心何忍?尊严是重要,但为了孩子,他应该放下所谓的尊严,接受大家的帮助,在说了,大家是帮助他们,而不是践踏他们的尊严。
贝一铭越想越感觉这事透着古怪,他看看大爷道:“大爷您知道他们住那吗?”
大爷一笑道:“小伙子这你算是问着了,别人还真不知道,我跟你说,他们就住在石锁胡同里,你一进去门前堆着的废品最多的那家就是他们家,小伙子打算帮帮他们?”说到这大爷叹口气道:“我劝你算了,他们不会接受你的帮助的,像你这样的好心人有不少,也都去过,可他们就是不接受,好几次都被水生他那倔爹给赶出来了,唉,你说这事闹的?”
贝一铭诧异道:“赶出来?”
大爷点点头道:“可不是,那就是一头倔驴啊,不知道好赖,人是帮他们,可他却把人往外赶,唉!”
贝一铭一听心里更是感觉诧异,想想道:“大爷我还是去看看吧。”
大爷不放心的嘱咐道:“小伙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那就是个拧巴的人,其实不坏,可能就是……就是心里有点问题吧。”
贝一铭点点头跟大爷告别,直奔石锁胡同而去。
石锁胡同距离这里并不远,过了这条街,往左边的胡同里拐,走上个五六百米就到了,石锁胡同跟不远处繁华的街道不同,很是破旧,低矮的房屋,散落在地上的垃圾,还有每家门前晾晒的衣服,让这里显得又脏又乱。
城中村这个概念贝一铭以前一直很模糊,但今天来到石锁胡同,算是彻底明白什么叫城中村了,这里距离市中心并不是太远,贝一铭搞不懂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不规划一下,把这些不知道建成多少年的破旧房屋拆掉,盖上崭新的楼房,这念头也只是眨眼即逝,他到底是医生,而不是负责市区规划的工作人员,这里拆不拆的事他自然不是太关心。
住在石锁胡同的人大多数都是进城务工的人员,这个点大多数人都没在家,为了生计忙碌着,留在这的不是很小的孩子,就是看孩子的妇女,稀稀拉拉的,让这条胡同显得很冷清。
贝一铭的到来很快吸引了孩子、女人们好奇的目光,在她们平时所接触的人里,就没有贝一铭这样年轻、英俊而衣着不俗的人,今天猛然看到这样一个年轻人走进来,自然让大家很是好奇。
贝一铭离着老远就看到了一间低矮而老旧的平房前堆着不少垃圾,酸臭味也随之扑面而来,让贝一铭直皱眉,他皱眉的原因到不是嫌弃那间房子的脏旧臭,而是他心疼水生他的父亲竟然住的环境如此恶劣,如果不是大爷说他们住在这,贝一铭简直以为那就是个周围人倒垃圾的地方。
贝一铭迈步走了过去,来到门前,发现门没看,这平房没有院,门里就是房间,只是里边黑洞洞的,一时间让他看不清楚里边,同时还从门里飘出一股子酸臭味。
贝一铭都:“有人嘛?”
很快一个男声传来:“谁啊?”脚步声响起,不到半分钟贝一铭看到了早上在面摊看到的那名男子。
贝一铭知道他看不到,便道:“这是水生家吧,我是来看你们的。”
男子一皱眉,很不客气的道:“我们没什么好看的,你们请便吧。”
贝一铭一愣,他没想到男子拒绝得这么快,就在这时候旁边响起一个却生生的声音:“叔叔我们不需要帮助,你走吧。”
贝一铭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水生从父亲旁边探出了头,眼睛里满是戒备与警惕。
贝一铭苦笑着想道:“我长的那么像坏人嘛?”
男子摸索着拉住儿子的手道:“水生我们进去。”说完还不忘对贝一铭下逐客令道:“你请便吧,我们真的不需要帮助。”
贝一铭很是费解,这家人也太怪了,其他像他们这种条件的人家,巴不得好心人能帮帮他们,让他们的日子能过得稍微好一点,可他们到好,有人找上们,话没说两句,就撵人,还有刚才水生为什么会那么戒备、警惕的看着自己,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大白天,而且自己又长得不像是坏人,他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贝一铭想到这的时候男子跟水生已经走了进去。
贝一铭来都来了,自然想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水生跟他的父亲是不知道好赖的人。
想到这贝一铭迈步走了进去,屋里又黑又暗,还潮,地上到处都是水生捡来的垃圾,什么都有,一张脏兮兮的床就在这些垃圾旁边,水生正给父亲倒水,他父亲听到脚步声立刻不耐烦的道:“你怎么还不走?在不走我报警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三十五章因由
?贝一铭一皱眉道:“我真的只是想帮帮你们,我不是”
男子语气冷冽道:“我们不需要帮助,你赶紧走,在不走,我真的要报警了。”
贝一铭心里火气上涌,就没见这么不知道好赖的,但总感觉眼前这事透着古怪,他想了下道:“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就不为水生想想嘛?你想他一辈子都靠捡垃圾过活?你就不想让他跟其他孩子一样去上学嘛?”
贝一铭的话击中了男子的软肋,他低下了头没在说话,但是很快他便言辞激烈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帮得了我们嘛?赶紧走,走啊!”
贝一铭深深呼出一口气道:“我叫贝一铭,不知道你听过这个名字没有,我是医生,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水生的腿,但我能治好他的脸。”
这句话一出,水生突然满脸惊恐之色的躲到父亲身后,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这更让贝一铭感到奇怪。
男子皱紧眉头呢喃道:“贝一铭?我好像在那听过这个名字。”过了一会男子突然道:“你是整形医院的那个贝一铭?”
贝一铭道:“对,就是我。”
男子难看的脸色缓和很多,他伸手拍拍水生安慰了他几句,水生情绪稍微稳定一些,男子又道:“你怎么证明你是贝一铭?”
贝一铭一时语塞,男子看不见,他怎么证明?他看到水生立刻有了办法,赶紧掏出手机摆弄下找到关于自己的新闻,上边还有他的照片,他走过去把手机递给水生道:“水生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看看手机里的那个人是不是我,然后告诉你父亲。”
水生满脸惊恐的看着贝一铭不敢接他的手机,直到他父亲说话了,他才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接过手机,贝一铭赶紧后退几步,为的就是给水生以足够的距离,让他感到安全。
水生看贝一铭退到远处,脸上的惊恐之色才稍稍退去,他看看手机,又看看贝一铭,反复几次后才对父亲道:“爸,是他。”
男子情绪一下激动起来,他猛的站起来想走到贝一铭跟前,但刚抬起的脚又落下,他对水生道:“水生你在家自己玩一会,爸爸出去有事跟叔叔说,别怕。”
说到这男子才来到贝一铭身边,拄着盲杖带着贝一铭出了房间来到外边的树荫下,男子蹲在那从兜里掏出一根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皱巴巴的眼,叼住,点燃,劣质香烟那种辛辣的烟味很快传来,贝一铭看得出来男子的情绪很激动,他没急着问,只是站在那等他心情平复一些。
一根烟抽尽,男子还想抽,但他只有这一根烟,在怀里摸了半天也摸到,贝一铭这阵子心情不好,烟到是随身带着,看他这样赶紧递给他一根烟。
男子抽了一半后先是叹口气道:“我没有钱,可我求你,治好水生的脸,等我有了钱我一定还你。”
贝一铭大感诧异,从刚那大爷的口中,以及刚才他的遭遇来看,这男子确实是个很拧巴,甚至是不知好赖的人,可现在竟然不用自己说帮他们,他反倒主动求自己了。
贝一铭心里疑点重重,便道:“你以前为什么不接受别人的帮助那?今天先是拒绝我的帮助,现在怎么又反而求我了?”
男子叹口气道:“说来话长,你要是不急,听我慢慢说。”
……
男子叫赵洪昌,不是省城人,四年前在水生三岁的时候他带着老婆孩子来省里打工,那时候的赵洪昌还不是盲人,一家子日子虽然过得艰辛,但却有盼头,赵洪昌跟妻子就想着在城里赚够了钱,回老家把老宅重建,也盖个别人家那种二层小楼,然后把水生养大成人,看着他结婚生子。
但这一切却在他们来到省城的第二年彻底改变了,赵洪昌跟妻子出了车祸,他妻子当场死亡,他的眼睛瞎了,这对于赵洪昌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悲伤过度下,他几度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想到儿子,还是没有狠下心抛下他离开这个世界。
老天爷对这一家已经够不公平的了,但更不公的还在后边,赵洪昌出院后的第三个月水生丢了,赵洪昌疯了一样拄着盲杖每天找啊找,他记不得自己跌倒过多少次,跟记不得他疯了一样拉住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人拿出水生的照片,问他们看没看到过这个孩子,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见过水生的。
赵洪昌找了半年也没找到水生,他彻底绝望了,失去了妻子,他眼睛瞎了,儿子又丢了,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他不想活了,他太累了,他想去找妻子,可就在他打算赴死的时候水生却被公安机关找到了。
但找到的水生却不是以前的水生,他成了现在的样子,那是人贩子干的,他们先是把水生的腿打断,然后反复的用钝器划开水生的脸,为的就是让他看上去很可怜,然后让他上街去乞讨。
赵洪昌不敢想象这半年里儿子到底经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他恨,他怨,他想为儿子讨回个公道,可是那伙人贩子早跑了,警察都没逮住他们,他一个瞎子怎么可能抓住他们?
赵洪昌只能带着儿子回老家,把老家的祖宅卖掉,拿着那点钱带儿子去看